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1章 酒后沙雕 兩名修者理所當(dāng)然被白弈踹了出去。 蘇源止摸出一塊下品靈石,吸收掉其中的靈氣恢復(fù)力氣。等到靈石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睜開眼睛, 看著白弈道:“走吧?!?/br> 白弈變回原形匍匐在蘇源止面前:“去哪兒?” 蘇源止毫不客氣騎到了虎背上:“我回瀚域看看?!?/br> 瀚域崩裂時,蘇源止修為太低。即便有眠海尊者留下的法寶守護, 她從山岳崩碎、海水倒灌的域界里之中逃出來,仍舊丟掉了半條命。瀚域為何會驟然崩毀, 蘇源止不清楚。 碧綠光點道:“你不幫我找回我的身體了嗎?” “我為什么要幫你?” 在新生的靈極為稀有的當(dāng)今,突然冒出來一個自稱郡主、還要人幫她奪取身體的靈, 看起來十分可疑。 碧綠光點急急忙忙扎進(jìn)虎毛里, 道:“可是我只能找到你了?!?/br> 蘇源止眉頭皺了皺:“我要去探查仙門與怨氣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情況緊急,沒有時間插手其他事務(wù)?!?/br> “你是說怨氣嗎?強占我軀體的那個家伙身上確實有很強大的怨氣, 你要不要來看看?說不定會有幫助?!北叹G光點懇求。 蘇源止不再搭理她,揉了一把虎毛, 道:“走。” 她要查的是仙門這邊到底有多少門派跟枉死者有關(guān)。碧綠光點想要的幫助, 無非是幫她奪回身體。 縱使這樣的需求對她本人而言無比迫切, 放在大事面前, 分量仍舊低了一點。 白虎低吟一聲,從窗戶跳了出去。 碧綠光點一頭扎到白毛里, 語氣都帶了哭腔:“你不幫我,我會有大/麻煩的!” 蘇源止道:“你能找到我,也能找到我?guī)煹艿陌桑磕憧梢宰屗麕湍?。?/br> 碧綠光點悶聲道:“他不會幫我的。” 蘇源止只當(dāng)它已經(jīng)找過了蒙明,也沒有再問下去了。 瀚域位于人族地界的西北群山之中,自絕嶂山脈周邊小鎮(zhèn)為起點, 需要斜跨人族地盤。 黃昏時分,白虎停在了一處人族城鎮(zhèn)外,道:“去找個客棧吧,先找點吃的,洗個澡,好好休息,明日再上路?!?/br> 白光一閃,圓滾滾的大白虎又成了身披白甲的青年。他道:“你們?nèi)俗迥敲创嗳?,哪里不?xí)慣要早點說,不能硬撐著?!?/br> 蘇源止仰頭看著他:“你累了嗎?” 白弈受寵若驚:“我沒有!我不累!我再跑一百年都可以!” 蘇源止:…… 她還是去找點好吃的吧。雖然結(jié)丹期修者已經(jīng)可以辟谷了,而且也不太需要洗澡和睡眠。 進(jìn)了城,蘇源止莫名覺得城里有種讓人難受的氣味,仔細(xì)聞也聞不到源頭。 她拽了拽白弈的胳膊:“你聞到什么了嗎?” 白弈點頭。 蘇源止:“源頭在哪里?” 白弈抬手一指。 蘇源止偏頭一看,入目的是一條長街,高高低低大紅燈籠將晦暗的黃昏照得猶如白晝,人們穿行在掛了燈籠的屋檐下,油與糖與rou的香味從一扇扇大開的門戶里散發(fā)出來,撥動心弦。再一看,街道口還立著牌坊,牌坊上寫著兩個大大的字:夜市。 蘇源止茫然地眨眨眼睛,感覺白弈跟自己說的不是一回事。 而后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反正來都來了,是吧? 片刻之后,她坐到了某家酒樓里,面前擺滿了店小二推薦的菜肴,桌上甚至還有一小壇陳年老酒。 店小二殷勤地擺好碗筷,朝二人鞠了一躬,道:“客官,要是有需要,您盡管找我,我一定隨叫隨到?!?/br> 白弈拋給他一角銀子。店小二喜不自勝,點頭哈腰離開了。 兩人坐在各自位置上吃菜喝酒。 碧綠光點在桌上彈來彈去,不時觸碰盤子邊緣表達(dá)自己的渴望。 然而沒有人理它。 碧綠光點終于覺得有些尷尬,彈到窗戶上,看著外面的多如星辰的燈火,自己發(fā)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碗筷相碰的聲音就停了。 碧綠光點這才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桌上,卻見菜根本沒有少多少,有幾盤更是動都沒動過。 碧綠光點道:“怎么可以浪費呢?你別看這一碗菜分量少,實際上燒這么一盤得費好多工序呢!我爹攝政之后特地整治過京城里驕奢yin逸的風(fēng)氣,我爹說的都是對的,所以我也看不得有人浪費。” 蘇源止拿起筷子,附著上靈力,憑空畫了個符。符腳敲著盤沿上,那盤沒有動過的菜肴里飄起來一道黑煙,看起來有些像新手廚子在燒廚房。 