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郎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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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浩被章師叔問得一愣, 小孩兒的身體吃得少餓得快, 他起得又早,不問的時候?qū)W⒐ぷ鬟€沒感覺, 被這么一問還真有點餓了。 作為晚輩,這時候他應(yīng)該毫不猶豫地點頭順便點餐;但是現(xiàn)在他身為員工,是不是應(yīng)該提醒老板認真工作?御案上沒處理的奏折真·堆積如山呢!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大門突然敲了兩下,總管太監(jiān)在外面說道:“陛下,今日的點心好了?!?/br> 屠浩這才知道, 原來老章家也是這會兒吃點心, 剛才的問題純粹是逗人呢。 點心很簡單, 沒什么四碗八碟之類的,一道干點心,一小碗甜湯。味道那是有著御廚的證字標簽,沒有一處不熨帖。屠浩吃得眼睛微微瞇起,肚子里暖融融一片。 他人小吃得慢,等他吃完, 章師叔已經(jīng)看完了剛才屠浩弄好的一份奏折。 中年人不動聲色, 叫住帶著兩個小太監(jiān)進來收碗碟的總管太監(jiān), 指了指桌上的一堆奏折:“都搬去小耗子桌上。” 總管太監(jiān)有些驚訝, 但還是照著皇帝的吩咐來, 分了幾次才把奏折搬完。屠浩的桌子小,堆不下那么多,有一些還直接放在了地上。 屠浩倒是沒什么太多的想法。老板本來就是做最后一道的工作, 有些事情肯定是秘書做在前面,不然要秘書干什么? 他雖然沒做過秘書工作,但是那么多年的老板經(jīng)驗下來,必須知道自己最喜歡看到的文件是什么樣子的,再加上這輩子屠家那些得用的手下,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剛開始還有些慢,過了一會兒就越來越熟練了。 屠浩本以為能進到御書房里的奏折,肯定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他實際看下來,卻發(fā)現(xiàn)有些其實并不怎么要緊,像是哪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白化癥的野獸,被視為祥瑞什么的,怎么就不祥瑞豐收呢?雖然折子上沒明說,但是祥瑞嘛,都是預(yù)示著國泰民安風調(diào)雨順什么的,哪個皇帝不喜歡自己治下太平盛世的,總得給些賞賜,數(shù)額還不會小。 這種折子的數(shù)量竟然還不算少。他看過之后,就把它們放在一旁。 章師叔對那一疊折子有些好奇,中午吃過飯趁著休息的時間就問了出來:“小耗子,那疊是什么?。俊?/br> 都是些騙錢的。換了以往屠浩肯定會這么說,但是現(xiàn)在他話打了個彎,說道:“都是些不著急的事情。” 章師叔一個上午的辦事效率大大提高,對屠耗子的話很是相信:“團團,那你先把那些奏折看一看?!奔热皇虑椴荒敲粗保蔷徒o兒子當練習(xí)作業(yè)吧。 團團太子:“……是,父皇?!辈唬郧澳莻€一本正經(jīng)叫他太子的老爹呢?! 以為太子小名會叫阿虎的屠耗子:“……”忍??!不能笑! 團團太子現(xiàn)在還是半工半讀狀態(tài),上午實習(xí),下午還得去上課。下午的御書房里就剩下屠浩和章師叔,還有個伺候茶水的總管太監(jiān)在。 剛開始工作沒一會兒,總管太監(jiān)就拿了三個藤筐給屠浩,小聲問道:“小屠大人,您看這筐子可合用?” 屠浩一看,三個藤筐還有點像是現(xiàn)代那種儲物用的小筐子,內(nèi)層縫了一層布當襯里,布還是三種顏色的,用來放分類好的奏折挺好的,當下眼睛一彎,小幅度地行了個禮,小聲道:“合用,多謝李公公?!?/br> 李公公身為總管太監(jiān),那自然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觀察力絕對過關(guān)。不提皇帝平日里對屠浩的夸贊,就是今天一上午看皇帝處理奏折的速度,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小孩兒絕對不能當普通的聰明一點的小孩兒來看待。 奏折呈上來,壓上個幾天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幾天壓下來的折子,今天最起碼能處理掉大半,說不定能全處理完呢! 他看到屠浩那么客氣,趕緊回了一個禮:“小屠大人不用那么客氣,缺什么,有什么不合用的,盡管吩咐老奴?!?/br> 屠浩當然是不會直接“吩咐”李公公的,簡單客套過后,又重新埋首工作起來。 