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小夫人_分節(jié)閱讀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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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個你將書房中那個紅盒子拿了送到東院去?!蹦呛凶忧嘀駞s是知道的,是世子特意為世子妃尋來的幾本孤本,青竹應(yīng)下,欲言又止,徒元睿卻是沒有理會,揮手示意她退下。 宴席上一場爭斗,最先發(fā)難的乃是御史臺,為的不是旁的,參東安王府欺君之罪,宴席之后,眾人才知穆昭即是東安王嫡女穆郡主。東安王縱容女兒混入宮中宴席,更是同北蠻之人動手,如今妄為,不獨御史,就是朝中重臣亦是看不過去。只是到底位高權(quán)重者多是老狐貍,東安王能夠鎮(zhèn)守東南,且手握鎮(zhèn)南軍權(quán)就絕非愚笨之人,且穆昭行事如此不顧忌,那么很可能皇帝其實是知道的。 果然御史參奏的折子皇帝全部留中不發(fā),那日大朝會上。御史當(dāng)?shù)顓⒆?,要皇帝給個說法,東安王只道,他女兒大名本就是穆昭,穆欣乃是乳名,因此欺君之罪卻是沒有,至于穆昭出現(xiàn)在大宴之上,東安王卻不否認(rèn)。 此時的結(jié)果不過是皇帝力持以本朝之花木蘭,代父領(lǐng)軍,堪為表率,卻是許了穆昭將軍之位。朝會另一樁大事卻是林海致仕,林海上折子以病乞骸,帝許之,賜重金相撫。 別管皇帝的賞賜有多厚,眾臣皆是心內(nèi)翻滾,林海絕對沒病到起不來身,雖然這幾日告病沒來,但是基本如何眾人卻是心知,御史參奏自然當(dāng)避嫌,但是皇帝此舉,是警告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隱晦的落在了武將列的徒元睿身上。 這樣的大事自然瞞不住人,黛玉在府中得了消息,沉吟許久,讓紫娟請了陳王妃,親自求了陳王妃要回府中探望父親。 陳王妃自然得了消息正要相勸,黛玉卻道:“父親病重,黛玉身為女兒若是不回府侍疾,心內(nèi)如何能安?!标愅蹂犃T方止了話頭,也不等徒元睿回府,只讓人喚次子,讓徒元珺送黛玉回林府。 黛玉就要拜謝,陳王妃按下她“你傷著,還做什么,只一件回去沒事,多住幾日也使得,只記著好生養(yǎng)傷?!?/br> “母妃放心,玉兒會的?!摈煊駪?yīng)下。讓紫娟幾個將隨身的東西收拾妥當(dāng),只等徒元珺來了,就坐上馬車趕回林家。 黛玉急著回府自然不是使性子,若是可能她自然不欲讓父親知道自己傷的事情。只是她再不知道朝廷之事,卻也是讀過史書的,舉凡朝臣提前致仕必有緣故,更何況父親位列二品,乃是內(nèi)閣輔臣,如此身份就是上折致仕之前卻沒有半點消息,黛玉如何能夠心安。但要說父親真的病的起來身,黛玉卻是一點不信,她就在京中,若是真有什么事,林管家也不可能不派人來。雖知道只是借口,但黛玉卻不能不回,哪怕是假的,也要叫人看著像樣。 只是思及這一樁樁的事情,她眉宇間的愁緒卻怎么也化不開,嘴邊溢出的也是苦澀的滋味。這樣的大事父親不可能是突然決定的,必然同人商量過,她一無所知,林家也沒有近親,唯一可能知道的也只有睿哥哥了。她從來信他的,但是如今卻不知道還能信幾分。 黛玉突然回府卻是嚇了林家人一跳,尤其是黛玉自己腳傷未愈,出行尚須人擔(dān)著,把林管家嚇得臉色發(fā)白“姑娘,這是怎么了?” “無礙,不過前幾日扭傷了腳,林叔,父親如何?可好些了?”黛玉問道。林管家忙道:“姑娘安心,老爺沒有大礙。” 徒元珺既然送了黛玉來,少不得探望一下病中的林海,見其形容自然也明白些什么,卻不多言,只代父兄問候。臨末去與黛玉告辭忍不住道:“嫂子,大哥他必有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黛玉笑了笑止住了徒元珺的話“只是他從來沒打算告訴我而已。”幾年相處她不信他是無情無義的人,只是他們是夫妻,本該最親近的人,但他卻不信她,甚至連一個解釋都不愿給,既然這樣何必再問。 徒元珺所有勸解的話語都讓黛玉這一句堵在了肚子里,再說不出口,苦笑一回“是我多事了。大哥那人其實看著開明,其實再cao心不過的人,尤其對家人。