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懂不懂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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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到,撒huā恭喜盟主chieh-g小光。再求粉紅票~) 將景塵說出的六個人記下,薛睿當(dāng)即派出官差一個個去傳見,前來和景塵對證。 他們就在小樓里坐等,余舒和景塵相互無視,薛睿倒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余舒交談,景塵靜坐,看著門外,緘口沉默。 日頭落到半空時,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被帶來,無一例外都是女孩子,想必是因為兇案的緣故,都有些拘謹(jǐn),有的認(rèn)得薛睿,上前行禮后,都自覺地站到了景塵身邊,因為還有人沒到,薛睿不急發(fā)問,她們便圍著景塵打聽,一時間嘰嘰喳喳聲盈耳,難為景塵安定地坐在那里,一句一句回答。 余舒瞧著這一幕,無端覺得可笑,就在數(shù)月之前,景塵還是那個生人莫近的景塵,此時卻學(xué)的平易近人了。 她暗自尋味:景塵如今身懷那大安至寶“萬壽祭文”能夠壓制住那計都星的發(fā)作,只要道心不動,便不會禍累旁人,不然的話,這一群小姑娘有的苦頭要吃。 說話間,最后兩個人也一起到了,余舒看到紀(jì)星璇和秦月柔一前一后走進來,挑了挑眉頭。 紀(jì)星璇環(huán)顧樓中眾人,見到余舒,明顯一怔,秦月柔是認(rèn)得余舒的,便沒有往景塵那邊湊,而是走到了余舒的身邊,掃一眼對面,小聲問道:“蓮房,你怎么也在這兒?” 薛睿一大早便封了觀星臺,不許閑雜人等出入,所以發(fā)生命案的事雖然傳出去,卻沒什么人知曉尸體是余舒和辛六最先發(fā)現(xiàn)的。 余舒朝她笑笑,并不回答。 這下人來齊了,薛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明了將這幾個學(xué)生找來的緣故,聽到在曹幼齡的房里發(fā)現(xiàn)了景塵寫的字條,眾女面露驚詫。很快就有人出聲質(zhì)疑:“怎么可能,景院士才認(rèn)得曹小姐幾日,怎會做出私下約見這等事情?” 旁邊幾人附和,又有人道:“昨日講學(xué)時候。我們都在場的,景院士并未單獨和誰說話,來的時候是他最先到的,走的時候也是我們瞧著他走的,哪有機會將字條給曹小姐呢?!?/br> “是啊,大人,您肯定是弄錯了吧。那字條一準(zhǔn)是別人寫來陷害院士的?!?/br> 幾個女孩子異口同聲幫著景塵辯解,只有秦月柔沒有開口,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某個人一眼,便低下頭去。 薛睿不慌不忙地讓手下人將那張字條遞給她們傳看,沒急著蓋棺定論摒除景塵的嫌疑,而是問起了曹幼齡的事:“你們中間,誰平日同死者關(guān)系要好?昨晚最后是在何時見得她,有誰最近聽她提起過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幾個女孩子面面相覷。有人就說:“曹幼齡最親近的是尹家小姐,不過昨日尹婷生病沒來,我昨天最后見她。是在小huā園里,傍晚過后,看到她一個人在亭子附近折huā。” 她們先后回答,最后一個開口的是紀(jì)星璇,余舒格外在意她的說法:“我與曹小姐并不相熟,只是在書苑里見過三兩回,昨天最后見到她是在觀星臺樓下,那時天色尚早?!?/br> 薛睿比照了幾人的口供:昨天有人最晚是在女舍門口見到過曹幼齡。由此可見,這一整天曹幼齡并未和景塵有過什么私下接觸。 景塵適時開口:“薛大人,想必你已問清楚,我并沒有給過曹姑娘什么字條。這上面的字雖不知為何同我字跡一樣,卻不是我寫的?!?/br> 薛睿抽回思緒,看向景塵,語調(diào)不溫不火道:“眼下只能確定道子沒有親手將這張字條交到死者手上,卻不能排除你沒有托別人代為轉(zhuǎn)交,你身上依然有嫌疑。請道子這幾日留在書苑內(nèi),為避嫌,暫停課業(yè),減免同人接觸,我會派人跟同你左右。” 此言一出,景塵剛剛皺起眉頭,還沒反對,身后一群仰慕道子名聲的女學(xué)生先不干了,替他抱打不平道:“大人這不是強詞奪理嗎,不過一張字條,就要停了院士的課,好不講理。” “對啊,大人憑什么這么肯定那張字條一定是院士寫的,這世上難道就沒有擅長臨摹造字的能人了嗎,你不去調(diào)查真兇,反而冤枉起好人!” “院士真是可憐,明明是遭人陷害的,大人好糊涂!” “哼,是那曹幼齡自己心思不正,得了張字條就偷偷摸摸跑去私會,不然哪會死于非命?!?/br> 也就紀(jì)星璇和秦月柔沒有做聲,其余幾個女孩子,因不滿景塵被停課,一致責(zé)難起薛睿,虧得這些都是世家小姐,家里有身份背景,若是尋常家戶出來的,哪里敢這么同一位朝廷命官說話。 