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睡 第24節(jié)
溫杳咬唇,問他:“比你小的朋友都喊你是什么?” “二哥?!逼钏炼Y說,“你不適合喊這個,思義也喊我二哥?!?/br> 喊他二哥像是把他當家人一樣,而不是把他當未婚夫,溫杳輕輕點頭,“那我不知道喊什么了?!?/br> 祁肆禮回歸原點,說:“喊名字就好,沒有什么不禮貌?!?/br> “……我不喊?!睖罔檬冀K記得他二十六她十八歲。 祁肆禮看她突如其來的犟,看她的眸,也隨她的意,不勉強她,“嗯,隨你。” 溫杳被這么一打岔,還記得自己要說的事,實在是那件事對她來說特別重要,她擱下茶杯,坐的端正,細腰挺直,她說:“你把玉墜還給我吧,我們已經交換了戒指,公布了婚約,眼下婚約是板上釘釘了?!?/br> 祁肆禮看她端正的姿態(tài)和小臉上祈求的神態(tài),他單手執(zhí)著茶杯,薄唇壓著杯口抿了一口,嘗到茶水的甘甜,他問:“這么想要回那個玉墜?” 溫杳聽著他的話覺得有希望,她杏眼睜的圓,殷殷切切的期盼都在里面,她點頭,“嗯,非常?!?/br> 祁肆禮擱下茶杯,起了身,垂眸看她,“跟我過來?!?/br> 溫杳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遲疑一秒,心里的惴惴又被即將要拿回玉墜的高興給沖散,她起身,跟在祁肆禮身后,往后院走。 路過金魚池,桂花林,海棠樹,便到了祁肆禮的臥室。 祁肆禮推開臥室門,沒進去,站在門口,看著身側的溫杳,他黑眸瞧著她,說:“自己去找,找到的話你可以拿走。” “……”感覺祁肆禮在逗小孩一樣逗她,溫杳咬著唇,想說不要,但鬼使神差地,她沒開口,反倒往前一步,扭頭看祁肆禮,要承諾,“你說的,我找到了就可以拿走?!?/br> “嗯?!?/br> “哪里都可以隨意翻嗎?”溫杳禮貌問道:“你有哪些機密的抽屜或者書柜,你先說一下,我不碰那些?!?/br> 祁肆禮搖頭,語氣淡淡:“這房間每一處物件,你都可以打開?!?/br> 溫杳得了保證,立即開始著手翻找。她從門口斗柜看似找,她找的仔細,所以很慢,這里翻翻,那里找找,小二十分鐘過去,溫杳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都沒看見她的半顆兔子頭玉墜。 “你保證,玉墜一定在這里?!睖罔米叩皆∈议T口,扭頭看祁肆禮。 祁肆禮還靠著門,腳步站在門內,他黑眸一直淡淡看著溫杳,看她纖瘦的身形在他臥室里穿梭,他點頭,“我保證?!?/br> 溫杳便進了浴室。 十分鐘后,她臉皮微紅著出來,咬著唇看祁肆禮,浴室里面有兩層抽屜放著他的內褲,她一打開就看見滿眼黑灰的平角內褲。 她翻都沒翻,剛打開一秒就臉頰生粉推上了門,他知道祁肆禮不會有這種惡趣味把玉墜放在這里。 “我都找遍了,沒有?!睖罔靡Т?,看祁肆禮的眸中有了點惱意,她懷疑道:“你真的有把玉墜放在這件房里嗎?” 祁肆禮說:“我對你說什么謊。” 溫杳惱地還要說什么,見著他雙腳是站在室內的,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什么,朝祁肆禮那邊走。 不過三四步,到了祁肆禮跟前。 祁肆禮瞧她落在他身上的灼灼視線,低聲:“要找嗎?”說著,他揚起手臂,垂著黑眸看她。 “……”溫杳目光落在他扣得緊實的襯衣上,靠近脖子處的紐扣都扣上了,雖說他平日里不近女色,但這么好的天氣,不至于扣這么結實,她咬唇,輕聲說:“你把最上面兩顆扣子解開?!?/br> 祁肆禮配合她伸手去摸扣子,黑眸看著她,說:“我找到就是我的?!?/br> “……等等!”溫杳強壓著羞囧,咳了咳,手抬起去摸他領口處的紐扣,說:“我來,你別動。” 祁肆禮放下手,眸一直低著看溫杳逐漸變紅的臉頰。 溫杳沒解過男人的紐扣,手指頭外來扭去,偏偏就是弄不開一顆小小的紐扣,她急的毫無章法,手指都不小心撞到了幾次祁肆禮的喉結,她也不在意,她全部心神都在那枚紐扣上。 半分鐘后,第一顆紐扣順利解開,溫杳看見他性感的喉結和一點鎖骨邊沿,沒看見紅繩,她又去摸第二顆紐扣。 這次有了經驗,比上一顆用時少一點,不過幾十秒,溫杳順利解開,她看見了更多的鎖骨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見了一道很細的紅繩。 溫杳驚喜地睜大眼,不做他想,小手徑直伸進祁肆禮開了兩顆紐扣的襯衣里面,打算拿出來她的玉墜,只是剛伸進去,手指還沒碰到那枚玉墜,她的手腕就被一只干燥溫熱的大掌攥住。 溫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掀眸,徑直對上了祁肆禮此刻漆黑無比的眸,那一刻,她腦海里下意識回放了遍她剛才著急找玉墜解他紐扣后的所有畫面。 “對不起——”她后知后覺剛才自己有多放肆,對一個成年男人寬衣解帶動手動腳,溫杳急的臉熱,還要道歉,雙腳卻陡然踩空,她嚇了一下,低頭去看,就見祁肆禮將自己抱了起來,近乎于抗在肩頭。 溫杳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預感不妙,她咬唇,手下摁著祁肆禮的肩膀,說:“對不起,我剛才沒想太多,不是故意要對你輕浮,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祁肆禮將她抱起,用腳關上了門,大步往臥室里走。 不一會,溫杳不說話了,因為祁肆禮將她放了下來,放在了他的床上,她屁股坐著柔軟的深色床鋪,她不敢抬眼,腰肢下意識坐的端正,只是兩只手緊張地揪住了床被。 被他那樣扛著走到這里,他把她放在他的床上,他還被她那樣寬衣解帶摸碰了一番,溫杳有預感,祁肆禮要親她。 果不其然,他彎下腰,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俊美冷淡的臉趨近,不由分說就親上了她的唇。 “唔——”溫杳沒有躲,她只是緊張地閉上了眼,兩只手下意識攥緊了床被,閉上眼感受著祁肆禮如上次一樣斯文又溫地侵略她的唇瓣。 她眼睫毛不停地顫,察覺到祁肆禮只吮了一下她的上嘴唇便挪開,她也不敢睜眼,感知著祁肆禮幫她撩了撩頰邊碎發(fā),低聲問她,“這次能接受親的更深一點了嗎?” “……”溫杳想起幾天前她害怕他的厚舌侵入,臉抵著他的胸膛不住地說循序漸進慢慢來的事,她一樣的羞囧,很小聲說:“你問的話就是不能?!?/br> “嗯,當我沒問。”祁肆禮低著聲,大手掌住她的后腦勺,薄唇再次覆過來。 這一次攻勢比上一次在商鋪三樓親的要洶涌很多,溫杳唇瓣被吮的發(fā)麻,她不住地想往后躲,但她坐著,往后躲的幅度太大,她人直接往后仰在了床上,祁肆禮跟了過來,“唔嗯——” 溫杳能清楚察覺到身下床鋪的柔軟和危險,以及祁肆禮微微壓著她,大手卻摸到她的手摁在臉側,他在禁錮她的行動,以防她又一次如上次那般來捂他的唇。 