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睡 第29節(jié)
他微闔了眸,看她通紅的臉蛋,說:“熟練為止?!?/br> 溫杳還是覺得羞恥,口中含著他的指腹,她想撒謊說已經(jīng)熟練了,“我已經(jīng)熟——” 祁肆禮沒等她說完,就將手指拿了出來。 溫杳雙唇還微微張著,她呆呆地看著祁肆禮,以為自己沒說完的話被他識破,他生氣了時,祁肆禮卻道:“下一步,伸舌頭?!?/br> 她說話時,兩排整齊的牙齒會輕輕擠壓他的指腹和指背,密密麻麻的酥癢感和她口腔舌尖的濕熱感,讓祁肆禮的自制力開始減弱。 他需要將自己的手指從她濕熱的口腔拿出來。 溫杳輕輕咬了下唇,臉更熱,她先是抬手擦了下他手指抽出時帶出來落在她嘴角的口水,又低頭輕輕咳了咳,聲若蚊訥地問:“怎么伸?” 其實她知道怎么伸,祁肆禮跟她接吻時伸過一次,就在口腔里斯文又強勢地攪動,可眼下他不過來親她,她要怎么伸?要讓她主動湊過去吻他,她不敢。 祁肆禮看她輕咬的唇和更紅更燙的面頰,他低聲:“扭頭看著我,杳杳?!?/br> 溫杳只得再次扭過頭,眸底帶著赧然,跟他對視。 “不知道怎么伸嗎?”他問。 “……嗯?!彼饕遣桓抑鲃佑H過去,溫杳沒想到祁肆禮并不需要她親過來?! ∷f,“很簡單,照我說的去做,先張開嘴?!?/br> 溫杳看著他漆黑的眸和冷清的俊美臉龐,心里驚著囧著,他竟然讓她在空氣中伸舌頭,她覺得太過羞恥,本不想照做,但思及是她點了頭說可以學接吻,她努力壓下羞恥,慢吞吞對著祁肆禮張開了柔軟的雙唇。 祁肆禮看她紅潤的雙唇張開,露出里面濕潤的口腔,他眸色漸深,“現(xiàn)在把舌頭伸出來。” “哦?!睖罔脧堉洁帕艘宦?,臉超級紅,開始慢吞吞把自己的舌伸了出去,才露出舌尖,便感知到空氣中的涼意,她看著祁肆禮漸沉的眸,直覺不太好,下意識想把才伸出去的舌頭縮回來,但下一刻,祁肆禮的俊臉陡然襲近,她伸出去的舌頭被一雙薄唇緊密地吮住了。 “唔——” 溫杳只來得及低呼一聲,唇瓣便被他薄唇碾磨,舌頭也被他緊緊吮住不放,她兩只手下意識抬起撐著他的胸膛和肩膀,她能感知到祁肆禮在一下一下含吮她的舌尖,他高挺的鼻梁抵著她的鼻側(cè)邊,四片唇瓣相貼,舌尖相觸,仿若有一股電流從交纏的舌尖傳入她的大腦,令她忍不住緊閉上眼,身體在輕輕地顫抖。 一只寬厚的大手適時貼上她的后腰,另只大手擱在了她的腿上,溫杳對這些沒任何知覺,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jīng)不像是自己的,她像是被勾進了祁肆禮的唇中,任由他品嘗作弄。 她臉透紅,不敢縮也不敢動,只能任由祁肆禮欺負她的舌頭,直到祁肆禮微微松開,鼻息guntang灼著她的鼻尖,他微啞的聲說:“現(xiàn)在開始實踐,不要緊張?!?/br> “……不要,我不會。”溫杳臉透紅,眼睛還緊閉著,她被摟緊了腰,上半身側(cè)著貼向了祁肆禮寬厚的胸膛,要不是雙手撐在兩具身體之間,她跟他早就嚴絲合縫。 祁肆禮卻夸她,“杳杳,你很聰明,這么一點小事,你學得會?!?/br> 他話落,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再次溫柔地含吮住她的上嘴唇,溫杳緊張地不敢動作,腰肢下意識挺直,眼睫毛抖得厲害。 祁肆禮沒再伸舌頭,只是在一下一下極其斯文地吮吸她的上唇瓣,這給溫杳一種錯覺,又或者不是錯覺,他在等她主動實踐今晚的教學成果。 