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小夫人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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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亦悔自己失言,點(diǎn)頭嘆了口氣“我明白!不提就是。下個月是水郡主的好日子,你可要去?”黛玉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 長泰公主臉色稍霽“好歹這么多年了,善始善終也就罷了。我會去,倒是你可心里頭別不自在。” “公主又胡說,我能有什么不自在的,睿哥哥同柳大人要好,我們想來是去柳府,卻是不一塊,到時候讓筱兒幫著帶一份禮就是了?!摈煊竦?,這么久的事情,她如何放在心上,只是看著長泰公主心中卻有一絲可惜,若是柳夢然配了長泰公主也是極好的,如何就陛下不曾考慮。黛玉心中盤算,回去之后必要尋睿哥哥說說,好歹讓陛下記得還有一個meimei沒有出嫁。 “水韻倒沒什么,不過有一事我卻是提醒你一遭,皇祖母的娘家,承恩侯府有個姑娘張綾,那是皇祖母的侄孫女,從前兒極得皇祖母的青眼,你嫁進(jìn)來前隨承恩侯外放,我前兒在皇祖母宮里聽說,快回京了。這張綾當(dāng)年可是吵著要嫁徒元睿的,我聽著皇祖母的意思,那丫頭可還沒許人家,你可上心些?!伴L泰公主一臉鄭重的表情讓黛玉嚇了一跳。 “不過是幼時不懂事,這會兒了張姑娘還能鬧出什么不成,就是她想,承恩侯也不會許?!摈煊窈鋈宦犚娺@個心下自然不舒服,不過她卻不是不講理的人,張家姑娘既然這會兒還沒許人,自然年紀(jì)不大,想來不過是小兒性子,只怕未必記得。 長泰公主惱得伸手指點(diǎn)黛玉的頭“你倒是沒有壞心,可不見得人都同你一般。張綾哪里是講理的人,頭前她在宮里我瞧著皇祖母的面子不同她計較,只那性子絕不討喜。你只等著,我私下打聽了一回,你當(dāng)為什么承恩侯拖到今年才回,那張綾好沒要臉,壓根沒忘了你家的,承恩侯想著為她定一樁親事,她要死要活的不肯,只鬧著要見徒元睿,倘不生事都不是她的性子?!?/br> 黛玉笑道:“若是這般我倒是要會會,這天地下的事哪里就沒個道理,偏由著她一人,你且寬了心,我又不是泥捏的。”不過到底是長泰公主的一番好意,黛玉自然領(lǐng)情。 兩人復(fù)又說了會兒話,忽有太后身邊的姑姑前來傳話,長泰公主臉色微沉,黛玉嘆了口氣輕輕的推了推身畔的人柔聲道:“娘娘應(yīng)有要事,你快去吧!我也該回去了,明兒個再進(jìn)宮看你?!?/br> 長泰也不想把黛玉扯進(jìn)她們母女之間的事情,聞言也不攔著笑著和她告別,遣了身邊的宮女送她出去。 出了長泰公主的霞云閣,要出宮還需穿過御花園,黛玉走慣了,又兼不放心長泰因而只道:“尺素,你不用送了,回去吧!” 尺素福身一禮笑道:“公主吩咐我要送世子妃到宮門口,若是不送,公主該責(zé)罰我了。世子妃寬心,公主那里還有懷素jiejie在?!?/br> “我又不是不認(rèn)識路,你自去就是,這時候還早,我在御花園坐坐,你快回去吧!有什么我擔(dān)著,必不叫公主罰你?!摈煊竦?。 尺素心中未嘗不擔(dān)心自家公主,聽了黛玉這話,心中一想也是,永安王世子妃常出入宮中,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不長眼。