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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七福晉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知道你還氣爺?”胤祐是個重情的人,他這一輩子忙忙碌碌,奔奔波波全都沒逃過為了情,小時候為了成妃那份母子情,大了又為了玉玳這份夫妻情誼,后來再有了孩子,就更是希望替孩子們遮風(fēng)擋雨,這份舔犢之情深厚得很。

    “不是氣你,是跟你講道理?!睅啄昵柏返v最難的時候偷偷的跟自己說過,其實郡王也好貝子也好,他沒那么在意。他不是個貪心的人,比起那比天還高的心,他更情愿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只不過若是誰要動他劃了地盤里的東西,那他可不干。

    “你這氣,未免也氣得太早了。”玉玳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從馬云祥那兒聽說了,這達(dá)爾罕郡王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在京城里也有府邸,說來那小孩兒的出身地位都夠得上。

    “現(xiàn)在只不過是那世子對令儀有意思對不對,令儀到底有沒有咱們可不知道。這事過幾天我去問問令儀,令儀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咱這事得聽聽她的意思。”

    “聽我說完你再急?!币徽f到這里胤祐火氣又起來了,好在玉玳一直壓著人,看勢頭不對趕緊把手摁在他額頭,才把人安撫住?!霸僬f了,人家家世不低,說不定宮里都已經(jīng)有安排了,你先別著急,等明兒進(jìn)宮去打聽打聽再說?!?/br>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宮里沒安排,令儀又覺得還成,那你就得想想,這回你推了下回能不能找著更好的。要是能找著,這事我依你,要是你也不能拍胸脯打包票,咱們就得從長計議行不行。孩子還小,真要嫁人還得好幾年呢,咱們仔細(xì)替孩子把關(guān),看明白了再說好不好?”

    玉玳真覺著自己就是在哄孩子,而且比哄弘曙弘倬難多了。玉玳的手一直沒離了胤祐心口,胤祐隔著衣裳感受著玉玳手心的熱乎,心里又酸又澀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這回自己有些胡鬧了,可就是忍不住的生氣。但生氣完了他也明白,孩子嘛總歸是要成家的,到時候一個一個就都得離了自己。也就到這會兒,他才突然想起當(dāng)年出宮建府時,先帝爺召見自己那一回。

    自己那時候滿心都是能出宮自由了,一點都沒想過先帝也是當(dāng)阿瑪?shù)?,說不定當(dāng)初心里也有一點像自己這般難受??上r隔多年,自己也再沒地兒問問先帝當(dāng)初到底是不是也舍不得兒子。

    “舒舒,爺可就只有你了。”胤祐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到了還是只有玉玳才是自己的,這會兒拉著人的手也不像剛剛那么氣沖沖的,一張嘴反倒是委屈上了。

    他突然來這么一招,打得玉玳再有火氣也沒法發(fā),只能是摟著人,說些rou麻話才把人給哄出個笑模樣來。外邊的奴才聽著里邊沒動靜了,也才跟著松了口氣。

    這事兩邊府里瞞得挺好,但也瞞不過四爺。隔日胤祺胤祐進(jìn)宮去回話,別的不說,胤祐一進(jìn)養(yǎng)心殿就撩袍子跪下了。昨天再是自己在氣頭上,也不該扔下差事拍拍屁股就回來,這好在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兒,要不然出了岔子算誰的?

    “你還知道錯了?”要不說四爺偏心呢,這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昨兒四爺就不可能讓他安生過完,但這事?lián)Q了胤祐,四爺還挺將心比心,昨天晚上還跟烏拉那拉氏說著弟弟不容易,養(yǎng)得好好的閨女突然被狼盯上了,換誰心里都過不去。

    烏拉那拉氏看著義憤填膺感同身受的四爺半晌說不出話來,“爺,話不能這么說,令儀年紀(jì)不小了,雖說不著急嫁人,但要是有好的能定下來當(dāng)然更好啊。我看老七就是舍不得閨女了,不過要我說老七可不能由著性子來,萬一是個好的,真錯過了再找這么個就難了。”