薛睿面色如常,只是眼中流露出些許不耐,諸如馮兆苗瑞林等人都曉得,薛睿穿著官服的時候,便不是那個風(fēng)度翩翩與人和善的薛大公子,這個時候的他一向公事公辦,對人不假辭色,脾氣也比平時嚴(yán)厲許多。 聽她們越說越離譜,最后還牽扯到死者,薛睿總算沉下臉,正待開口喝斥,就聽身旁猝然“啪”地一聲響! “有完沒完!” 余舒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震的茶杯亂晃,靜了這一室,只聽她冷言冷語道:“曹小姐死于非命,想來冤魂不散,正懸在這附近看著你們呢,你們說話千萬大聲些讓她聽見,晚上她好去找你們訴苦申冤?!?/br> 兩句話就讓那幾個剛才還伶牙俐齒的女學(xué)生嚇的閉了嘴,一個個疑神疑鬼地看看四周,面露怯色。 景塵張了張嘴,瞧了余舒一眼,到底是沒有出聲,沉默下來。 薛睿被她這一巴掌拍的,反而沒了脾氣,側(cè)目看著她一張冷臉,恍然間又想起那天在忘機樓,她傲然不馴的模樣,心口不是時候地微微發(fā)熱。 卻也有的人根本不買余舒的賬,淡淡出聲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女算子這樣嚇唬人,有必要嗎?” 紀(jì)星璇一句話道明了余舒的身份,也讓在場不認(rèn)得余舒長相的幾個女學(xué)生驚訝地一齊看向她,心說這就是最近傳言遍地風(fēng)頭大起的那一位女算子么。 因為方才被她喝斥。幾人當(dāng)即就對余舒的印象差了一截。 余舒剛才被那一群人吵吵的正是心煩,轉(zhuǎn)眼就見紀(jì)星璇撞上來,哪里會讓她在自己面前逞口舌之快。 真當(dāng)自己有那等雅量不敢在人前打她臉嗎? 余舒偏頭看向紀(jì)星璇,眸光一閃,眉宇間倏然騰起一股厲色,叫人不敢直視。 “她們不認(rèn)得我也就罷了,你一個四等的易師。見了我這兩榜三甲的算子,竟全無禮數(shù)。枉你在太史書苑待了三年,連個規(guī)矩都不懂,誰叫你這么和我說話的!” 一聲喝斥,樓內(nèi)鴉雀無聲,紀(jì)星璇仿若當(dāng)頭挨了一棒,固然半張臉都遮在面紗下,也能看出她的難堪。 秦月柔最先反應(yīng)過來。低著頭站出來,到余舒面前,揖手拜道:“一等易師秦氏無禮。望女算子莫怪?!?/br> 余舒冷眼看向其他幾女,有人受不住她眼神凌厲,又礙于太史書苑的規(guī)矩和易師的等級分明,你推我,我拉你,一個個上來,朝她行禮:“一等易師趙氏無禮,見過女算子。” “二等香郎崔氏無禮?!?/br> “一等易師湛氏無禮?!?/br> ...... 余舒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看著眼前拜下五人“嗯”了一聲。算是受了這一拜,待這幾個女學(xué)生退到一旁,她才轉(zhuǎn)過頭,將目光挪到面容僵硬的紀(jì)星璇身上,面露一絲嘲諷,道:“紀(jì)大易師還要本算子請你嗎?” 只高一等也能壓的你抬不起頭! 紀(jì)星璇咬緊了后齒??粗嗍骖U指氣使的神態(tài),忍了再忍,才攥著雙拳,腳步沉沉地走上去,在她面前站定,在眾人不同的眼神里,躬下身,向余舒抬手作揖,聲音微微發(fā)?。骸八牡却笠讕熂o(jì)氏無禮了?!?/br> “哼”余舒輕嗤一聲,竟也不受禮,就讓她彎在那里,轉(zhuǎn)頭對薛睿道:“大哥方才說到哪里了,且繼續(xù)吧?!?/br> 說罷,便拎起茶壺,續(xù)了半杯水端到手里,慢悠悠喝起來,轉(zhuǎn)眼間又成了置身之外的那一個人。 薛睿經(jīng)她一通發(fā)飆,差點忘了剛才說到哪兒,將拳頭抵在嘴邊咳了一聲,以掩飾方才看著她走了神。 “你們幾人回去,若是想起什么有關(guān)死者的事,隨時可以上報,案情查明之前,觀星臺暫時封閉,此外因為兇手不明,不知他是否還會繼續(xù)犯案,你們?nèi)粘_M出,最好與人作伴,小心為妙。” 說罷,又安排了兩名手下跟著景塵,且算是監(jiān)視,景塵并無反對,平靜的目光掠過余舒和她眼前躬身揖手的紀(jì)星璇,對薛睿道:“我先告辭?!?/br> 景塵一走,余舒見沒什么事兒了,這才放下杯子向薛睿道:“我先回女舍去?!?/br> 薛睿起身道:“我送你?!?/br> “嗯?!?/br> 余舒朝秦月柔點了下頭算是道辭,最后睨了一眼還躬身在那里的紀(jì)星璇,整了整衣袖,二話沒說與薛睿一前一后走出去,留下背后一陣竊竊私語。 “呼,嚇?biāo)牢伊?,這女算子好壞的脾氣?!?/br> “誰讓人家比我們高幾等來著,這里是太史書苑,又不能不守規(guī)矩,唉?!?/br> 幾個女學(xué)生你一言我一語,只有秦月柔一個人注意到紀(jì)星璇,看著她一頭虛汗地直起腰,垂著頭,靜悄悄地離開了這里。 (還欠著兩位盟主的加更,恕果子今天精力有限,不能一次加完,后面會一一補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