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睡 第8節(jié)
再者—— 萬一加了之后成為好友,就要聊天。 可是兩人都沒見過面,溫杳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開啟話題。 所以—— 要不要成為微信好友還是等見面熟悉之后再說吧。 第6章 哄你 一早溫杳便回溫家別墅了,姜如茵開車送她,還專門讓家里阿姨開了一輛超大容量后備箱的車子運(yùn)送她的禮物。 到了別墅,溫家沒主人在家,溫杳直接帶著姜如茵上了三樓。溫重華昨天告知她,她的臥室在三樓靠近走廊窗口的位置。 兩人進(jìn)了房間,溫杳在房間拆了禮物,是一個巨長的毛絨絨的兔子玩偶,玩偶身高起碼有兩米,丑萌丑萌的。 溫杳費(fèi)力把它抱到床上,1米8的公主床對它來說有點(diǎn)小,兩條軟乎乎的兔子腿只能架在了床尾欄桿上。 “真的好大,你怎么想的?”溫杳撲上去,人都陷了進(jìn)去,像是睡在一張兔子床上,她還聞到了一股非常好聞的香味,她道:“還有熏香嗎?” 姜如茵坐沙發(fā)上,看溫杳跟兔子玩偶玩,她道:“是鵝梨帳中香,聽我哥說這個香安神,你的睡眠質(zhì)量不是一直很不好嗎?這個給你助眠的?!?/br> 溫杳笑起來,“真貼心,謝謝?!?/br> 姜如茵獻(xiàn)寶似地又補(bǔ)充道:“你別小瞧了這次禮物,我聽到你要從舒城回來,我可是準(zhǔn)備了半個月呢,先是找玩具廠定制,又熏香,這個兔子足足熏了半個月的那個鵝什么香,都快腌入味了,你睡覺抱著它,對你睡眠絕對有幫助!” 溫杳在柔軟的兔子身上翻了個身,她趴在兔子肚子上,手托著腮,笑彎了一雙杏眼看著姜如茵,“做你朋友要幸福死啦?!?/br> “那必須的!”姜如茵很傲嬌地哼了一聲,余光此刻掃見床上的溫杳。 因著趴著姿勢,衣領(lǐng)口往下滑,香肩半漏,脖頸纖細(xì),雪白細(xì)膩的鵝蛋臉美而不妖,清純又少女,她記起來溫杳眼下是別人未婚妻,她忍不住念叨道:“雖說祁肆禮不近女色,但他終究是個身體健康的男人,杳杳,以后你們見了面,他萬一要是動了色心把持不住,你可別想著是未婚夫任由他為所欲為,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溫杳覺得姜如茵多慮,多慮的方向也讓她忍不住笑開,“怎么會?他比我大八歲,看我估計(jì)就跟看小孩一樣,怎么可能對我動色心?” “以前江曜跟你有婚約,我沒跟你說過這事,是因?yàn)槟隳菚r候未成年,不用擔(dān)心什么,但眼下你十八了,成年了,還有一個婚約的名義,你真得小心點(diǎn),男人大多數(shù)都是視覺動物?!?/br> 姜如茵隔空指她的臉,提醒道:“尤其你,杳杳,你的臉特別勾人。” “還有,你的身材,”姜如茵特意坐直身,用手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個豐滿的曲線s,緊接著沖溫杳比起大拇指,“很誘人,你真得小心點(diǎn)?!?/br> “……”雖然知道祁肆禮不是姜如茵口中的那種人,但溫杳臉下意識紅了點(diǎn),興許是話題帶了點(diǎn)禁忌……她咳了咳,以免先入為主真把祁肆禮當(dāng)成色狼看了,她咳了咳,轉(zhuǎn)移話題道:“你說的我都記下了,好了,這間房我還沒住過,你幫我看看還缺點(diǎn)什么,免得到時候要用不方便?!?/br> 姜如茵也只是提醒一句,雖然她這么說,但她心里并怎么不擔(dān)心祁肆禮會對溫杳做什么壞事,畢竟那祁肆禮不近女色和尚的名號都快響遍寧城每一條大街了。 