    烏拉那拉氏的話四爺怎么聽,怎么覺著是說給自己聽的,“朕怎么覺著皇后這話說的不止是老七啊?!睂氈榭隙ㄊ且粼诰┏堑?,現(xiàn)在四爺死犟著非說還在孝期,不肯烏拉那拉氏和齊妃替孩子尋摸人家,李氏現(xiàn)在都快愁死了。

    “嗯,萬歲圣明,萬歲覺著不止那就不止唄。”烏拉那拉氏也不否認(rèn),起身便施施然往里間走,扔四爺一個人坐在涼席上琢磨,自己跟老七到底誰強點。

    “萬歲爺您別笑話弟弟啊,這事不怪弟弟,換了誰都夠喝一壺的?!必返v跪在地上認(rèn)錯倒也干脆,但還沒忘了反駁幾句,聽得四爺嘴角直抽抽。

    “行了,趕緊起來吧,跪那兒給誰看呢。”四爺對跟著自己這些年過來的弟弟都寬厚得很,“這事朕都知道了,你也別急,這人朕給你留著?;厝ブ蠛蒙剂壳宄?,要是能行就先私底下定下來,等過了孝期再給兩個孩子定親。要是不行,朕給你做主,換一個也行?!?/br>
    這話四爺說出來就算是天大的恩德了,胤祐不敢再多說什么,只是怎么都沒想到從宮里出來之后,剛走到郡王府的胡同口,就見著拎著大包小包沖自己過來的推忠。

    推忠昨天回府之后,滿心滿眼全都是令儀沖自己甩鞭子的模樣,怎么想怎么好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就愣是一夜沒合眼,今兒早上一大早就出門來,置辦了不少東西,就直愣愣往淳郡王府來了。

    “王爺,侄兒給您請安來了?!?/br>
    今日份碎碎念:今天居然又要上班,真的要上吐了?。?!

    第一百一十章

    推忠手里拿了不少東西,簡直跟個螃蟹一樣橫著就沖胤祐這頭屁顛屁顛的跑來了。湊過來不要緊, 可他一張嘴, 甭管是胤祐還是跟在推忠后邊的奴才,就差點被噎得一口氣沒上來就厥過去。

    自己主子的事兒自家清楚, 昨兒的事跟在推忠后邊的管家都知道了,雖說世子壓著不讓立馬傳信回蒙古告訴王爺, 那也是天大的好事。

    推忠年紀(jì)不小,跟他一般大的小子在蒙古當(dāng)阿瑪?shù)亩疾簧?。就自家這位世子爺, 院里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 一說就是瞧不上, 見天的在外邊瞎玩胡鬧,昨兒也就是四九城里逛膩歪了, 才到廟里去散散心來著。

    廟里能有什么好散心的,要管家說去那等地界還不如在城里閑逛呢, 可沒想到這一次出城還有這等緣分, 居然能碰上淳郡王府里的大格格, 管家心里喜得直念阿彌陀佛, 今兒推忠說要上門來,可不就跟過來了。

    “錯了錯了錯了, 叫錯了!”管家非要跟來就是怕推忠到底少年心性,萬一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自己也能給他填補填補。沒想到這才剛一張嘴,就錯了?!笆雷訝?,怎么又是侄兒, 您是淳王爺侄兒,那您跟大格格怎么論啊。”

    達(dá)爾罕郡王把兒子留在京城的時候就囑咐了,萬一闖了禍,或者碰上什么比自家爵位高的,就自稱小侄兒低個頭準(zhǔn)錯不了。這話說得沒毛病,但當(dāng)阿瑪?shù)囊矝]預(yù)見兒子能有今天這造化。

    “那怎么說啊?!蓖浦揖陀X著自家管家磨嘰,被他拉住一扭頭也沒好氣兒,“總不能叫岳父吧,那不得被人打死啊。行了行了,你別管了?!蓖浦矣植簧?,這會兒就想套個近乎,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都這樣了淳王爺總不能真把人轟出去。

