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錦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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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起說過,他的米鋪與皇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里的皇族,不止是東離,還有西衡和南厲。 兩人成親后不就,太子妃就宣昭了孟知微入宮。 太子如今并不得皇帝的歡心,太子妃又是睿王替太子選的媳婦,哪怕如今替太子誕下了一子一女,在皇帝眼中,這個大兒媳婦也比不過三兒媳婦。 無它,遷怒而已。 太子妃是個隨遇而安之人,皇帝看她不順眼,她尋常也不會在皇帝跟前晃蕩,說到底她也是女眷,只要在皇后面前盡孝,就能夠保證自己的太子心中的地位。至于三皇子妃,與三皇子一樣,覺得皇帝是天下至尊,得了他老人家的歡心就遲早能夠得到天下。 所以,太子一家子都圍繞在了皇后身邊,三皇子一家反而都圍繞在了皇帝的跟前。 因為符東疏的關(guān)系,莊起也被歸為了太子派系的重臣,孟知微拜見太子妃并沒有遭遇什么為難。聽說越人閣是孟知微的產(chǎn)業(yè),就笑說:“我就知道莊將軍不會無緣無故送本宮好東西,定然里面有什么緣故。等到聽說他定了親事,才知道他是為了討得美人歡心,特意送了好些玩偶來與小郡主,惹得宮內(nèi)好些公主也眼紅,紛紛問起是哪里來的?!?/br> 孟知微笑道:“怪不得最初越人閣剛在皇城安家就得了不少貴人的親眼,原來都是小郡主的功勞。如此,臣妾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好好的籠絡(luò)好太子妃與小郡主,期待越人閣更上一層樓了。” 太子妃對身邊諸多命婦道:“瞧這嘴皮子多厲害,說她不是皇商本宮還不相信?!?/br> 孟知微道:“臣妾除了做做玩偶,繡繡花,算一點小賬本,就沒了別的本事?;噬淘诔兼难壑锌墒亲龃筚I賣的人,比不得?!?/br> 太子妃道:“一個皇商值得什么,你想要的話,本宮與母后說一聲,憑著莊將軍對朝中的貢獻,不過幾日就能夠頒下文書來。” 送上門的生意,孟知微自然笑納。她又不是蠢人,自己既然冠上了莊家的姓氏,自然也就與莊起榮辱與共。莊起雖然不稀罕一個皇商的頭銜,可他稀罕這頭銜帶來的源源不斷的銀子。 太子妃見孟知微是個知情知趣的,心里也踏實了不少。原本這事她做不得主,只是太子吩咐她才不得已為之。 莊起在兵部,本身武藝出眾,又有挖藏掘金的本事,如果不是與符世子稱兄道弟,太子本人并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拉攏對方。說莊起是太子的人,不如說他是睿王的人。太子急切的需要加重莊起在太子派系中的籌碼,將他徹底的綁縛在太子這一條大船上,適當(dāng)?shù)氖┒鞅仨氁觥?/br> 中午太子妃留飯,皇太孫和小郡主久久不來,太子妃正覺得奇怪,準備再催人去問。不多時,一個小太監(jiān)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見到太子妃立即跪下就大呼:“不好了,皇太孫中毒了!” 太子妃驚得跳了起來:“太孫在哪里?”小太監(jiān)還沒來記得答話,外面就傳來了驚呼聲,一個青壯太監(jiān)抱著個年方不過五歲的孩童跌跌撞撞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了進來。 “快去請?zhí)t(yī)!”有人急忙道。 大太監(jiān)將皇太孫置于榻上,只見孩子唇瓣有不少嘔吐物,瞳孔縮小,渾身不停的發(fā)汗,再不過一會兒,就聞到一股異味,太孫控制不住下半身尿了。 