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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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公務(wù),親自陪他們游玩幽山,知曉阿媚怕幽山的寒氣,特地給了她幽山特制的火爐。 阿媚本來不太能接受他是她父王老相好的事情,不過相處了幾日,她看他的目光,頗有種“母親”之感。一想到自己父王對人家始亂終棄,便覺得特不應(yīng)該,看寒英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愧疚。 也正因?yàn)槿绱?,阿媚只字不提妖界,生怕惹起寒英的傷心事?/br> 第七十六章 第四天傍晚,一行人回到冰莊。 寒英歉然道:“我不能再親自招待你們了,事務(wù)實(shí)在繁多,明日你們?nèi)暨€想在幽山游玩,我的心腹安新會陪同,若不想的話便留在莊子里。你們都是我的貴客,難得來一次幽山,想待多久都不是問題?!币活D,他意味深長地道:“不過想來你們已經(jīng)聽了有關(guān)清光毫的事情,清光毫是我們幽山的至寶,但凡有打它念頭者,身為山主我也只能依山法追究到底。” 這是寒英頭一回在阿媚等人面前提起清光毫。 阿媚難免有點(diǎn)心虛,輕咳了聲。 璟流面色如常地道:“你即為山主,守護(hù)幽山至寶也是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來了幽山數(shù)日,時常聽幽山子民提起清光毫,不知是何等寶物?” 寒英笑說:“當(dāng)年盤古開天辟地時,身軀化為山河,正巧落了些毛發(fā)在幽山,幽山第一代山主收集毛發(fā)方煉制成清光毫,由一代又一代的山主守護(hù)。我入了幽山門,便只能遵守幽山的規(guī)定,清光毫不能向外人道也,還請諸位見諒?!?/br> 三人表示無妨。 寒英又與三人說了一番話,離去之時,明淵忽道:“還請山主留步。” 寒英轉(zhuǎn)身,問:“不知仙友有何指教?” 阿媚也看向明淵,只聽他輕笑一聲,道:“山主嚴(yán)重了,說不上指教,只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彼哪抗饩従彽貜暮⒛樕贤屡玻钡窖虏磐W?。 “山主的錢袋很是別致,不知是外界之物還是幽山之物?” 寒英一愣,隨即眼角有溫柔劃開。 “非也,是我心上人親手做的?!?/br> 明淵不提,阿媚也沒注意到寒英腰帶上掛著的錢袋,如今仔細(xì)一看,她不由驚呆了。錢袋的樣式是很別致,然而她卻是見過的,她她她她父王的寢殿里也有一個,藏在密室里,她以前好奇心重把妖王的寢殿里里外外挖了個遍才發(fā)現(xiàn)的。不過當(dāng)時她也沒放在心上,只當(dāng)做是父王的哪個老相好給他做的。 如今聽寒英一說,阿媚毛骨悚然。 ……她實(shí)在無法想象威風(fēng)堂堂瀟灑風(fēng)流的父王竟手拎針線做錢袋,還你一個,我一個。 阿媚回房后又想了想那個畫面,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果然情之一字委實(shí)……奇妙,能讓人去做許多自己也無法想象的事情。阿媚忽然想起以前的自己,明明不愛喝酒的,卻為了陪師父喝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直到后來她也愛上酒的味道。 至今,她仍然分辨不出,她愛的到底是酒還是喝酒時的回憶。 不過若父王真的能活過來,她天天看著他做針線活也是樂意的。 思及此,阿媚難免有些傷感。 一股溫?zé)崤隽伺鏊哪?,她回神一望,璟流不知何時燙了一壺酒,問她:“喝嗎?”迎上熟悉的雙眸,阿媚又有些心煩,之前信誓旦旦要遠(yuǎn)離璟流遠(yuǎn)離過去的記憶,可是如今因?yàn)樗麜r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一如當(dāng)初,她的內(nèi)心又開始動搖。 她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 這樣的自己讓她無所適從。 