溫杳覺得自己應該大膽點,如果一直不主動去做,那這件事永遠就不會有成功的可能,再者,按照他的教學,接吻對她來說確實沒那么難學。 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好一會,她腰肢不那么僵硬,垂在兩人身前的手也不再是緊握成拳頭,她把一只手輕輕張開,搭在祁肆禮質(zhì)感精良的手工西裝上,隨后她開始主動地、極輕地含住祁肆禮的下嘴唇,學他一樣溫柔地含吮。 像含著他的手指一樣張開唇瓣抿緊唇瓣,很簡單的動作,溫杳一個新手做的格外生疏。 祁肆禮親她時,一直半闔著眸,像是在享受,她主動含住他薄唇的那一秒,他即刻掀了眸,黑眸靜靜看著她眼皮都紅成煙霞,長睫還在輕顫,柔軟飽滿的唇卻緊密地溫柔地吮著他。 他伸了舌,在她唇瓣上描摹,沒有擠進她口腔。 溫杳在祁肆禮伸舌的瞬間,眼睫毛顫地更厲害,他那兩次伸舌頭,將她攪得心神不寧,眼下她也沒進步多少,本以為他還像上兩次那樣伸舌攪弄她口腔,她吮吸唇瓣的動作已經(jīng)緩下來,輕輕張開雙唇下意識等他進來,但他這次確實是在她唇瓣上描摹,沒有更進一步。 頃刻間,溫杳明白了祁肆禮的意思。 他還在等她的實踐。 想明白了的下一秒,溫杳沒有遲疑,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舌尖伸了出去,剛伸出去的那一秒,她舌尖就頂上了祁肆禮的厚舌,她眼睫毛還在顫,但她沒有后退,強忍著羞恥,跟他舌尖上下交疊,左右纏繞。兩人唇瓣這時并沒緊密相貼,溫杳口中因為接吻分泌的津液從嘴角流了一絲出來,她窘的要死,生怕被祁肆禮發(fā)現(xiàn),下意識將唇瓣緊密地貼向了祁肆禮的薄唇,想要堵住往下流的唾液。 下一秒,祁肆禮的吻變得不那么溫柔。 他將她的舌頂回她的齒間,然后將他的厚舌長驅(qū)直入地擠進她的唇瓣,開始斯文又強勢地侵占她的齒間。 “唔唔——” 溫杳一個新手在祁肆禮面前沒任何抵抗能力,她被迫張開唇任由他厚舌入侵,吮走她的唾液和氧氣。 她不覺得她此刻是在跟祁肆禮接吻,而像是慢性自殺,因為她的呼吸漸漸因為他的吻勢漸漸削弱,直到她快喘不過氣,兩只手胡亂在他胸前肩頭推動。 祁肆禮停了下來。 溫杳迅速軟了腰肢,垂下腦袋,腦袋頂著祁肆禮的胸前,腮紅如滴血,唇變得腫脹,變得濕漉,她開始大口呼吸,喘氣聲在沒開燈的包廂里清晰可聞。 兩人都沒說話,溫杳缺氧的腦袋慢慢恢復,才清楚感知到自己跟祁肆禮是貼的如何近,她屁股下的西裝褲一開始是溫潤的涼意,眼下被她坐的溫熱,她被吻的腰軟,沒了力氣,半靠著祁肆禮的胸膛,他一只大手扣在她后腰,一只大手隔著長裙的百褶擱在她的大腿上,姿勢……太過親昵。 溫杳覺得是比接吻還要親昵的舉動。 頭頂這時有道聲音傳來,低沉帶一點沙啞的嗓音,他說:“你的手機響了兩次,杳杳,應該是你的朋友打來的,你現(xiàn)在可以回過去了?!?/br> 溫杳臉紅地厲害,不敢看祁肆禮,抬手去摸手機,它眼下正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丟到了地上,她要從祁肆禮腿上下來,祁肆禮卻彎腰,幫她撿了起來,塞進了她手心里。 他彎腰的一瞬間,寬厚的胸膛壓下來,隔著西裝布料也能感知到的結(jié)實和溫熱,溫杳像是一瞬間被他緊緊抱住,來自于一個成年男人的摟抱,讓溫杳再度咬起了唇。 他直起身時,兩人的距離又恢復成剛才接吻結(jié)束的模樣,不緊貼著但也足夠親昵。 溫杳心神還在那場不算激烈的接吻上,她心不在焉點開屏幕,看見是姜如茵的兩個電話,她下意識撥了回去。 “喂!杳杳!你沒事吧?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不接?” 聽見姜如茵的大嗓門,溫杳的心神才徹底回歸,她把手機放在右耳朵邊,嘴里答著話,“我沒事,剛才沒聽見你的電話,怎么了?” 姜如茵在電話里道:“沒其他事,就是你不是去找祁家那位了嗎?你現(xiàn)在還在ktv嗎?” “在——”溫杳本想說還在的,但話剛出口,她左耳朵敏感地察覺到祁肆禮趨近了,他薄唇停在她左耳邊,用姜如茵聽不見的嗓音說道:“說你不在,已經(jīng)回去了。” 第25章 哄你 “???”溫杳不知道祁肆禮什么意思, 下意識問出口,姜如茵在電話里聽見了問她,“啊什么啊, 到底在不在?” 溫杳扭了頭,看祁肆禮漆黑的眸和冷淡的面,下意識乖乖聽了話, 她說:“不……在了,我已經(jīng)回祁家了, 你們好好玩吧, 我們明后天再約?!?/br> “這樣啊,是祁家那位生氣了嗎?” “沒有?!睖罔孟胱尳缫鸷翢o負擔地玩, 她道:“他沒生氣的, 就是時間太晚了,我要跟他回去了。” “好吧,那我明天再約你出來玩?!?/br> “嗯, 好,你給我發(fā)消息就成?!?/br> “好,拜拜?!?/br> 電話掛斷, 溫杳不做猶豫, 立即從祁肆禮腿上下來。 祁肆禮沒有阻攔她,她下來時, 雙腳踩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地板,剛才接吻時像踩在云端一樣的體驗在腦海里回放了遍,她不敢去看祁肆禮, 小聲道:“為什么要撒謊說我們回去了?” 祁肆禮從沙發(fā)上起身, 伸手彈了下襯衣和西褲,站在溫杳身側(cè), 借著包廂門口玻璃上投進來的一點光亮看她粉紅的腮和腫脹的唇,他慢步走到包廂門口,打開門,側(cè)眸說:“你這副模樣不太適合讓你那位朋友看見?!薄 ∷@副模樣怎么了?溫杳懵懵著,見他開門等她,她挪動腳步走出包廂,祁肆禮緩步走在她身后。 幾步便進了ktv的電梯,電梯是鏡面,于是溫杳很清晰地看見了自己此刻的模樣,是祁肆禮口中不能讓姜如茵看見的模樣。 腮紅如血,唇腫脹著,杏眸像是蒙著一汪潭水,一副春情氤氳的模樣。溫杳看著都覺得臉紅心跳頭皮發(fā)麻,臉頰更熱,不敢再多看第二秒,她咬著唇,撇過頭,看著電梯側(cè)邊的數(shù)字按鈕。 她沒想到,跟祁肆禮的一場接吻實踐能讓她變成這副陌生模樣,她從沒見過這種多情神態(tài)在自己臉上出現(xiàn)過。 如果剛才姜如茵見了,估計是要追著她逼問是不是祁肆禮在包廂里將她怎么著了。 溫杳揉了揉臉和眼睛,試圖讓自己表情和神態(tài)恢復正常,但揉了好一會,她再次扭頭看向鏡面,還是那一副春情氤氳的模樣,她微微惱了下,不習慣看自己這副狀態(tài)。她忍不住去看“罪魁禍首”,他就站在她身后,比她高一個頭,身上的西裝外套不知道什么時候脫掉了,搭在臂彎上。 因為身高差距,溫杳能清晰看見祁肆禮線條分明的臉和平靜如水甚至帶一點冷淡的眸。 她不明白,接吻的是兩個人,怎么就她一個人成了這副模樣,他依舊神態(tài)自若,好像那場接吻對他的影響可有可無。 是因為兩人性別上的差距,還是說是年齡上的差距才導致結(jié)果不同。 又或者說,只是因為她接吻時情緒被完全帶動,她陷在他主導的那場接吻中,她也把自己放在了未婚妻的位置上,允許他那么吻她,可他興許就只是把自己放在教導者的位置上,親她也帶著教學的目的,不摻雜任何感情,沒有把自己當成未婚夫,換一種說話,他吻的理性。 