    兩人就隔著幾步遠(yuǎn)嘀嘀咕咕,胤祐也懶得搭理,要不是推忠堵著自己的路,他早走了,怎么可能停這兒跟他磨嘰。剛剛那聲王爺叫得直起膩,胤祐想說這小子要真想自己安,就趕緊滾蛋。

    胤祐坐在馬上臉色難看推忠也只當(dāng)沒看到,這會兒湊到跟前來把手里的禮兒全塞給許晉忠,自己搶過他手里的馬繩,“王爺,小侄兒今兒給您牽馬,成不成的您將就將就。”

    “胡鬧,爺都到家門口了,要你小子多什么事兒呢。”推忠姿態(tài)擺得低,胤祐卻不愿受。到底還是達(dá)爾罕王府的世子,再怎么也沒得讓人當(dāng)奴才的,再說自己跟這小子可沒那么親近,看著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胤祐就打心里來氣兒。

    是就幾步路的功夫,還沒等胤祐把話說完,也就到門口了。下了馬看著嬉皮笑臉候在一旁的推忠,胤祐的確也沒真把人關(guān)在門外,四爺?shù)脑捤浽谛睦锪?,自己氣不順不要緊,不能真為了口氣兒就把孩子耽誤了?!斑M(jìn)來吧,站在門口給爺守門啊?!?/br>
    “誒,來了來了?!必返v一松口,推忠就趕緊跟上來湊到胤祐身邊,連許晉忠都被他一屁股擠到一邊去,“還是王爺疼呵我,王爺,昨兒您走得急,侄兒也沒能跟您說上幾句話,今兒特地過來給您請安,把禮兒給補全咯。”

    “好好說話,昨兒不是挺橫的,別跟爺這兒裝老實?!弊蛱熵返v聽是聽奴才說了,說這蒙古世子長得聽精神。今兒打眼一瞧,的確哪哪兒都不錯,樣貌身板都瞧得過去,尤其身高夠得著,不是個矮墩兒的。但這會兒可能在胤祐跟前心虛,臉上堆著的笑都透著諂媚,看得胤祐眼睛疼。

    “王爺您別介啊,昨兒剛闖了禍,我這會兒不得好生表現(xiàn)表現(xiàn)啊。王爺要是不喜歡,咱就不這樣了?!蓖浦乙娮约哼@賴皮樣子被戳破了還挺有理兒,隨即便收起臉上堆著的笑,進(jìn)了書房之后便鄭重朝胤祐一拜,“推忠見過王爺。”

    今天推忠是好生打扮過才出的門,一身棕茶色的袍子不但不顯老氣,反而把少年人身上的輕浮往下壓了三分,腰帶上的配飾簡單不繁復(fù),尤其荷包玉佩一看就是成例上的半點不花哨,許是屋里還沒什么人。全身上下只有腳上鑲銀邊的馬靴透著貴氣,但也不像蒙古那邊金銀玉石都往身上穿戴,看著挺舒服。

    胤祐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人,推忠便老老實實站在下邊任人打量?!敖駜哼^來干嘛的。要是請安,現(xiàn)在這安也請了,要不先回去吧。”胤祐心里有氣張嘴半點不客氣,連杯茶都沒給人上,張嘴就轟人走。

    “王爺,您好歹賞口水喝啊?!蓖浦抑来究ね醪淮娮约?,這會兒要是不厚著臉皮,那恐怕自己就沒戲了。“侄兒早幾天得了個好串兒,今兒也帶來了,要不您替侄兒掌掌眼?!?/br>
    上門來哄未來岳父高興,怎么可能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今兒一早推忠就讓管家把淳郡王的嗜好性子能打聽的都打聽全了。自家這岳父軼事傳聞不少,總的來說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怎么,上趕著拍馬屁來了?!毙⌒〉腻\盒里邊就一串碧璽,珠子不大但成色真不錯,哪怕見慣了好東西的胤祐,一打眼也得叫聲好。進(jìn)門這么久推忠也沒提令儀的事兒,這讓胤祐心里多少舒服點兒,今兒若是他還敢一張嘴就那般輕浮,他鐵定早把人轟出去。

