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小夫人_分節(jié)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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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話,還是上去說,堵在這里可是不妥?!鄙砗髠鱽硪坏狼謇手暋w煊耠S著徒元睿轉(zhuǎn)身只見一儒雅的書生緩步而來,含笑道:“我昨日邀約,睿之不應(yīng),只是看來到底是咱們有緣?!?/br> 徒元睿笑道:“只怕你能掐會算的在這等著,也罷。走吧!”知道避不過,徒元睿索性也不再白費功夫,方修誠好打發(fā),柳夢然可不是好忽悠的。 柳夢然乃是吏部尚書柳謙二子,新科狀元,如今在翰林院任職,與徒元睿自幼相識,因而徒元睿的不對之處一眼就看出,只他亦心下好奇,才出言相邀。 第二十四章 徒元睿始終不曾放開黛玉的手,任憑方修誠和柳夢然如何思量他自巋然不動,只稱是弟弟。方修誠只挑眉道:“莫不是定國公府的公子,只是定國公府乃是武將之家,睿之你這位表弟如何像個小姑娘似的?!?/br> 黛玉原不欲出言,這會兒卻是將手中的杯盞放下轉(zhuǎn)而對著徒元睿笑著道:“圣人有言: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以往不明,今日卻是深有體會。徒大哥說可是?“方修誠不想自己被打成小人,不敢相信的瞧向徒元睿道:“她這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管管。 徒元睿挑眉含笑“圣人之言自然錯不了,修誠有不同看法?”一個一個眼刀之下方修誠慫了,只是猶不肯死心,只道:“柳二你是狀元郎,圣人之言什么的你來說。” “君子不器,小人長于言,修誠你該修身了?!绷鴫羧环畔率种械谋K慢悠悠的道,一臉的從容,好似給好友補刀的不是他一般。 眼見不敵,方修誠只得罷休,暗道,誤交損友。黛玉見他如此有趣,忍不住捂嘴偷笑,拉拉徒元睿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位方公子倒是有些像陽哥兒?!摈煊癯鯐r只覺這人無理,但這般下來卻改了主意,想是有口無心之人。 徒元睿只笑而不語,方修誠嘟囔幾句也就罷了。三人一邊用膳一邊閑聊,只眼光不時的落在徒元睿處,只見他雖在同他們說話卻也不忘不時照看著身邊之人,夾菜叮囑倒是細致的很,叫兩人很是開了眼界。 黛玉初時還有些緊張不安,但后來聽三人閑聊卻也只覺有趣,她幼年得父親充作男兒教養(yǎng),學(xué)得亦是四書,只后來進了京才困在內(nèi)宅之中再不得聞外頭之事。如今聽得他們之語頓覺自己往日到底有些目光淺陋,其中雖有不明之處,但多半是她不曾聽過。 說是三人閑聊其實說得多是柳夢然與徒元睿,方修誠一貫散漫的性子,對這些也無多大的興趣。目光一轉(zhuǎn)恰好見黛玉聽得有趣,就要湊過去說話。卻不想才起身,就被止住“修誠可是有什么見解不成?” 徒元睿這話一出,方修誠只得又坐下只道:“睿之,你至于嗎?我難不成會欺負你這表弟,我倒成賊了?!?/br> “行了,少說兩句的好!你這性子不敢,只怕哪日里總要挨侯爺?shù)淖?。”柳夢然道?/br> 方修誠滿不在乎“有我娘在,我爹不敢。”倒是信心滿滿。徒元睿懶得理會他,眼見差不多了只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改日再聚?!?/br> 卻是帶著黛玉告辭離去,柳夢然亦沒再留,只道是改日再約,始終對黛玉禮數(shù)周到,亦不曾多看。 待兩人離去,方修誠笑嘻嘻的道:“我認識睿之這么多年何曾見他對誰這般照顧,柳二你說那人到底什么來路?!?/br> 對好友的白目柳夢然實在有些無力只道:“你也長點心,若不想哪日挨了睿之的揍,就不要再胡言?!?/br> 方修誠隨意的往椅子上一靠嗤笑一聲“你當(dāng)我真瞎,那哪里是什么表弟,分明是表妹才是。不過睿之也是,縱然是表妹又如何,咱們又不是不知永安舅母的性子,二十年前定國公府的姑娘就聲名赫赫了。只是那小姑娘牙尖嘴利的真不討喜!”方修誠搖頭晃腦的總結(jié)一番,下了定論,可見惟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柳夢然撇了洋洋自得的好友一眼“定國公府遠在北疆,你何時聽到他們?nèi)刖┑南?。