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郎_分節(jié)閱讀_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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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浩當然不至于把自己憋壞,他決定吼出來:“我要自己去唱!”他點了兩個曲子,他要上臺! 從來沒有聽過屠浩正經(jīng)唱歌的戚七, 投過去懷疑的小眼神:“少爺, 您會唱么?”別人高興的時候會哼哼小調(diào)什么的, 他家少爺?shù)娘L格比較獨特, “要不回去咱們數(shù)金子吧?” 屠浩覺得書童的提議很好, 也沒心思聽歌或者當麥霸了,擺手:“走,回去數(shù)錢!” 屠耗子在小院里搬了一個時辰的金條, 累得不行,爬到床上倒頭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另一邊的許明旭卻才剛從一場相親宴中脫身。 他眉頭緊鎖,眼中甚至隱隱帶著煞氣,離開的背影都透著憤怒。他怎么都沒想到,他爺爺急急忙忙派人叫他來東山苑,竟然是為了讓他給人相看! 是,以他的年紀雖說談婚論嫁還太早,但是現(xiàn)在定親卻剛好合適。尤其他現(xiàn)在初入官場,雖說第一步走得十分順當,但若是再有一位靠山,顯然仕途能夠走得更加順利。尤其在一手提拔他的屠夫子,如今的境況不太妙的前提下。 今天來見的這一位,雖說官職不算太高,僅僅只是五品,可是對方年紀不大,并且顯然是太子一脈的人,將來前途無量。對方的女兒年紀比他小三歲,也算是合適。沒有什么比姻親更加牢靠的關(guān)系了。 道理他都明白,可是他還是難以壓抑心頭狂躥的怒火。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氣! 沒錯,帶他來相看的是他的生父和曾經(jīng)的嫡母,可是這兩人今天也沒怎么樣。他們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是走個過場,場面上的表現(xiàn)也沒出錯。反倒是他一直在努力克制,恐怕對方也看出了他的勉強,最后離開的時候?qū)Ψ降哪樕膊凰闾每础?/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宵禁,他今晚得在東山苑留宿,可是他卻覺得和他的大伯和大伯娘住在一個院子里,心里面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心,腳步一轉(zhuǎn)直接拐到了園子的方向。 許鴻渲和柳氏見狀,也不出聲阻止或者叮囑,只是相看兩相厭地保持著面上的和平,跟著帶路的侍女走進定下的院子休息。 屠浩第二天早上被頑強的生物鐘叫醒,本來想著沒什么事情可以賴床,但是因為昨天得到的消息,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兩下,難得不用戚七叫就自己起來,結(jié)果一出院門就看到了許明旭。 晨光微熹,在院子里彌漫的水汽反射下顯得更加炫目。許明旭在院子里待了一晚上,眉毛睫毛發(fā)梢都沾著露水,落在屠浩眼中,感覺他整個人都像有著光環(huán)一樣,打光師牛逼壞了。 “哥哥?” 許明旭比屠浩更吃驚,聽到屠浩出聲,才意識到自己沒在做夢,眨了眨步走過去,半蹲下問道:“小耗子怎么在這兒?”他現(xiàn)在個頭竄得快,但是屠浩今年也長得快,這么一蹲下反倒比屠浩矮了。 屠浩有些稀奇地低頭看著仰著臉看他的美少年……不行不行,一大早的這美色不能看!不過他心里面是這么想的,人卻很誠實地順勢把爪子往人家肩膀上一搭,又往前走了半步,干脆窩到他懷里,把腦袋往人家肩窩一放:“哥哥,我被人從國子監(jiān)里趕出來了。” 許明旭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聞言頓時連莫名其妙生了一晚上的氣都顧不上,趕緊推著屠浩的肩膀眼對眼地問:“怎么回事?屠夫子不就是閉門思過么?怎么就……”別說屠夫子是今上的心腹,就是常常作對的,要讓一位重臣下臺,甚至是治罪,都不是皇帝說一句話就行的事情,中間牽涉到方方面面。 他也是關(guān)心則亂,嘮嘮叨叨地講了一通之后才稍微冷靜了一點,“你怎么在這兒?是屠夫子安排的?” 屠浩重新低下頭,腦門抵著許明旭的肩窩來回磨了磨,有心想問他昨天晚上的相親實況,話在喉嚨里滾了兩圈,卻始終說不出口。他沒有立場去問,更沒有立場去管。 許明旭一想屠浩的年紀,哪怕平時表現(xiàn)得再怎么靠譜,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恐怕不知道內(nèi)情,干脆抱了抱,轉(zhuǎn)開了話題:“怎么光長個兒不長分量?”甚至比以前抱在手上還輕飄飄的樣子。 屠浩沒想到自己還會被許明旭像小孩兒一樣抱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還不忘記反駁:“明明長了,是哥哥的力氣變大了?!?/br> 這人是不是忘記自己在信里面,炫耀過已經(jīng)把小石鎖換成大石鎖來練習(xí)了?他現(xiàn)在的體重說不定也就是一個大石鎖,健美先生版美少年當然不會覺得重。 許明旭聽見屠浩的抱怨,下意識笑了笑。小孩兒的個頭到底是長了許多,他現(xiàn)在再這樣像抱著小小孩兒一樣抱著不是很方便,就把人往身后一背,伸手抄起屠浩的腿彎:“這幾天就住東山苑?能去別的地方么?”