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骨之子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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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分角色的時候,看起來最容易搶角色的兩人都沒吭聲。 江絕聽說是去醫(yī)院復(fù)檢了,戚麟還挺隨性,也表示自己挑剩下的就行——瞧瞧他那慫樣,肯定是怕演不好被群嘲! 他洋洋灑灑講了一大通,可算把這角色給爭了下來。 殊不知,像戚麟江絕這樣公開演出數(shù)年的人,其實在這種場合都挺隨遇而安的。 他們不爭這些,不是因為怕露怯,而是根本不缺這種小機會。 張珂兒相當細心的提前做好了號碼立牌,按角色放在了每個人的面前,方便對臺詞時能更快的對接上。 盛天爍拿著稿子一開口,就是念課文似的棒讀:“咱這判決雖然是假的,可這案子是真的呀!要是假設(shè)他真的無罪呢,怎么辦?!” 戚麟愣是被這違和感搞得有點出戲,深呼吸一口氣心想不要太計較,第一遍大家都不熟。 接下來的排練就跟車禍現(xiàn)場似的,要多慘有多慘。 雖然這表演課臺詞課都學(xué)了快一年,可好些人連情緒都找不到,表達憤怒就是揚高嗓門,表現(xiàn)著急就是加快語速。 群戲里的人只要一多,節(jié)奏就特別容易亂。 一個人語速太快趕著念臺詞,后頭的人就忍不住也越說越快,好不容易都找到感覺了,一旦有一個人笑場,其他人也全都笑成一片。 而每個人念完臺詞之后,能夠在正確的時間點里接話的少之又少,要么就壓話頭似的搶著說,要么就頓好久才意識到到自己了。 十二個人呆一塊,演著演著就跟養(yǎng)雞場似的吵吵嚷嚷。 原本二十分鐘的本子,第一遍過完愣是花了接近一個小時,越念到后面人心越散,沒幾個把這嚴肅的臺詞當一回事。 “咱們現(xiàn)在是在政法大學(xué)的教室里,為了一批將來要成為法官的年輕人討論一件謀殺案!”盛天爍越念越拿腔拿調(diào),還不忘敲敲桌子以示權(quán)威:“往大了說,這事關(guān)一個國家未來的法律公正!這還不應(yīng)該吹毛求疵?!” 戚麟繼續(xù)深呼吸,心想這種業(yè)余感也是合理的,自己不能因為看了場話劇就眼光太高—— 他和江皇虞刃對完戲之后,每天私下里也是和江絕這種水平的一起練習(xí),如今真的置身于人群之中,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種無力感。 不管什么本子,《小職員之死》也好,《命如琴弦》也好,江絕對什么角色都嚴肅認真到了極點,往往第一遍就在對情緒和語感,再往后都是不斷地打磨人物本身。 戚麟本來對表演這事沒有太認真,可和江絕接觸久了之后,心里也一直留著幾分敬畏,現(xiàn)在坐在這鬧哄哄的教室里,沒有半分和他們一起笑鬧的心思。 兩個星期,要把十二個人的臺詞順序過熟,每個人之間的對戲也要到位,時間其實根本不寬裕。 江絕顯然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點,撐著下巴在過腦子里的劇本,任由身邊的同學(xué)開始討論晚飯應(yīng)該吃什么。 溫杭注意到他們的沉默與抽離,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都安靜點,要鬧騰的都出去鬧。 第二遍過的時候,他們開始互動,不再是僅僅把臺詞念順就完事了。 “不是,那你告訴我你想證明什么了?”戚麟扮演著一個杠精,連表情看著都咄咄逼人:“對!可能有十把這樣的刀,怎么了呢?” “有十把這樣的刀,就可能有十個這樣的犯罪嫌疑人。”盛天爍一板一眼的念著臺詞。 戚麟被這脫戲感弄得有些煩躁,借著怒意道:“一種刀怎么了?四大發(fā)明怎么著!” 正在這時,秦老師從隔壁教室里講戲出來,敲了敲門進來道:“怎么樣了?” 大伙兒停了下來,溫杭下意識道:“我們過完一遍臺詞了,在過第二遍?!?/br> 秦以竹眨了眨眼,看了眼教室里的表,又看了眼自己的表,皺眉道:“一個半小時——就過了一遍?” “摳情緒來著,”陳路試圖打圓場,笑的頗不自然:“我們比較注意細節(jié)!” 江絕差點笑出來,面上還是頗為平靜。 “來,我聽聽。”秦以竹搬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示意他們重新開始。 剛才還散漫胡鬧的氣氛瞬間收斂了許多,大伙兒開始干巴巴的過臺詞。 直到十二個人都說過幾句之后,她才出聲打斷了,涼涼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摳細節(jié)?” 那幾個聊閑話頗帶勁的這時候低了頭,不敢抬眼看她眼睛。 氣氛陷入一種讓人煎熬的尷尬里。 “這么說吧。三天后我回來檢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