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小夫人_分節(jié)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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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睿這才看向穆欣,眉頭微蹙出言道:“母妃陪著玉兒,我有些事情要問問穆郡主?!?/br> “睿之!”陳王妃對徒元睿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就是黛玉亦輕扯他的衣袖。徒元睿低頭低著黛玉安撫的笑了笑“此事不簡單,我只是問問情況?!?/br> 王府的馬如何會突然受驚,這其中只怕真有緣故,黛玉看了眼一臉淡然的穆欣,收回了手。 徒元睿小心的扶著黛玉躺好,對著母妃露出懇求之意,陳王妃氣得點點了兒子,到底沒再說什么。沒見穆欣亦沒有意見,當真是她老了,一個個的都糊弄她,這會兒當真玉兒的面罷了,待會兒他們再分說,丟給兒子一個秋后算賬的眼神,陳王妃坐到了黛玉的身側。 徒元睿苦笑了一下,才同穆欣一塊出了房間。雖然兩人自認沒有什么,且穆欣一身戎裝,該注意的徒元睿亦不會疏忽,兩人卻是在府中涼亭坐下,涼亭四面通透,不至于被人聽見,亦能叫人看清楚。 “聽說你最近過得很慘!”穆欣嘴角揚起,顯然徒元睿過得不好這個消息讓她頗覺痛快。 徒元睿只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伸手倒好茶水,捧起茶杯一飲而盡“這次的事情多謝!” “不必謝我,救人的不是我,我去晚了。救你夫人的是北蠻之人,至于他出現(xiàn)在那里是巧合還是意外,我就不清楚了。” 穆欣卻是不屑領這個情,至于那個北蠻人對著黛玉不通尋常的舉止那就是徒元睿自己的事情,且她對黛玉的觀感不錯,不是所有的姑娘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冷靜的。她經歷不同卻也在京中待過,很明白對于女子尤其是嫁人的女子,多個愛慕者絕非好事。最重要的是她信不過徒元睿。 徒元睿心中如何想不提,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點點頭表示明白,對著穆欣道:“不管如何,這份恩情我記下了?!?/br> “不必記,只要你記得當日的承諾?!?/br> “穆欣,子謙是我的弟弟。我答應不告訴他當日之事,卻沒應下任由你胡來?!蓖皆I裆溆?。 “徒元睿,你還是一樣的虛偽自私!”穆欣冷笑,倘若不是子謙的記憶正在蘇醒,徒元睿根本不會讓她回京。“你總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要所有人都按照你的意志去走,說是為他好,不過是滿足你自己罷了。真為你那個小妻子可憐,她被你的表象所迷惑,當你是個頂好的人。我真想看看她看清你真面目的那一天!” “穆欣!”徒元睿臉色鐵青,語氣中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警告某人適可而止。 可惜這世上很多人怕他,但絕不包括眼前的人,穆欣淡淡一笑,并不將徒元睿的警告放在眼中。她雖遠離京城,卻不代表對京中之事一無所知,徒元睿如今麻煩纏身,御座之上的那位防他之心明顯,就算自毀聲名又如何。 徒元睿垂目掩下眼中的疲憊,他今日先是皇帝,再是穆欣實在有些累了?!澳滦溃菹氯缃駮r常召見謝安然!” 