溫杳從沒有過這種體驗,他的厚舌頂開她的唇瓣,長驅直入,碰到她的舌尖一瞬間,溫杳腦子里“轟”地爆炸,隨即一片空白,那種感覺沒辦法形容,好像口腔不再是她用來進食的器官,而是用來跟他調情的部位。 她眼睛閉的更緊,眼睫毛不停地顫,雙唇被頂開,被迫含著他的舌頭吞咽兩人齒間交融的涎水。 溫杳一直不敢給出任何回應,一是不會,二是不敢,但被迫吞咽時的動作像在主動吮吸他的唇舌,她能明顯察覺到祁肆禮呼吸沉了下。然后薄唇開始從她唇角往下。 她沒仰頭,他也能親到她的下巴和纖細脖頸,溫杳緊張地呼吸快要停止,她覺得脖子又濕又癢,身體反應也不正常,她咬唇,臉超級熱,近乎嗚咽了,“可……可以了嗎,好……好奇怪。” 祁肆禮薄唇從她氤著淡香的脖頸上離開,他黑眸比往常都要黑,他垂眸看著被他親的滿臉通紅咬唇閉眸的溫杳,緩慢牽著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那里因為他俯下身的姿勢,垂下來一顆玉墜,祁肆禮牽引著溫杳的手握住那枚玉墜,聲啞了一點,“玉墜不能給你。” 溫杳一聽這個,也顧不得羞囧了,猛地睜開被欺負的濕漉杏眸,瞧著祁肆禮?! 澳銢]找到?!逼钏炼Y撐著床被起身,半曲著一條長腿坐在床鋪上,他把玉墜從溫杳手中抽離,又從脖子上拿開,放進枕頭下,開始慢條斯理扣起了被溫杳解開的兩顆紐扣。 溫杳也坐起身,她長發(fā)烏糟糟亂著,唇膏也被吃的干凈,她惱著瞪著祁肆禮,開始反應過來祁肆禮一開始讓她找玉墜就是在逗她玩……她惱著不管三七二十一,徑直想越過祁肆禮,爬去床頭搶走自己的玉墜,但還沒爬到床頭,細腰就被一只結實手臂抱住,她被攔截在大床中央。 祁肆禮系好襯衣紐扣,面上恢復清明,他偏頭,薄唇擦過溫杳的耳朵。 溫杳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碰到她的耳朵,她耳垂像是被熾熱燙到,她腰肢跟腳底齊齊一麻,差點癱軟在床上,她咬唇克制那陣酥麻時,聽見祁肆禮開了口,guntang鼻息具拂在她耳旁。 他說:“你搬過來住,你便能天天見到它?!?/br> 第20章 哄你 “不要?!睖罔孟胍矝]想便紅著臉拒絕道。不因為別的, 只因為她一瞬間想的是如果搬過來住,她跟祁肆禮同住一屋檐,像剛才那種事情應該會頻頻發(fā)生。 她……不習慣那種唇舌交融, 即便在被祁肆禮親的間隙里,她很長時間都是無法控制的暈乎乎飄飄然。 是舒服但是不習慣。 而且,兩人都是成年人了, 剛才那種事情頻頻發(fā)生的話,早晚會擦槍走火, 即便祁肆禮不近女色, 但他又不是身體不行。 兩人還不是很熟,真的擦槍走火的話, 溫杳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跟他相處了。 祁肆禮看她通紅的腮, 一只手臂還緊扣著她的細腰,他問:“為什么?” 溫杳躲閃他的視線,真話不好意思說, 便扯了個小慌,她道:“大一……要上晚自習,要住校, 雖然可以申請……辦走讀, 但我覺得好麻煩,要各種填表申請什么的。” 祁肆禮說:“我讓助理幫你辦, 你不用出任何力氣?!?/br> “不要?!睖罔貌煊X到頭頂祁肆禮的視線還在看她,她輕咬了下唇,再度找起借口, 說:“我跟你家人還不熟悉呢, 住進來會不自在,不如住校舒坦?!?/br> 祁肆禮淡聲道:“所以也沒有特別想天天見到玉墜?!?/br> “……”溫杳咬唇道:“你給我就好了, 我也不用天天想著?!?/br> “住進來就不用天天想著。”