古琴化身美少年_分節(jié)閱讀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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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成威的臉色由青變紅,又變黑,最后重重“哼”了聲,轉身朝村里去了。 容樽搖了搖頭,悠悠道:“一個個的脾氣都這么暴躁,村子里的景色明明不錯,怎么都不知道觀賞觀賞。”說著還想伸手扶一下站不穩(wěn)的蔣晴,被她連忙躲開了。 “不用了容大人!”一把按住小徐的肩站起來,“我自己可以走!” “是嗎?那你小心些?!?/br> “好的好的?!彼桓以偃タ床块L的眼神,也不敢離容樽太近了,只得慢慢跟著往前走。 他們已經進入到村子內部了,前面就是中央的標志性鼓樓,每到有重大的集會,全村人都會聚集到這里。 “轟隆——” 雷聲壓過了人們的說話聲,卻壓不住孩童清脆響亮的哭聲。那哭聲仿佛極具穿透力,從老遠的地方清晰傳入幾人耳中。 容樽腳步頓了頓,凌星未默默握住他的手,擔心他因為雷聲而感到害怕。卻見那人倏地抬起頭,看向他的眼中有光,閃爍不已,“你聽到了嗎?” “什么?” 容樽卻已經微笑著掙開他獨自向前走去。他的步伐不亂,但卻很快與其他人拉開一段距離,讓人看不清是怎么走的。 “轟轟——” 白犼卻比他還要快一步,長吼一聲,穿過村民,在村長的驚呼聲下躥到了抱著女童的婦人面前。 婦人頓時發(fā)出尖叫! “快快!快趕走它!”村長指揮著,幾個壯年村民沖上去,有人揮著木棍就往白犼身上打。 “吼……”白犼自然不會讓被打到,躲開后不悅地盯來,讓人后襟一寒,腳步就僵了僵。 “你們快攔住它??!啊啊啊??!”婦人嚇的尖叫不止。就在壯年又硬著頭皮準備上前驅趕白犼之時,世界忽然靜止了—— 壯年的臉上的猙獰還維持著,手臂高舉木棍停在半空,村長在張大著嘴,婦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四周靜悄悄,雨滴一動不動,在空中清晰可見一滴滴珠粒,輕輕一碰,似乎發(fā)出了無聲的清脆碰響。 不遠處,有人踏雨而來,在朦朧雨霧中露出白色身影。 容樽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換成了紋樣繁復的白袍,長發(fā)垂落翻飛,尾部用青色的發(fā)帶松松束上,他靜靜走來,雨滴無聲的四散避開,一滴撞一滴的,漾開一圈圈漣漪。 他走到近前,從婦人手中抱過了嬰孩,令人驚奇的是——女嬰的哭聲乍然而停,數月來第一次安靜下來,睜著烏黑溜圓的眼睛,打量著來人。 容樽本就絕麗的臉上,淺淺勾出了一個笑渦,頓時天地失色。他轉過身,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挺拔男人,輕輕把女嬰抱進了懷里,臉頰親昵地貼在她松軟的發(fā)頂,“終于等到你了,阿媚,我們接你回家?!?/br> 第五十三章 相見 上古雨神,單名媚,眾古神習慣稱她為雨姑,而容樽之輩更親近的,有時會直接叫她——阿媚。 容樽把女嬰抱在懷里,他的姿勢并不標準,但女嬰卻很安靜,烏黑溜圓的眼睛好奇地打著轉,嘴里嗚嗚囁囁。 白犼在他腳下興奮地往上躥著,女嬰也不怕,有些開心地拍打著小rou胳膊。 容樽似乎對這樣的阿媚有些無措,輕哄著:“是小寶,它見了你高興呢?!?/br> 凌星未走到跟前,眉間也轉為不可思議,目光微垂打量著她,“沒想到,真的是雨姑。” 他們三個是現在唯一有意識能動的人,此時在一群雕像似的人群中說話,怎么看都透著詭異。 凌星未問道:“容容,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當然是把阿媚帶回去。” “她現在是托生在了人之上,有母親……”指了指面前臉上還透著驚慌的婦人,“還有族人?!蹦抗庥謷哌^各形各態(tài)的村民們,輕嘆了口氣,“你要拐帶嬰兒嗎?” “我……” “容容,她的確仍是雨神,卻不是從前天地孕育而生、我們所熟悉的那個雨姑阿媚了?!?/br> 頓了頓,“她沒有從前的記憶了。” “唔唔……嚶呀呀……” 容樽看著她,眼眶微紅,“可是你看,她被我一抱,就不哭了,還在沖我笑。” 女嬰水靈靈的大眼彎成了月牙,“咿呀咿呀”的,笑的沒心沒肺。 “她明明就還記得我的?!比蓍啄剜馈?/br> 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沒有華胥氏,沒有星未……他那些比現在更加驕傲、更加的肆意無束的過往。 他與食神、雷神常聚于威夷山,飲著烈酒、吃著考究的小食,醉而快意撫琴,食神高歌,雷神的笑聲最大,一不小心,就震落了一地桃花。 那時的他們也曾輕狂縱枉,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身后了無牽掛。唯有一人,今朝有酒今朝醉,何曾顧過來日愁…… 每每醉倒,都是雨姑施法將他們送回屋中,容樽睡床,另外兩人就在地上。 不論兩人醒來如何抱怨,雨姑都是笑而不語,雷打不動偏著心。 容樽的年紀最小,她總是對他多照顧一些。 若說雷神和食神是容樽的兩位至交好友,那么雨姑于他而言,便是更特殊的、在孤獨而自傲的古神一族中極稀少的會去依賴的存在。 “咿呀,咿呀唔……” 現在,這個人好像尋到了安全港灣,停止了大哭,信任而依賴地枕在自己懷中,容樽溫柔地看著她,就如同許多年前,雨姑的目光。 從前面對聶政時的果斷灑脫,在這里全然不見。他無法再說出等到多少年后,雨姑再渡九天雷劫,或許仍有記憶歸位與他們重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