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_分節(jié)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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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林郁郁蔥蔥,有仙界靈氣的滋養(yǎng),生得茂密繁盛。阿青問:“不知神君有何要事吩咐?”璟流道:“我與你們仙君相識多久?” 阿青說:“已有五六百年?!?/br> “平日里我待你們仙君如何?” 阿青輕咳一聲,道:“神君與我們仙君交好,待我們仙君不薄?!?/br> “還有呢?” 阿青絞盡腦汁,此時,一道聲音傳來:“丹華若有想知道的,何不親自問我?阿青,你退下?!卑⑶嗳缛绔@大赦,迅速離開仙林。 靈安仙君走近,端詳著璟流,瞧見他脖子上的紅痕,道:“我所言之話句句屬實。” “你的確句句屬實,可卻斷章取義?!彼?。 靈安說:“想來她在你枕邊說了不少話?!?/br> 璟流道:“你對她有偏見。” “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仍然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是?!彼従彄u頭,說:“丹華,她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迷藥?” 璟流道:“靈安,你我多年知己,看來你仍不了解我。我信任你,方愿在重傷之際托付于你??墒悄阋?,能讓我心甘情愿以半魂守護的人,必定是我的心肝。你傷我心肝,便是傷我。” 他冷聲道:“你過去為我所做之事,我不勝感激,他日你若有難,我必會伸出援手。只是你我情誼,今日斷矣。” 說罷,他揮袖離去。 靈安面色慘白,怔楞在地,有風拂來,他巋然不動,宛若一座雕塑。直到風昭仙君到來,他才怔怔地說道:“我曾恥笑浮圖,做盡一切以命換來他兄長的諒解,到頭來,我卻連浮圖也不如?!?/br> 璟流回到丹華仙殿時,阿媚正將東珠收起,掐斷了傳音密符。璟流問:“是何人?”阿媚笑說:“是之涼。”璟流問:“男的?” 阿媚先是一愣,方道:“我跟你提過的呀,之涼是個散仙,是我的友人,就是幫我煉制聚魂瓶的住在青道谷的散仙?!?/br> 璟流說:“你沒和我說過他是一位男散仙。” 阿媚跳下床榻,摟著他的腰,仰起脖子,笑意盈盈地問:“怎么?吃味了?”見他不說話,踮腳往他的嘴唇親了一口,方說:“你安心啦,之涼才看不上我呢,他眼里只有他的花花草草還有丹爐器具?!?/br> 他扣住她的后腦勺,嘗了一回甘甜后,方微微松開。 “我沒有吃味?!?/br> 阿媚不信,說:“之前因為我?guī)煾该鳒Y,你吃的味能繞著仙界一圈了?!?/br> “你……還有其他師父?”她腰間倏然一緊,他面色已沉。阿媚眨眨眼,說:“你看看你,果然每次一提我?guī)煾改憔鸵晕?,是我在妖界拜的師父,當時不是喝了之涼的孟婆水嗎?前塵往事忘盡……啊……” 倏然被橫抱而起,她下意識地圈住他的脖頸。 “師父……” “喊夫君?!?/br> “夫君?” 回應她的是綿長的吻,和甘暢淋漓的痛快與*。屋里令人害臊的歡好味兒本就未散,如今又添厚重一筆。事后,璟流理直氣壯神清氣爽地:“吃味不如吃你?!?/br> 阿媚嗔他一眼,不想和他說話。 璟流吩咐小白花準備了一桶熱水,待小白花出了去后,他抱著阿媚清洗,隨后又為她穿上衣裳。他愿意侍候,她也懶得動,任憑他折騰。 他問:“之涼與你說了什么?” 