也不想想睿之如今已然是有家室的人。?/br> 總算方修誠沒白癡到底,伸出去的筷子停住了,他今天沒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吧!方修誠臉皺起,哎喲,那林家的姑娘不該是個書呆子嗎?元珺不是見天的給她帶書,怎么也被帶壞了,既然跟著睿之跑出來,還喬裝。 “那林姑娘到底多大,我瞧著最多□□歲的模樣,也忒小了,睿之倒是不介意,可不是?”方修誠思緒一轉(zhuǎn)卻是想到別的去了。柳夢然聽他說得不像,手一伸就往他頭上敲去“你這話別叫睿之聽見,看他不揍你?!?/br> 方修誠嘻嘻一笑避過去“我又不傻,怎么會到他跟前去說?!?/br> 黛玉隨徒元睿回了馬車上,回轉(zhuǎn)了王府。才進了府門就有張嬤嬤迎了出來。原是陳王妃回府得知這事,特叫她候著。 及至進了主院,陳王妃拉過黛玉笑道:“王母娘娘跟前的金童什么時候落到咱們家了??旖心稿煤每纯??!边呎f邊拉著黛玉仔細的瞧著,眼中滿是打趣之意。 黛玉微紅了臉不依道:“母妃!”陳王妃還待取笑兩句,手中的人卻是被人奪了去。徒元睿伸手將黛玉從自家母妃手中解救了出來?!敖袢兆吡嗽S久,玉兒累了,讓她先回去休息?!?/br> “我不累!” “我還能累到玉兒不成?”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徒元睿挑眉,有些不悅。黛玉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我給母妃買的東西呢?快拿出來給母妃。”一轉(zhuǎn)身卻是又回了陳王妃身側(cè),摟著陳王妃的手笑著道:“母妃,街上可好玩了,我還給您帶了東西?!?/br> 徒元睿心中有些挫敗,只能將黛玉買的小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陳王妃看,頂著自家母妃調(diào)侃的目光淡定的很。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他往日不怎么在家,不然小玉兒如何會偏著母妃。 黛玉難得孩子氣的獻寶,將東西一件件的指給陳王妃瞧,語氣之中滿是歡快之意。陳王妃與徒元睿母子兩個難得心有靈犀只道,以后該多帶著玉兒出去玩。 陳王妃目光一轉(zhuǎn)卻是落在一對泥人上,一大一小兩個泥人,相互依著,初看像是兩兄弟,但細瞧著,其中的親密十分明顯,也是那匠人手藝出眾,觀察敏銳。徒元睿眼底的寵愛之意也叫他捕捉到了。伸手將兩個小泥人拿起在手中把玩“倒是沒想到這街市上也有這般手巧的?!?/br> 黛玉亦是如此以為,可是這小泥人她十分中意,倒要叫她割舍自然十分舍不得。只是見陳王妃拿在手中細細瞧著的樣子,也只得略帶不舍的道:“母妃若是喜歡這個,只拿去就是?!?/br> 又怕自己舍不得,黛玉微微偏頭可不再瞧那小泥人,只拿著竹子雕的筆筒在手中。 陳王妃如何瞧不出來,笑著點點黛玉的頭“母妃還跟你搶這個,不過是瞧著有趣,想著下回也就叫人捏一個?!?/br>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特特給母妃帶了禮物的?!摈煊衩Φ?。陳王妃笑著接過話“母妃知道玉兒有孝心,不過這是睿兒和你的,母妃可不要,改明兒我拉了你父王一塊去捏一個?!?/br> 提起這個又道:“過兩日母妃帶玉兒上街去,這京中熱鬧的地方不少,玉兒只瞧好,保準(zhǔn)比今日個更好玩。”陳王妃玩心未泯立時就籌謀著。 黛玉聞言也是一喜知道王妃確實是這個意思,連連點頭答應(yīng)。徒元睿在一旁瞧了許久,見得小玉兒就這么被自家母妃拐了,臉色微黑。 “母妃時日不早了,我送玉兒回去歇著。母妃也該瞧瞧父王去?!蓖皆4驍嗔岁愅蹂鷼g快的話,拉起黛玉就要走。 陳王妃瞪了眼長子,不孝子,跟母妃搶玉兒,就知道你嫉妒。 孩兒有什么好嫉妒的,這是孩兒的妻子。 母子兩個目光交了一回,到底是勝負各半。徒元睿不提,黛玉興奮過頭不覺得,這會兒倒是真的有些困了,捂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陳王妃見此自然也就不再留,讓徒元睿送了黛玉回碧云閣休息。 這時節(jié)已然是深秋,白天艷陽高照尚不覺得,如今日頭落下,到底帶了些許的涼意。一出門紫鵑就為她披上了披風(fēng)。