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媚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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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次日,幾人沿著看不到盡頭的平坦路面再度啟程。璟流先用了飛行術(shù),想探探山石間的道路究竟通往哪兒。然而魔谷不屬于五界,飛到半空竟硬生生地被彈落。 璟流捏決落地,倒也沒摔得狼狽。 他道:“看來魔谷里不能用飛的?!?/br> 阿媚說:“那我們用走的?!?/br> 云川蹭著阿媚的鞋,乖巧地“喵”了聲。小男孩一聲不吭地眨巴著眼睛,亮閃閃地看著璟流,無聲地表達要抱的需求。璟流仿若未見,沉聲道:“走吧。” 說著,率先轉(zhuǎn)身往前走去。 小男孩失落地垂首,卻也沒有鬧,踩著小蘿卜腿一蹬一蹬地跟上。 阿媚瞅著他與璟流相似到極點的臉蛋,此時見他苦巴巴可憐兮兮地蹬著小腿兒,難免于心不忍,往前走了幾步,說:“來,我抱你。” 小男孩慢吞吞地看了阿媚一眼,仍然一臉敵意地搖頭。 阿媚熱臉貼了冷屁股。 不過畢竟是個小男娃,她也沒放在心上,很快便跟璟流肩并肩地走在前面。師徒倆邊走邊說,兩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云川默默地跟在后面,時不時舔舔爪子。 魔谷的天空一直掛著一彎朦朧的血月,不論日夜。三人一貓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依然是見不到底,周圍褐紅色的山石像是蒙了一層銀灰的微光。 小男孩終于走累了,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爹!爹!爹!” “我走不動了!我走不動了!我走不動了!” 璟流轉(zhuǎn)身看他,表情冷峻。 小男孩眨巴著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睛,用軟糯軟糯的聲音撒嬌:“我娘都不要我了,我爹也不認我了,現(xiàn)在我又走不動了……” 阿媚瞅著一大一小的璟流,心里覺得怪有意思的,道:“師父,他還小呢。” 璟流往前走了一步。 他委屈地繼續(xù)撒嬌:“爹,你從來都沒抱過我?!?/br> 璟流皺著眉頭道:“男孩子哪里來的嬌氣?” 小男孩眼睛一亮,屁顛顛地爬起:“我不嬌氣!我一點也不嬌氣!爹,你牽著我走好不好?”瞧他那架勢,就差在屁股上擱一條狗尾巴,璟流點個頭,便能一甩一甩了。 璟流伸出左手。 小男孩正要搭上,璟流卻縮了回來,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若非要喊我爹,你也必須喊她娘?!彼话牙^阿媚,單手扶著她的腰肢,不經(jīng)意地摩挲了下,認真地說:“我妻子只有她一個,我孩兒的娘也只可能是她。” 小男孩兩腮鼓了起來。 他瞅瞅阿媚,又瞅瞅璟流,眼睛眨了又眨。 璟流面無表情地說:“天下間只有我徒兒的撒嬌對我有用。” 小男孩頓時泄氣了,沮喪地扁扁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對阿媚喊了一聲:“……娘?!杯Z流方才的那一句對阿媚而言很是受用,此時她笑瞇瞇地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乖兒子?!?/br> 小男孩剛想縮頭,然而在璟流的目光之下,他只好僵著脖子不敢亂動。 等阿媚摸完后,他才眼巴巴地看向璟流:“爹……” 璟流這才伸出手掌。 小男孩興高采烈地搭上小手,還沒抓穩(wěn),便被璟流送到了阿媚的掌心里。軟乎乎的觸感襲來,阿媚不由一愣,心里頭不禁添了幾分柔軟,原來方才師父一直有注意她的舉動。 五指微微一收,她握緊了小男孩的手。 璟流牽上另外一只小手。 阿媚問:“你真的沒有名字嗎?” 小男孩看了璟流一眼,才小聲地說:“沒有?!?/br> 阿媚說:“師父,我們給他取個名字吧,叫……”小男孩驀然道:“我要跟爹姓!”阿媚說:“自然是跟你爹姓,”頓了下,她歪過頭,問:“師父,你是姓璟?” 璟流道:“凡間的姓我不大記得了,隱約記得是雙姓,璟流二字是我的表字?!?/br> “雙姓?” “嗯,司馬還是司空,倒是想不起來,畢竟也有千把年了?!?/br> 妖界里的名字沒這么講究,大多都是隨便取的。阿媚聽著了,微微挑眉,說:“司空好聽點,不如喚作直接喚作司空吧,名字也不用取了。司空司空,聽著朗朗上口,好聽?!?/br> 小男孩心想:哪里朗朗上口了! 豈料璟流頷首認可,無比真誠地道:“是很朗朗上口?!?/br> 小男孩,哦,不,司空的名字便如此定下了。 。 山谷間萬物無聲,就連道路兩邊的山石都生得一模一樣,若非璟流與阿媚都是有定力的人,恐怕在這兒走下去遲早得瘋。阿媚說:“真是奇了,怎地走這么久還見不到盡頭?而且……”她看看周圍,問:“師父,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魔谷里除了山石之外,竟然沒有任何活物?!?/br> 一路走來,寂靜無聲。 璟流道:“并非沒有,你看不遠處,有活物的痕跡。” 阿媚循著璟流所指望去,平坦的道路上果真有一只掌印,看起來像是熊掌。璟流此時又道:“此處安靜得有些不尋常,像是……” 阿媚接上道:“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br> “對?!?/br> 說話間,司空蓮藕似的小胳膊一抬,脆生生地道:“爹,那是什么?” 幾人倏然一怔。 遠處不知何時漫出一層薄霧,隱約間,竟有了郁郁蔥蔥的樹影。難得見到出了紅褐色山石的東西,阿媚道:“師父,我們?nèi)タ纯础!?/br> 一行人匆匆前往。 不多時,薄霧散去,阿媚等人清晰地見到了郁郁蔥蔥的樹林。樹林很小,林林總總加起來不過幾里,將出樹林的時候,忽有打斗聲傳來。 璟流當(dāng)即攔住阿媚,定睛望去。 阿媚也探出頭。 出了樹林,竟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是透明綠的顏色,上面飄著一條小船,船上有個船夫,懷里抱著一支船篙,頭點地的打著瞌睡。 然而,湖泊旁邊卻有兩撥人,斗法斗得天昏地暗,風(fēng)云變色。 。 “……是她!”阿媚忽道。 兩撥人里,有兩個人格外眼熟,其中有一道紅影正是那一日五派大會上的花蘿,她身邊戴著眼罩的則是無窮。一見到兩人,阿媚眉頭便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