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唐朝公主
嚴素裙今天可是受了幾次的驚嚇,有些受不了,用力抱著楊定,楊定看了過去,一個小山坡上站著一個女人,身影很熟悉。 定眼一看,楊定和那個女人同時表現(xiàn)出驚訝。 “楊定!” “佟心月!” 兩人同時開口喊出對方的名字。 嚴素裙此時才緩解過來,疑惑的看著楊定,“你認識她?” 楊定點了點頭,“一個朋友,佟心月,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也是來尋寶的?!?/br> 佟心月的神色十分凝重,一身運動裝顯然整個人更加年輕,佟心月泯了泯嘴,像是在思考什么,“楊定,你們跟我來。” 一頭霧水,不過楊定知道佟心月不會有什么惡意,于是扶著嚴素裙跟在佟心月的身后,佟心月走在前頭,沒有人看到她的表情。 若是此時楊定站在佟心月的身邊,便可以看出她心中的失落感,佟心月心里確實有些復(fù)雜的心思,誰讓楊定此時和一個美貌的女人在一起,而且動作親密無肩。 這是一條狹長彎曲的山洞,不過很粗糙很原始,洞里濕潤光滑,而且可以清楚聽到某些地方滴水的咚咚聲。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總算是見到了出口,不過出口處不是一片光明,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隱隱可以看到幾處星星點點的農(nóng)村房屋。 嚴素裙說道,“這是哪里?!?/br> 佟心月正在用石頭和樹木擋住洞口,“這里是水合村呀,前邊兒亮燈的地方就是我家?!?/br> 楊定越來越覺得奇怪,佟心月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而且當(dāng)時不是讓她和家人都搬到豐臺縣去嗎,她有什么目的,她又知道些什么呢。 這個長達數(shù)千米的洞xue應(yīng)該是很久很久以前挖掘的,佟心月為什么會知道,而且輕車熟路,她顯然不是第一次進入洞中。 佟心月家的老宅子很破爛,一個很小的小院里有三間屋子,打開了主屋的燈,仍然昏暗無比,楊定和嚴素裙坐了下來。 這是佟心月心里藏了很久的事情,家里人從不允許對外講,不過事情已經(jīng)鬧開了,佟心月沒有底,楊定或許可以幫她解決這個困惑。 唐朝年間,西南方疏于管制,于是一得失寵的公主下嫁與此,與這里的外族王者聯(lián)姻,以彰顯四海皆唐的壯舉。 公主雖然在宮中沒什么地位,是才人庶出,但畢竟代表著泱泱大國的風(fēng)采,于是帶來了很多嫁妝,黃金還有珍寶。 不過誰都知道這是一樁政治婚姻,于是公主來了也沒有得到寵愛,只是供在高位,數(shù)十年后沒能回到大唐京都,五十幾歲便郁郁而終。 此時唐朝國力強盛,公主的事跡已經(jīng)被歷史無情的拋棄,身份的顯赫已經(jīng)無人問提,死后簡單的下葬。 不過公主身邊有很多唐朝帶來的寶物,大部分都被外族的貴族據(jù)為己有,還有少部分公主隨身之物,和長常相伴的寶物,隨著公主的死一起埋在了這片土地上。 不過公主有一批從大唐遠來的舊人,他們回不去,在異族生存身份也十分尷尬,于是他們選擇了為公主建陵守陵,從古至今,從未間斷,一代接著一代,這個秘密也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來,只是外頭的人已經(jīng)無人知曉了…… 楊定和嚴素裙對視一眼,他們仿佛是聽了一個很遙遠凄涼的故事,那個公主好可憐啊。 都說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孤獨寂寂,不能拋起整個歷史的浪花,便被歷史車輪無情的碾壓,遺棄在時間的長河當(dāng)中。 嚴素裙的好奇心很強,馬上問道,“佟心月,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楊定很佩服嚴素裙的智商,這還用問嗎,雖然感覺有些玄幻色彩,不過很容易理解的。 楊定說道,“這不是明擺著嗎,佟心月的祖上,便是那位公主身邊的舊人,一直守護在公主陵墓附近?!?/br> 佟心月點了點頭,這個大秘密講出來,心里頓時好受了些,有這些新鮮事情,不分享憋在心里是十分難受的。 佟心月講道,“我們佟家祖上便是那位公主身邊的奴才,后來一直沒有離開,靜靜守在附近,家人都搬去了豐臺縣,不過我爺爺還是很擔(dān)心,于是讓我定期回來看看,最近這里有文物出土,雖然沒有大量被發(fā)掘,不過已經(jīng)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我們佟家的人,還有別的后人?!?/br> 佟心月那不爭氣的老爹自然不cao心這事情,要不是知道里頭有重重機關(guān)致人于死,她老爹早就挖墳去了,也不會欠下那么多的債務(wù)。 楊定一聽,這個聽上去的大秘密其實知道的人不少,除了佟家,或者還有張家、李家,都是以前公主身邊的人。 