祁肆禮不為所動。 話題又繞回原路,溫杳正要再說些好話討要時,臥室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輕快又迅速,聽動靜是直直朝祁肆禮臥室來的。 溫杳耳朵尖聽見了幾聲若有似無喊她的稚□□音。 “姨姨” “姨姨——” “姨姨————” 再下一秒,仿若祁不敘就要推門而入,溫杳想到自己如今在祁肆禮床上,衣裙頭發(fā)都亂著,還有她嘴唇上還密密麻麻地腫脹感,她生怕祁不敘看到會帶壞小孩子,嚇得一骨碌推開祁肆禮的手臂,掀開床被,徑直鉆了進去。 雖說祁不敘的腳步是直直沖著祁肆禮臥室這邊來的,奶音也是越來越靠近臥室門,但祁不敘并沒徑直推門進來,他思及二叔的規(guī)矩,及時剎車停在門外,極有教養(yǎng)地隔著門喊人,“姨姨,你在里面嗎?你出來玩啊,不要跟叔叔在房間里呆著啦!” 溫杳:“……” 祁肆禮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看被子鼓起的一團,他說:“我先出去,你在房間收拾好再出來?!?/br> 溫杳知道祁不敘沒進來,也沒把被子掀開,她后知后覺自己剛才直接拱進了祁肆禮每天都要睡的床被里,上面都是檀木香的熏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臉持續(xù)升溫,為自己的莽撞。 她在被子下輕輕“嗯”了聲,聽見房門聲開啟又關閉,她才猛地從被子里鉆出來,又手腳并用下了祁肆禮的大床。 祁不敘在外面等了一會,門打開時,他還以為是溫杳,看見是祁肆禮,他瞬間垮了臉蛋,他試圖往臥室里看,“姨姨呢?” 祁肆禮身體正好擋著他的視線,見他腦袋亂動,試圖從縫隙里看臥室,他大手掌住祁不敘的小腦袋,讓他轉身朝后,自己也出了臥室,另只手帶上了門,“你姨姨妝花了在收拾,你先自己玩?!?/br> 祁不敘半是被迫往前走,他也不惱,使勁仰著頭看祁肆禮,奶音道:“叔叔,你是不是在跟姨姨在房間做什么壞事,奶奶都不讓我過來找姨姨,說會打擾你們,你們到底在做什么壞事呀?你有沒有欺負姨姨?” 祁肆禮還是那句話,“這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該管的事,看路?!?/br> 祁不敘撅了下嘴,說:“要是你真的欺負了漂亮姨姨,我就跟爸爸告狀,讓爸爸教訓你!” 祁肆禮去捏小家伙的耳朵,力道并不重,他說:“這也不是你爸爸能管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小小年紀別cao心這么多,小心長不高?!?/br> 提及長不高,祁不敘瞪大眼,“才不會!奶奶說我長大會比叔叔你還高??!” 祁肆禮將祁不敘帶去金魚池邊,他坐在木椅上,聞言瞧祁不敘一眼,“不要多管閑事,就能長到一米九,知道了嗎?” “……”祁不敘癟嘴,“不行,漂亮姨姨的事我就要管!長不到一米九也要管!總之,你不許欺負漂亮姨姨!” …… 溫杳在祁肆禮房間收拾好被祁肆禮壓著親吻時弄亂的長發(fā),又在浴室洗了把臉,把被吃的七七八八的唇膏給洗掉了,最后又等嘴巴狀態(tài)沒那么狼狽時,才出了臥室。 她剛到金魚池邊就看見祁肆禮坐在木椅上曬著太陽,而不遠處的金魚池邊祁不敘小小一個正趴在那里,伸手夠池子里的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