    “王爺說的什么話,小侄兒孝敬王爺不得是天經(jīng)地義的啊?!蓖浦衣犞就鯛斣捓飵Т棠樕朦c沒變,端過奴才上的茶水,一瞥茶盞里邊的高沫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喝完了還等昧著良心夸一句好茶。

    推忠心里全是令儀,但是也沒被佳人糊了腦子。今兒上門來本就是探探口風(fēng),只要不被關(guān)在門外那就代表自己還有機會,只要是有機會他就不著急。所以喝過兩口茶推忠也沒多留,早早的又出來了。

    只不過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胤祐套近乎,說是明兒再來給王爺請安,氣得胤祐差點連錦盒帶串兒一起扔他后腦勺上去。

    推忠上門的消息,大概他剛跟著胤祐進(jìn)書房的門,整個府里就傳遍了。尤其夢蘭院那邊,一聽推忠來了都慌了。昨天的事兒玉玳沒瞞著伊爾根覺羅氏,胤祐發(fā)那么大的火兒,沒嚇著令儀倒是把伊爾根覺羅氏嚇得不輕,隨即就不讓女兒出門了。

    “你說,你跟額娘老老實實說,昨天是不是真什么事都沒有,連話都沒跟那個世子說。”伊爾根覺羅氏又氣又怕,就怕胤祐不□□那世子,還牽扯到孩子身上。又氣令儀實在膽子太大,什么人都不知道還敢跟人動手。

    “額娘,女兒說了多少次了,真沒有,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弘曙就過來了,不信您問他。”令儀從昨天到現(xiàn)在快被伊爾根覺羅氏問到耳朵都起繭子了,“多大一件事兒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他比劃了。額娘,我這練了多少年的功夫,好不容易碰上個身手不錯的,多不容易啊。”

    “是,庶福晉放心,我昨天就在跟前呢,我姐沒跟那二愣子說話?!绷顑x出不去,弘曙只好抱著嘉儀過來找jiejie。令儀性子好又爽朗大方,嘉儀可喜歡她大jiejie了。

    “你這丫頭就知道糊弄我,額娘不是那等不講理的人,但這回到底怎么辦還是得聽你阿瑪?shù)?。若是你阿瑪覺得那人不行,你可不許犟,聽明白了沒?!币翣柛X羅氏這輩子大半時候日子都過得寡淡如水,自然不愿意令儀也跟自己一樣,若是能找個喜歡的當(dāng)然更好。

    可是她更怕這事惹著胤祐不高興,在她看來夢蘭院有今天的日子,那都是王爺賞的,包括令儀也是一樣。她就怕孩子不聽話遭了王爺不喜歡,那就毀了。

    “額娘您就放心吧,我什么時候不聽我阿瑪?shù)牧?。弘曙,你說是不是。”令儀睜著眼說瞎話,這些年什么時候那都是胤祐依著她,哪怕有什么不許不準(zhǔn)的,還不都是她撒撒嬌事兒就成了的。

    弘曙自然是站在令儀這一邊的,一點都沒給伊爾根覺羅氏透露她雖然沒說話,但連人家長得好不好黑不黑,什么衣裳搭不搭都打量清楚了。不過等到伊爾根覺羅氏轉(zhuǎn)身出去之后,弘曙想了又想,還是把心里話給問出來了。