報紙上已經(jīng)開始刊登,有些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 嚴素裙已經(jīng)聽明白了,原來還真有這么一說,《東陵大盜》里不是演過,有護陵的人,不過這公主的陵也有人護,而且和電視里不同,這些人沒有武功。 不過說來這些人也挺忠厚的,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社會主義國家,和平年代,唯物主義,現(xiàn)代工業(yè)化社會,居然這些人還死守不忘。 嚴素裙說道,“佟心月,你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是為什么?” 佟心月看向楊定,她只是一個弱女子,無權(quán)無勢,根本不能保護這些文物,不能保護公主的陵墓不受破壞,但楊定也許可以,畢竟楊定的能力已經(jīng)超過了她的想象。 佟心月說道,“我需要楊定的幫助,公主的陵墓不能受到驚擾,楊定,能不能想辦法阻止這些人的發(fā)掘?!?/br> 楊定搖了搖頭,他辦不到,要讓他拿錢他可以,多少都不在乎,可是說到這事情,影響太大了,這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很多人前來,怎么阻止呀。 楊定明白佟心月的意思,所以就算阻止了淘寶的人,那文物部門的人呢,他們要以保護文物的名義把這些東西充公,發(fā)掘一個古代貴族的陵墓是多大的新聞,多大的政績,帶來的影響是不可估量的,楊定不可能阻止這些人。 楊定說道,“很難,幾乎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政府也會阻止一些別人用心的人來偷盜,可是誰能阻止政府呢?!?/br> 楊定站在國家的立場,開始和佟心月交談,其實不管是過去的唐朝,還是如今的華夏,本是同根生,讓政府拿到手里,也許效果更好,至少他們可以更為妥善的保管。 至于公主的陵寢,沒辦法,肯定會受到破壞的。 “公主早已經(jīng)過世,尸骨早已經(jīng)無存,佟心月,你別還是那種封建思想,破壞就破壞了吧,沒什么大不了的,國家只會重視附近的文物,不可能去同情一個死去千年左右的人。” 嚴素裙也在一邊兒接著話,“是啊,這么長的時間,你家里也盡了義務(wù)和職責(zé),這些事情其實早可以不用理會了,誰得到也和你們沒關(guān)系了,過好你們自己的日子吧,現(xiàn)在又不是古時候,大家都為自己而活,不為別人和主子而活?!?/br> 其實佟心月并沒什么太多的復(fù)雜心情,只是因為爺爺從小的灌輸,佟心月的心放得很開。 佟心月說道,“嗯,不過誰也打不開那扇小門,你們剛才應(yīng)該看到小門左右兩邊少了兩個環(huán)形手把吧,沒有那兩個手把,若是強行打開,不管從什么位置想進去,最后只會空手而毀,將里頭的文物毀掉。” 原來里頭的機關(guān)很多,不僅阻止別人進去,也是阻止別人拿出里頭的財寶,一旦不通過正常手段想進去,便會觸發(fā)機關(guān),到時里面一切都會被強酸性的東西所腐蝕,成為一淌水,又或是一堆塵。 楊定想了想,本來國家保管是好事兒,可是現(xiàn)在看來誰也得不到里頭的東西,把文物給毀了,很不值,楊定說道,“那么這兩塊把手去哪兒了?” 佟心月?lián)u了搖頭,“不知道,我爺爺說過,關(guān)上那扇門之后,便將把手取下,最后不知去向,而且兩塊把手是經(jīng)過兩人的手扔掉的,所以方向不同,要找到兩塊把手,也許沒這個可能。又或是把手經(jīng)過多年已經(jīng)毀了吧。” 佟心月講出了心里的擔(dān)憂,首先是不能用正常手段進去,里頭的東西將會化為灰燼,還有另外幾家守陵的人,他們也知道一些,說不定有人便知道別的方法,只是佟家不知道而已。 就算有機關(guān),可是誘惑大于風(fēng)險時,很多人都會去嘗試,而且這事情已經(jīng)傳開了,這幾家守陵后人不行動,這個便宜可能被別人撿去。 “所以楊定,政府怎么弄我不該cao心,但絕不能讓里頭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你一定要幫忙,求你了?!?/br> 楊定點了點頭,“我會安排公安局在附近增派人手的,不過佟心月,你也別太悲觀,政府請了很多專家教授,我看他們會用先進的方法,完好無損將文物弄出來。” 很晚了,兩人離開之后走了一小段路才把車開上,返回縣城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一身塵土的嚴素裙進了浴室,楊定知道看不到也摸不到,于是先行睡下了。 第二天,劉小兵拿了一份文件去楊定辦公室,省里出臺了異地起訴的實施辦法,凡是起訴炎州市的所有案子,都得去登河市中級人民法院。 楊定看著笑了笑,有意思,想來唐卓和建設(shè)銀行也該行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