小孩兒軟軟的身體覆蓋在后背,像是一床剛採下的棉花,將他心里面莫名的焦躁全都撫平,剩下的只有一片柔軟和對屠浩的擔心。 “人少的地方可以去?!?/br> 回答的人是曾護衛(wèi)。屠浩是一夜安睡,他卻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掃尾,這會兒剛收到宮里面的指示。 曾護衛(wèi)不開口,許明旭還沒發(fā)現(xiàn)周圍有別人。這會兒許明旭看過去,眉頭微微揚起:“您是?” 曾護衛(wèi)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對許明旭這位年輕有為的新任官員觀感還算不錯,多說了一句:“許大人若是方便,可以帶著屠公子去萬春莊住上一段時間。” 帶上屠浩一起住,許明旭當然是特別方便,但是:“一段時間?”頓了頓,他沒繼續(xù)問下去,扭過頭問趴在他肩頭的屠浩,“小耗子要不要跟哥哥一起住?” 現(xiàn)在這個態(tài)勢,顯然不是兩三天能夠解決的?,F(xiàn)在看來屠浩是一定不會出事,可他還是特別心疼。他家嬌慣著長大,從來只有小耗子欺負別人,哪里被別人這樣欺負過小耗子,更何況是這樣顏面盡失地被人從國子監(jiān)里趕出來? 屠浩微微皺了皺眉,沒立刻應(yīng)下,看了一眼曾護衛(wèi),才點頭,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屠浩這樣的反應(yīng)顯然不在許明旭的預(yù)料之中。他不由得扭頭看了屠浩一眼,卻發(fā)現(xiàn)小孩兒把腦袋從他肩膀上搬到了頭頂上,忍不住笑了笑:“調(diào)皮。” “哼。”屠浩哼哼完,就像一只真正的小耗子一樣,用軟軟的小爪子扒拉了一下許明旭的頭發(fā)。 許明旭也不介意,直接就把屠浩打包回了萬春莊,什么相親的事情全都被拋諸腦后。 戚七自然也是同行的。 一大早趕回來的蔣志行,也被叫上了一起走。 他們到了萬春莊上沒多久,曾護衛(wèi)后腳就壓了一車東西過來:“稍稍收拾了一點國子監(jiān)里的東西,另有一些是屠大人吩咐帶來的?!?/br> 許明旭一聽這話,心里面剩下的一點擔心終于消散。既然還能讓人從家里稍東西過來,顯然并不是失了圣心,甚至屠夫子眼下的禁足,恐怕都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屠浩已經(jīng)去看到底有什么東西了。昨天他到國子監(jiān)的時候,并沒有怎么仔細看情況,但是那一院子的狼藉,顯然已經(jīng)有很多東西都不能用了。 這會兒一看,果然他原來放在國子監(jiān)里的東西少得可憐,只有一些讀簿之類。賬冊之類的,他平時倒是也看看,不過那些東西基本不會在他屋里面停留超過兩天時間,而且最多也就一個月一次。畢竟家里面具體經(jīng)營,現(xiàn)在都是屠英在打理。這一回正好屋里面沒有。 車上剩下的東西,都是家里收拾出來的日常用品。哪怕他現(xiàn)在讀書和蹲監(jiān)差不多,但是家里面同樣會準備一些,這下子收拾出來倒是剛好用著。 戚七看到之后,已經(jīng)開始把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箱籠往屋里搬。他跟著也算是習(xí)武了一段時間,雖然絕對算不上學(xué)有所成,到底力氣比起同齡人來要大了不少,搬搬這些東西來,來回個十來次都不帶喘氣的。 小鐘在邊上幫忙那一些小件,一邊指示他把什么東西收拾在哪兒。 蔣志行羞愧得不行。他跟在屠浩身邊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屠浩周全。這一次雖說屠浩連根耗子毛都沒掉,但是誰都不能說屠浩沒損失。 屠浩的損失大了??梢哉f經(jīng)過了這一遭,在國子監(jiān)里,屠浩的面子里子全都沒了。國子監(jiān)里的人,將來可都是要當官的。將來他們和屠浩同在官場,再碰面的時候,哪怕面上不說,背后還會不念叨么? 在蔣志行這個真正的年輕人的眼中,這一次遭遇的事情簡直比被打了一頓更加嚴重。而且他什么時候不好請假,偏偏就這一次人不在,完全是極大的失職! 屠浩倒是不覺得。在面子上,他本來就沒看得像現(xiàn)在的人那么重。更何況他上輩子也算是白手起家的老板,創(chuàng)業(yè)過程中什么情況沒遇到過,哪怕是到了后來,他已經(jīng)算得上是非常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了,背后不也照樣被人土豪土豪的叫著嘛。他要是真在意這些,都不用別人對付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嘔死了。 許明旭到底更加了解屠浩一些。在他看來,屠浩這個小盆友在某些方面簡直比心寬還心寬。別人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的名聲之類,在他眼中恐怕還沒一頓小零食來得重要。他剛轉(zhuǎn)過念頭,就聽到屠浩問了。 “哥哥,這兒有油炸臭豆腐嗎?”屠浩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自己爭取一點適當?shù)睦妫謫栐o衛(wèi),“我在這兒吃的喝的,章師叔管的吧?” 這個問題把曾護衛(wèi)問得一愣,轉(zhuǎn)念一想屠浩住在東山苑的開銷也是皇上給的,那在萬春莊這里就更加不用說了,當下點了點頭:“管?!?/br> 一個字之后,曾護衛(wèi)就只能派人去城里買臭豆腐了。 章師叔很快就收到了東山苑和萬春莊上的賬單,其實就是屠浩的消費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