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化身美少年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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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樽揣著手,在院子中晃悠兩圈,想不出答案,自己回屋子里去了。不久后,燈便熄了。 夜深人靜,萬物入夢。 忽然,一個白影從容樽的寢房上空一躍而過。 凌星未從夜色中顯出身影,緩緩走到了院落中,厲聲道:“出來吧?!?/br> 周圍一片寂靜。半晌,一個白毛狀似狗的獸類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銀白色的長毛在月光下發(fā)亮,它低下頭,對著凌星未露出兇相呲了呲嘴,側(cè)面兩顆鋒利的牙齒仿佛能輕易咬斷任何東西。 隨著它的出現(xiàn),周圍的夜晚更加安靜了,連原先的蟲鳴聲都沒有了。 凌星未不為所動,冷笑一聲,“我就知道是你。” 古載有云:東海有獸王,名曰犼。形如狗,兩耳尖長,食龍。既出,萬獸慟。 當(dāng)年,這只犼被容樽從海邊撿回來后,整天食靈草丹藥,拿梧桐木塊來磨牙,倒?jié)u漸養(yǎng)成了愛啃桌角、刨木頭的壞毛病。 這次國穩(wěn)部傳來消息,報告上寫了多處古老木建筑莫名其妙出現(xiàn)了被啃食的痕跡,遭到破壞的多為梧桐木。 他幾乎一下子認(rèn)定了就是這個家伙。 白狗低吼著用鋒利的爪子拋了兩下地。 凌星未卻淡淡道:“聲音別大了,小心把他吵醒。” 狗子立馬安靜了,仿佛凌星未口中的那個“他”有奇異的安撫力量,甚至讓它乖順地趴臥在了地上,朝著緊閉的房門搖晃著尾巴。 白犼對容樽的氣味極為敏感,既然它也從當(dāng)年的雷劫中活了下來,這么多年一定也在追尋著容樽的氣息。這次容樽跟來,倒叫這個家伙自己找上了門。 凌星未看著它的蠢模樣,輕嗤一聲,“不愧是條化不了形的傻狗,兩千年未見,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白狗又想“呼嚕呼?!钡仄饋磉谘罁湎蛩?,被凌星未“噓”了一聲,又僵住不敢動了,緩緩地壓下了撅起的屁股。 那個人的睡眠很淺,所以一到晚上,他們整座蓬萊山都安靜的好像沒人。誰要是不小心發(fā)出點動靜把那人吵醒了,第二天就會遭到全山生物的圍攻。 凌星未掏出一塊梧桐木,扔到地上,白狗立馬搖晃著尾巴湊上來吃了,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吃到過帶有靈氣的梧桐木,它是直接一口吞進肚子里的。凌星未又丟給它了一塊,就在自己腳下。等到白狗跳過來,剛叼住木塊,脖子就被提溜了起來。 凌星未毫不拖泥帶水地把他扔進了乾坤袋,袋子頓時掙扎地動了動,鼓起的地方又被他踹了一腳。 凌星未說道:“別亂動,等回去了就讓你見他,否則我就以毀壞珍貴文物和擾亂時空安定的雙重罪名把你交給國穩(wěn)部的人?!贝永镞@才安分了。 凌星未的嘴角飛快勾了一下。看著那人的房門,眼神柔軟了下來。 他早就不生氣了,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明身份。那人知道自己一直在騙他后應(yīng)該會很生氣吧?把這個蠢狗找到帶給他,會不會氣消一點…… *** 既然要把這只蠢狗給悄悄帶回去,自然還要想辦法替它脫罪。這也是凌星未這次拒絕了聯(lián)合辦公,一定要獨自前來的原因。 之后的一些天,凌星未依舊早出晚歸的忙碌。容樽連等了好幾晚,終于忍不下去了,在一個清晨擋住了他,神色嚴(yán)肅,“小鳳凰,你還想不想要這個身子了?就算修為再好,也沒有不休息的道理?!?/br> “我……”凌星未頓住,挺直腰板,“我沒事。” 容樽盯著他,目光仔細從他的臉上掃過,又移到身子上,最后“哼”了聲,沖他勾勾手,“你跟我進來?!?/br> “我真有事……” “你到底是沒事還是有事?” 凌星未:“……” “好吧,我換個問法,你進不進來?”容樽微微揚起下巴,陽光下,臉龐柔潤白玉無瑕。 凌星未看的喉嚨發(fā)緊,垂下頭,“……好。” 進了屋后,容樽讓他坐下,將自己的手輕輕按在了他的額頭上,“不要抵抗我,雖然我只擅長修琴,但化成人形后應(yīng)該都差不多?!?/br> 凌星未順從地閉上了眼,毫無防備地將自己完全敞開,打開神識讓容樽探進來。 容樽進來的一瞬間有些吃驚,驚嘆于這人竟然如此的毫無防備。要說他從前為焦尾和繞梁檢查的時候,或多或少都能感到絲對方的緊張。 他不由再次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量了這個年輕人,指尖凝出一束水藍的光,輕柔而又緩慢地鉆入了凌星未的額間。 “別怕,不疼的。” 閉上眼,通過神識展現(xiàn)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廣袤而深邃的境地,比起普通的古琴少年們要復(fù)雜寬廣的多,他不禁更放慢了速度,所過之處,細致耐心地幫他把錯亂的神識梳理開。 一股從未有過的舒適感讓凌星未禁不住想要低嘆出來,他閉著眼,半夢半醒間將頭主動地往容樽的手心里蹭了蹭。容樽眼眸微微睜開,看著他孩子氣的動作,唇角輕輕彎起,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小孩。” 他繼續(xù)向更深處探去,尋了很久,終于找到了元神所在。那里泛著金黃的光,閃耀而生機勃勃,正中,一只縮小版的鳳凰微微展翅,隨著容樽的到來發(fā)出一聲稚嫩的鳴叫。 “找到你了,漂亮的小家伙?!?/br> 容樽溫笑著催動自己的神力,用水藍色的光束溫和地將它包裹起來,小鳳凰立刻就像是尋到了母親的懷抱,啾啾在容樽掌心上跳動兩下,絨毛一抖,窩起來一動不動了。 這種無比的親昵讓容樽有些無措,不帶一絲戒備的將自己交給他,就好像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非常非常久、非常非常信賴對方了…… “小家伙,你見過我嗎?” “啾啾,啾啾!” “見過?”他微微吃驚。 “啾啾啾!” “你說你是……隰朋?” “啾!” “……” 容樽緩緩地收回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