    “不過不是我多嘴啊,姐,你對那小子到底有沒有意思,要是有你就去跟阿瑪說,阿瑪保證能依了你?!焙胧锞捅攘顑x小半歲,令儀再是能耐也多在府里不出門,可弘曙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被胤祐當(dāng)半個大人使喚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替阿瑪來探我的話來了?”令儀被弟弟這么一問還有點急了,“就見了一面,哪說得上來有意思沒意思,要不是額娘總問,今兒我都快不記得他了?!?/br>
    “別啊,弟弟可真是好心好意?!焙胧锔霑熥叩媒?,平時自然聽的知道的也多些,“咱家里這么多jiejiemeimei,甭管往后是不是嫁到蒙古去,十有□□都得是皇伯父給定親事,到時候怕是連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就得嫁過去?!?/br>
    “我是看不上那推忠,可好歹你現(xiàn)在知道人長什么樣,是胖是瘦對不對,要是換一個,哪怕弟弟能替你去看看,那到底又跟自己瞧中的不一樣啊。要是jiejie你覺著可以,咱就別錯過了?!?/br>
    弘曙從小跟著令儀長大,尤其開蒙學(xué)功夫的時候還在伊爾根覺羅氏手底學(xué)過兩年,每天大清早的都是跟在令儀后邊學(xué)武練功,跟令儀的感情不一般,他說這話就算是真掏心窩子了。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這會兒要說定下我也拿不了主意?!绷顑x知道弘曙是為自己好,但現(xiàn)在就要說定下,未免早了些?!耙辉倏纯窗?,他今兒上門來也不知道為的什么,要是他那邊真有這意思,咱再看看他什么性子?!?/br>
    “會不會功夫的到底就是添彩兒,要是性子不好,我可跟人過不到一塊兒去?!绷顑x心里拎得比誰都清,“瞧瞧再說吧?!?/br>
    姐弟兩個在夢蘭院沒糾結(jié)出個結(jié)果,另一頭回了東院的胤祐心里也不大得勁。從昨兒到現(xiàn)在,人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覺著推忠不錯,甚至今兒老五還跟自己說,要是推忠自己看不上,那他就把蘇格許給推忠算了,氣得胤祐直翻白眼。

    平心而論自己也沒挑出他什么錯處來,但就是看他不順氣兒,說到底其實也就是舍不得女兒了,這回?fù)Q個人來,哪怕就是個親王世子他也照樣不待見。

    “這么快就回來了?人呢,怎么樣啊?!蓖浦乙贿M(jìn)府玉玳就知道了,只不過怕自己過去反倒讓人孩子緊張,就只在東院等人回來?!敖駜簺]發(fā)脾氣吧,你年紀(jì)可不小了,別老火氣這么旺,傷身?!?/br>
    “我多大了,現(xiàn)在你就嫌棄,老了不得被你掃出院門去啊?!必返v一到玉玳跟前就犯蠢,一句話重點永遠(yuǎn)抓不對。其實胤祐這會兒也就不過才三十二,尤其這些年被玉玳鞭策著,腰間比尋常人少了圈贅rou,看背影著實還年輕著呢。但架不住如今爵位高又有圣寵,到哪兒人都拿話捧著,要是不見著人,還以為是多慈祥仁厚一老王爺。

    “不是,我懶得跟你掰扯,你愛說不說!反正是你閨女的事兒,你不著急我急什么啊?!庇耒橹浪褪歉约捍蚬纱嗖淮钏牟?,一甩帕子就回屋了。

    “別啊,這時候跟爺分你我啊。”胤祐把人惹著了又屁顛顛跟上去哄,“那小子我看了,不是不好,就是還得再看看,反正令儀還小,這事不著急,是不是?!?/br>
    “你說看那就看,我是真不著急?!庇耒榭粗返v左右為難的模樣也難免心疼他,當(dāng)阿瑪替女兒相看女婿,臨了再親手把孩子嫁出去,是挺不是滋味?!昂⒆哟簏c兒成親更好,別自己還沒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就稀里糊涂嫁人了,那么嫁過去的,能把日子過好了才怪?!?/br>
    “現(xiàn)在難得令儀是個有主見的,多留幾年,等孩子真想明白要過什么日子,該怎么過日子再嫁人也不遲?!庇耒榈脑捳f得都在理兒,但唯獨把孩子多留幾年這一句,算是說到胤祐心坎上去了,聽得他連連點頭。