這個名字一出,一直冷嘲姿態(tài)對待徒元睿的穆欣亦是變臉“他竟然還未死!” 隨即又收斂神色,目光微凝看向徒元睿眼中的嘲諷之意更甚,口中卻只道“謝安然總歸要死的,你既然不動手,那么就我來。”言罷起身不再理會徒元睿。 涼亭內,徒元睿靜坐許久,終是一聲長嘆,輕揉眉心,或許真如穆欣所言,他太自負了。 穆欣離開涼亭,本欲同陳王妃告辭,只是行了幾步卻轉了方向,現(xiàn)在進去,倘若陳姨問起,她卻不一定能夠靜心掩飾,也罷,改明兒個再同陳姨賠罪。 穆欣轉身要出王府,卻不想正好同匆匆趕回府中的徒元珺碰上。穆欣看著那個身影,心徒然一跳。 收斂腳步恰好擋在徒元珺的去路之上,徒元珺微蹙眉看著眼前這個身著甲胄,但雌雄莫辨的人。穆欣也不出言,只是挑眉看著他不語,亦不讓路。 身邊的小廝湊到徒元珺的耳邊低聲告知眼前之人的身份,徒元珺眼中的詫異遮掩不住,忍不住打量了對面之人,隨機又覺失禮,忙收回目光拱手一禮道:“多謝穆郡主救家嫂。” 穆欣似笑非笑的瞧著眼前之人“你大哥謝我,你亦謝我。這般看來我卻是受之有愧。” 徒元珺雖覺穆欣話語之中有不妥之處,卻到底不解其意只道:“郡主于府中有大恩,永安王府自當相報,區(qū)區(qū)謝禮,郡主自然擔得起?!?/br> “我只當王府道謝只區(qū)區(qū)兩句話,如此看來二公子倒是有重謝不成。” “自當備下重禮相謝,只怕郡主看不上眼,但凡有所請,府中自無不應?!蓖皆B只道。 穆欣一笑“這般就好,陳姨與我母妃極好,府中的謝禮就罷了,只我幼年離京,于京中實在不熟,二公子若是得閑,可愿為我指引一番?” 徒元珺聞言一愣,他剛才倒不是真的亂說,只是沒曾想穆欣既然會提這個要求,他想說男女有別,此事不妥。卻不想穆欣接著又道“算起來,我們亦是表親,我長兩月二公子兩歲,該喚一聲表弟才是。”穆欣祖母乃是世宗皇帝之女,文慧大長公主的meimei,與徒元睿兄弟卻是表兄妹。徒元珺知道再拒絕才是得罪人了,只拱手道:“故從郡主之意,只不知道郡主何時需要?” “表弟且記下,我自會派人相請。”穆欣心情愉悅,一向英氣的模樣帶上了些許的柔意。徒元珺看著只覺心口一跳,腦海中浮現(xiàn)什么,卻想不起來,頭卻開始疼了。 “你怎么了?” 徒元珺回神就見穆欣看向自己,忙道:“一些小毛病,讓郡主見笑了?!?/br> “自來大病發(fā)于微末,雖是小毛病,但表弟亦不能小視,我父王賬下有一良醫(yī),醫(yī)術極佳,改日讓他為表弟診脈?!蹦滦啦唤浺獾目谖呛盟普娴氖勤s巧,只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過的狠厲,讓人心驚。 徒元珺原想拒絕,但思及對方一番好意只點頭謝道:“那就多謝郡主?!?/br> “今日我就先告辭了,二公子改日再會!”穆欣如一抹火焰掌控著兩人的節(jié)奏。徒元珺一面客氣的送穆欣離去心中卻只道:母妃往日里總夸這位穆郡主知書達理,可還不是認錯人了。 徒元睿自然不知道穆欣這么巧就同自家二弟碰上了,他在涼亭坐了許久才起身回了西苑。 西苑之內,黛玉經過這一遭才已面帶倦容,陳王妃勸她睡會休息,黛玉擔憂徒元睿卻是有些不肯。但拗不過陳王妃。她這會兒腳踝受傷,不能沾水,只能擦洗身子。換好衣裳被陳王妃壓著躺在床上,簾賬全部扯下,床上一片的安靜祥和之氣。陳王妃命人點上安神的香,自己坐在黛玉的床邊,柔聲道:“玉兒睡會!” “母妃回去吧!我這就睡?!摈煊癫挥蹂鷦诶壑粍竦?。 “等你睡了,母妃再走。”陳王妃不放心黛玉,非要看著她睡著。 知道勸不過,黛玉只能閉眼,許是身邊有能讓她安心的人,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陳王妃為黛玉拉了拉錦被,這才退出了屋子。