她見溫杳不好意思,便順著她話題,起了身,“來!本大小姐來給你看看你房間缺什么!” * 中午飯溫杳是跟溫奶奶溫重華一起在酒店包廂吃的,柯馨跟趙溫靈也在。 這頓飯是溫重華組織,是為了商議趙溫靈的訂婚宴擬邀名單,溫奶奶自然是沒好臉色的,一頓飯只吃了幾口,便撂了筷子。 長輩放了筷子,余下小輩小小輩自然沒再多吃,一頓六千多的飯菜頂多只動了幾百。 午飯散場,溫奶奶臭著臉拉著溫杳上了王姨開的車。 溫杳上了溫奶奶的車子,知道溫奶奶一頓飯都在氣頭上沒怎么吃飯,剛在飯桌上就給王姨發(fā)微信讓她去餐廳買點(diǎn)吃食,她拆了包裝盒的蓋子,里面是香噴噴的雞rou粥。 溫杳把粥放在車扶手的置物盒中,把勺子遞給溫奶奶,勸道:“事情已經(jīng)到這地步了,您再為這事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dāng)了,況且,您也不想因?yàn)橼w溫靈住進(jìn)醫(yī)院吧?” “哼!她哪來那么大的臉能把我氣進(jìn)醫(yī)院。”溫奶奶冷哼一聲,接過勺子,一口一口吃著粥。 “這就對嘛。”溫杳見奶奶吃起飯,笑瞇著眼說道。 溫奶奶粥只吃了一半,便擱下了勺子,用餐巾紙擦拭了嘴巴和手,她才扭頭看著溫杳說:“你祁奶奶說明天祁肆禮一整天都休息,杳杳,你準(zhǔn)備下跟人見個面吧?!?/br> “……啊?”這對溫杳來說,完全是猝不及防的。 溫奶奶見她眉頭皺起,明顯一副抗拒的模樣,伸手去點(diǎn)她的額頭,板著臉說教道:“干嘛愁眉苦臉的?早見晚見都要見,反正躲不掉的?!?/br> 溫杳有點(diǎn)點(diǎn)排斥跟一個新的未婚夫見面,她抱著溫奶奶的手臂,撒嬌,“再推推吧,明天太快了,我什么思想準(zhǔn)備都沒做?!?/br> 溫奶奶卻很堅(jiān)定,“不行,杳杳!” 溫杳杏眼撲閃撲閃地眨,試圖讓奶奶心軟。 “你把眼睛眨到抽筋也不行?!睖啬棠陶Z重心長道:“不是奶奶不疼你,杳杳啊,今天午飯你也看到了,趙溫靈的訂婚宴快到了,你也不想訂婚宴上你再跟祁肆禮見面吧,到時候你們倆第一次見面一點(diǎn)都不熟悉,那才更方便讓趙溫靈笑話你呢?!?/br> 溫奶奶揉揉溫杳的腦袋,溫柔道:“聽奶奶的,明天就去見面,奶奶也早早放下這一刻高高掛起的心?!?/br> 溫奶奶心意這么堅(jiān)定,毫不動搖,外加說的話也在理,在趙溫靈的訂婚宴之前見見也好,免得到了訂婚宴,再因?yàn)楦钏炼Y不熟悉鬧出笑話來。 溫杳肩膀微塌,妥協(xié)道:“好吧,明天見吧?!?/br> * 隔天一早,溫杳便被溫奶奶推出了門。夏末秋初的雨說來便來說走便走,她坐上車時還大晴的天,抵達(dá)茶館時便落了簌簌小雨。 兩人見面的地點(diǎn)是溫奶奶定的,定在離溫家老宅不遠(yuǎn)的一間茶館。 服務(wù)生引她往包廂走,她沿著長廊走時,廊外雨勢漸大,等到她坐到包廂內(nèi),雨滴已經(jīng)黃豆大小。 她推開一扇窗,看著窗外的雨噼里啪啦砸在茶館名貴的盆栽上,上面的枝葉隨之東倒西歪,水珠也隨之四濺開來。 這雨不過下了十分鐘便停了,一直被烏云遮蔽的太陽也溜出云層之外,肆意地撒著光斑,天際線瞬間藍(lán)的遙無邊際,空氣中都是清新的泥土味。 溫杳出神地望著那些在陽光的寵幸下枝葉再次舒展的名貴盆栽,她回過神,想起自己坐在這的緣由,不由得咬了下唇,手也緊張捏起了茶杯。 雖說祁家奶奶跟她奶奶素來交好,但她并不認(rèn)識祁家的任何一個小輩,眼下貿(mào)然讓她跟祁肆禮相親見面喝茶閑聊,這簡直跟要了她的命一樣。 “你聽奶奶說,這個祁肆禮絕對不是江曜那種臭男人。” “你祁奶奶說,肆禮為人正直,又有能力,人長的隨你祁奶奶三分,更多像他父親,俊的很,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沒交過女朋友,身體是好的,就是工作狂不喜拈花惹草?!?/br> “還有還有你祁奶奶也說了,他哪方面都極好,就是性子冷了點(diǎn),待人不那么熱情點(diǎn),你可別覺得他不喜歡你,他對人都這樣,你見了他可別多想,等到你們熟悉了結(jié)了婚就熱乎了?!?/br> …… 溫杳越緊張,腦子里就越是浮現(xiàn)來時溫奶奶說的關(guān)于祁肆禮的那些話,性子冷,眼光高,還比她大幾歲,閱歷也比她豐富許多……越想溫杳越想臨陣逃脫。 想到此,溫杳雙腳都做出向外的動作,雙手都撐著桌面,整具身體就要起來時,包廂外的長廊突然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聲平穩(wěn)而有規(guī)律,聽起來就是一個極其健康的男人應(yīng)該有的……但這并不是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是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包廂門前。 溫杳心隨之堵到了嗓子眼,心里有個聲音不斷催促她趕緊逃,但腳下卻動不了分毫,于是溫杳只能眼睜睜看著包廂的門被一只修長窄瘦的大手推開,緊接著,一抹高大挺拔的身體完整無余地出現(xiàn)在了溫杳面前。 溫杳緊張地下意識抬眸,下一秒,她呼吸微微停滯。 假設(shè),假設(shè)溫杳是個十足十的顏控,那么此刻溫杳覺得自己余生一定會非他不嫁。 面前男人有180以上,中式剪裁的西裝裹身,把男人的肩頸腰線勾勒地十分完美,微短的黑發(fā)下,臉部線條如刀削分明卻不凌厲,丹鳳眼深瞳仁,鼻梁挺括,唇形偏薄,五官英俊到像是上帝精心雕琢。 眼下他站在那,掀眸看過來,面上情緒很淡,但周身氣質(zhì)如冰似霧,也確實(shí)如奶奶所說,面前男人看起來性子冷淡,好似天生不會有太大感情波動。 但溫杳不是顏控,所以她只是在心里驚訝了幾秒男人長相,便再次被鋪天蓋地的緊張感襲裹全身。 以至于她忘記了打招呼,就那么直直瞧著祁肆禮。 祁肆禮走進(jìn)來,微微側(cè)身,修長的手輕輕關(guān)上了包廂的門,他往桌邊走,邊走邊瞧著呆呆看他的溫杳,跟昨天酒吧見的那一面有所不同的是,眼下她是涂了一層很薄的粉,唇上也多了一層水潤的唇膏,像是怕失禮才簡單收拾的妝容。 即便簡單,也足夠驚艷,尤其那雙青潭似的水潤杏眸,漂亮到灼人。 再盯著人看,不太合禮,快到桌邊,祁肆禮微垂著眸看了眼木椅,他問:“要走了嗎?” “?。俊睖罔每此阶咴浇?,緊張到腦子都不能思考,人生第一次相親,跟不認(rèn)識的男人見面,她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溫杳下意識實(shí)話實(shí)說,“……對,想走……” ……這樣真的不禮貌,溫杳后知后覺,但話都說出口,她無意識哭喪了下臉,察覺到男人看過來的眸光,溫杳又趕緊調(diào)整五官,試圖讓自己表情平和,但從男人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來看,這顯然無疑是失敗的。 