    等到第二天推忠再上門,昨兒明明軟和些的淳郡王,就又沒好臉色了。好在推忠沒打算一次兩次的就成事兒,反正時不常的他就往淳郡王府跑,碰上什么好東西全都搜羅來往胤祐跟前送,就這么一連送了三個多月,才算迎來轉(zhuǎn)機,說是讓他回去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兒早上再來,淳王福晉要瞧瞧他。

    今日份碎碎念:憨憨這可顆老父親的心喲~今天晚上要出門,就先更到這兒啦~

    第一百一十一章

    “管家!吳管家!老吳~吳頭兒~人呢人呢,趕緊的出來, 人都哪兒去了大白天的, 快快快,快燒水爺要洗澡, 杏兒,你出去一趟把裁縫鋪的找來, 爺要做衣裳?!痹诖就醺锏昧艘痪湓?,推忠回到自己家里人就瘋了, 一進(jìn)門就嚷嚷著要洗澡要做新衣裳, 一院子奴才都被主子給嚇著了。

    “世子爺, 您早上剛洗過才出門的,出什么事了?”老吳也是心累, 王爺把他放在京城守著世子爺,他覺著自己最近白頭發(fā)都多了不少。幾個月前他還興致勃勃的天天跟著推忠去淳郡王府, 后來也不愛跟著他上門當(dāng)孫子了。在他看來淳郡王的門不好登, 這事十有□□得黃。

    “洗過就不興再洗一次啊, 哪兒這么多廢話?!蓖浦椰F(xiàn)在急得火上房一樣, 郡王府那邊不待見自己的時候自己急,現(xiàn)在有進(jìn)展了自己更急, “你也別閑著,趕緊去開庫房,多拿點收拾頭面出來,緊好的挑。”

    “誒。”這幾個月府里已經(jīng)搬了不少東西到淳郡王那邊去了,老吳哪怕睜只眼閉只眼都止不住的心疼。這還沒怎么著, 連人家大格格的面都沒再見上一回就這么往外掏東西,真要有以后不得把王府搬空了啊。

    可再怎么心疼這也是主子爺?shù)募耶?dāng),當(dāng)奴才的只能說是聽命行事。這會兒推忠這么說,老吳也就隨口應(yīng)了。等轉(zhuǎn)過身反應(yīng)過來不對,才又轉(zhuǎn)回來,“主子爺,成了?”

    這幾個月推忠除了淳郡王府的書房,其他地方一概沒去過。王府里的高沫兒恐怕都被他一個人包圓兒了,也沒見喝出什么名堂來。但這突然要開庫房拿頭面那就不一般了,要不是能見著后院里的,用不著準(zhǔn)備首飾。

    “不知道,應(yīng)該是成了吧?!币宦坊貋恚浦夷X子里就只有明兒能去拜見淳王福晉這話,現(xiàn)在被老吳這么一問自己也沒譜了,萬一人家就是想看看呢。到時候看完就完了,那也拿人家沒轍啊。

    “不是,世子爺您別拿這事開玩笑啊。人郡王府怎么說的,您跟奴才學(xué)一學(xué)。”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老吳知道這回推忠是動真格的,他也盼著能成事,畢竟淳郡王府的大格格怎么說都是門當(dāng)戶對,錯過了這回下一家能不能有這么合適,可就難說了。

    奴才們燒水的燒水,準(zhǔn)備換洗衣裳的準(zhǔn)備衣裳倒是也不急,推忠就把事兒仔仔細(xì)細(xì)跟老吳全說了。其實也就一句話的事兒,但架不住推忠心理活動太多,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個沒完,把一路回來的心路歷程全給人說了一遍。

    “世子爺,咱趕緊的收拾吧,奴才這就開庫房去,明兒奴才跟您一起過去,成不成的就看明兒個的了。”小孩子到底沒經(jīng)過事兒,真到了裉節(jié)上就哆嗦。

    但老吳不是傻的啊,按理說王府格格的親事本來就該后院福晉做主,自家世子爺再是跟在淳郡王屁股后邊,也做不得準(zhǔn),所以這幾個月推忠天天去郡王府書房纏磨,老吳也沒當(dāng)回事??扇缃翊就醺x要見,那可就不一樣了。

