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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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后忽然有人溫聲道: “夜風(fēng)不饒人,王后娘娘若要醒酒,還是不要吹風(fēng)的好?!?/br> 楚禾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清了來人的面孔之后放松了下來,微微頜首道: “謝大人?!?/br> 謝照衡拱手一禮,在離她還遠(yuǎn)的地方停下來,分毫也不逾距。 楚禾望著謝照衡,忽然轉(zhuǎn)念一想,開口道: “不知謝大人在這昆陽可有些人脈?能否借我一用?” 謝照衡一怔,隨即思忖片刻,徐徐躬身道: “人脈談不上,倒是有幾個江湖中認(rèn)識的朋友,可以幫襯一二。王后娘娘若有差遣,但講無妨?!?/br> 楚禾的眼眸落入深邃之中。 她緩聲開口: “我想請謝大人替我查一個人。” “何人?” “謝春樓頭牌?!?/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一更~ 好久不寫感謝名單了,今天整理一下統(tǒng)一感謝! 感謝“草莓沒有醬”“瓜子沒有瓜子皮”“如慕似葉”“容與”“甜果牛奶”“eternal”“嘿呀嘿”“粟粟”“猩猩兄弟”“sunny89”砸的地雷! 感謝“好大好大的大葵”,“沐~槨 第三十六章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咯~ == 不過兩日之后, 當(dāng)謝照衡如約把謝春樓頭牌的背景查探清楚送到楚禾手上時, 楚禾才明白他那幾位“江湖朋友”有著多么驚人的人脈。 因為楚禾再三強(qiáng)調(diào)了此事的隱秘, 謝照衡得到密信之后,竟親自將信件送到了昆陽令府邸,以防再有第三人知曉。 送走了謝照衡以后, 楚禾便遣退了婢女,自己在園子里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坐下來, 慢慢翻看著密信。 這密信上說, 那謝春樓頭牌是個淪落風(fēng)塵不過一年有余的女子, 名喚酡顏。 楚禾一聽這名字便知是風(fēng)俗名。且這名字只用了一年多,估計深挖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線索。 她一行行看下去, 這才知道酡顏是被昆陽一個頗有背景的人牙子送到謝春樓的。在這之前,就連賣她的人牙子也不知她家在何處,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姓魏。 這魏姓在昆陽算是大姓,并不算稀奇。 只是這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 楚禾不能不多想。 而密信接下來說的事情看似平常, 卻牢牢吸引了楚禾的注意。 密信上說, 酡顏所服侍過的恩客, 有七位都在短短半年內(nèi)暴斃而亡。 楚禾眉頭微微蹙起,默默記下了內(nèi)容, 隨即便掏出打火石點(diǎn)燃了密信。 看著信紙慢慢被火舌吞噬, 楚禾也逐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 若她料的不錯,魏葬的確就是當(dāng)年昆陽令魏長茂的遺孤,而這位姓魏的青樓頭牌, 大約也與魏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瓊善在這個時候找到他們,絕非是偶然為之,勢必要拿他們做些文章。 而她所要針對的人,也不過是自己罷了。 只是楚禾有些想不通,瓊善若是只想對付自己,直接當(dāng)著赫紹煊的面挑明了魏葬的身份,便足夠讓她陷入兩難之地。 可如今她這么大費(fèi)周折,究竟是下了多大的一盤棋? 楚禾左思右想也沒有結(jié)果,便想著去一趟謝春樓,與這位頭牌親自談一談。 只是倘若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她也實在難以邁出這一步。 若是讓赫紹煊身邊那些諫臣知道了,恐怕又要將奏折堆滿他的書案才罷休。 更何況這件事,原本就是要瞞著赫紹煊的。 == 一整天,楚禾都在思考怎么找借口去一趟謝春樓。誰知還不到下午,楚禾想要的借口便來了。 午膳過后,楚禾正在屋中小憩,忽而聽見兩個侍女在外面小聲說著閑話: “哎,你知不知道,謝春樓今日誕生了一副名畫,剛展出來便讓人炒到了萬金之多!” 楚禾半睡半醒地,一聽“謝春樓”的名號,一下便睜開了眼睛,留神聽得仔仔細(xì)細(xì)。 只聽另一個侍女訝然道:“一幅畫要萬金?!” “那畫可不是一般人畫的,那是大畫師顧芳奇所繪,傳聞他一年只作一幅畫,每一副都能拍出千金之多,要么被收藏在天子后宮,要么便被各路諸侯貴族花重金購買,你說厲不厲害?!?