整個殿內(nèi)人心惶惶,太子妃更是臉色煞白,不停的喚著皇太孫的小名。 孟知微拉住六神無主的小太監(jiān),問:“太孫之前吃了什么?” 小太監(jiān)見孟知微命婦服色,知曉對方是入宮的大臣內(nèi)眷,也不隱瞞:“就,就喝了一小杯藥酒。” 孟知微問:“什么藥酒?里面放了一些什么東西?” 小太監(jiān)幾乎要哭了出來:“我不知道啊,是師傅自己釀的藥酒,我就瞧見里面有蛇,還有一些尋常的草藥,平日里偶爾拿出來喝喝。今日被宮人帶著玩耍的皇太孫路過瞧見了,鬧著要嘗嘗。師傅沒法子,就倒了一小杯,真的只有一小杯,剛剛漫過杯底,太孫一口下去,沒想到就……” 孟知微再端詳了一番皇太孫的癥狀,道:“這是中毒了,去拿鹽水來!” 太子妃驚詫:“中毒,中了什么毒?” 孟知微道:“烏頭!” 太子妃道:“那不是藥嗎?我父親曾經(jīng)用散寒止痛?!?/br> 孟知微已經(jīng)接過宮女端來的溫?zé)猁}水,一把摟著小太孫的脖子,撬開他的嘴巴將一整杯鹽水就這么灌了下去。太孫身子已經(jīng)麻木,不懂得吞咽,旁邊的大太監(jiān)見了立即揉動著他的喉嚨,孟知微又讓人捏住他的鼻子,連續(xù)灌了三碗,這個才五歲的孩子才哇得一聲大吐特吐起來。 催吐是解毒最快的一個法子,這會太子妃才驚醒般的大喊:“太醫(yī)呢,怎么還沒來?” 孟知微不停的揉動著孩子的腹部,又吩咐人道:“用甘草用水熬煮,速度快點?!?/br> 宮人見皇太孫有救,對活命的信心大增,也不管東宮的人是不是該聽從一介命婦的使喚,急急忙忙的跑去煎藥。 等到太醫(yī)過來,皇太孫已經(jīng)喝下了甘草水,身上的衣衫也換過了。 太醫(yī)把了脈,點頭道:“應(yīng)急處理得不錯。不過甘草中還得加兩味方子,才能徹底解毒。”說罷,寫了方子和分量后,親自去煎煮端來喂皇太孫喝下,一直鬧到酉時,把過脈說無礙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背透冷汗,全部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 太子妃更是抱著劫后余生的皇太孫哭得梨花帶雨。 孟知微見人已經(jīng)無礙,太子妃也沒有心情再招待自己,找了個緣由打道回府。 不過半個時辰,莊起也回來了,問她:“太孫怎么樣了?” 孟知微說了事情經(jīng)過,莊起知道自家娘子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北雍皇帝之間的仇恨是一件,知曉北雍將領(lǐng)們的弱點也是一件,明明是深閨小姐能夠眼都不眨的殺人更是一件,相比之下,區(qū)區(qū)的解毒方法算不得什么了。不過,莊起什么都不不問,只說:“太子被皇上留著商討國事,與三皇子起了爭執(zhí),一直僵持不下,等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日薄西山了?!?/br> 孟知微想了想:“這事與三皇子有關(guān)?” 莊起道:“皇上曾經(jīng)想要廢黜太子,立三皇子為皇儲。大臣們以三皇子無子為由,堵了皇上的口。就前兩個月,三皇子府里傳出了喜訊,說不定再過半年,三皇子就要添丁加口了?;侍珜O是皇孫這一輩里面唯一的男丁,被人盯上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千防萬防總有疏漏的時候?!彼D了頓,“皇太孫是被宮人領(lǐng)著玩耍之時瞧見的老太監(jiān)在偷喝藥酒,他一個皇族跑到太監(jiān)們的住處做什么?宮里那么大的地方,難道沒有地方玩耍?今日輪值的宮人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在審訊了?!?/br> 孟知微問:“老太監(jiān)呢?” “藥酒是老太監(jiān)自己釀造的,酒也是他給太孫喝的。