這般一想福身一禮,卻是應(yīng)了下來。 黛玉見她匆忙趕回了霞云閣,這才領(lǐng)著紫鵑香荷一道向著宮門而去。 因在宮中,三人也不曾多言,只是行至御花園,迎面卻撞上了一行人。紫鵑香荷福身行禮,黛玉目光微閃,亦是行了半禮。尚未彎膝就被攙了起來,薛寶釵笑盈盈的扶起黛玉“林meimei不必多禮。” 黛玉淡笑謝過“太妃娘娘厚愛,但禮不可廢?!鄙柚夂苁敲黠@,薛寶釵恍若未覺嘆息道:“林meimei每常入宮,只多在太皇太后跟前,倒是不怎么得見。這些日子倒是常記起幼年的往事。我家里是個什么情況林meimei也知道,卻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br> 說著,眼中卻是帶著濕意,拿起帕子擦拭了眼角才不好意思的說“看我,難得見到林meimei倒是說起這個。林meimei可是要出宮?” “回太妃娘娘的話,正要出宮。”黛玉心中嘆氣,面上依然淡定。 薛寶釵攜了黛玉的手親切道:“既然林meimei沒有其他的事,咱們難得見,陪我坐坐可好。” 雖是問,卻也沒給黛玉拒絕的余地,攜了她的手就轉(zhuǎn)向另一邊,黛玉眉心微蹙要抽回手“太妃娘娘的好意,恕我不能領(lǐng)。時辰不早了,倘若耽誤了出宮卻是不妥,改日再給太妃娘娘請安。” “林meimei是太皇太后最喜愛的孫媳婦,這么一點(diǎn)時辰豈會耽誤不起。咱們好歹一塊住了這幾年,難不成我確實(shí)請不動meimei?”薛寶釵笑容一收,眼角帶上了不悅之意。 黛玉駐足不語,到底是太妃,她不欲同她起爭執(zhí)只柔聲道:“不敢當(dāng)娘娘的話,君臣有別,永安王府是陛下的臣子?!碧斓鼐H師,君在親前,黛玉不欲落人話柄。 “既然林meimei清楚,那么走吧!”薛寶釵復(fù)又笑了笑,拉著黛玉的手想著御花園深處的涼亭而去。 既來之則安之,黛玉冷靜下來,只隨著薛寶釵一塊前行,且看她是何用意。 御花園深處有幾株石榴花,這時節(jié)正是石榴花開的時候,近前只聽得軟語聲起,卻是有人在石榴花前說話。黛玉低眉不語,只做未聞,宮中之事與她何干。 薛寶釵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黛玉,眼中仍是一股沉靜。只身邊跟隨的女官出列往前而去,不一會兒就有三個宮女前來請安告罪。 薛寶釵笑盈盈的對著黛玉說:“林meimei想來不認(rèn)識,這是元春大jiejie身邊的人,算起來和三meimei身邊的侍書還是表姐妹?!摈煊窨戳搜酃蛟诘厣系谋倩氐溃骸疤锬锖糜浶裕掖_實(shí)不大記得。”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薛寶釵特意讓元春的人看到她們在一塊又能如何,賈薛兩家翻臉,賈林兩家也差不多,關(guān)系并沒有多和睦。她們之間的恩怨黛玉一點(diǎn)也不想招惹。 薛寶釵仍是含笑的模樣,柔聲說了幾句打發(fā)了抱琴離開,攜了黛玉的手坐在了亭子內(nèi)。不提剛才之事,反而多提起在賈家的事情,言辭之間盡是懷念之意,好似真的不過是尋了黛玉敘舊。 黛玉一面同薛寶釵應(yīng)付,一面算計著香荷還有多久才能找來長泰。 不想許久,長泰公主未來,倒是有甄貴太妃身邊的女官送來點(diǎn)心,說是外頭敬上的,送與淑太妃嘗嘗。黛玉雖不插足宮中之事,卻也聽長泰公主偶有提過,知道如今上皇的后宮可謂是兩分天下,太后與賢德妃一道,薛寶釵卻是靠上了甄貴太妃,如今看來兩者的關(guān)系確實(shí)不壞。 