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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最佳攻略_分節(jié)閱讀_61

    謝如淵上前一步, 陰沉著臉, 斥道:“孽子!誰給你代天子批閱奏折的權(quán)利?”

    “陛下給的權(quán)利, ”謝安瀾冷冷道:“若是不信,等陛下醒來,你們盡管去問!”

    季安頭垂得更低, 他是最接近帝王的人,這些時日看得東西也比其他人多一些,所以他最清楚,哪怕陛下醒了, 也不會責(zé)怪謝小侯爺一分,甚至還會幫小侯爺掩飾過去。

    揣摩圣心,這也是他選擇幫謝小侯爺?shù)脑颉?/br>
    百官啞口無言。

    若是陛下醒了, 他們還用得著在這里爭嗎?

    謝安瀾這話太絕了。

    半響,一直沉默著的賢王忽然瞇了瞇眼睛,“安瀾,你這是要造反嗎?”

    “這話, 應(yīng)該是我來問賢王,”謝安瀾眉目冷清,尤帶幾分厭倦之意,“平日里,賢王從不問政事,怎么陛下這回一倒下,你就迫不及待地帶人來逼宮了?”

    “本王可擔(dān)不得這么大的罪名!”賢王臉上的和善笑意慢慢退去,“本王倒是聽聞安瀾近來停留宮中,怎么祈安節(jié)那天卻沒見到你?等到陛下遇刺重傷,你又突然冒出來代陛下處理政事!陛下尚未清醒,你就算把黑的說成白的,我們也無可查證!別說本王不信,你去問問,誰能相信陛下會把政務(wù)奏折交給你一個小侯爺?且讓大家評評理,這逼宮奪*權(quán)的人究竟是誰?”

    “本王現(xiàn)在倒是擔(dān)心起陛下的安危了!”

    說了半天,賢王終于道出了目的:“若你問心無愧,便讓開,本王要與諸位大人進去看望陛下!”

    “對!我們要見陛下!”

    “你讓開!”

    不少人開始附和了起來。

    見謝安瀾不動,又有人指著他叫道:“亂臣賊子!我等當(dāng)助陛下清君側(cè),以穩(wěn)固朝綱!”

    “清君側(cè)!清君側(cè)!”

    各處宮門,隱有兵戈之聲響起。

    謝安瀾見此,冷笑一聲,倏而抬手,殿中長劍嗡嗡作響,隔空落在他的手上。

    他站在上方,一身紅衣,滿目風(fēng)華,手中劍尖直指下方眾人,煞氣四溢,“誰敢上前,我就殺誰!”

    “御前動劍,當(dāng)真是亂臣賊子!”賢王沉下臉,“謝侯,這可是你的兒子!”

    謝如淵面色掙扎,隨即亦拔下佩劍,指向謝安瀾:“你給我過來!”

    昔年父子天倫,如今卻唯有劍鋒相對。

    事到如今,謝安瀾也不再遮遮掩掩,冷聲道:“爹,您以為幫賢王謀權(quán)篡位,傾覆先帝的江山,就能化解心中的仇恨?就能對得起我死去的母親嗎?”

    “你在說什么混賬話?”

    “您助先帝打下江山,手握大半兵權(quán),除了您,還有誰能幫賢王控制禁軍?你們在寧心殿大呼小叫半天,卻無一人前來阻攔,真當(dāng)我糊涂嗎?”謝安瀾緩緩道:“陛下遇刺,我本不想懷疑您,現(xiàn)在看來,也跟您脫不了關(guān)系?!?/br>
    謝如淵厲聲喝道:“謝安瀾!”

    “我可不像你們,造反還要找各種借口,”謝安瀾嘲諷道:“賢王確實厲害,二十年謀算,恐怕等得就是今日!”

    賢王臉色一變,沉聲道:“本王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謝安瀾卻沒再看他,轉(zhuǎn)而對謝如淵道:“爹,前幾日我去了一趟皇陵,在那邊找到了幾樣?xùn)|西,是該讓您看看了?!?/br>
    謝如淵聽到“皇陵”,手不自覺地抖了抖。

    “季安,去把東西拿出來?!?/br>
    季安領(lǐng)命進去,不多時,捧著一個托盤出來了。

    只見托盤上擺放著三樣?xùn)|西。

    謝如淵一見,眼睛就移不開了,漸漸地,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謝安瀾拿起第一樣,那是個破舊的香爐,很有些年頭了,卻被人重新鍍了一層邊,“爹,這是二十年前,您與先帝結(jié)拜時用的香爐。先帝偷偷讓人將它重新修整了一遍,好端端地擺放在皇陵里。”

    謝如淵霎時想起當(dāng)年兩個少年荒野結(jié)拜的景象,眼眶驟然紅了一圈。

    那時齊凜登基,華貴香爐數(shù)不勝數(shù),他一直以為這個就像他與先帝的結(jié)拜情誼一樣,已經(jīng)碎裂了。

    謝安瀾拿起第二樣,那是一封未被開啟的信,“爹,這是被壓在香爐下的一封信,想來先帝臨終前想留給您,最終卻沒有留下。”

    “吾弟如淵親啟——”謝安瀾打開信,一字一句的念道:“朕感大限將至,忽憶起少年之時,與弟結(jié)拜情形……”

    “給我!”謝如淵驀地打斷他,沖上前來,嘶聲道:“把信給我!我要親眼看看他究竟寫了什么!”

    謝安瀾神色不變,抬手將信扔了過去。

    一旁的賢王卻一直將視線放在第三樣?xùn)|西上面,目光驚疑不定——那是一卷圣旨。

    這讓他想起了被他燒毀的那卷圣旨。

    謝如淵接住信,近乎急促地看著上面的字跡,看著,看著,他眼中忽而落下淚來,那是一種極為憤恨的表情,猙獰可怕,“不可能!不可能!當(dāng)年分明是他害了婉婉!他怎么能顛倒黑白?幽禁三年是在保護我?笑話!天大的笑話!”

    “不,看不清的是你,”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而來,“謝侯,哀家竟不知,你與先帝之間,有如此深的誤會?!?/br>
    “誤會?”謝如淵一個大男人,聽聞此話,甩著手上的信,幾乎想悲聲哭嚎,“害死婉婉是誤會?誣陷我勾結(jié)蠻夷是誤會?幽禁我三年是誤會?事實擺在眼前,你們竟然敢說是誤會!”

    “先帝并未害死你夫人,她是為了保全你才投井自盡!你自己大鬧皇宮,犯下滔天大罪,所有人都說你論罪當(dāng)誅!先帝只幽禁你三年,不是保護又是什么?”太后閉了閉眼,將先前對顧明崢說的話,再次告訴了謝如淵,而后搖頭道:“哀家現(xiàn)在才明白,當(dāng)年是有人從中作梗,才令你們少年結(jié)義的情分一朝散盡!”

    “你說當(dāng)年有人從中作梗?”謝如淵搖頭冷笑,啞聲道:“那他臨終前,吩咐齊昭‘除平國侯’又算什么?他就是怕我傾覆他的江山,一心想要我死!”

    太后嘆了口氣。

    這時,謝安瀾拿起來第三樣?xùn)|西,眉間縈繞著一股散不去的悲涼之意,“爹,你可知道先帝臨終前還留下了一份遺旨嗎?這份遺旨留給了他最信任的弟弟——賢王,可惜他不知道,當(dāng)年從中作梗,勾結(jié)蠻夷,令你們陰差陽錯的人就是他的好弟弟賢王!”

    “不可能!”賢王指著那卷圣旨,厲聲道:“你們竟敢偽造先帝遺旨?簡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