黛玉倒不覺得多冷,只是一陣涼風(fēng)吹過,徒元睿微皺眉,將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脫下披在了黛玉的身上。 黛玉不妨這樣驚呼了一聲,偏那披風(fēng)極大,竟然整個人抱住了,尚拖在了地上,“我不冷,你拿回去,太大了?!背吨桥L(fēng)就要解下黛玉道。 未等她解開披風(fēng),人就騰空落在了一個溫軟的懷里。黛玉嚇了一跳粉拳垂在他的胸膛“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br> “今日走了這么久,仔細晚上腿疼,聽話,別鬧了?!蓖皆W匀徊粚⒛橇Φ婪旁谛纳?,只擔(dān)心她捶疼了手因而勸道。 黛玉羞紅臉,看身后跟著的婢女,卻不想眾人都只當(dāng)沒瞧見,或看天,或看地的,就是紫鵑也只是抿嘴偷笑,沒有幫忙的意思。黛玉有些惱了,卻不知非是她們不愿,但這世子憐惜世子妃,怕累到,她們做婢女的怎么能壞了主子的事情。主子感情好才是正理,就是紫鵑亦如此覺得。 黛玉氣惱的收回視線,將頭埋在徒元睿的懷中,既然都這樣了她就當(dāng)沒看見,反正不愿見人。 徒元睿笑著看胸口小腦袋若非怕真的惱了小玉兒,只怕這會兒已然笑了出聲,未免小玉兒后悔。他抱著黛玉抬步向著碧云閣而去。 黛玉偎依在溫暖的懷抱中聽著那有力的心跳,只覺安心,她之前的歲月中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人,不是父親的儒雅成熟,不是寶玉的溫柔小意,也不是賈家的其他男子。但他的一言一行卻都給她安心的感覺,好似不管她做什么都可以放心,因為這個人會護著她。 徒元睿送了黛玉回去,臨走之時特意叮囑香荷紫鵑要用熱水給黛玉泡腳,舒緩一二。紫鵑香荷自然不敢有失,夜間用熱水給黛玉泡了腳,雪雁更是小心的為她柔捏按摩。饒是如此,黛玉晨起時尚覺得有些酸澀。 因要上早朝,黛玉去給陳王妃請安時,徒元睿自然是不在的,只陽哥兒在。陽哥兒昨日就聽說大哥帶了小嫂子去玩的事,這會兒自然湊到黛玉跟前問起了情況,“嫂子你太不仗義,我平日但凡有好吃好玩的都想著你,你如今去跟著大哥兩個去玩,都不帶我。” 黛玉微紅了臉不好意思道:“他之前并未提起,我也是昨日個才知道的。你也別氣,我?guī)Я撕脰|西給你,你必喜歡的?!?/br> “幾樣?xùn)|西就打發(fā)我,嫂子也太小氣了些?!标柛鐑邯q不肯,只嘟囔道。 “那要怎樣?陽哥兒你只說,我都應(yīng)了就是?!摈煊褚嘤X奇怪,陽哥兒從來不是這般不講理之人,今日個是為什么。 果然聽了這話陽哥兒露齒一笑只道:“那下回嫂子和大哥出去玩要帶了我去?!?/br> 第二十五章 黛玉只當(dāng)是什么,原來是這個,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陽哥兒見黛玉應(yīng)下笑得越發(fā)開心。他不比黛玉,平日里自己亦能出去,緣何纏著黛玉應(yīng)下這話,卻是他雖身為府中的公子,自然不缺銀兩,但那不過是些月錢什么,平日個開銷卻是夠的,偏他上回在街上瞧見一把名劍,十分中意,奈何荷包不滿,又不好尋母妃,就打上了兄長的主意,只尋思著嫂子在眼前,大哥就算是不愿意也應(yīng)該不會反對才是。徒元陽早就發(fā)現(xiàn)只要能逗得嫂子開心,他大哥才不會同他計較。 徒元陽的主意成不成尚要另說,黛玉瞧不出來,陳王妃豈會不知幼子心里打了什么算盤只笑著不理會。反正有長子在,她只瞧著看好戲。 攜著黛玉坐在炕上陳王妃溫言問起了她昨日個可睡得好,是否還有不舒服。待聽到黛*間仍有些酸疼只道:“不過是平日少于動彈的緣故。不礙事,以后跟著母妃多出去走走就不會了?!?/br> “玉兒在南邊長大,想來是不曾騎過馬,母妃在別莊養(yǎng)了幾匹好馬,過些日子,教你騎馬去?!标愅蹂χ?。 黛玉昨日個聽徒元睿提起方知陳王妃竟然會騎馬,此刻聽得這般說自然好奇不已只道:“母妃說玉兒也能騎馬?” “這有什么不能的,也就是這京中的姑娘這么多規(guī)矩,北邊卻是沒這么多的規(guī)矩,我年輕的時候賽馬,回回都是第一,我兄長都比不得??上н@京中規(guī)矩多,最多也只能在莊子上騎馬走走。像北邊那般卻是不能了?!标愅蹂捳Z中滿是可惜之意,不過到底這世間之事有舍有得,她自己選了徒景鈺,嫁入皇室,也就不會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