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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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聽了我的問話,低頭想了一下對我說:“沒事的,到時候就說是我們在看守所認(rèn)識,這次來了,我和你在樓道巧遇,你就跟我講了包子的事兒,至于其他的,警察要不問,你就不要多說,我會告訴他們我們曾經(jīng)在看守所合作,檢舉過劉三軍的案件,她們自然就會了解到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們又沒有在女監(jiān)干什么,這件事兒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吸引到包子這件案子上來,誰還會關(guān)注我們的關(guān)系??!” 陳怡的話,讓我聽得暗自搖頭,咋可能像她說的那樣簡單???人類本身的通病就是愛八卦,真要是檢舉他們,那么勢必我們的關(guān)系就要跟人家說個差不多,不然沒法交代??磥黻愨娴氖峭春薷瘮》肿樱婚T心思想要干成這件事?,F(xiàn)在有什么辦法呢?我只有順著她的意思,只要是她決定的事,就算前面是個懸崖,我也只有陪著她一起跳,何況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警察那個時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會被報紙的案件所吸引,不會過于難為積極靠攏政府的人的。不管那么多了,現(xiàn)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我點點頭,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身,很溫柔地說道:“沒事,我支持你,只要是你決定的,就算是死,我也陪著你一塊?!?/br> 陳怡按住我的嘴巴,嬌嗔道:“瞎說什么呢,整天就知道死呀活呀的,你都服刑這么長時間了,難道還不知道政府的風(fēng)格?對于積極靠攏他們的人,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我嘿嘿一笑:“我這不是讓那些人給搞怕了嗎?” 陳怡在信上已經(jīng)知道我在入監(jiān)組和剛下隊發(fā)生的事兒,所以聞言心痛地道:“不是我說你,你在看守所就是這個樣子,吃了多少虧啊!一點教訓(xùn)也不汲取,這以后時間還長呢,你可不能再那樣沒心沒肺的了,這里面很多人都是惡狼,時時刻刻都在伸出獠牙等著你呢?!?/br> 我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道:“沒事的,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好多了,一切都差不多走上了正軌,下一步我估計沒有多長時間就會當(dāng)上管事犯,你也是知道的,到那個時候就徹底不一樣了,不會有人再和我過不去了?!?/br> 陳怡聽了不無擔(dān)憂地說:“我就是擔(dān)心你這樣,服刑改造,千萬不能盲目樂觀,普通犯人有普通犯人的苦惱,管事犯有管事犯的斗爭,這方面我比你有經(jīng)驗,我都已經(jīng)當(dāng)了快半年的組長了,知道其中艱辛,你可千萬不敢大意?!?/br> 我連連點頭,同時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兒,于是我問道:“韓懿和你在一起,沒有給你找麻煩吧?” 陳怡笑了笑:“她是管禁閉室的,我只要不犯事關(guān)禁閉,就落不到她的手上,你放心吧!” 我怎能放心,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可是知道的,差一點我的小命就結(jié)束在她的手上了。想到這,我忽然記起大雄的話。 記得在入監(jiān)組的時候,大雄曾經(jīng)暗示過我,看守所的有些事情并沒有完全被挖起,比如那個氰化鉀是怎么來的,到底是誰送進來的,閆凱自殺,死無對證,韓懿完全推到了閆凱身上,調(diào)查人員也只有就此作罷,這件無頭懸案因為已經(jīng)過去,大雄當(dāng)那么一說,我也就是那么一聽?,F(xiàn)在陳怡在這,她也曾經(jīng)是這個秘密中的人,我何不問問她? 故而我就隨口一問:“哎!對了,看守所那次,閆凱他們要害我準(zhǔn)備的氰化鉀到底是誰送進來的,你知道嗎?” 我這話一出口,就見陳怡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隨即恢復(fù)正常,緩緩地?fù)u了搖頭。 她的表情轉(zhuǎn)變得很快,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還是落入了我的眼中,我抓住她的手,好言道:“你還有什么不好跟我說的,你一定知道,難道你想連我也瞞著嗎?” 陳怡面對我的逼問,防線輕而易舉的就跨了。她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真的想知道?” 我點點頭,眼中盡是鼓勵之意,手上暗暗傳過去一些分量。 陳怡想了想,眼睛里的火苗又熄滅了:“算了,這件事你真的還是不知道為妙。有些事情已經(jīng)成為過去,就讓它永遠(yuǎn)是個秘密吧!” 我剛想再說些什么,陳怡一下子有些急了:“你聽我的沒錯,要是能告訴你的話,我為什么要和你隱瞞,不說出來,對我們大家都好?!?/br> 我見她有些生氣了,盡管心中還是狐疑滿腹,但還是趕緊拉著她的手道:“好的,好的,我不問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不問了。” 陳怡見我這個樣子,這才慢慢恢復(fù)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看守所的那些事兒,我不愿意再提及,因為一說到那些事兒,我就會想起有些人?!?