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骨之子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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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的哪個導(dǎo)演啊……”戚麟茫然道:“這么有個性。” “江隼。”江絕提起這兩個字,隱約情緒都有點波動:“我出劇組以后,可能就是小說家了。” 一聽到江隼這個字,戚麟瞬間想到之前腦補的那些愛恨情仇,忍不住道:“江隼豈不是……” “嗯,我媽也在這?!苯^夾著電話,揉著手腕道:“聽說她寫了十幾稿了。” 這個消息實在太詭異了,以至于戚麟完全沒辦法消化。 出于個人素養(yǎng),他不好意思追問這么密辛的私事,刨根問底就顯得太市儈八卦了。 可是——江導(dǎo)!你把私生子都拉來拍電影,還把他mama也帶過來,就為了讓他兩日日夜夜寫論文——這像話嗎!! 這是鬧哪一出啊,全家為了搞藝術(shù)大無畏獻(xiàn)身嗎!! “我聽說江煙止也在那里?”戚麟想起什么道:“你見到她了嗎?” 江絕已經(jīng)寫得腦子都懵了,壓根沒想起來自己一直壓著這事不知道怎么跟他說:“我解釋了啊,她就在我樓上寫論文,寫空好幾根筆了?!?/br> 戚麟陷入長久的沉默中。 這導(dǎo)演是要混進(jìn)SCI還是怎么著。 江絕一整個晚上都呆在房間里面,開始試圖把所有東西全都扯上關(guān)系。 衣服設(shè)計的寬敞拖沓,是為了顯示人物的貴氣和威儀。 庭院設(shè)計的縱深幽靜,一重重回廊猶如迷宮,既是要防著刺客,隱匿主臥的位置,同時又方便進(jìn)行大規(guī)模的宴客。 所有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他拿著鋼筆低頭一行行的寫下去,如同站在黑夜里的神靈一般,想把每顆星星都牽連在一起,讓它們在天幕上如星座般排列。 為什么要布置一排排的雕塑,為什么宮廷里要引一條河流穿過了,所有人夜里都可以聽見淙淙的流水聲。 他寫著寫著,突然看見澹臺洺穿著宮袍戴著玉冠,是如何在那個雨夜里被女皇召見,在寂靜的長階上踽踽而行。 他在不安和隱忍時,指腹會摩挲那枚碧璽戒指上的螭龍。 突出的龍角如同一根針,能刺的人保持清醒。 龍血璽有太多個樣子。它活在幾百年的傳說與長歌里,唯一不變的是變化的血跡。 澹臺洺幻想過它的無數(shù)個模樣,可在真正捧著它的那一刻,內(nèi)心空空蕩蕩的,什么感覺都沒有。 所有的敬畏和景仰,已經(jīng)在追逐的過程里被消磨殆盡了。 留下的只有疲憊和麻木。 他開始看見他看見的許多東西。 澹臺洺思索著許多事情,每一步都走的略有些拖沓。 他精致繁復(fù)的長袍早已被雨水弄得一片泥濘,雨中還有隱約的蟋蟀聲。 他的筆尖如秋風(fēng)般散著細(xì)碎的響聲,記憶里的白鸞城落滿了楓葉,暉光散在獸脊般的遠(yuǎn)山上,馬蹄聲里夾雜著鈴鐺輕響。 澹臺洺死的那一天,剛好第一場雪落下來,輕飄飄的雪花落在手背上,仿佛喉頭的血在一點點地往下滴。 于是江絕就真情實感的寫了一晚上。 有些劇本上根本沒出現(xiàn)的情節(jié)和場景都被繪聲繪色地描繪出來,他甚至感覺自己可以轉(zhuǎn)行去寫同人文了。 電影這個東西,在剪輯沒有完成之前,就如同一個偌大的沙盒世界。 一切都有無數(shù)的可能性,導(dǎo)演和演員就站在無數(shù)平行世界的交叉口里,捕捉著每一個一閃而過的瞬間。 草稿里被否定的每一個元素,都有被否定和違和的原因。 長軸上的一切——那些庭院,那個馬廄,那個皇庭,那片白樺林,全都是有意義的。 他喝著咖啡寫的洋洋灑灑,奇異的爽快與愉悅也隨之而生。 等到第二天再去交作業(yè)的時候,會議室里一群人正在搭積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