不過這卻是與她無關(guān),黛玉不認(rèn)為當(dāng)年賈家共住的情分有多重,她來往宮中日久,自然也碰上過薛寶釵,但是緣何往日沒有這般。因著這個她自然萬分謹(jǐn)慎,只是薛寶釵除了開始的時候故意點(diǎn)出鳳藻宮的宮人,后來言語之中卻是不曾有疏漏,黛玉實(shí)在猜不著她的盤算。 “林meimei,這點(diǎn)心不錯,meimei也嘗嘗吧!”薛寶釵捏起甄貴太妃送來的點(diǎn)心咬了一小口,之后也讓黛玉吃。黛玉謝過也不好拒,亦捏起一塊咬了一口,味道如何卻是沒心思理只笑道:“確實(shí)不錯!” 薛寶釵笑了笑,正要說話,卻突然臉色大變,一手撫肚“哎!好痛!”眾人臉色大變,身邊的宮女都慌手慌腳的上前。 第三十七章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快來人呀!”眾人一團(tuán)忙亂,卻不見章法,黛玉臉色凝重,眼見薛寶釵疼的臉色發(fā)白,眉頭皺起,一咬牙快步走到她身邊厲聲呵斥“停下,不要再吵了,快派人去傳太醫(yī),抬了軟轎送太妃回寢宮。快點(diǎn),不要再耽誤了?!?/br>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忙按著黛玉的吩咐行事。很快就有內(nèi)侍抬了軟轎過來。黛玉同薛寶釵身邊的宮女一起扶了她上轎,就要松手卻被薛寶釵緊緊攥住不放“林meimei,幫幫我!” 黛玉掙脫不開,眉心緊蹙,只能依著她的意暫且一道送了她回寢宮。卻也趁著眾人無暇思量對著紫鵑使眼色示意她不必跟著,去求了人來。 薛寶釵身為太妃,自是住了一宮正殿,且她得寵,宮中一應(yīng)鋪陳自然不差。黛玉頭一次來也無心欣賞,只扶了薛寶釵躺在床榻上。太醫(yī)得了信匆忙趕來,這會兒正與薛寶釵把脈。薛寶釵身份不低,來得自然不是低等的太醫(yī)。 黛玉眼尖,見那太醫(yī)神色難看,額頭冒汗,就知不好。薛寶釵臉色泛白,緊咬唇忍著疼痛,鶯兒在一旁為她擦拭汗水,一面對著太醫(yī)道:“太醫(yī),娘娘怎么了?快說!” “鶯兒不許無禮!”薛寶釵斥責(zé)道,若不是黛玉的手被她攥的發(fā)疼,只怕也以為她的情況尚好。果然寶jiejie非一般人,黛玉垂下眼簾不語。 薛寶釵轉(zhuǎn)向太醫(yī)道:“許太醫(yī),本宮究竟怎么了?你直言無妨!” 許太醫(yī)聞言撲倒在地“娘娘,娘娘這是吃了對胎兒不利的食物,動了胎氣,胎兒脈象極弱,不一定保得住!”一口氣說完跪在地上不敢動。 “不!”薛寶釵神色不變,抓著黛玉的手越發(fā)用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本宮懷孕了!不!太醫(yī)你說清楚,本宮的胎兒怎么了?” 黛玉手上吃疼,卻抽不回手聽到此言亦是訝異不已,竟然是有孕在身?如何太醫(yī)院卻沒有查出來?黛玉只瞧薛寶釵的神色不似作偽,那么她是真的不知道。 鶯兒也被嚇了一跳,眼見如此忙扶住薛寶釵“娘娘,不會有事的,娘娘,冷靜些!” 薛寶釵深吸一口氣冷靜了許多急道:“許太醫(yī),本宮的胎兒就拜托你,一定要幫本宮!” 許太醫(yī)知道自己已經(jīng)牽扯了進(jìn)來,脫不了身,如今抱住薛太妃腹中的胎兒才是活命的機(jī)會立時叩頭道:“臣盡力而為!幸而娘娘用的量不多,如今胎兒尚活著?!?/br> 許太醫(yī)立時開了方子讓人去取藥,又從藥箱中取出一份丹藥送至鶯兒手中,讓薛寶釵服下,暫緩疼痛。 服下丹藥之后,薛寶釵果然好了許多,這才發(fā)現(xiàn)黛玉的手上的紅痕,忙松了手歉意道:“林meimei,實(shí)在抱歉!” “娘娘無事就好!