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錦_分節(jié)閱讀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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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鴛鴦錦 作者:荀草 文案——— 女人,并不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 莊起:夫人,朝廷的月俸又延后了,不知道幾日才…… 孟知微:老規(guī)矩,熟人八個點,先借你一百兩應(yīng)急! 莊起:夫人洪福齊天,一桶漿糊QAQ 此文又名:《論金子對姻緣的影響》、《官家千金的創(chuàng)業(yè)史》、《調(diào)·教男人的一百種方式》等等= = 其他——— 1本文重生 宅斗 創(chuàng)業(yè) 征服高富帥=爽文 內(nèi)容標(biāo)簽: 種田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孟知微、莊起 ┃ 配角: ┃ 其它:爽文、創(chuàng)業(yè)、刺繡 【編輯評價】 上一世,孟知微的人生以悲劇結(jié)局,卻留給了世人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血色畫卷。她沒有想到的是,重新睜開眼時,居然回到了她失去一切的那一夜。這一次,沒有國仇家恨,只有官家女子不謂流言蜚語,奮發(fā)自強的瑰麗人生。文章開篇直奔最大矛盾點——失貞,這原本是悲劇的開始,作者卻從重生女主后的性格入手,救己救人,從而改變了自己乃至身邊人的一生。文章基調(diào)輕松,節(jié)奏明快,人物性格突出,是一篇平淡種田文中的爽文。 ================== ☆、第一章 北雍,十月。 冬雪的寒意早就蔓延到了宮墻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黑幕般的暗夜,瑩白的雪色依然刺著人的目光,像極了宮妃們嫉妒的刀鋒。 白色的帳篷內(nèi),熏香的余味早已消散殆盡,殘酒浸染著狼毛鋪就的地毯邊緣,在它不遠處的臥榻上,男人正在劇烈的喘息著,面色由紅轉(zhuǎn)紫,再漸漸的變白,襯托得那雙腥紅的眼格外的猙獰。 “為什么?”他厲聲質(zhì)問,吐出來的聲音卻如重傷的野獸,低啞而破裂。 站在門簾附近的女子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來,“這還用問嗎,我的王。”她輕笑,“因為我是漢人?。 ?/br> “可我最為寵愛你!”男人張大了嘴巴吼叫,努力想要撐起身子,幾次掙扎還是跌落在了地上,酒杯咕嚕嚕的轉(zhuǎn)到了女子的腳邊。 “寵愛?”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要開玩笑了,季傅珣。你當(dāng)漢人都是傻子?你為什么寵愛我,難道不是為了挑釁瑞靈公主!同樣都是漢女,你情愿在一個戰(zhàn)利品身上夜夜笙歌,也不愿意與西衡的和親公主相敬如賓,多么的可笑?!?/br> 季傅珣咬牙切齒:“是她讓你來殺我的?” “不止。毒殺北雍的大王,多么高的榮耀,哪怕真的被你捧在手心里,我也經(jīng)不住這莫大的誘惑。”她頗為興奮笑著,“想想看,從今而后,我不單能夠在東離的史記中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就連西衡和南厲的百姓們,也會真心贊我一句女中豪杰?!?/br> 興許是對方展望的將來太過于真實,季傅珣激動得又咳出幾口黑血,雙臂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起身體,緩慢的垂落在了地上,像是兩條沒有骨頭的蚯蚓。 夜晚的雪子持續(xù)不斷的打在了帳篷上,發(fā)出刷刷的聲響。周圍靜悄悄的,不管是王的貼身護衛(wèi),還是巡邏的侍衛(wèi)都不知道躲在了哪個角落。風(fēng)中,偶爾傳來一兩聲低低的嘲笑,夾雜著‘漢女、yin·亂’的詞匯。 一簾之隔,季傅珣的呼吸已經(jīng)似有似無,仔細去聽卻發(fā)現(xiàn)他在喃喃著女人的名字:“知微,孟知微……” 女人靠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扶正他的頭,撥開對方汗?jié)竦聂W發(fā),讓人躺得更為舒服些。哪怕是現(xiàn)在,她的身上依然保有官家千金的溫柔賢淑,如春風(fēng)細雨一般滋潤著身邊的所有人,讓擁有過她的男人都忍不住沉醉。 季傅珣突然想起被他暗算而死的伴當(dāng),似乎,每一個擁有過孟知微的男人都逃不開一個結(jié)局。 他突然很想笑,明明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哪知道在這個女人眼中,他也只是一個尋常的男人,一個霸占了她身體的男人。 孟知微說過,她恨北雍人。 