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_分節(jié)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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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有微弱的白光從他身上泛出,隨后他化作一個白點緩緩地落在畫布之上。 本是空無一物的畫布,漸漸現(xiàn)出人形,正是方才站在她面前的“妖王”。 掌心微微發(fā)熱。 夢寐以求的清光毫如今就在自己掌心里! 她只需要一咬牙,收進乾坤袋,拋下“妖王”,帶上受傷的師父,就能和璟流即刻離開幽山,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聚魂瓶就只差鏡都問天鼎與命閣定坤墨,她的父王魂魄便能重聚,那個疼她寵她的父王又會再次對念叨說:“不許闖禍,不許闖禍,再闖禍爹也只能替你扛著?!?/br> 然而這樣的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reads;。 不論是道義還是其他,都不允許她做出這種偷雞摸狗之事!她需要救人,但是清光毫是幽山至寶,她不能自私地奪走。焰靈玉與十方土,她問心無愧,她有所付出才有所得。 她需要清光毫,但是不能以這樣的方式! 她覬覦,但她不會偷。 她握緊清光毫,蘸上畫墨,落筆時,卻是有點懵了。 想來她活了千百年,易髓習(xí)火都忍了過來,身為一顆草,在草屆里已然是佼佼者。然而,人界里的什么琴棋書畫,她雖曾有習(xí)過,但不太精通…… 妖界里當(dāng)公主的二十年,學(xué)得最多的還是怎么用最不費力的招式把人打得屁滾尿流回家喊娘。 至于畫畫,他們斷腸草一族,最會毒人,畫畫是什么?能毒死人嗎? 她擱下畫筆。 畫布上有微光泛起,與方才的明艷美人作畫時一模一樣。不多時,一抹黑色人影從畫中走出。 “妖王”漸漸睜開眼。 阿媚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一笑,說:“我……已還你腿掌指……事先聲明,我真的盡力了,我還給你換了一件新衣裳。”就在此時,屋內(nèi)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戛然而止。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嬌喝。 “誰!” “妖王”面色大變,喊道:“快走!”話音未落,掌風(fēng)倏然掀倒屏風(fēng),一抹明艷身影憑空而降,美目含怒:“膽大包天,竟敢闖入我的地盤,我必讓你們生不如死!” 紫光如劍,鋪天蓋地卷向他們。 “你今夜的對手是我?!?/br> 璟流信步走出,微微一笑,紫光碰觸到璟流的結(jié)印紛紛化為無形。明艷美人大驚,道:“你是何人!”璟流并未回答,只道:“阿媚,你們先走?!?/br> 此時,明艷美人注意到阿媚身邊的“妖王”,倏爾冷笑。 “想走?沒那么容易。我的地盤豈是兒戲?由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纖纖玉掌在空中畫了半圓,只見紫光沖頂,剎那的靜寂后,一道鐵籠從天而降,罩住了阿媚與“妖王”。 阿媚即刻捏決,欲要燒破鐵籠。 豈料還未發(fā)功,只聽轟隆轟隆作響,地面竟是霍然一空,毫無支撐的兩人瞬間踩空,不過是頃刻間,已經(jīng)消失在璟流的眼前。明艷美人微微一笑:“下一個輪到你了?!?/br> “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的新手!我的新腿!”屁股著地的“妖王”大聲嚎叫,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冰窖后,又再次哀嚎:“慘了慘了,這里周圍都是冰,冷多一會,我的手手腳腳又該斷了……面罩面罩,本王的面罩呢?” 他摸了一通,想起面罩留在上面了,又是一頓哀嚎reads;。 阿媚仿若未聞,摔下來時她掐了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涞兀⑽词艿揭唤z一毫的傷害。她試著飛上頂端,企圖回到地面,然而頂端是晶瑩剔透的冰塊,又大又厚,她不能用火燒,一旦融化,這個冰窖頃刻崩塌。 她重回地面。 此時,“妖王”再次嚎叫。 阿媚總算注意到他了,問:“你嚎什么?” “妖王”橫眉大怒:“幸好你不是我的女兒,不然我一定要打死你!竟然連最基本的丹青都不會!你給我畫了是什么手!什么腿!” 聽他這么說,阿媚干巴巴地笑了下。 “我們外界的人,不一定要擅長丹青,我已經(jīng)盡力了。” 她瞧了他一眼,說:“好歹能用,你別計較了。” 他伸手伸腿:“哦,你見過不對稱的雙腿?還有手掌腫得跟豬手一樣是怎么回事?這根手指還細(xì)如柴……” 阿媚解釋:“手指尖尖的,還能刀尖使呢。手掌rou多耐摔……至于腿,總比你之前只剩一條腿要好。做人得往好的方面想!” 他沒好氣地道:“謝謝你給我大腿手掌手指呀……” 她很理直氣壯地道:“不客氣?!?/br> “妖王”要被她氣出內(nèi)傷了,一個轉(zhuǎn)身,用后腦勺對著她,在冰墻前仔細(xì)端詳自己。大抵是看久了,也習(xí)慣了,他沒最開始那么反感了。 她說得挺對的,好歹有了新手新腳! “喂……”他忽然道。 阿媚還在找出去的口子,冷不防的背后刮起一陣風(fēng),一張與她爹一模一樣的臉頓時出現(xiàn),嚇得她心肝顫了顫。她險些翻了個白眼,說:“喂什么,我叫阿媚?!?/br> 他說:“管你阿妹阿兄的,說吧,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這樣我們就兩清了,就算是死了也不算欠你們了。” 阿媚問:“你有跟我?guī)煾附贿^手嗎?是另外一個師父,高高瘦瘦,穿著白袍子的?!?/br> 他道:“交手?我是畫出來的,脆弱得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跟別人交手?前陣子我還是山主的新寵,要不是山主突發(fā)奇想研究新畫法,我也不至于失寵。不失寵,我也不會想逃離這里……” 他很是惆悵地長嘆一聲。 “然而事實證明,本王如此脆弱,重生后也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等等。”阿媚忽然間意識到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她道:“山主?你說誰是山主?幽山有幾個山主?” “一山豈能容二虎?自然只有一個!” “是誰?” “你剛剛不是見到了嗎?” ……也就是說她父王不是斷袖? 第82章 聽著屋內(nèi)起此彼伏似曾相識的聲音,阿媚頓覺面紅耳赤。倒也不是因為巫山**之事,而是明艷美人巫山**的對象頂著她父王的臉和身體還有聲音……讓她總覺得在不經(jīng)意間偷窺了父王的床笫之事。 不過顯然的是,在場三人只有她一人略微尷尬。 “妖王”終于摘下面罩,說道:“快點!趁他們還在顛鸞倒鳳風(fēng)流快活,趕緊進去?!?/br> 阿媚道:“你說話這么大聲,不怕被聽到?” “妖王”用很無知的眼神看她:“他們在里面風(fēng)流快活,哪有心思注意外面。根據(jù)經(jīng)驗所得,新生的妖王金槍不倒,沒有一個時辰絕對結(jié)束不了!上了年紀(jì)的女人是饑渴一些的,新的妖王好用,說不定能持續(xù)到天亮前?!?/br> 似有所感悟,他很是惆悵:“當(dāng)初我險些被榨干了……” 璟流面色微沉,不太滿意有人和他徒兒談?wù)撊绱藭崦恋脑掝},單手一提,像是拎小雞崽一樣把“妖王”扔到屋里?!把酢眴文_蹦了又蹦,扶住一旁的高臺才站穩(wěn)了身子。 高臺微晃,上面的銅燈滑下,堪堪落地時被“妖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