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個禍害_分節(jié)閱讀_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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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離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說話的是個女子,眉目艷麗,嬌俏風(fēng)韻,頭發(fā)挽在腦后梳了個髻。她的指尖在桌上敲打著,面上帶了幾分不耐。 她身旁的男子卻顯得從容許多,他坐在一個精巧的木質(zhì)輪椅之上,手掌落在懷中白色小貓的脊背上輕輕撫摸,低聲道,“夫人莫急?!?/br> 男子長相算不上出眾,氣質(zhì)沉穩(wěn)淡然,若不是此時開口,怕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二人便是玄天派現(xiàn)任掌門,泠書卿與宋居雁,他們在修真界被并稱為偃圣。泠宋二人偃術(shù)造詣高深,精通各類機甲制造,可以說是修真界中默契最佳的搭檔,而也唯獨二人合作,才能做出世間最精巧的偃甲。 因此,偃圣此名,是兩人共有稱號。 不過,他二人的結(jié)合,在修真界中卻頗有微詞。只因這兩人從品貌到身份,都懸殊較大。 泠書卿乃是玄天派前任掌門之女,性子直爽、天賦超群。而宋居雁當(dāng)初在玄天派中,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無人關(guān)注的小弟子。數(shù)年前正邪之爭愈演愈烈之時,魔教覬覦玄天派鎮(zhèn)派至寶龍鱗甲,派人搶奪。玄天派因此受到重創(chuàng),派中高手紛紛喪命。緊急之時,是宋居雁配合泠書卿改良上古玄機圖紙做出機甲天險,封閉了玄天派的必經(jīng)之路,方才使玄天派免于被滅門的危險。 可他的腿,也在那場變故中徹底廢了。 在那之后,玄天派沉寂多年,再次出現(xiàn)在人前時,泠宋二人便已經(jīng)是結(jié)為道侶,并且共同執(zhí)掌玄天派。有不少人暗自揣測,泠書卿與宋居雁不過是為門派發(fā)展結(jié)合的名義道侶,以泠書卿的性子,怎會喜歡上宋居雁這般溫頓平凡之人? 但這二人自從結(jié)為道侶之后,一直和睦相愛,相敬如賓,這樣的質(zhì)疑便也逐漸消失了。 此刻宋居雁開了口,泠書卿雖然還想說些什么,卻也只是努努嘴安靜下來。 現(xiàn)場除了玄天派這兩位掌門外,還有墨幽谷谷主凌逸松、凌忘淵,落霞城城主祁承軒,煙云門門主云柒兒,太華山掌門玄鴻道長,茅山派掌門廣虛子,蓬萊島島主徐清澤。都是現(xiàn)今修真界中,或有實力,或有資歷的門派。 眾人也聽見了泠書卿的話,此刻暗自頷首斟酌,均是不明白謝景離一大早就將他們叫到這里的目的。 云柒兒輕笑一聲,“泠jiejie不必心急,謝宗主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br> 仙門高層中女子較少,彼此關(guān)系更為親近,泠書卿與云柒兒也是如此。泠書卿舒展了眉頭,毫不避諱道,“我還不了解你?在你眼中,謝景離做什么是錯的?” 云柒兒吐舌調(diào)皮一笑,又轉(zhuǎn)頭去問凌忘淵,“凌少谷主不是與江副宗主關(guān)系不錯么,可知叫我們來究竟想做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绷柰鼫Y呷了口茶水,神色淡然,頭也不抬。 云柒兒正想再說什么,內(nèi)室的門忽然打開,江子煥扶著謝景離踏了出來。謝景離面色隱隱蒼白,神情中盡顯疲態(tài)。 眾人見狀均是大驚,紛紛問起發(fā)生了何事。 江子煥將謝景離扶到主位上坐下,臉色也不大好看。他轉(zhuǎn)頭掃過在場眾人,方幽幽道,“昨夜,有歹人向我派中弟子施了攝魂術(shù),將宗主打傷?!?/br> “怎會有這種事!”云柒兒率先坐不住了,“謝宗主傷勢嚴(yán)重么?” 謝景離擺擺手,輕咳一聲道,“無妨,只是動了些真氣,閉關(guān)修養(yǎng)幾日便好。”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在場眾人臉色都稍變。萬劍宗遇襲,宗主重傷要閉關(guān)修養(yǎng),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啊…… “確定是用了攝魂術(shù)?”開口的是蓬萊島島主徐清澤,他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朝一旁茅山派掌門廣虛子看去。 茅山掌門是個小老頭,穿一身鵝黃道袍,被眾人這一看,立馬吹胡子瞪眼。 “都看著我做什么?攝魂術(shù)又不是什么獨家秘術(shù),被外人學(xué)去有什么奇怪的!更何況,我和萬劍宗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他謝景離動手?!?/br> “廣虛掌門莫要動怒,諸位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江子煥不緊不慢道,“我相信在座都不是會做這等小人伎倆之事。但正值仙門會武之際,各門各派聚集于此,難免會受有心之人趁虛而入。我們召集各位不過是為了給各位提個醒,近日行事還需小心謹(jǐn)慎?!?/br> 謝景離點點頭,又道,“我近日便會閉關(guān)養(yǎng)傷,余下的幾日仙門會武,我會讓子煥與幾位長老一同負(fù)責(zé),不便之處還望各位多多擔(dān)待?!?/br> “謝宗主只管好好養(yǎng)傷,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說便可。”茅山掌門一聽沒被懷疑,倒是放心下來。想到自己剛剛失態(tài),連忙說道。 聽他如此開口,各門各派也紛紛表態(tài),無非都是些場面話。其中,唯有云柒兒還一臉擔(dān)憂。 正想說些什么,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一直靜立在側(cè)的凌忘淵突然開口,“那這件事也不能就這么算了,這究竟是何人所為,有眉目了么?” 江子煥回答,“被攝魂術(shù)cao控的弟子如今已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只需查出究竟是何時何人給他施了攝魂術(shù),便可水落石出?!?/br> 他說完這話,抬眼便對上了凌忘淵一雙考究的眼神。凌忘淵作為知情人當(dāng)然知曉,謝景離是受傷不假,但那些皮外傷何至于閉關(guān)養(yǎng)傷。更何況,謝景離和江子煥此時,半點不提沈棠與赤焰獸之事,只拿攝魂術(shù)說事,其中意味已經(jīng)很是明了。 在議事前他們并未通氣,但凌忘淵對這二人何其了解,只需稍作思考便明白了這兩人的目的,索性便開口幫襯了一句。 得了江子煥的回答,凌忘淵又道,“如此便好,攝魂術(shù)不可能毫無破綻,只要順著那弟子的線索,遲早會將那歹人找出來?!?/br> “凌少谷主說的是?!苯訜ㄐχc點頭。 “我派中還有要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行離開了?!绷枰菟烧f著站起身。凌忘淵和江子煥一唱一和,他看在眼里,語氣多少有些不快。 “請自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