大哥這樣其實是擔(dān)心太過而已?!蓖皆B不是徒元陽,自然明白自家兄長看著萬事由著他們,其實早已為他們定下了框架,出了這框,大哥必要出手扭轉(zhuǎn)。徒元珺體會兄長的苦心,也不愿違逆兄長。 但嫂子顯然受不得兄長這樣的隱瞞,不獨嫂子,這回連著母親也世真的生氣了。想到此處,徒元珺升起一股無力之感。 拜別了黛玉,出了林府,徒元珺一時也不想回王府,若是撞上大哥回府還不定怎么說。只這樣牽著馬在街上亂走,卻撞上了一列人。 端坐馬上的穆欣,一身男子的打扮,手執(zhí)韁繩,居高臨下的看著徒元珺“我這要出城跑馬,二公子可要同去?” 徒元珺挑眉“正有此意!” 穆欣一笑,兩騎并立,待出了城,徒元睿揚起馬鞭策馬飛馳,任由風(fēng)吹過耳邊,將諸事拋下。穆欣見此緊隨其后,她坐在也是千里良駒,且兩人都是騎術(shù)精湛之人,不一會兒就將隨從之人拋在身后。 跑了許久,徒元珺先撐不住了,放緩了速度,最后卻是慢悠悠的遛馬,穆欣回首見此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跑了回來。 徒元珺笑道:”郡主好身手!“幸而他母親就不是尋常女子,他騎馬從來也贏過母親,因而要他承認(rèn)輸給一個姑娘倒不是難事。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眼前這個可不是尋常的女子,上陣領(lǐng)兵,御前比斗,只怕男兒多不及。 穆欣挑眉”二公子的心情可好些了?“ 徒元珺一愣,翻身下馬,尋了一草地坐下?!笨ぶ饕沧滦菹桑 澳滦啦豢蜌獾脑谝慌宰?。 “郡主可否告知我家兄到底碰上了什么事情?”徒元睿道。 “哦!這倒是奇怪了,我與世子素來沒有什么往來,如何二公子會認(rèn)為我知道?!?/br> “直覺!”徒元??聪蚰滦馈澳驴ぶ鳟?dāng)真不知?” 雖然知道徒元珺是詐她,但是穆欣的心仍是一動,好在只是一瞬間“真可惜,我初回京,京中之事確實不知。不過世子身為陛下心腹重臣,這世上能讓他發(fā)愁的只怕少之又少才是?!?/br> 徒元珺眼神微斂,少之又少嗎?倘若這麻煩來自陛下呢?徒元珺沒有再問,雖然大哥一向得皇帝看中,且有從龍之功,但自古功臣的下場有幾個是好的,何況他們本身就是皇族近親,有些時候太近的親緣反倒不是好事。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我是否曾見過郡主?”徒元珺道。 “我十多年未回京,二公子如此問倒是讓我疑惑的很。”穆欣微微一笑“若是見過,二公子卻不記得,是否失禮的很?!?/br> 徒元珺語塞,只是心中的疑惑更甚。穆欣沒有再提這事,反倒是說起了東南的有些舊事,遠(yuǎn)隔千里,東南與京中風(fēng)俗人情不同。有些事情徒元珺聞所未聞,如今聽來自覺有趣。 穆欣見他聽得有趣只不經(jīng)意道:“二公子既然有興趣可往東南來玩,必盛情款待?!?/br> 徒元珺笑了笑“郡主好意,心領(lǐng)了。”卻是沒應(yīng)下。 眼見時日不早,兩人起身回城,臨別之時穆欣卻只道:“二公子曾言要周游天下,如今怎么甘心困守京中?!?/br> 徒元珺臉上的笑意僵住,穆欣不等他回神,淡淡一笑卻是策馬離開。徒元珺追了兩步又止住了。眉頭緊鎖,面露沉思。 皇宮內(nèi),御書房門口,戴權(quán)小心的陪著笑臉對徒元睿道:“大統(tǒng)領(lǐng),陛下在忙,大統(tǒng)領(lǐng)還是明兒來吧!”卻是不見。 徒元睿點點頭“勞煩公公了?!币矝]再問轉(zhuǎn)身離開。 他本就沒想著能見到皇帝,今日來不過是試探之意,如今看來該高興不是嗎?看來陛下尚未做下決定,徒元睿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不露。 “王叔!”一聲呼喚從身后傳來,徒元?;剡^身去見是大皇子徒明玦。 “大殿下”徒明玦年方八歲,一向很是敬重徒元睿這個堂叔,此刻見了他甚是歡喜“王叔這是往哪里去,好些日子沒見到王叔了。侄兒還想王叔帶侄兒去打獵呢!” “正要出宮,今日卻是不得閑,改日得空再陪大殿下?!蓖皆Pχ氐?,目光掠過徒明玦,看到他身后內(nèi)侍捧著的盒子時目光一閃,卻也沒多問。 徒明玦聞言有些失望,卻也不曾說什么。只是拉著徒元睿又說了幾句話,徒元睿含笑聽著,待聽得徒明玦言這些日子有些累的慌才插言道:“到底身子要緊,既然這樣,我同太傅提提,功課什么的還是不急?!?