她說:“十方土已經煉制好了?!?/br> “還差問天鼎與定坤墨?” “嗯?!?/br> “過會我們便下界吧,就差兩樣,早點得到早點圓你的心愿。到時候我若還想不起來,也能借聚魂瓶一用……”他撫著她的柔軟烏發(fā),說:“為夫想記起更多的你?!?/br> 青道谷鳥語花香,先前開墾的土壤此時已冒出青青綠芽,之涼一身粗布麻衣,正在仔細照料田地。忽聞聲響,回首一望,是攜手歸來的夫妻倆。 還未出聲,已有一道人影飛奔而至。 “爹爹!” “娘親!” 璟流抱起司空,認真打量他,果真如阿媚所言,與他生得一模一樣。司空圈住璟流的脖頸,興高采烈地道:“爹爹,司空可想你了。” 璟流摸摸他的腦袋,說:“嗯,乖?!?/br> 司空又向阿媚伸手,“娘親也抱抱?!?/br> 阿媚笑著接過司空,問:“這陣子有沒有好好聽云川叔叔的話?”說著,她四處環(huán)望,未見云川身影,又問:“云川呢?可是在房里?” 司空說:“娘親,云川叔叔不在?!?/br> “哦?去哪兒了?” 之涼離開藥田,洗凈了手,搖身一變,換了身干凈的素色錦袍,他說道:“你們前往幽山后不久,云川便與我告辭了,說是有事要離開。至于何事,我并未細問?!?/br> 阿媚聽了,只覺古怪。算起來,已有一兩個月了。她問:“他有說去了何處嗎?” 之涼搖頭,道:“他又非孩童,也有幾百年的道行,你不必擔心。若真有難,他也定會向你求救。對了,你過來看看,聚魂瓶的雛形已成?!?/br> 阿媚眼睛一亮,連忙道:“快,帶我去看看。” 鼎爐之上,漂浮著一個雙耳泥瓶,約摸只得半截手臂高,雙耳很是別致。 之涼道:“我瞧著十方土有多,便給它捏了雙耳。聚魂瓶需要煉制的唯有焰靈玉與十方土,如今雛形已成,只差尋來問天鼎燒釉,再借定坤墨,清光毫已得,到時候兩樣寶器一得,再過七七四十九日,以清光毫與定坤墨寫妖王之命格,魂魄一聚,妖王不日便歸。” 阿媚問:“也就是說,剩余兩樣寶器,與清光毫一樣只需借用?無需徹底煉制?” “對的?!?/br> 阿媚稍微松了口氣,借與不還差別可大了。忽然,她問:“我?guī)煾改??”說這話時,她看了璟流一眼,也不知她想起什么,耳根子微微有些紅。 璟流不動聲色地輕笑。 之涼說:“你說明淵嗎?前幾天正是煉制十方土的收尾階段,至關緊要,我擔心發(fā)生意外便閉關了幾日,請了明淵過來幫我照看司空,他這幾日都住在青道谷里?!?/br> 阿媚望望四周,問道:“怎地不見師父蹤影?” 之涼笑說:“應該在你父王那兒,妖王對他有恩,他一直謹記于心,我忙著煉制十方土,這些時日都是你師父照料你父王的身體?!?/br> 阿媚推開屋門。 果不其然,明淵正在幫妖王擦拭手腳。 阿媚喊道:“師父?!?/br> 明淵回首,看了她一眼,問:“回來了?璟流可有大礙?”阿媚對明淵向來是知無不言,便將璟流之事仔細與明淵說了。明淵聽了,心生感慨,只道:“他愿以半魂救你,待你著實是好,為師不及他?!?/br> 阿媚說:“師父可千萬別這么說,師父你待我也極好,是阿媚三生有幸,此生能遇上兩位這么好的師父?!?/br> 她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妖王身上,扁了扁嘴,與明淵說:“師父,父王他……咦?師父?你在想什么?”見明淵走神,她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明淵回神,問:“什么?” 阿媚道:“我想起了白漾,若他不是我爹,我定要揍他一頓!”她對妖王說:“爹,你看你干的好事,若沒你的女婿,你女兒就被你的老相好給弄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