/br>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微微的醋意,看來陳怡對那個男人還是有些念念不忘,不過這也說明她是個很重感情的女子,這也正是我喜歡她的地方。要是說忘就忘,那才奇怪和不正常呢。 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就試探地問道:“他……他的消息你有沒有?” 陳怡將目光轉(zhuǎn)向窗外,好像是在看她過往的那些青蔥歲月。 “沒有,我也不想知道,所以也就不想刻意打聽。他怎樣,現(xiàn)在和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闭f到這,她猛地將視線轉(zhuǎn)回我的身上,眼神中出現(xiàn)了難得的溫柔:“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你,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夠和你在一起,要不是為了這個目標(biāo),我也不會想到要檢舉這件事兒。你明白嗎?能早出去一個月,那也是三十天??!我們就多了三十天屬于自己的日子。你說是嗎?” 聽著陳怡充滿了深情的話,我心中一時間泛起百般滋味。我沒有想到陳怡對我的感情是如此之深,我為自己剛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未免有些鼠肚雞腸了。 我很愧疚,一把將她納入懷里,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陳怡將頭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也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哭聲包含了太多太多,在過去那些牽掛的日子里,我們已經(jīng)錯過太多,這一次,我們再也不會錯過,再也不會猜忌,但是我們依然還要面對別離…… 當(dāng)時的心情和情景已經(jīng)不適合再談事情,所以我們抱了一陣就匆匆離開了,臨走之前我們約好,陳怡得手后,明天我們再在這里見面。 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因為后天,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了,成敗在此一舉,人真的是很奇怪,就在十分鐘前,我還是為了迎合陳怡而不得不同意去做這件事兒,但是現(xiàn)在,我自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期待這件事的最終結(jié)果。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陳怡幾句真情流露的話語…… 我是不是個性情中人?想到我給自己的這四字評語,不由得茫然,也不知身在監(jiān)獄,有這樣的性格和品質(zhì),是兇是吉? 盡管已經(jīng)商議停當(dāng),但是回到號舍,面對包子探尋的目光,我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示意讓他放心。 得到了我的承諾,包子一下子就高興起來,煙發(fā)個不停,喋喋不休的在我耳邊,說著感謝的話。 我被他吵得心煩,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掐滅,淡淡地說:“你要是再呱噪個不停,我就不管這事兒了?!?/br> 這句話有莫大的殺傷力,包子一聽就明智地閉上了嘴,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安寧,我一頭倒在床上,看似假寐,其實心中翻轉(zhuǎn)著千百個念頭。 這件事會不會成功? 我們究竟能得到怎樣的獎勵? 警察會不會抓住我們的關(guān)系緊抓不放? 陳怡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看守所的事兒? 這些念頭在心中翻來覆去,搞得我頭大如麻。那一天整整一天,我沒能有一個平靜的心情,我不禁深深地鄙視自己——經(jīng)常說每逢大事有靜氣,可是一遇見事兒,就這么坐臥不寧的,還能干什么?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二十多個小時是怎么過的,反正是一夜未眠。天微微亮的時候,我想起陳怡說的,吳悠有潔癖,每天早上早課結(jié)束后,都要利用供水的時間洗個澡,那個時間段,剛好是陳怡每次來見我的前一會兒,她得手之后,就可以直接來找我。成敗與否,就看幾個小時以后了。 懵懵懂懂中到了早飯時間,我們吃完飯,大伙去合影留念,我們借口包子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就留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安靜就如期而至,她帶著我向小房子走去,嘴里難得的抱怨了我?guī)拙洌骸澳贻p人就是年輕人,也不害怕出事兒,你們這見面也有點太頻繁了吧?” 我不敢接腔,低頭疾行。 門從外面鎖上了,陳怡一見我來,就揚起手里的鑰匙:“看!” 我強忍住激動,說道:“你直接給警察不就完了?還真拿到這里來???” 陳怡白了我一眼:“我們直接告發(fā),痕跡過于明顯,你現(xiàn)在去將這個東西拿給包子,稍微磨蹭一點,我馬上就跟政府匯報,最好能制造個把你們當(dāng)場堵住的場面。這樣你將來回監(jiān)獄也不至于背個炮手的惡名!” 我不禁佩服陳怡的心細(xì),正要接過,就聽見門傳外穿劇烈急促的擂門聲,同時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安靜,我命令你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