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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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久了名冊,眼睛有些疼,你念給我聽便是了?!?/br> 楚禾無奈,只好坐在床榻邊上,給他一份一份地念。 不僅如此,赫紹煊竟還挪過來枕在她腿上,一臉舒適地閉目養(yǎng)神。 楚禾僵住,十分木然地讀著那三份試卷。 讀著讀著,赫紹煊還要時不時地來一句: “等一下,剛才那段再讀一遍。” 楚禾退回去又給他重新念了一遍: “…本地商人外出也可全程獲得軍隊保護,通關(guān)文牒的速度加快…” 赫紹煊卻蹙著眉搖了搖頭說: “不對,再往上一句?!?/br> 楚禾耐著性子,嗓音悶悶地念叨著: “應(yīng)鼓勵經(jīng)商,外國商人來東堯的六個月無需納稅…” 他的眉心登時便舒展開來,愜意地靠在楚禾腿上笑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是誰寫的?” “季修?!?/br> 赫紹煊聞言,忽然從她腿上直起身子來,敲定道: “就是他了。” 楚禾連忙抻著腿,揉捏著酥麻的地方。 赫紹煊轉(zhuǎn)頭一看,湊近她道: “腿麻了?叫聲大哥哥,我?guī)湍隳竽笸??!?/br> 楚禾惱怒道: “你…你這是趁人之危?!?/br> 赫紹煊偏過頭,疑惑地問: “我怎么趁人之危了?” 說著,抬手便點了她的幾個xue位。 楚禾的腿上立即便感覺到一陣細細密密宛如針刺的酥癢,但很快便恢復(fù)了自然。 血脈和筋脈的通暢帶來一陣舒適的快感,楚禾忍不住抻了個懶腰,慵懶的媚嗓舒適地低|吟一聲,惹得身邊的赫紹煊臉上一陣抽搐。 他突然冷下臉,兇巴巴地轉(zhuǎn)頭對楚禾說: “別在我面前發(fā)出那種聲音?!?/br> 說著,也不等她從床榻上起來,便拿著那三份試卷出了門。 留下楚禾一個人在床榻上犯嘀咕,自己究竟又是怎么惹到這個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更~ 這才十五萬字誒寶寶們,不記得阿禾的那個倒霉meimei了嗎? 虐她虐她虐她 第四十四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來咯~ == 赫紹煊去處理公務(wù), 楚禾獨自一人留在房中休息。 一陣暖風(fēng)順著窗子間隙吹進來, 卷著一絲梨花的甜香, 聞著醉人。 楚禾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剛準備將外衫褪去歇一個午覺,卻忽而摸見腰帶里塞著一張小小的紙片。 她的腦子慢吞吞地轉(zhuǎn)了一圈, 才想起來這是早上醒來開窗的時候夾在窗縫里的。 楚禾展開一看,瞧見字條上一行清秀的字跡寫著: “已為伊寧贖身, 安置藤柳巷朱家包子鋪對面, 安心。” 若不是那日她在謝春樓裝作中了迷藥昏睡過去, 她也不會知道原來魏葬也有著前世的記憶。 從那之后,除了扳倒瓊善那晚他們見過一次面, 楚禾便再也沒有去找過他。 而心照不宣的是,魏葬也沒在她眼前出現(xiàn)過,仿佛在刻意避著楚禾一般。 魏葬前世八年的陪伴,他于楚禾而言早已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正是因為前一世看著他橫死在自己面前, 楚禾才不愿意再讓他跟著自己, 再次為她擋下那些極度危險的明槍暗箭。 魏葬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的, 哪怕不再是與她相依為命, 一路同行的人生。 楚禾決定在離開昆陽之前為他做些什么。 她想到這兒,將侍女喚了進來, 命她準備了兩盒點心和兩套干凈的粗布衣服, 獨自一人去了關(guān)押瓊善的牢獄。 昆陽城的監(jiān)牢年久失修,里面除了陰暗潮濕便是蛇鼠橫行。 獄卒在前面引著她。他手里還提著一個籠罩著昏暗光芒的紙燈籠,在這牢獄里聊勝于無。 獄卒從未見過她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來探視, 一路都小心翼翼地,連地上有個小石塊都要提醒楚禾留心。 還不等他們到瓊善的監(jiān)牢,楚禾便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頓時一驚。 她隔得老遠便瞧見瓊善趴在鐵欄桿叫罵著: “這…這里面有老鼠!你們可知道我父親是上堯領(lǐng)主?我是上堯領(lǐng)主的女兒,是東堯的瓊善郡主!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怎么敢這么對我???” 