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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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有人度心魔劫,我不進來幫忙看著,還能靠誰觀察她的情況,并在事情不對勁的時候施以援手?難道靠你嗎?”白幕虛吹了一口刀上的果皮,果皮便晃晃悠悠飄到白弈面前,又打著旋落到地上。 白弈感覺自己被戲弄了,呲牙:“我怎么了?” “你沒怎么,就是需要清醒一下,認清自己?!卑啄惶撘Ю妫澳阏颐骁R子照一照,除了這身毛比別人好看之外,你還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白弈毫不心虛:“我能打!” 白幕虛痛心疾首:“你能打有什么用?就她現(xiàn)在面對的敵人,需要最能打的你出手嗎?在你我的熟人里隨便找一個,誰不能幫她應(yīng)付過去?” 學渣貓一呆:“好像也是?!?/br> 白幕虛道:“所以,你要搞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一只靠毛毛勉強在她面前獲取關(guān)注的貓。我一路觀察,發(fā)現(xiàn)她只有在面對毛絨絨的時候才會放下戒心。你放著唯一的優(yōu)勢不利用,這輩子是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嗎?” 學渣貓炸毛,趕緊蹭蹭蘇源止,喵喵打滾。 蘇源止看著貓從自己懷里滾出去,臉色不變,伸手把貓?zhí)崃嘶貋?,繼續(xù)抱住搓毛。 白幕虛也禁不住嘆氣,抱拳道:“真是冷淡。每個人心魔劫發(fā)作的癥狀都不一樣,我愛莫能助?!?/br> 學渣貓?zhí)匠瞿X袋,一臉滿足:“只要她愿意留我在身邊,我就覺得很快樂了?!?/br> 白幕虛不如他樂觀:“我總覺得只要是只毛絨絨,她就會出手。你的潛在情敵,可能比你想象得還多。” “在這里,我有什么情敵?”學渣貓樂不思蜀,“只要你不變回原形,她還能擼誰的毛?” 話音剛落,院子外面又傳來土墻倒塌的聲音。 白幕虛盯著梨子嘆氣:“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吃一個水果……”這下又吃不成了。果然上天非要他當食rou的品種。 學渣貓鼻子抽動:“我聞到了不祥的氣息……” 話音剛落,簡陋的木板門就被撞破了,幾只長毛的靈獸咆哮著沖了進來,它們身后還跟了一個手持御獸鈴的修士。 學渣貓頭皮一炸,緊接著就感到,一直都在給自己順毛的手真的停了。 修士道:“我接到線人情報,蘇源止就在這里。把她交出來,饒你們一命?!?/br> 蘇源止主動站了起來。 學渣貓喵喵嘰嘰:“別啊,你別看那些靈獸毛長又濃厚。實際上他們?nèi)倌隂]洗過澡了,臟得不行?!?/br> 修士大怒:“屁!你家靈獸才要天天洗澡!靈獸有靈力,不染塵埃的好不好?” 蘇源止往前了一步。 被拋棄的學渣貓在床上跳來跳去:“你不覺得他們丑嗎?你一眼就相中我的審美去哪里了呢?” 修士正要反駁,盯著貓,忽然咽了口唾沫。他拿出一條咸魚,柔聲道:“乖貓貓,到我這里來好不好?” 學渣貓:? 你誘拐我家蘇源止,我還沒找你算賬?,F(xiàn)在你竟然還有誘拐我? 作者:他拿出一條作者,柔聲道…… ↑ 似乎毫無違和感呢_(:3」∠)_ 以后就沒有二更了,啦啦啦啦~ 第30章 當女主失去擼貓愛好 場面一度失去控制。 蘇源止朝靈獸們伸出擼毛之手,靈獸被蘇源止身上的氣勢所逼迫, 抖著蹄子往后退。 