/br> 徒明玦聞言卻只含糊道:“其實還好,王叔既然忙,侄兒就不耽誤王叔?!?/br> “也好,大殿下請!”徒元睿笑著道,目送徒明玦離開,眼眸沉下,一片黑暗。 “世子殿下!”徒元睿站在宮門口聽到這聲止住了上馬的動作,轉(zhuǎn)身看向剛剛從宮中出來的人。 “柳大人!” “相請不如偶遇,不知世子可愿同在下小酌一杯!”柳安然含笑道,雖然臉上包扎著,卻無損他的氣質(zhì),只是蒼白的臉配上那包扎實在怪異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來點評論吧! 第52章 (已替換) 煙波浩渺,風(fēng)吹過湖面,湖邊的亭子內(nèi),徒元睿與柳安然相對而坐?!捌鋵嵪胂胩热魮Q一種可能,其實我們可以成為朋友?!?/br> “沒有這個可能!”徒元睿冷冷的道。他們之間早就不死不休了,四年前他失策致使自己昏迷許久,錯過了最佳的時機,讓他活了下來,更是成了今日之患,這一點上徒元睿很是后悔。 柳安然像是沒聽出徒元睿的冷意,白玉一樣的手執(zhí)壺為兩人倒茶,在渺渺煙霧之間輕輕一笑,不帶煙火,沒有絲毫的生氣。 “穆欣回京了,當(dāng)年殺我哥哥的是徒元珺和穆欣一起吧!”涼薄的話語聽不出喜怒,好似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但徒元睿知道不是,他的手心微微攥緊。 他做錯的事情不多,最錯的那一件就是在十多年前不懂事。十多年前京中曾有一樁大案,京城之內(nèi)竟然有人私鑄銀錢,且就藏身于京城腳下,這樣的大案卻未曾徹查,甚至多年來諱莫如深,不過是因為當(dāng)時這背后之人乃是已經(jīng)死了的廢太子。當(dāng)然那個時候太子地位穩(wěn)固,私鑄銀錢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 柳安然的兄長柳誠恒是太子的心腹,此事正由他掌管,徒元珺離開王府之后與兄長走失,卻碰上了當(dāng)時被人偷出王府的穆欣,徒元珺年紀(jì)雖不大,但向來被教得很好,救出了穆欣,兩人卻不巧聽到柳誠恒與屬下的說話,被發(fā)現(xiàn)后被柳誠恒抓住,本欲當(dāng)場處置,不想那個時候他們失蹤之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京中戒嚴(yán)。柳誠恒不敢輕易動手,只將兩人帶走。 穆欣雖然自幼體弱多病,但絕不是外表那般柔弱。徒元珺也知他們只怕有性命之危,當(dāng)時他們并不知道此事干系太子,就是知道他們也沒有選擇。利用柳誠恒因為他們年紀(jì)小的輕視,在他來滅口時淬毒的匕首扎進(jìn)了他的胸膛,代價卻是徒元珺被一掌打翻,頭撞上墻壁,當(dāng)時就流血昏迷,倘若不是徒元睿來得及時,穆欣的師傅醫(yī)術(shù)了得,徒元珺未必能活下來。 徒元珺是被徒元錦截住的,也因此才知道二弟也出事了。他說服了徒元錦堅持要找到二弟才肯回府。順著徒元珺留下的線索找到了那個莊子。也讓這樁案子再瞞不住人,太子之前并無大錯,皇帝要保太子,就算是永安王府與東安王府也無法。只是經(jīng)此一事太子的位置卻是不穩(wěn),皇帝后來寵信徒元誠不能說與此無關(guān)。 太子自然對永安王府生了芥蒂,皇帝尚在沒有什么,但倘若有一日太子登基,永安王府未必能好過。且徒元睿想到撿回一條命的弟弟,又怎么能甘心。 只是當(dāng)時的徒元睿到底太年幼,未曾想過鍘草除根的道理,柳誠恒有一弟,當(dāng)時不過十五六歲,自幼身子不好,兄弟兩相依為命。等到柳安然在太子身邊站穩(wěn)了腳跟,幾番謀算永安王府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 柳安然確實聰明,可惜廢太子卻不夠聰明,生生將優(yōu)勢毀去,四年前廢太子謀逆,等他醒來時柳安然已然失蹤不知去向,饒是他幾番暗查都沒有結(jié)果。 可是該來的躲不掉,玉兒幾番遭遇算計,他一直就懷疑其中有后手,如今看來卻是不假。 “御前那一劍你其實可以殺了我,為什么沒有動手?聽說你那個小妻子差點就沒命了。”柳安然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