獄卒連忙朝她躬了躬身: “王后娘娘受驚了?!?/br> 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一根細長的柳鞭,徑直走上前去,朝著鐵欄桿里面的人便是重重的一鞭子。 這一鞭子打的瓊善立刻便哭了起來,連忙縮回角落里再也不敢吭聲。 楚禾平靜地走到鐵門邊上,示意獄卒將門打開。 獄卒一邊開著門一邊道: “王后娘娘小心,這女人兇起來又是哭又是咬的,當(dāng)心傷了您。小的就在外邊候著,有什么事您知會我一聲便是了?!?/br> 楚禾默默點了點頭,邁開步子走入牢中。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瓊善,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不過短短幾日,瓊善身上便再也不復(fù)初見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 瓊善渾身上下臟的如同一個乞丐,頭發(fā)凌亂得像一團雞窩,手背和腳上都是成片的紅腫。 她一靠近,瓊善便抖如篩糠,不自覺地往里靠。 楚禾蹲下身,從隨身的木盒里掏出幾樣點心擺在她面前,又將換洗衣服放在她那堆干草垛上。 瓊善看見吃的,眼睛一亮,立刻便一手拿起一個往嘴里硬塞。 因為吞得太快,食物全都噎在了嗓子里咽不下去,楚禾又將木盒里一只酒袋遞給她,瓊善立刻便接過來猛灌了幾口,仿佛瀕死之人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 忽然,她一雙銳利的眼睛從一團碎發(fā)之中迸出光芒怒視著楚禾: “都是因為你!王上才誤會了我…都是你!!” 楚禾并不答話,只是從袖中抽出一張錦帛,抬手一揚扔到了瓊善的臉上。 瓊善一愣,將錦帛扯下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一段獲罪書。 她讀完,雙目瞪大,渾身震顫,駭然無比: “父親…不,父親不知道我所作的這些,你為什么要誣陷我父親!那日是我要魏葬刺殺王上的,我率兵故意巡邏到府外,就是為了讓王上覺得我忠心不二…這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楚禾用一個冷淡的眼神看著她道: “我從未見過你父親,為何要冤枉他?這張獲罪書是王上親下的詔書,你父親趁王上昏迷之時,曾在冬矢宮意圖刺殺,已是鐵一般的事實,根本無需我構(gòu)陷。” 瓊善腦中轟然一聲,她整個人萎靡在地上,雙目呆滯: “不可能…不可能…父親明明知道我喜歡王上,他說…他還說會為我備一份嫁妝,讓我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加入王宮…” 楚禾長長吸了一口氣道: “對于權(quán)力而言,你只是你父親的犧牲品而已。他瞞著你做了許多事,都沒想過要給你留后路。事到臨頭,他要被凌遲處死,你這個親生女兒,也難逃一死。你還要再包庇維護他么?” 瓊善不斷地發(fā)著抖,卻還是蜷縮在角落里大著膽子盯著楚禾: “你…你今天來,是想要我?guī)湍惆獾刮腋赣H么?你做夢!” 楚禾有些想笑,垂眸看著她道: “瓊善,你父親不用我扳倒,他已經(jīng)倒了。與其擔(dān)心他,你倒不如自救?!?/br> 說著,她走到光線昏暗的地方,低聲跟瓊善說: “不如你來給我講一講,兩年前發(fā)生在昆陽令魏長茂家中的變故吧?我想你既然能找得到魏氏遺孤,就一定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吧?!?/br> == 楚禾從監(jiān)牢出來之后,乘著馬車一路走到魏葬所說的那個位于藤柳巷的小院。 她來的時候,魏葬并不在,只有酡顏在院子里忙前忙后地灑掃著。 見楚禾來了,酡顏臉上有些不大自然,卻還是將兩只手在衣衫上蹭了蹭,領(lǐng)著她進了屋。 現(xiàn)在的酡顏褪去了在青樓的那些珠翠和華麗服飾,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少女,臉上不飾粉黛,帶著一抹健康的紅暈,顯得嬌俏可人。 “哥哥他在值守,要等中午才會回來。” 楚禾稍稍頜首,將給他們帶的點心放在桌上,對酡顏道: “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已經(jīng)找到了當(dāng)年關(guān)于魏氏滅門的一絲線索,只是還有待探查。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替你們魏氏討回一個公道…” 她正說著,只聽院門傳來一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