御獸修士對著靈獸咬牙切齒罵了幾聲, 轉(zhuǎn)而又對學渣貓道:“小寶貝,我這里有好吃的魚干, 你要不要來一口呢?” 靈獸們朝他投來鄙夷的目光,從鼻孔里重重噴出幾口氣。 白幕虛被他的語氣惡寒到, 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學渣貓想不通其中的關(guān)節(jié),他干脆憑直覺揮動爪子, 搶在蘇源止動手之前撲到靈獸面前, 然后丟枕頭一般將那些靈獸一抓一個打了出去。 御獸的修者眼里只有他那身亮閃閃的皮毛, 見他往這邊靠,不由面露喜色, 趕緊拋下幾顆布陣石,企圖困住學渣貓。 在場唯一能夠看懂陣法的白幕虛眼神都不曾給御獸的修者, 他摸了摸下巴, 憑空摸出來一個梨, 施了個清潔術(shù)便放進嘴里咀嚼。 學渣貓有心理陰影, 一看到除了蘇源止以外的人畫符,便覺得對方肯定是在嘲笑他。他圓眼一瞇, 揮爪拍碎陣石,喵喵道:“你才是學渣,你們?nèi)珟熼T都是學渣!” 不懂學渣貓心理陰影的修者:? 聽不懂的他又丟下一把陣石,改而布置起了更高級的大陣。 學渣貓被大陣繞得眼冒金星,好在他也不用真的按照尋常修士破陣的規(guī)矩來, 又是幾爪子拍掉壞了對方的陣法。 御獸的修士并非職業(yè)符修,布陣只是為了抓捕靈獸方便。但眼下,他被一只不知修為且貌美異常的貓妖勾起了好勝心,陣石一把一把往外丟,一邊丟,一邊還道:“我就不行收服不了你這只小野貓!” 學渣貓也想起來眼前這人就是驅(qū)使妖族來跟它爭寵的罪魁禍首,終于把利爪從rou墊里擠了出來,不悅地拍碎了所有的陣石,四爪一彈,撲到對方臉上,兩只前爪向下一壓。 白幕虛瞥了這邊一眼,而后搖頭。司武之神是神族里最獨特的神,據(jù)說他由于成長環(huán)境太過惡劣,技能點全都點到了身體上,他的腦子,包括理解善惡因果那一塊,全都是一團漿糊。 對他而言,只要手段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就行了。后果?他是不會考慮的。但凡他出過手的場面,一般而言,比遠古魔族還要血腥。 這一下要是壓實了,整座房子的內(nèi)部只怕會被一些只適合出現(xiàn)在噩夢里的玩意兒染成紅白兩色。 白幕虛苦惱地放下梨,心想要怎么辦才好。他要躲開被染色的命運很簡單,但到底要不要帶走蘇源止呢? 到底是管這件事給他帶來的麻煩比較大,還是袖手旁觀給他帶來的麻煩比較大? 白衣少年瞟了蘇源止一眼,眨眨眼睛,身體舒展了一下,優(yōu)哉游哉拿起了梨。 學渣貓此刻的腦子確實如同凍住了一般,完全動不起來。與之相反的是,他的身體卻快到了極致。 對面御獸的修士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一團毛絨絨就貼到了面前。 機會難得,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伸出手去,強行擼貓,卻見一束寒光貼著他的眼皮飄了過去。 他驚出冷汗,下意識閉上眼睛。 然而,閉眼前眼角的余光卻使他看到,寒光忽然往后縮了回去。 對方這般好心,真的愿意放過他? 大著膽子睜開眼睛一看,那束寒光原來是貓爪子,貼著他眼皮飄過的時候整整齊齊剃掉了他的眼睫毛。 御獸修士雙腿哆嗦,終于正色:“你是什么品種的貓形神獸?” 若非貓神獸手下留情,他毫不懷疑自己的腦殼會被戳個對穿,凄慘的樣子大約會很像被竹簽串起來的魚丸。 沒有人回答他。 御獸修士揉了揉眼睛,把掉進眼睛里的那幾片睫毛吹出來,終于看到了真相:蘇源止手上握著符筆,憑空畫出他之前用陣石擺出的陣法,把學渣貓吸了回去,固定在陣法中央,伸出手一把接一把不斷擼毛。 