李公公很快又拿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藤筐進來,把皇帝桌上的奏折也分門別類地放好。 章師叔沒吭聲,不過微微點了一下頭,看到整整齊齊的桌子,心情也輕松了幾分,感覺視野都開闊了! 屠浩倒是沒覺得什么,等到有宮人來掛宮燈,才發(fā)現(xiàn)時間不早了,但是他沒停筆,手邊就剩下一小疊奏折,今日事今日畢,還是做完吧。今天業(yè)務(wù)還是不太熟練,下一次就好了。 章師叔也沒提下班,等到屠浩處理完最后一份奏折告退的時候,才問了一聲:“什么時辰了?”得知時辰不早的時候,他吩咐了一句,“讓曾護衛(wèi)送小耗子回家。” 小孩兒的精力不比成年人。屠耗子這輩子的身體又天生體弱,一整天高強度的工作下來,沒能再撐住,在馬車上就睡了過去。 曾護衛(wèi)也算是熟人了,馬車到了屠家停好,掀開車簾子見小孩兒睡得正熟,想到自家弟弟,就順手把他抱了出來。 等在一旁的屠夫子有些尷尬,他這個當?shù)谋Р粍幼约簝鹤樱磧鹤铀谜?,又不忍心叫醒:“還要勞煩曾護衛(wèi)了?!?/br> “不敢,還請帶路?!弊约业哪切﹤€皮猴兒能有屠浩一半乖巧,他就心滿意足了。 說話間,又一輛馬車到了馬廄這邊,駕車的人屠夫子認識,從馬車上跳下來的人,屠夫子也認識:“許少郎來啦?!?/br> 許明旭這個少年郎,無論是作為長輩還是作為上級,他都很看好,自己兒子有這樣的莫逆之交,他覺得很放心也很高興。 許明旭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屠夫子行禮,又十分自然地把屠浩從曾護衛(wèi)的手上接過:“勞煩,小耗子交給我就行了。” 這沒什么不可以的。曾護衛(wèi)把小孩兒放到了許明旭手上,重新駕上馬車出門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他剛才好像被許明旭警告了一下。雖然這會兒天色昏暗,但他不覺得自己的感覺會出錯,可是為什么呢? 今天是屠浩第一天上班,許明旭覺得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很有理由擔心一下,就找了各種借口連明天天亮都等不及,明知唐突還趕著直接到了屠家,卻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他家的小耗子被別人抱在手上! 他弄不明白一瞬間從心底竄起的怒火,只覺得這樣不應(yīng)該,他家小耗子只能被他抱在手上才對??墒悄呐滤谛睦镌僭趺凑J為屠浩是他弟弟,實際上屠浩和他不過是同窗罷了;就算屠浩真的是他弟弟,只是像方才曾護衛(wèi)那樣幫忙搭一把手,也說不出什么錯處。 他心里面又是生氣又是困惑,手上卻小心翼翼地把屠浩抱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 房里已經(jīng)掌燈,仆傭和他都熟悉,輕聲問了一句:“許少郎,洗漱的熱水已經(jīng)備下了,飯食要現(xiàn)在上,還是過一會兒?” 許明旭道了一聲謝:“多謝?,F(xiàn)在就上吧,把小耗子的那份也一起上來。” 仆傭應(yīng)聲而去。 許明旭輕輕搖了搖屠浩:“小耗子,醒醒?!?/br> 屠浩非但沒被叫醒,反倒往他懷里更加窩了窩,還砸吧了一下嘴,睡得更香了。 “懶耗子。”許明旭笑著罵了一句,想想也拿他沒轍,只能抱著他去洗漱。 擦臉的時候,屠浩皺著眉頭左右擺了擺腦袋,卻怎么都逃不開手巾,皺著眉頭鼓著臉,總算是睜開了眼睛。睡的正香被吵醒的時候,小耗子的脾氣能暴躁地拆家,看到美少年也只是稍稍壓下了一點火氣,橫眉怒目的,直到吃完飯,才拖長了調(diào)子叫了一聲,順帶撲過去:“哥哥~” “哦,剛剛還瞪哥哥呢,是不是不喜歡哥哥了?”許明旭被他叫得心都化了,抱著軟軟倒過來的小孩兒,簡直像是抱著一團金元寶一樣,稀罕得不行。 “哼!”屠浩對這種逗小孩兒的伎倆嗤之以鼻,腦門磨著許明旭的胸口磨蹭了兩個來回,就抬起頭來抱怨,“哥哥,你的rou又硬了?!泵郎倌晗蛑烙矟h又跨進了一步,想想就好傷感。 無論哪個時代的男人,恐怕都會覺得肌rou是一種審美標準。許明旭也一樣,聞言得意一笑:“那是,等今年秋狩的時候,哥哥帶你去打獵?!?/br> 他自己也覺得到了萬春莊上之后,身體好了很多。以前當然也算不得體弱,尤其是在屠浩搬來后,他在國子監(jiān)里也每天鍛煉,但是到了萬春莊上后,哪怕他是去當官,農(nóng)活也不需要親力親為,可畢竟是農(nóng)莊,需要出力的地方不少。這么一來二去的,可比在院子里打兩趟拳來得鍛煉人。 打獵好?。⊥篮埔恢毕氪颢C,但是家里人一直不讓,去過幾次秋狩,一直屬于打醬油的:“去!哥哥不能賴皮!” 兩人正說得熱鬧,戚七敲了門進來傳話:“少爺、許少郎,老爺在書房等你們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