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緣由
張義見我沒有回答,于是便順口追問了一句:“老寒,你說呢?” 我遲遲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若有所思。 張義本身只是隨便問問,但是我這個樣子,反而令他不能罷休,于是他又問了一遍:“老寒,我跟你說話呢,你說我是不是不能便宜了他!”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對我的稱呼,慢慢從小寒,變成了老寒。這或許是大家對我能力認可的另一種方式吧…… 我知道再不回答,以老張的脾氣性格,恐怕要多心,因為就麥虎都很吃驚地望著我。我想了想,給麥虎了一個眼色。后者會意,于是便輕輕咳嗽了一聲,對大伙道:“讓老張好好休息一會兒,等一會兒馬上要點名呢,大家都先散了回去吧!”說著,又好像不經(jīng)意地對我說:“老寒,你先留一會兒,幫我把老張的東西收拾一下。” 大家紛紛散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老張、麥虎三個人。 張義雖然外表粗狂,但也算得上是心思細膩之人,他見麥虎支開眾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也不多言,等大家一走,這才沉著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搞得神神秘秘的?該不是被林劍搞了這一下,弄得嚇破膽了吧?” 我聞言微微一笑:“什么話??!可笑,就像他們那一種的,我看還真沒放在眼睛里,我始終相信,他們和我們不是一個級別和水平的!” 聽了我這這話,老張才露出了笑臉:“說得好,好小子!我就欣賞你這種氣勢,就是,不要看他們給老子這次開了瓢,我回頭一定也就要在他的腦袋上開個天窗!你們就等著瞧吧!看我的病好了之后回去老子就找他!” 我笑著搖搖頭:“不!張哥,你不但這次回去不能動林劍,還要和他握手言和,接下來雙方還要進入一個蜜月期?!?/br> “啊?”張義驚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話會從我的嘴里說出來,當時為之一怔。 倒是麥虎,聽了我的話,眼睛當時就是一亮!拉著我坐的近了一些,問道:“怎么個意思?慢慢說來?!?/br> 我掏出煙來,給大家散了一圈,這才道:“你們說,我們和林劍他們之間的斗爭,什么時候才能是個頭?或者,換種方式說,什么時候才能有一家徹底勝出?” 我這話問的麥虎和張義都是一愣,面面相覷,好半天,二人才嘆了一口氣,一起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們的設(shè)想是趁著監(jiān)獄搬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機會?!丙溁⒀a了一句。 “就是,戰(zhàn)機要在運動中尋找!”張義也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 我追問道:“難道說就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嗎?難道說我們真的要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未來?” 張義和麥虎都不說話了,在這一刻,他們的神態(tài)顯得很無助。這也難怪,其實在他們的心里也知道,這場已經(jīng)進行了長達數(shù)年的戰(zhàn)斗,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是不可能會迅速分出勝負的。 張義突然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大喊道:“cao!他林劍這一次還不是載了,馬上組長都當不成了,要不然,哼哼!他能來求我?” 我搖搖頭道:“張哥,您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實我們心里都清楚,這次的事情,就是您老人家始終繃著,不給他面子,充其量也就是惡心和為難一下他,憑林劍的根基和他和隊長的關(guān)系,一時半會兒恐怕還真扳不倒他!他之所以能來給您服軟,是因為隊長要求了,所以他必須要做出一個姿態(tài),這樣你不妥協(xié),那隊長在其他警察面前為林劍說話,也更加具有說服力,到時候你看吧!警察們會說是你的度量不夠。還組長呢,一點都不從中隊安定團結(jié)的大局出發(fā)!輿論將會徹底倒向林劍一方” 張義很不服氣,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最終只是他嘆了一口氣,因為他比我還清楚,這些都是實情。 麥虎對張義道:“你不要說話,讓老寒說,他既然能這樣說,肯定就有他的想法?!?/br> 二人的目光一起望向了我,我被他們看得都不好意思了,猛吸了一口煙,這才說道:“二位,我想請教一下,你們認為,咱們之所以沒有辦法在和他們的較量中取得壓倒性的勝利,究竟是為什么?” 張義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那是他狗日的會忽悠,整天假惺惺的,一副好人的樣子,其實我呸!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我沒有說話,只是望著麥虎。 看來麥虎已經(jīng)對這個問題想了很多次了,他沉吟著,不緊不慢地說:“要說原因那就很多了,但是我個人認為,最主要的就是:一是林劍對我們很警惕,咱們中隊人少,誰是誰的人,大家都清楚,一目了然,所以,凡是和我們沾邊的人都進不了他們的圈子。很多事情,比如說狗娃這件事兒,大家都知道是他們搞的鬼,但是事后才得知,所以常常會弄得我們措手不及。像冀文學(xué)那樣的,純屬小人,無論是我們,還是林劍他們,對他都是利用,談不上真正的信任,所以沒有多大價值?!?/br> 麥虎喝了一口水又接著說道:“第二,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警察需要這種平衡,只有犯人之間有了競爭,每個人才會更加好的發(fā)揮自己的全部能量,爭先恐后的發(fā)揮自己的能力,這正是警察愿意看到的,他們一直在致力于我們兩派之間的平衡。”說著麥虎將手里的煙狠狠地掐滅,淡淡地說了一句:“至于他和隊長的關(guān)系,還有他的偽裝,那都是末道,不是主要原因,要是林劍有朝一日沒有了威望,那他的日子就到頭了!那個時候,不要說他是隊長的關(guān)系,就算是他是監(jiān)獄長的親戚,那也只能找個輕松的崗位享福,絕對不可能再當管事犯了!” 我一拍桌子,大聲道:“虎哥!你說得太對了!跟我想的一樣!我現(xiàn)在有個辦法,可以將這兩個問題都解決掉!而且絕對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