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_分節(jié)閱讀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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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拖著大腿緩緩地走到她面前。 他說:“白漾創(chuàng)造了我,我無法違背她的命令。她要你死,我只能服從。” 她雙腿一軟,兩眼有些發(fā)黑,沒有忍住跌坐在地上。 胸口絞痛。 鮮血從唇邊流出。 她咬住下唇,艱難地單手掐訣結(jié)印。 他蹲下來,說:“你不必殺我,你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是我的第二個創(chuàng)造者,我無法違背白漾,如今我能為你所做的只有這個……” 他掰下另外一個斷肢,在冰面上摩擦,大抵是構(gòu)造不同,很快便融成與阿媚心口上一模一樣的骨針。 “我失寵的那幾日曾經(jīng)想過,人活一世到底是為了什么,如今想起只覺可笑,我根本稱不上是人,連記憶都不是我的,我又何來資格去想這些……” 骨針緩緩送入他的天靈xue。 他應(yīng)聲落地,碰觸到濕潤的冰水時,他很快化作一堆墨跡。 阿媚艱難地縮回手。 ……真是混蛋呀,都不聽她說一句話就自行赴死了,好歹扶起她讓她好自救呀! 阿媚萬分艱辛地坐起,又安分艱辛地爬到墻邊,靠著墻支撐起身體后,她方單手結(jié)印拍向心口。骨針自行擠出,她疼得腦門盡是冷汗,一觸及寒冰,冷得她又直發(fā)抖。 骨針已除,然而幽山之寒卻已侵入心肝脾肺。 她不停地哆嗦。 此時此刻的她已然無力使用法術(shù),她甚至覺得自己出現(xiàn)幻覺,眼前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暖爐,頭頂還有十個火辣辣的太陽,照得她全身暖洋洋。 她變成一株小草,吹著暖風,迎著暖陽,好不自在。 她曾經(jīng)聽說,人將凍死,必有幻覺,如今看來,果真不假。只可惜,她沒能告訴璟流,其實她沒那么生氣了,過去的事情過去便過去了吧,她不想計較,只想和他一起找清光毫,問天鼎,定坤墨,然后等父王復活了,他們在妖界再辦一場婚禮,接著去仙界也好,留在妖界也罷,或者等她飛升神界,兩人在神界里生一堆小娃娃,熱熱鬧鬧,高高興興…… 可惜,好像來不及了。 她漸漸合上眼。 隱約間,她好像聽到了璟流的聲音,似遠似近,似真似假。 耳垂上的白月光驟亮。 它緩緩飄起,在阿媚身邊縈繞,最后化作一束暖光鉆進阿媚的心口。 阿媚像是做了一場夢。 夢里有許多個璟流,不同時期的璟流都在不停地說話,或喜或悲或笑或怒。直到一道遙遠的聲音傳來,各式各樣的璟流才逐個消失。 “阿媚?” 她漸漸睜開了眼。 映入她眼底的是熟悉的帷帳,那一夜與璟流在榻上纏綿廝磨時,雪顏花紋案的玉蘭白帷帳占據(jù)她的視線,一晃一抖的,像是在風中飄搖。 “阿媚?”兩根手指搭上她的脈搏,微涼的寒意襲來,讓她猛然回神。 明淵擔憂地道:“你還有哪兒不適?” 阿媚下意識地搖頭,半晌才道:“我……” 明淵道:“不適便告訴為師?!?/br> 她看著明淵,說:“師父,我想吃紅豆糕?!泵鳒Y不由莞爾,他道:“昏迷了這么久,起來第一件事竟然是要吃的?!彼p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等一會,為師去給你弄紅豆糕?!?/br> 她扯住他的衣袖,問:“昏迷了這么久?” “嗯,足足有二十五天了。” 聽到這個數(shù)字,阿媚愣了下。她揉了揉腦門,好一會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她記得自己被白漾弄進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冰窖,然后還被人暗算了,心口…… 思及此,她伸手撫上心口。 平平整整,并無任何傷痕,連當初侵入骨子里的寒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師父,我昏迷后發(fā)生什么事了?我?guī)煾?,不,璟流呢?” 明淵輕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莫要著急。他說道:“我與璟流找到你時,你恰好昏了過去,并未受傷。說來也奇怪,為師下去時險些也受不住里面的幽山之寒。你在里頭待的時間不短,出來時竟安然無恙。璟流抱你回來后,便回了仙界?!?/br> “他可有留下什么話?” 明淵搖首:“他走得很急,應(yīng)該是有什么急事,為師也不曾過問。倒是你,差點嚇壞為師了,竟昏迷了足足二十五日。你先躺著,為師給你找紅豆糕?!?/br> 阿媚點點頭。 她覺得奇怪極了。 她明明已經(jīng)到瀕臨死亡的地步,心口還被戳了個洞,師父見到她的時候她怎么可能會安然無恙? 阿媚在屋里休養(yǎng)了兩日。 第三日的時候,幽山的下人過來告訴她,山主要見她。阿媚心情很是忐忑,雖說在冰窖里被白漾擺了一道,但是她也的確在打著清光毫的主意,更別提她爹還負了她。 且這兩日師父與她說了寒英和白漾的事情,得知寒英已死,白漾痛不欲生,阿媚更不知要如何面對白漾。 白漾是太過固執(zhí),可歸根到底,還是她爹不好。 負了一個美人兒,讓美人白白等了那么多年。 可是盡管如此,她還是要復活她爹,清光毫她還是得帶回青道谷。 見到白漾的時候,阿媚還是吃了一驚。 不到一個月,那個風華絕代的明艷美人竟憔悴如斯,兩鬢已然生白。她端詳著阿媚,問的第一句話讓阿媚很是猝不及防。 “你是妖王的女兒?” 阿媚干巴巴地笑了下,說:“……是。”頓了下,她補充道:“我爹是有點……有點……罷了,我也想不出什么好話。我爹的確是個混賬,負了太多人,可作為一個父親,他卻是待我極好的?!?/br> “怎么好?” 阿媚輕咳一聲,舉了許多例子,大多是妖王如何疼愛她,以及幫她收拾爛攤子。 白漾聽得有些入神。 阿媚說完后,她一直安安靜靜的,也不曾開口說話。過了許久,她才漸漸回神,也不知想起什么,眼眶竟是有些發(fā)紅。她道:“你想要清光毫,是吧?” “是?!?/br> “可我不能給你?!?/br> 阿媚正想說什么,白漾又道:“不過我可以借給你,兩年后你必須歸還?!彼呐氖终疲鲇幸还媚锎┖煻?,看起來只得二八的年歲,還未張開的臉蛋依稀有幾分白漾的模樣。白漾說:“她是我meimei,喚作白珰,是幽山下一任山主?!?/br> 白珰斂眉道:“清光毫乃幽山之物,可以借給姑娘,但兩年后還請姑娘準時歸還?!?/br> 還剩問天鼎與定坤墨,兩年的時間足矣。 阿媚問:“你不可能白白借我,你有什么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