她討厭情之一字。 “不喝?!彼み^頭說,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床,自然而然地卷著棉被滾到內(nèi)側(cè),直接用后腦勺對著他。兩人天天同房,她如今倒也習(xí)慣了,就是不太樂意每天早上總在他懷里醒來。 每天自己卷一床棉被,卷得厚厚實(shí)實(shí)的,只露出一個腦袋。 盡管第二天一睜眼都能見到他的胸膛,可她好歹努力過的。只要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大半夜的璟流做了什么。她曾經(jīng)想反抗一下的,可是仔細(xì)一想,她似乎也沒反抗的資格。 他們成了親,是夫妻。 夫妻同床,天經(jīng)地義。 大抵是有心事,阿媚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床榻微微地動了下。她知道是璟流上來了,眼睛立即閉上。他似乎靜默了會,在她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背后忽然貼上一個人。 隔著厚實(shí)的棉被,他輕輕地?fù)碜∷?/br> 他輕輕地喊:“阿媚?!?/br> “阿媚?!薄鞍⒚??!薄鞍⒚摹!彼傲艘宦曈忠宦?,柔情似水。 阿媚耳朵酥麻,只想當(dāng)作沒聽到。 驀然,他輕輕地往她耳邊吹了口氣。她登時渾身顫了下,一抹紅暈不可抗拒地慢慢爬上。他就是故意的,明知她耳朵最為敏感。她惱得扭頭,瞪他。 未料卻迎上一雙深邃無邊的眼。 他低低一笑,用氣音發(fā)出一聲上揚(yáng)的“嗯”,隨后才道:“不裝睡了?” 阿媚道:“我困了?!?/br> “困了來我懷里睡。”不等阿媚開口,她只覺整個人倏然騰空,棉被霍地抖開,像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待她重新碰到床榻時,人已經(jīng)落在璟流的懷里,棉被也將兩人籠罩住。 他的大手箍在她的腰肢上,像是烙鐵一樣,又燙又熱。 “嗯,睡吧?!?/br> 阿媚此刻總算明白之前自己半夜到底是怎么到他懷里的了! 他身上有一股酒味,并不會難聞,只是卻令她頗不自在,似乎這是頭一回清醒的時候躺在他的懷里。她動了下,隨即腦袋上方傳來壓抑的聲音。 “乖,別動。” 她登時感覺到他小腹的異樣。 她并非未經(jīng)人事,此刻又怎會不明他的壓抑從何而來。 他緊緊地箍住她,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骨頭里。她僵硬在他的懷里,紋絲不動,可慢慢的,慢慢的,她動了。與此同時,璟流粗重地喘了口氣。 “你……” “我?guī)湍??!彼届o地說。 “不需要。” “你是不是男人?”她很冷靜地反問。 這句話,對于五界與非五界的一切雄性向來管用,連三十三重天的丹華神君也不例外。他惱得翻身壓住她,狠狠地啃咬她的雙唇。她微微仰起頭配合他的深入,不料這一舉動讓他更為惱怒。 他加重了這個吻,堪比狂風(fēng)暴雨地肆虐她嬌嫩的唇舌。 兩人大汗淋漓,粗喘不已時,他的鼻抵著她的鼻。 丹華神君咬牙切齒地道:“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說罷,又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幾番舔舐,他方冷靜下來,聲音也變得溫和:“阿媚,為師不逼你,你也不能逼自己,不要抗拒為師,想不通便告訴我,我來開解你。但是,不能拿身體來當(dāng)作人情。我是你夫君,也是你師父,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不應(yīng)該不自在?!?/br> 她耳朵忽然一疼。 有一道清淺的冰涼。 她伸手一摸,卻被璟流握住了五指。他低聲道:“一直想給你,可惜找不著機(jī)會,是一個耳環(huán),我取名為白月光,此生除非魂滅你再也無法摘下來。”他帶著她的手輕輕觸碰,指腹有溫潤的觸感,他說:“我知你過不了心頭的坎,過去的事情我無法改變,可是為師答應(yīng)你,過去之事不會再發(fā)生。” 白月光上有極其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