碧綠光點驚了:“怎么這里也有怨氣?我什么都沒感覺到。不對啊,我的感官明明十分敏銳的。” 蘇源止道:“你不過是沒有發(fā)育完全的靈,感知縱使感知再敏銳也有限度。這個城里到處都是怨氣,你被蒙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br> 碧綠光點落寞道:“原來是這樣嗎?我感覺這里的氣息跟京城的差不多?!?/br> 蘇源止叫來店小二,道:“這幾盤菜的材料,你們從哪兒得來的?” “怎么了?是不合您口味嗎?”店小二盡力站在客人的角度思考問題。 蘇源止道:“我是修者,能感受到你們這里的菜有很特別的氣息。我想知道氣息的源頭。” 仙門沾染怨氣便罷了,畢竟那些修者自己也不干凈。凡人不同,凡人能做的無非是過好自己的生活,干好自己手上的事情便罷了。這樣都能沾染到怨氣,也不知道整個天下成了什么樣子。 店小二道:“哦,我們這里的菜啊,都是從城郊農(nóng)莊收來的。就在城西三里外,不遠(yuǎn)。您不放心的話,要不明天跟著我們外出采買的人去看看?” 蘇源止點頭:“好,我明日再來?!?/br> 她拿著剩下的酒離開酒樓,繼續(xù)逛夜市。 白弈緊緊跟在她身后,問道:“明天還要來嗎?你不是要先回瀚域看看嗎?” 蘇源止垂眸,輕聲道:“白弈,你說我這次回瀚域,會遇到什么?” 原本她以為瀚域崩塌的那一刻起,世上再也不會有人記得瀚域蘇氏的名號了,更不會在意她是那一族的傳人。 然而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把她從遠(yuǎn)在妖族的萬靈學(xué)宮扯出來,一路推著前行。 一路上隨處可見枉死者的白骨與怨氣。 而在瀚域,蘇氏代代相承的禁術(shù)正好能夠御使被怨氣奪取心智的厲鬼。 是巧合嗎?還是說,早該隨著山岳一起崩碎的蘇氏在其中扮演著什么角色? 問題太難,學(xué)渣虎不知道答案。他認(rèn)真想了半天,道:“我不知道?!?/br> 蘇源止嘆氣:“不該問你?!?/br> 白弈覺得自己讓蘇源止失望了,連忙補救:“不管那是什么,一劍戳上去不就可以了嗎?有劍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想那么多好累?!?/br> 蘇源止喝酒壓驚。 跟學(xué)渣本渣待久了,人也會變傻。她怎么能指望從貓身上聽到靠譜的回答呢? 于是扯遠(yuǎn)了話題,隨意談?wù)撈鹆私诌叺男〕愿嫖铩?/br> 店鋪越來越稀少,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河岸邊,隔岸的笙歌摻雜著脂粉的香氣,順著夜風(fēng)飄了過來。 蘇源止不知怎么想的,探頭過去看,腳底一滑,差點栽進(jìn)河道里。 白弈眼疾手快拉住她:“小心?!?/br> 人倒是沒有栽下去,反而是蘇源止手中的酒壇滑了出去,掉進(jìn)了河里。 蘇源止遺憾道:“酒沒了?!?/br> 白弈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你喝多了。” 蘇源止點頭:“是有點多。我走不動了,你背我。” 白弈問:“怎么背?” 他做人還是做虎? 蘇源止招手。 白弈低下頭看她。 蘇源止踮腳,嘴唇在他臉上印了一下。 白弈頓時有種萬斤貓薄荷塞嘴才能產(chǎn)生的膨脹感,唯有飛到天上去才能發(fā)泄他的情緒。 但上天的不是他,是蘇源止。 蘇源止激動起來,捏了半個御風(fēng)訣就飛了。 橫渡河面,徑直砸進(jìn)了人家房間,壓碎了一張琴。 彈琴的美人花容失色,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蘇源止爬起來,木木道:“抱歉?!?/br> 她眼睛四下轉(zhuǎn)動,忽然發(fā)現(xiàn)屋子里還坐了另一個人。那是個英氣勃發(fā)的女孩子,她背上背著劍,懷里還抱著一只白毛金眼的短毛貓。 對方站起來道:“有緣。不過,你怎么喝醉了?” 蘇源止不答,湊近了盯著短毛貓看。 短毛貓無精打采揮了揮爪子,勉強算是打招呼。 蘇源止嘆氣:“不是他。他好傻?!?/br> 短毛貓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蘇源止看著那一聳一聳的貓耳朵,覺得有趣,抬手欲摸。 被風(fēng)靈楠擋回去:“他不喜歡被人摸?!?/br> 蘇源止低喃一聲,也沒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