/br> “那他畫得是什么?” “他畫得是…” 還不等那侍女說完,她們便瞧見楚禾有些激動地從房中走了出來,兩個人嚇得立時便跪到地上: “奴婢該死,攪擾了王后娘娘歇午覺…” 楚禾的臉上卻毫無半分惱怒,反而露出一絲笑意: “快起來,去備馬車,我要去謝春樓?!?/br> 兩個侍女愣怔在原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娘,謝春樓…謝春樓可去不得啊…那地方…” 楚禾一擺手笑道: “去品鑒顧芳奇大師的畫作,這是何等雅致的美事,就算旁人知道了也不丟人。你們聽我的,下去備車便是了?!?/br> 兩個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忤逆楚禾的意思,連忙閉上了嘴,下去備車了。 楚禾所料不錯,這位顧芳奇是大堯備受文人才子們尊崇的大畫師,且向來行蹤不定,無拘無束。 若是她以看畫這樣雅致的名義前往謝春樓,就算是赫紹煊身邊那些言官們知道了恐怕也不敢說什么。 畢竟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說顧芳奇大師的畫作是低俗之物? 到了謝春樓,楚禾掀開簾子便瞧見門外涌了不少人,一看便都是來瞻仰那副名畫的。 她稍一示意,護(hù)衛(wèi)在她身邊的侍從便高聲道: “王后娘娘駕到,無關(guān)人等速速退去——” 眾人的注意力立即便被吸引了過來。 東堯王方才平定了北境之亂,在昆陽城的聲望空前高漲。人們一聽是東堯王后駕臨,立刻便紛紛跪拜于地,接連叩首,高呼“王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禾臉上適時添上了一個恬淡的笑容,雙眸慈悲,儀態(tài)萬千。 “諸位請起,我只不過慕名而來,稍候便會離去。諸位請自便。” 她畢竟是盯著看畫的名義,就算無心,也得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可跪在周圍的百姓們有的偷偷看了她一眼,竟皆露出一副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戳丝此?,又看了看謝春樓前擺的名畫,立刻便交頭接耳地交談著什么。 楚禾以為是方才侍衛(wèi)驚嚇到了他們,倒也并未在意。 誰知當(dāng)她的目光落到遠(yuǎn)處謝春樓上掛的畫時,她臉上的笑容卻僵住了。 那長約四尺的畫上繪著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絕世美人—— 她穿著一身素衣,手中捧著一只形容怪異的銅面具掩去了她的小半張臉,卻分毫未曾奪去她的姿容,甚至引著人愈發(fā)癡迷地想要探究被她掩去的朱唇是何等撩人模樣。 她那顧盼之間的姿態(tài)躍然紙上,盡顯一副“和羞走”的少女的嬌憨神態(tài)。 可就是這樣可愛的少女臉上,卻有著一雙足以攝人心魄的如絲媚眼,仿佛將極致的純真與極致的妖冶揉作一體。 楚禾怎么也想不到,這位天縱奇才的大畫師今年所作的畫,竟是她那日在謝春樓前被赫紹煊摘去面具的場景。 楚禾臉上燙得有些厲害,卻不能一走了之,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與謝春樓的虔婆道: “敢問這幅畫作可否賣給我?” 虔婆本來想拿這幅畫當(dāng)作鎮(zhèn)樓之寶,卻不曾想畫上的人竟然來頭這么大,眼下還親自找上了門,連忙便給她磕頭道: “王后娘娘哪里的話,這畫作本就是顧畫師拿來抵債送給我的,娘娘喜歡拿去便是了,何必還要娘娘自掏腰包…” 楚禾松了口氣,連忙叫人將畫卷取下來卷好,又奉上一袋黃金道: “我此次出門未帶太多銀錢,這些應(yīng)當(dāng)夠抵付顧畫師日常開銷罷?!?/br> 虔婆連忙雙手接過,感激涕零道: “夠了夠了,我這便將顧畫師給您叫出來…” 楚禾連忙攔下她,又走上前去低聲對虔婆說了幾句話: “勞煩婆婆將這字條交給酡顏姑娘?!?/br> 虔婆連忙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身便匆匆招呼著圍觀的姑娘們進(jìn)了樓子里,還不忘轉(zhuǎn)身朝楚禾躬身陪一個笑臉。 虔婆是個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只不過謝春樓那些姑娘們卻都跪在地上不敢直視楚禾。 她們都記得顧芳奇立下賭約要作畫的那天,她們曾站在謝春樓外面嘲笑過楚禾樣貌丑陋,才戴著面具。 可她們當(dāng)時又哪里知道,當(dāng)初這一開口得罪的竟是東堯王后! 楚禾看著她們誠惶誠恐的模樣,臉上又恢復(fù)了方才那慈悲的笑容,留下一句“平身罷”,便坐上馬車離開了謝春樓。 誰知馬車順著眾人的視線漸漸消失在遠(yuǎn)處的時候,卻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拐進(jìn)了一處無人的小巷之中。 方才圍觀的人太多,楚禾不好直接提出要見酡顏的要求,便只得托虔婆給酡顏捎了信,自己換乘了一輛馬車又回到了謝春樓。 到了謝春樓后門處,外面的馬夫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