統(tǒng)御了北雍十多年的王,死在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漢女手中。 在季傅珣最后一次呼吸也消散在了冷風(fēng)中時,帳篷外終于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女子金冠華服美艷無雙,進來后,第一眼看向的居然不是中毒而亡的北雍大王,而是含笑侍立的孟知微。 兩人眼神交匯,孟知微看懂了這位西衡和親公主沒有出口的諾言,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手臂揚起,鑲嵌了寶石的金刀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咽喉。 在一片驚呼中,孟知微毫無眷戀的合上了眼。 這一年,冷血無情的季傅珣被人毒殺,北雍大亂。邊境,西衡的鐵騎首先揮刀而來,接著南厲一口氣進逼三百里,最后的東離也沒有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舉國投入了這一場滅雍之戰(zhàn)中。 …… 莊生蝴蝶,不知到底是誰入了誰的夢。 孟知微在黑暗中依稀的聽到了東離的春雨聲,淅淅瀝瀝的,柔軟又冰涼,讓她想起少時賞過的那片芭蕉園。那時的母親常年臥榻,時??粗巴獾木G意發(fā)呆,而她,則是園子里最不甘寂寞的貓,東撥一下雨,西撩一下花,偶爾拿著繡繃?yán)p著母親問她繡得如何。那時的她,天真爛漫,心心念念的事也就那么一件,哪里知道,多年后那一件事也成了夢里的奢望。 甚至于母親…… 黑暗中一片突兀的白光閃過,接著,耳邊傳來了雷電的轟鳴,瞬間劃破了那溫馨的畫紙。 孟知微有點惱怒,眼皮微抬,早已習(xí)慣了身處危險之中的她下意識的移動著指尖,細嫩的指腹下是粗糲的石磚,帶著潮氣的干草,還待再行摸索,她卻忽然感覺到了異狀似的停了下來,身子微不可查的震動了一下,就回復(fù)了寂靜。 自戕似乎變成了遙遠的一個夢,血光散盡,夢之外的她覺得一切既陌生又熟悉。 生,還是死? 她一時無法判斷,只好豎耳細聽,果然,夾雜在暴雨中還有隱隱約約的女子哭泣聲和男人的粗·喘。這兩種聲音都太過于熟悉,她幾乎是遵循本能般的,將頭偏向了暗處,微微打開眼縫,悄無聲息的觀察起了周圍的環(huán)境。 破敗的廟宇,暴雨傾盆的暗夜,還有,色彩斑駁的佛龕下,如鬼魅般掙動的兩團黑影。 再一聲驚雷,白熾般的閃電在頭頂炸開,她看清了黑影之下女人的臉。 春繡! 她不是早就客死異鄉(xiāng)了嗎?比她早了十三年,少受了十三年的苦。 孟知微也不知道是不是驚嚇過甚,呆呆的望著那記憶中早已面目全非的臉,直到聽到另外一個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還沒完?快點,到我了!” 黑影中另外一個男人頓了頓,用帶著北雍口音的東離話回笑道:“這丫頭嫩著呢,吃一回哪里夠?”說著,似乎瞥了孟知微一眼,“那邊那個更加嫩,要不……” “你以為我不想,可惜賣主不讓?!?/br> “嘿嘿,我說你蠢你還不相信。一個糟老頭子說要賣掉自家的女兒過活,這種話你也相信?你也不看看這兩個丫頭的長相,不說這一個,昏倒的那個一看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她會是一個糟老頭子的女兒,說出去誰信?讓我說,定然是她得罪了人,被對頭設(shè)計給賣了!” 新進來的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孟知微的身邊,視線控制不住的在她的臉上胸口徘徊,顯然已經(jīng)開始動搖,過了半響,聽到那邊還沒有罷手的打算,忍不住就蹲了下來,粗糙的手指在孟知微的臉上滑動,喉嚨里不時傳來吞咽的聲音,猶疑著問:“你說,她能碰?” 沒有人回答,只有春繡聲嘶力竭的哭喊被越來越大的轟雷聲覆蓋,孟知微依然偏著頭,另一只搭在鬢邊的手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男人的撫摸已經(jīng)從臉頰滑到了頸脖,在那細嫩的肌膚上摩擦著,然后,第一粒盤扣解開了,第二?!?/br> 孟知微靜靜的感受著身邊男人的動靜,直到身體的熱力從裹胸下穿透而出,而男人那又臟又臭的嘴急切的印在了自己的鎖骨上,就在jian人最沉迷的一刻,電石火花間,一根金簪突兀的橫穿他的頸部,一透而過。男人在劇痛之中想要暴起,頭卻被緊緊的壓在了白`膩的胸口,不知何時,他與身下女子的位置互換,原本昏迷不醒的女人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將他的腦袋死死的壓制,讓他發(fā)不出一聲呼喊。 男人的雙腿和雙手不停的踢打著,脖子上那握著金簪的纖手又用力扭動了一下,血線這才從穿孔里面激射出來,墜在了潔白無瑕的兔毛衣領(lǐng)上,赤如紅梅。 頸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這一點,孟知微用血的教訓(xùn)告訴過無數(shù)的北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