    推忠聽了這話美滋滋的,等水備好了之后差點沒泡在木桶里把自己搓了一層皮去?!靶觾?,你說京城這些福晉格格們會不會覺著我不夠白啊,我看那些宗室少爺們,一個個都白斬雞一樣,他們是不是都好那口兒啊。”

    杏兒算是推忠跟前伺候得最久的大丫鬟,比推忠大幾歲,原本是達(dá)爾罕郡王備著給推忠當(dāng)通房丫頭的。只不過兩邊都不愿意,便說好了到了年紀(jì)就給人找個好人家,放出府去。

    “爺您別搓了,搓不白。每次打府里回蒙古奴才都囑咐您注意點兒,別曬那么黑,您不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其實這大半年在京城待著已經(jīng)養(yǎng)白了不少,只不過比起那些大宅門里邊養(yǎng)出來的少爺們,的確瞧著就粗獷了兩分。

    聽丫鬟這么一說,推忠也只得作罷。模樣看來是沒法變了,推忠從木桶里出來站在西洋鏡跟前,怎么看自己怎么覺得也算是少年才俊,不過一想起明兒的事兒,他就覺著心里沒底,總怕到時候郡王福晉不中意。

    好在還有句老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推忠說要現(xiàn)做衣裳,自然有奴才去找了裁縫來。甭管時間夠不夠吧,反正一院子奴才都隨著主子折騰,都覺著是要真能把世子妃忽悠到手,折騰就折騰吧。

    推忠那邊亂得人仰馬翻,郡王府這邊也好不了多少。這幾個月胤祐算是被推忠磨了個夠嗆,可還沒法說什么。人雖然隔三差五的來,但是絕不煩人也不多嘴,幾個月了從來沒問過一句大格格如何如何。

    來了之后嘴上只說是來給王爺請安,送的東西也都跟后院一點不挨著,全是給胤祐的。那意思再明白不過,雖說人看上府里大格格了,但絕對不在人前宣揚半分,讓人誤會。

    也就是這態(tài)度,才讓怎么看人怎么不順眼的胤祐軟和了點兒心思。尤其前幾天陳玄枳上門的時候在門口撞見推忠,看著他的背影兒他認(rèn)出是誰來,說的幾句話起了些作用。

    四爺給的差事陳玄枳已經(jīng)接下了,只不過這回出門要準(zhǔn)備的多且雜,就不那么著急,真要出門怕是要等到明年開春去。所以今年他便仔細(xì)把手里的事早早的準(zhǔn)備起來,以保證自己出門的時候,玉玳手里的鋪面生意不受影響。

    他這回上門是專門來送賬本的,等到了玉玳跟前把正事說完,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了問怎么達(dá)爾罕郡王的世子也到府上來了。玉玳一聽就知道陳玄枳肯定有話要說,便立馬多問了幾句。

    要不說就有這么巧呢。推忠雖然在京城待著的時候不少,但口味習(xí)慣還是偏著蒙古那邊。府里的廚子再好吃,那也架不住天天在家里吃。再說推忠又是個好玩的,可不見天就在四九城里閑逛,山海樓自然也就入了達(dá)爾罕郡王世子的眼了。

    雖說四九城里達(dá)官顯貴滿地跑,但郡王世子這樣的也不是隨便就能撞見的。既然進(jìn)了山海樓,陳玄枳自然找著由頭跟人勾搭上了。在陳玄枳看來,這位蒙古世子心性還不錯,尤其雖說好玩兒但又從不亂玩,身邊那么多人捧著,也從沒去過什么臟地界。連在山海樓里聽個小曲兒都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說白了就是個家教挺好的孩子。

    陳玄枳不知道這里邊還有別的關(guān)系,自然是有什么說什么一點面子都沒給推忠留著,在他嘴里推忠就是個看著挺聰明,其實有點兒傻實在一小孩兒。陳玄枳說話辦事都算有譜,等他一走胤祐板著臉從里間出來,坐在玉玳身邊好半晌,才決定讓玉玳也見見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