興許在他看來,包廂里的接吻不是接吻,而只是一場年長者對她的一場教學。 想到此,溫杳心里有點不舒服,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太矯情,本來一開始祁肆禮說的只是教她接吻而已,重點在“教”,而不是在“吻”。 但不開心的情緒說來就來,她沒能很好地控制,她輕輕抿了下唇,眸子里的情態(tài)也漸漸散去,再抬頭時,電梯鏡面里,她除了腮是紅的,唇是腫的,再無旁的多情神態(tài)。 出電梯時,溫杳走在前,祁肆禮走在后,不過兩秒,他跟她并排,大手去牽她的手,溫杳察覺到,輕輕地避了下,沒讓他抓到。 祁肆禮垂眸看她,溫杳仰頭沖他笑笑,說:“剛才在包廂里緊張地手心都是汗,很臟,不想汗?jié)衲愕氖?,我們先不牽手了。?/br> 祁肆禮并沒言語,看她一會,溫杳還是沖他彎眼笑,隨后像是注意到什么,忙小跑幾步遠離了祁肆禮,看著ktv大門外的落雨,說道:“下雨了啊。” 祁肆禮低頭看著落空的手,掀眸去看不遠處溫杳的身影,他眸中沒任何情緒,他幾步走了上去,接過門口服務生遞的傘,撐起來,看向站門口的溫杳,說:“來我傘下,不要淋到雨?!?/br> 溫杳“嗯”了聲,沒有拒絕,鉆進他的傘下,然后跟他一同去了車子跟前。 上了車,一路無言,因為溫杳在副駕駛上裝睡。 雨下的不大,抵達祁家老宅時,也還是稀薄小雨。 車子剛停下,溫杳也不等祁肆禮,她自己推開車門,說:“有點困,我先進去讓阿姨帶我去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 她不看祁肆禮,也不等祁肆禮說話,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索性祁肆禮停車的地方跟老宅的大門不遠,她只小跑了幾步淋了一點雨便進了祁家大門。 祁肆禮在駕駛室沒動,他聽溫杳說完話,看她動作急促下了車,隨后頭也不回進了老宅大門,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眼前,他才垂了眸,大手拎起上車后就搭在腿上的西裝外套,推開車門下了車。 家里阿姨撐傘遞過來一把雨傘,嘴里說道:“是溫小姐說您回來了,讓我給您送把傘?!?/br> 祁肆禮接過傘,“嗯”了聲,邁著步子往老宅里走。 溫杳隨便喊了祁家一個阿姨帶她去找臥室,那阿姨也被交代過,知道是哪一間,帶著她七拐八拐到了一棟樓前,沒有跟祁肆禮挨著,是在他臥室對面那棟樓。 她跟阿姨道了謝,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沒心情看祁奶奶的精心布置,先鎖上了門,把身上淋了一層雨的裙子脫掉,身上只穿內(nèi)衣進了浴室。 溫杳淋了一點雨怕感冒才想先沖個熱水澡,她沒打算泡澡,用熱水淋了一遍身上,沐浴露洗發(fā)水沖過,她便關了淋浴頭,用柔軟干凈的浴巾裹在身上,便出了浴室,打算在衣柜里找自己的睡衣穿。 只是剛出浴室,手機便在床尾震動了兩聲,她赤著腳踩著柔軟的地毯上走過去查看。 是祁肆禮發(fā)來的消息。 祁肆禮:【在生什么氣?】 “……” 溫杳沒生氣,只是心里不太平衡,祁肆禮是沒錯的,她心里清楚,他教她接吻一開始就是說了的,是她沒出息把自己放在了未婚妻的身份上被吻得意亂情迷,她覺得自己有點丟臉。 她回:【沒生氣,就是有點困?!?/br> 祁肆禮秒回了消息。 祁肆禮:【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