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郎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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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鴻渲看到自己夫人,瞇起一雙醉眼,嘿嘿一笑:“美人~給哥哥笑一個,不然罰你喝……呃……酒!” 柳氏看著自家相公,心里面火苗直往上竄,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了事:“還不去把老爺扶回房里?” “是!” 因著路上的這點事情,她到了老太太跟前,臉色都沒緩過來。 老太太剛剛午睡醒來,本來上午的那點氣已經(jīng)下去了一點兒,這一下又提了起來。她兒子不學好,她總覺得愧對柳氏這個兒媳婦,不僅早早讓柳氏當了主母,而且平時對柳氏的一些小動作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了,還時不時提點兩句,說話還掂量著小心,唯恐說重了。 可是,她給柳氏臉面,柳氏卻把許家的臉面在往地上踩!現(xiàn)在一個兒媳婦的,還給她當婆婆的臉色看。 “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br> “婆婆請講?!?/br> “你也知道,其實你是有一個小叔子的,可憐早早去了。我這幾天愈發(fā)覺得對不住老二,想給二房過繼一點香火。幸好老大兒子多,過繼一個過來也沒什么。他們兩個兄弟情深,想來是不會介意的?!崩咸f到這里頓了頓,“你放心。說是過繼,二房也沒什么人,住還是住在一塊兒的。也就是族譜上更個名字,其它都一樣?!?/br> 柳氏臉色變化了幾番,咬了咬牙問道:“媳婦聽相公說過,小叔是三歲還是五歲沒的?這二房?”早早夭折的小孩子,怎么能算做一房?還過繼什么?要是家里多出一個二房來,將來分家產(chǎn),不是對半分? 老太太呵呵一笑:“你這話說的。老二要是活到現(xiàn)在,那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怎么就不能算作一房了?我看小七這孩子挺好的,平時也孤苦伶仃的,難得回一次家,大門都進不得。左右你不把小七當自家兒郎,那還是給老二家吧?!?/br> 老太太這話字字戳心,柳氏氣得一口氣要提不上來,眼前一陣發(fā)黑。 許明旭沒的只是生母,但是親爹嫡母俱全,怎么就孤苦伶仃了?她就說那小孩兒陰險得很,平日里被下人們刁難了也不吭聲,原來在這兒等著呢!算上國子監(jiān)那個名額的事情,這已經(jīng)是第二樁了! 柳氏暗暗咬牙,卻不應:“這事情總得和夫君商量商量?!?/br> 老太太把手上的茶盞往邊幾上一放:“柳氏,你年紀輕輕的,腦子倒是比我一個老婆子還糊涂?;〞?,你隨我去山上吃齋念佛去。” 第12章 二房 許老爺子回來之后,知道自家老太太的決定,并沒有反對,找了管家過來,吩咐安排開宗祠的事情:“正好這次中秋佳節(jié),族老俱在,一并把事情給辦了吧。” 中秋得開祠堂祭祖,還是很隆重的。 祭祖的重要性當然和開花會不能相提并論。哪怕柳氏是當家主母,也不能插手。 畢竟許家當今的族長還是老爺子,不是她那不成器的夫君。 許明旭在許家一直都是個透明人,小時候被兄弟姐妹們當出氣筒,后來讀書好,被西席說道了老爺子那里,這才算是受到了一點重視,但是更加成為了同輩中的眼中釘rou中刺。 不過許明旭哪怕進了國子監(jiān),他在家里面也談不上什么地位,連個下人都敢欺負欺負。 現(xiàn)在宗祠一開,族譜上面許明旭的名字換了個地方,這些年長也有十六七的兄姐們才算是真的懵圈了。 當然,他們一開始沒當一回事情,直到祭祖結(jié)束后,老太太出聲,叫了許鴻渲和許明旭進屋商量事情。 這就有意思了。雖然這一次過繼的事情,這兩個是當事人沒錯,但是終究是差著輩分。若是要商量事情,既然叫上了許明旭,那么最起碼也該叫上許鴻渲的嫡長子許明杰才是。 可是這會兒老爺子老太太沒開口,許鴻渲也沒吱聲,就連平時把大兒子當寶的柳氏也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許明杰臉色僵了僵,往前跟了兩步,立住腳步,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自己院子里。 被叫到屋子里的父子兩個,對面相坐,老夫婦兩個坐在上首。丫鬟立時送上茶水,又悄無聲氣地退了下去。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反正無論是許明旭還是許鴻渲,都是進去什么樣,出來還是什么樣。 柳氏派人去打聽,自然是什么都打聽不出來,聯(lián)想到老太太那句讓她陪著去吃齋念佛的話,心里面又急又怒,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盈心走進來,看到自己母親氣得捂著胸口,趕緊上前兩步給她順順氣:“娘,不就是個野崽子么?您犯得著這么生氣?” 柳氏一把握住自己大女兒的手,擺擺手讓邊上伺候的下人們離開,才說道:“那野崽子如今本事可大了。