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_分節(jié)閱讀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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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亂發(fā)拂到耳后,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去哪?” 璟流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快到了?!?/br> 阿媚聽罷,也不再問。又過了一會,周遭的景致愈發(fā)熟悉,那股令人窒息的壓抑也愈發(fā)接近,她驀然醒悟。此時,卻有一股力道將她送到璟流身邊。 。 阿青說:“仙君,你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好呀?” 靈安仙君瞅了眼阿青,又瞅回水月仙鏡,托著下巴,涼涼地道:“哪里不好了?你沒看到他徒兒一副準(zhǔn)備逃跑的模樣嗎?別看丹華無人能敵的樣子,他徒兒要真想逃,他可定舍不得下重手抓?!?/br> 阿青抖了抖唇,說:“仙君……助得了一手好攻。” “那是那是。”靈安仙君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夸贊,并且自夸道:“我靈安要真想助起攻來,天帝的女兒跟天蓬都能好上?!闭f著,靈安仙君正襟危坐,“不好了?!?/br> 阿青期盼地問:“是不是被神君發(fā)現(xiàn)了?” 靈安說:“不,忘記戴面具了。” 阿青說:“仙君,您真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偷窺呀……” 靈安義正言辭地道:“我這是為天下蒼生著想,天曉得那位愛徒狂魔會不會做出什么傻事來?不然身為神君好友的我,難逃其責(zé)呀……到時候面對天帝的質(zhì)問,我又該如何自處?” 阿青腹誹,你剛剛還想著把天帝的女兒跟一頭豬配對呢。 。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讓她沒法掙脫。她放棄了,冷道:“我不去?!蹦莻€如噩夢一樣的地方,她此生不愿再靠近。她咬牙嘲諷道:“師父已經(jīng)貴為神君了,還有什么需要拿我去換的?這一次又要我在黑海水牢里待多少年?三百年?五百年?還是一千年?” 此話比璟流見到披著阿媚的臉的花蘿時還要誅心! 但是他仍然沒有放開她的手,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放手,就再也握不上了。 黑海水牢的氣息讓她想起那三百年里在黑暗中的無助與痛楚,加上這段時日以來的種種糟心,再看著璟流冷靜的面容,她的情緒一瞬間就從四肢百骸循著血液沖上腦袋。 “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 不比修為,兩人在體力上,阿媚依舊不是璟流的對手。 他任她捶打,仍然不放手。 阿媚惱極了,空出來的手結(jié)印,祭出三尺青鋒。 劍芒劈頭蓋臉地削向璟流。 他依舊沒有躲,還是那般平靜地看著她,仿佛面前不是一把能令人喪命的劍,而是她軟若無骨的纖纖玉手。劍鋒帶過,恰恰好停在他的睫毛上。 。 水月仙鏡后的靈安仙君一顆心臟被嚇得驟停。 一張臉毫無血色,直到停下時,才長長地吁了口氣。阿青說:“又不是砍你,仙君害怕什么?”靈安瞪他,說:“我在人界看戲都會身臨其境的好嗎?” 。 而此刻身陷當(dāng)局的璟流卻露出溫柔的神色,他沒有避開近在咫尺的青峰,而是抓住她執(zhí)劍的右手,掐訣逼得三尺青鋒成匕首,緩緩地送至自己的右胸腔。 他微微一笑。 她的手一抖。 他說:“上神的身軀刀槍難入,這里是最不費勁的地方?!