既然有太醫(yī)在,我先告退!”黛玉道。 薛寶釵聞言神色不動蒼白著一張臉只道:“今日之事卻是我牽連了meimei,但是這會兒還要請林meimei再留一會。事情變成這樣,只怕待會兒陛下要詢問,林meimei亦在場,總是說明才好。” 說明什么?黛玉冷淡不語,薛寶釵也不理會只叫鶯兒送黛玉去偏殿休息,自己捂著肚子躺在床上。 黛玉轉(zhuǎn)身離開正殿,只是回身望了眼,薛寶釵撫著肚子,臉上似有淚意劃過。她回身,只當(dāng)是錯覺罷了! 鶯兒自然不敢慢待了黛玉,只是兩人才出了正殿,就見院子里緩緩走進(jìn)三人。卻是迎春帶著兩個宮人過來。見了黛玉,迎春臉上露出喜色“聽說林meimei進(jìn)宮,這要找meimei說話呢!還不和我走?!眳s是伸手直接拉了黛玉就要走。 鶯兒眼見不好,立刻一把攔在前面,繡菊怒斥“放肆!你想干什么?” 迎春身為淑媛,鶯兒不過是一介宮女,此舉自然不妥。但鶯兒如何敢放黛玉離去,只跪下強(qiáng)道:“淑媛娘娘,我們娘娘被人害了這會兒正躺在里頭,事關(guān)皇嗣,世子妃乃是人證,淑媛娘娘這會兒把人帶走,倘若有什么淑媛娘娘可擔(dān)得起?” “皇嗣?什么意思?太妃娘娘有孕!”迎春臉上亦現(xiàn)出驚疑之色。她自然知道出事了,卻再想不到竟然會牽扯上皇嗣,此刻亦是眼神閃爍,拉著黛玉的手略松了松。黛玉不著痕跡的收回手,暗自揉了揉。 鶯兒見此,心頭一松知道賈淑媛未必敢涉入其中回道“我家娘娘懷有龍兒,卻被人算計,如今胎兒危險?!闭f著鶯兒臉上淚水涌動,這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在這宮中什么不靠不住,唯有皇嗣才是最要緊的,有了皇子傍身,誰敢小覷??上齻兡锬锩?,好不容懷了,因為不知道,反倒是中了別人的暗算。 迎春復(fù)雜的眼神掃了眼抹淚的鶯兒,回望黛玉,輕咬唇,亦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在焦灼之際,忽然聽得一道冷聲道:“太妃娘娘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囚王府世子妃!” 長泰公主挺直身子領(lǐng)著人浩浩蕩蕩而入,鶯兒臉色大變,她能攔住賈淑媛,卻未必攔得住這位公主。正要說話,但長泰公主壓根不理會,拉著黛玉的手就往外走,對其他人理也不理。 鶯兒要攔,但長泰公主身邊的侍女又豈是吃素的,壓根沒讓她近身,只能眼見長泰公主帶著黛玉直接出了宮殿。 及至出了薛寶釵的煙波殿,長泰公主才臉色難看的放開黛玉“你叫我說什么好?那薛寶釵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何必給她面子,徒惹禍?zhǔn)律仙?,就算你掃她臉面又如何,她還能向誰去告狀不成?!?/br> 一頓斥責(zé),黛玉亦是苦笑“確實(shí)是我考慮不周,只是這會兒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就這么走了只怕也不妥當(dāng)?!?/br> “你別管!”長泰公主一臉的冷凝“我現(xiàn)在送你出宮,我已經(jīng)叫人通知了徒元睿。估計他也快來了。這事與你無干。玉兒,這宮里頭的罪惡超過了你的想象。”最后一句更似冷嘲,長泰的臉色說不出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