一出來就瞧著長子歸來,嘆了口氣“別進去,玉兒才睡著?!?/br> “有勞母妃!” 陳王妃神色不算多好看“不過些許小事,我只希望你們一個個都平平安安的,母妃也就放心了?!边@話中有話,徒元睿沉默不語。 室內一片安靜,侍候的人瞧著不好,具是不敢出言。恰在此時,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青竹掀簾進來,見屋內情景心中一稟,給陳王妃請安后,立在一旁只不言語。 陳王妃的目光從長子身上移開落在青竹身上“急急忙忙的過來,是有什么事?”不輕不重的話讓青竹卻感覺如重壓在肩。 “回王妃的話,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藍宇說有事稟報世子。”藍宇是徒元睿身邊的親隨,徒元睿聞言對著陳王妃道:“我出去看看?!?/br> “急什么!”陳王妃冷聲道“青竹,你如今大了,也在我面前弄鬼。藍宇才讓我派出去請王爺回府。這會兒倒是又有事?!?/br> 這話一出,青竹立時就跪下了,“王妃恕罪?!?/br> “說,你剛才干什么去了?”陳王妃言辭嚴厲。 “回王妃的話,青竹送穆郡主出府?!?/br> “還有呢?” “穆郡主在中庭碰上了二公子,同二公子敘舊?!鼻嘀癫桓矣胁m只道。 陳王妃轉向一旁不語的徒元?!邦V?!” “母妃,此事兒子心中有數(shù),請母妃莫要再問!”徒元睿低聲道。 “你心中有數(shù),當日我問你,你亦是如此回答,但是結果如何,玉兒再次受傷,朝中御史彈劾你的奏章不斷。睿之你當真以為母妃什么都不知道嗎?” 徒元睿的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只沉默不言。陳王妃見此怒極,一掌揮下,徒元睿不避不退,結實的受了這一掌。左臉上五指紅印讓屋內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氣。 “王妃!”張嬤嬤度步上前,想要開口相勸。 “張嬤嬤不必說了,我惹母妃生氣,這一掌是我該受的。” “世子!”張嬤嬤急道。 “都聽清楚了,這個逆子自己都這么說,你還勸什么。子不教,錯在長輩,是我這么多年縱容你,才至你今日如此膽大包天。如今你翅膀硬了,我管不動你。即如此你的事,我也沒工夫管。以后玉兒自然有我看著,珺兒的事情你也少管。” 陳王妃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出去,徒元睿卻道:“母妃,不要讓子謙和穆欣多接觸?!?/br> “去歲,茜香國扣邊,東安王傷重,當時領兵之人是穆欣,此事東安王雖密折入京請罪。陛下亦無怪罪,但是穆欣握過兵權,她不適合子謙。”徒元睿一字一句的道。 陳王妃卻是笑了,眼中滿是失望之意“穆欣不過是個姑娘,不要說她只是代父領兵,就是她真的手握鎮(zhèn)南軍又如何。這世上最不能染指兵權的是姓徒的人?!蹦阕约阂灰馊绱耍惺裁促Y格來說旁人。 徒元珺一入西苑,就覺氣氛不對,實在太過安靜,復又想到許是嫂子受傷,下人不敢打擾,正要尋人問話,卻見母妃從正院出來。徒元珺忙問安,卻被陳王妃一把扣住手腕,直接拖走。 “母妃!”徒元珺急道。 陳王妃一個冷眼掃過,頓時消聲。徒元珺不敢再有異議,陳王妃放開了次子的手腕。示意他跟上,徒元珺緊隨母妃身后,心中哀嘆,前有強勢難解的穆郡主,這會兒又碰上明顯怒極的母妃,父王你快些回來,兒子真的扛不住母妃。 安靜的室內,青竹輕手輕腳的用熱水濕了帕子移步上前遞上帕子“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