彼终f:“待你殺了我,讓靈安借月曜之力打開黑海水牢,讓我的身軀埋葬在里面。到時候天帝一定會找上你,你矢口否認(rèn),一口咬定是當(dāng)年的兇獸破開黑海水牢尋我復(fù)仇。你可能不知道,自從仙界飛升了我這位上神,天帝一直不太服氣??墒俏胰羲懒?,浪費了他那顆洗髓丹,他定會后知后覺地將火撒到其他人身上。天帝問完你話后,你直接去幽山,不在五界之內(nèi),他拿你沒辦法?!?/br> 他說得如此認(rèn)真。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此真誠。 阿媚咬牙道:“你只是說說而已,你不過是看準(zhǔn)了我不敢動手?!?/br> 他緩緩閉上眼,一副任由她折騰的模樣。 她的手在抖,幾乎匕首都要握不住了。 黑海水牢的三百年,妖界的二十年,下界歷練的數(shù)年…… 在她腦袋里像是走馬觀花似的,一一閃過。 她忽然握緊了匕首,慢慢的,慢慢的,往前送去,剛破了袍子上的紋案,她的手腕就抖得不像樣。五指一松,匕首從半空中掉落,靈安仙君緊趕慢趕地把匕首給毀了。 哎喲喂,這兩個祖宗談起感情來考慮下人界凡人的心情好嗎? 這么一把匕首摔下去,指不定哪個倒霉鬼就要攤上事了,一條英魂就得死不瞑目地去閻羅王那兒報道,生死簿上還得寫上神仙吵架,凡人遭殃。 第六十九章 愛恨交織讓她情緒瞬間失控,眼淚奪眶而出。 若非璟流緊緊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她恐怕現(xiàn)在早已飛也似的離開此處。她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抑郁爆發(fā),她哭得撕心裂肺。 璟流將她攬入懷中。 她用力掙扎,甚至不惜用上牙齒。他本就皮糙rou厚,心底怕她咬疼了,不動聲色地把上身最柔軟的地方遞到她嘴前。直到她發(fā)泄完了,不停地喘著氣,他才輕輕地拍上她的背。 就像是以前在仙界時那般,她生氣了,他哄她,竭盡所能地哄。 “不去了,不去了,你別哭。我?guī)銇砗诤K?,只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我從未想過拿你換我的前程,也沒有動過半點這樣的心思。” 她說:“你騙我,我當(dāng)時聽到曼珠和你說的話了?!?/br> “我說了什么?” 她推開他,他卻不肯:“我不會放手?!闭f著,伸出另外一只手到她面前,“你再咬我吧,我是不會放手的?!彼氖终票揪秃翢o紋路可言,加上焰靈玉一燒,又紅又腫。 她不肯咬。 他倒是急了,伸手往她嘴邊湊,說:“咬手背吧,手背干凈?!?/br> 她撇過頭,冷道:“我不想提以前的事情?!?/br> 此時,璟流嘆了聲道:“曼珠當(dāng)時只給了我一個提議,提議是什么,我想你應(yīng)該聽到了。我的確是放在心上了,可是我當(dāng)時是想去峚山尋找其他斷腸草,可是我沒有料到曼珠會與上古兇獸聯(lián)手?!?/br> 她不由一愣,頭不知不覺地轉(zhuǎn)回來。 他道:“你還記得當(dāng)時我與兇獸打得勢均力敵嗎?你可能不知道,曼珠一直沒有離開,她就在兇獸的身后,在我與兇獸最后一搏時,你飛向兇獸之口,正是曼珠的推波助瀾。我當(dāng)時只有兩個選擇?!?/br> 她的臉色唰地變白了。 “你不要說了。” 他固執(zhí)地挑明:“一是我救你,我們一起死;二是我先放手,再想辦法救你。所以我沒殺死兇獸,而是將它封印在黑海水牢。我吃了洗髓丹飛升成神后的當(dāng)天,我打開了黑海水牢,可是沒有找到你?!?/br> 他飛升之時,正是妖王誤打誤撞打開黑海水牢之際。 他們是擦身而過。 他說:“是為師讓你受了三百年的苦,是為師當(dāng)初修為不高的錯,你怨我恨我,都沒有關(guān)系,我只希望你給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當(dāng)年若非他不敵兇獸,又中了曼珠的算計,她也不會淪落到那般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