你以為就是改個親爹的事情?原本家里就你爹這一房,老爺子和老太太去了之后,留下的家產(chǎn)自然全都是我們家的??扇缃衿桨谉o故就要分成兩份……” 這么顯眼的賬,誰都會算。 她還想再說什么,卻突然感覺一陣大力,整個人像是騰云駕霧一般,直接落到了地上。懵了一會兒,她才感覺到渾身都在疼,耳邊嗡嗡作響,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也聽不清楚誰在說什么話。 許盈心在一旁卻是看得清楚,聽得明白。她爹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巴掌就把她親娘扇到了地上。小姑娘平時在家里雖然也當個大姐,對下人也是動輒打罵,但是哪里見識過自己母親被父親責打的?頓時就臉色煞白地愣在了原地。 反觀許鴻渲跟個沒事人似的,就這么站在原地,依舊用那種帶著輕佻的口氣說道:“柳家教出來的好女兒,公婆俱在,倒先算計起老人的身后事了。許家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喝,要你這般算計?如今哪一份家財,是你嫁過門來后添置的?小門小戶出來的,不上臺面。” 最后一句話,柳氏倒是聽清了。她頓時怒極,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我就知道,你從成親開始就嫌棄我出身低!” 許鴻渲冷哼一聲:“那你倒是做出一點能讓我不嫌棄的事情來???擺什么書香世家出身的官家小姐的架子?你是能談詩,還是能作賦?琴棋書畫會幾樣?再不然女紅中饋呢?別跟我說管家,現(xiàn)在全京城誰還不知道主母攔著不讓庶子進門的笑話么?你也算是丟臉丟出境界來了。不過你要丟臉,別拉著許家一起。有你這樣的嫡母,怪不得別人家看不上咱們家的孩子。” “那你就不丟臉了嗎?兒女都要成家立業(yè)了,你還成天喝花酒,干過一天正經(jīng)事沒有?” 中秋剛過,許家大房就吵作一團。但是這些和許明旭都沒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算是二房的人了。府中劃出一片院子來,地方大約和老爺子老太太住的地方差不多大,屋子的格局用度家人選配都要重新打理起。老太太拉著許明旭一點點地教導:“這些事情本應該是當家主母做的。不過你辛苦一點,現(xiàn)在人不需要太多,先挑幾房得用的家人,把架子搭起來,余下的慢慢來。”總好過在大房那邊過著有爹娘,還不如沒爹娘的日子來得強。 許明旭眼圈微紅,是真感動:“奶奶放心,孫兒省得?!?/br> “放心,奶奶現(xiàn)在身體還硬朗。你在國子監(jiān)里專心念書,將來許家如何,總得看你?!?/br> “孫兒一定不負奶奶的期望?!?/br> 三天假期一晃而過,屠浩特地讓馬車繞到了許家,看著許明旭是被一輛馬車送出來的,頓時松了半口氣,探出車窗招呼:“明旭哥!” 現(xiàn)在秋高氣爽的,許明旭把車簾子掛了起來,對著陌生的馬車有些不自在,聽到屠浩的叫聲,頓時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車夫被唬了一跳:“七少爺,您悠著點兒!萬一摔著了怎么辦?” 其實馬車剛出大門,馬還沒走得兩步,根本就不算是在動。就算是在動了,京城也不容易跑馬,速度也就是溜達。許明旭雖然沒學武,但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幾乎都自帶上樹翻墻技能,跳個馬車算什么? “沒事。”許明旭回了車夫,也不用墊腳的凳子,雙手微微一撐,就跳進了屠浩的馬車里,把三天不見的小耗子抱進了懷里,聽著小孩兒開心的笑聲,軟軟糯糯地叫著他“哥哥”,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笑起來。這幾日在家中的壓抑,才算是吐了出來,只覺得無比痛快,揚聲對自家車夫吩咐,“跟著一起?!?/br> 這車夫滿打滿算也就是剛見過這七少爺小半天,現(xiàn)在自然是主人怎么吩咐他怎么做,將馬車老老實實地跟在屠家馬車后面,然后跟著屠家的下人們一起,把從家里帶來的東西,一起搬進了小院。 看到許明旭和屠浩住一個屋子,他也沒感到奇怪。小孩兒感情好,同睡一張床是常有的事情。就是那些老爺們聊得投機,不也經(jīng)常那什么抵足而談么? 臨走前,他按照老夫人的交代,把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塞給戚七:“咱們家少爺?shù)臅€沒找到合適的。平時還得賴你多照看著一點。家里準備了一點東西,也不知道合不合用,你且將就著?!?/br> 戚七身為屠浩的書童,在屠家自然是極有臉面的。但是他再怎么也就是個身量還不夠人肩膀高的小孩兒,這一回卻被一個歲數(shù)能當他爹的漢子這么說話,心里面極是受用。不過他更多的是不好意思:“你這么客氣做什么?許少爺待我們家少爺可好。再說我平時也沒幫著許少爺什么事情……” 屠浩站在院子里,聽著戚七和車夫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客氣,抿著嘴偷樂,拉著許明旭小聲說道:“你這車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