祁肆禮在她對面坐下,遞過去一杯茶水,看出她的緊張,他的嗓音低了點(diǎn),聽起來也柔和了點(diǎn),“實(shí)在緊張的話,暫且不要把我當(dāng)成你的未婚夫?!?/br> “?。俊睖罔谜Z言系統(tǒng)喪失中,她只能訥訥著接過茶水杯,捧著茶水抿了一口。 “聽溫奶奶說你管理著一家繡坊,既然如此,你平常應(yīng)該會見一些需要合作的生意人,那不妨把我當(dāng)成一個生意人?!逼钏炼Y瞧著溫杳的眼說道。 溫杳微微睜圓了眼,放下茶杯,忍不住道:“你知道我要管理繡坊的事?” 說罷,又小聲嘀咕:“奶奶怎么什么都說?!?/br> 祁肆禮看著面前女生不知是懊惱還是羞囧的模樣,鵝蛋臉微紅,眼睫毛也快速撲閃了兩下,他“嗯”了聲,說:“很厲害。” 溫杳被一個成功商人夸這句話,臉直接漲紅,她連敬語都用上了,“您別這么說,一個不用怎么費(fèi)心的繡坊而已,在您面前算不上厲害。” 祁肆禮聽溫杳說“您”,沒有糾正她,只說:“我十五歲的時候還因?yàn)樽蓝蠢锴宀煌甑那闀鄲?,你十五歲卻已經(jīng)接手母親的繡坊,怎么會不厲害?” “???”溫杳并不覺得面前男人說情書一事是在炫耀自己長得好看,她是真的覺得祁肆禮高中時是真的苦惱過桌洞里那些情書,所以才能記到現(xiàn)在,就好比她也曾苦惱過每天清早桌洞里或者書本里隨機(jī)掉出一份情書,她道:“確實(shí),每天處理情書會很麻煩,我高中也會收到一點(diǎn),只是就這么一點(diǎn)我就已經(jīng)很苦惱要這么處理了,更別說你了?!?/br> 祁肆禮卻微微搖了下頭,“不會?!?/br> 溫杳沒聽懂,“嗯?不會什么?” 祁肆禮說:“你很漂亮,收到的情書不會比我少?!?/br> 要是唐雎在這,聽見這種話從祁肆禮嘴里說出來,恐怕要震驚到要懷疑他二哥是不是被鬼上身的程度。 誰能想一個在商界運(yùn)籌帷幄的大佬能在這雅致的茶館里用最質(zhì)樸的話語夸一個十八歲的女生? 從青春期開始,溫杳聽過很多男生或者男人說她漂亮,但眼下祁肆禮是第一個讓她臉紅的,興許是他本身就長得妖孽,還偏要來夸她這種一般好看的,溫杳臉紅著,干咳了一聲,她不知道此刻該怎么接話,便誠實(shí)道:“你比我好看,肯定會比我多?!?/br> 祁肆禮好一會沒說話,引得溫杳忍不住抬頭,黑眸對上那雙水潤清澈的杏眸,他才開口,很低的嗓音,問溫杳,“我們要在這里一直互相夸贊對方漂亮嗎?” “……”溫杳摸摸鼻子,這才意識到剛才兩人的對話確實(shí)好呆好呆,她咳了一聲,“……還是別了吧,有點(diǎn)幼稚?!?/br> 她沒意識到自己的緊張感已經(jīng)被祁肆禮挑起的話題趕走的七七八八。 此時外面起了點(diǎn)風(fēng),祁肆禮微微欠身,伸手去碰窗戶,長指落在雅致古樸的木窗上時,記起什么,側(cè)眸看溫杳,問:“介意我關(guān)窗嗎?” “不介意!” “好?!?/br> 溫杳不介意說得快但等到窗戶閉合,她才又察覺到尷尬。包廂內(nèi)因?yàn)殛P(guān)窗突然變得好靜,靜到一點(diǎn)雜音都沒了,溫杳的緊張感又回來了,她正要再次低頭喝茶水時,耳邊聽見祁肆禮忽然問她,“是抗拒這場相親嗎?” “……也不是?!睖罔眠@次沒有脫口而出不禮貌的話,而是想了一個妥帖又中性的回答,她正要說相親其實(shí)是溫奶奶一手cao辦,自己才知情還沒做好準(zhǔn)備就被叫了過來所以才有點(diǎn)緊張時,祁肆禮又說了話。 他聲線好聽,說話像在碧波湖下演奏大提琴,磁性又低沉,他說:“那,為什么沒有同意我的好友申請?” 第7章 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