他是宮里的老人了,知道沒了活命的機會,現(xiàn)在說不定就已經(jīng)畏罪自盡了吧。” 到了第二日,莊起去了睿王府一趟,符東疏就將東宮的審訊結(jié)果告知了他。 雖然誰都猜得出這事與三皇子脫不了關(guān)系,問題是老太監(jiān)自盡,宮人也受不住刑而撞柱而亡,線索都斷了,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為此,盛怒的皇后將東宮的宮人們再一次篩查了一遍,只要背景有一點點不清不白的全部絞死。 太子與三皇子的矛盾也徹底的被激化。傳聞三皇子府邸有了身孕的那位嬪妃也因為不慎跌跤,腹中孩子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就滑胎了。 經(jīng)過了此事,太子妃將皇太孫看得更加緊密,幾乎是時時不離開視線。不管是讀書習(xí)武,身邊都跟著好幾位老宮人,用飯喝水之前,試毒的人也不止一人,連同小郡主也被宮中這股子草木皆兵的氛圍給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 孟知微半月后再被招入皇宮,不單太子妃前所未有的熱情,送了不少綾羅綢緞,就連皇后也賜下了兩套珠寶首飾,一時間,她在眾多命婦之中風(fēng)頭無兩。 日子這么不緊不慢的過著,等到莊起沐修完畢,再如朝堂時,又有戰(zhàn)事下來。 這次不關(guān)北雍之事,反而是東離內(nèi)部出現(xiàn)了一群反賊,鬧騰了好幾年,皇帝終于忍無可忍準備滅了它,然后再熱熱鬧鬧的過個好年。 ☆、第四四章 莊起正是掙軍功的時候,哪里需要打仗他就往哪里鉆,這一次符東疏沒跟著去。軍功符世子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在他要接手他家老王爺?shù)娜嗣},琢磨著怎么延續(xù)他老爹的豐功偉績,力求掌握朝中一半以上的話語權(quán)。 為此,他還特意寫信給了三哥求教。 他們那三哥說白了也是個戰(zhàn)爭狂人,有戰(zhàn)事的時候就扛著鋼刀在陣前哦活活的朝著敵人殺殺殺,沒戰(zhàn)事的時候他就口蜜腹劍對著敢跟他唱反調(diào)的權(quán)臣兩面三刀。 符東疏向他討教,可以說是找對了人。 正好又有了戰(zhàn)事,符東疏就借此向三哥討教里面很多的細節(jié),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將作監(jiān)里面的貓膩。 打仗啊,除了兵器和糧草這兩樣重中之重外,將士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就由將作監(jiān)負責(zé)。巧了的是,將作監(jiān)的負責(zé)人就是德妃的娘家人,姓范,人稱范監(jiān)。 一件兵服要花多少銀子,莊起自己也不知道,哪怕調(diào)來卷宗,里面也只會寫:某某年,戰(zhàn)起某地,圣遣兵三萬,糧草多少石,兵器多少車,服多少套。都是整數(shù),沒有具體的數(shù)目和價格。 這東西,連符東疏看了都知道里面會有多少彎彎繞繞。他正琢磨著要抓三皇子的小辮子呢,把柄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問題是,豬都架起來了,怎么動刀子呢? 符東疏與太子躲在書房里冥思苦想,最后一拍腦袋:“打仗我是內(nèi)行,朝政太子你是內(nèi)行,這縫縫補補的東西,我們也得找個內(nèi)行問問,比如一套兵服到底要花多少銀子。這樣,才好估算出一營兵將一年在這上面花費了多少銀錢,然后再去與犯賤對峙。” 太子道:“本王立即召織染署來問問?!?/br> 符東疏阻攔道:“那樣就打草驚蛇了。太子你不知道吧,這任何東西只要到了宮里,就相當(dāng)于鍍了一層金子,價錢成倍的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