剛剛還呲牙咧嘴的學渣貓頓時收斂了殺氣,趴得比市面上世代馴養(yǎng)的寵物貓還乖巧,不光不抗拒被擼毛,甚至還會主動把自己送的人家手下面左蹭右蹭。 御獸修者又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障眼法蒙蔽了。 剛剛兇殘到能給人爆頭的貓形神獸一定不是這只白貓! 他連忙念了一段能夠堪破幻境的口訣,企圖回到真正的戰(zhàn)場。 正想著,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一回頭,便看到一名白衣少年啃著梨飄過來,語氣帶著詭異的同病相憐的意味:“難為你了,他們殺人誅心,這招是特別為沒有道侶的人準備的,名為單身修士殺?!?/br> 御獸修士:雖然你確實講得很有道理,可我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靈獸不在身邊,陣石也沒什么用。御獸修士翻了好半天乾坤袋,終于翻出來了一把不知道放在哪個角落的劍。劍是最普通的鐵劍,看也知道,是大宗門給還未選定修行方向的弟子打基礎(chǔ)用的。 御獸修者邁出輕靈的腳步,挽出華而不實的劍花,怒吼:“吃我一劍!” 蘇源止抬眸,近乎本能地抬手畫符,輕而易舉擋下了御獸修者的劍,而后反手在符上添了一筆,御獸修者便如同之前的靈獸一般飛了出去,掠過田野森林,最后砸到了自己靈獸的身上。 靈獸遭受飛來橫禍,“哞”了一聲,打了個滾,四腳朝天。 御獸修者坐起來,又被自己的鐵劍砸躺下。 他有氣無力道:“早知道這個任務(wù)這么麻煩,我就不來給人代班了?!?/br>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靈獸飛了起來,倒立著載著他在天上飛。 御獸修士試探著站起來自己御風,卻不知道靈獸又中了怎樣的咒法,像陀螺一樣飛速旋轉(zhuǎn)。 修者便又倒在靈獸的身上,抓著靈獸毛皮干嘔,最后口吐白沫掉進了土墻院子里。 暈倒前他最后一個念頭就是:半空中怎么又出現(xiàn)了一個符文?他看那個符文,怎么越看越熟悉? 似乎就是他剛剛畫出的那些符文中的一個。 白幕虛看著那個跟隨靈獸一起掉下來的可憐修者,叼著梨搖搖頭,也不知道說什么比較好,只好坐在原地,清點被蘇源止隨手畫出的陣法召喚出來靈獸。 陣法都是御獸修者剛剛用過的陣法,蘇源止用符筆畫出來的,除了線條更清晰、轉(zhuǎn)折的地方更加圓潤、陣法整體看起來更加優(yōu)美之外,似乎跟御獸修者畫的沒什么區(qū)別。確切的說,蘇源止的陣法,靈力波動更小一點,按照常理推斷,蘇源止的陣法效果也沒有御獸修者的陣法好。 然而,她偏偏把方圓百里之內(nèi)有毛的生物全都吸引過來了。 并且到目前為止,仍舊在不顧她身邊那只氣到磨牙的大白貓,不斷繪制新的陣法。 白幕虛丟掉梨核,屈指彈了彈腰間的劍柄,眼瞼低垂。 在常人眼里,他已是天才。然而,不論是對比上一輩從各種極端環(huán)境里廝殺出來的純血神族,還是對比這天下艱難求生的種種生靈,他實際上,不過是個在父母羽翼的庇護下順利長大的普通孩子罷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蘇源止身上,輕聲嘆氣。 這位改寫過天地法則的大佬,不論本身修為強大抑或弱小,不論放在哪一個時代,她的魂魄都強大美麗到讓人不敢逼視。 或許等大佬恢復(fù)記憶以后他能去要個簽名?聽說推動她的戀愛進程有助于她恢復(fù)記憶,他要不要試一試呢? 白幕虛把目光移到只會喵喵打滾的某貓身上,捂臉抓頭發(fā)。這種級別的學渣貓,他似乎帶不動。算了,為了避免大佬恢復(fù)記憶之后順手把他打死,他還是繼續(xù)啃自己的梨好了。 等到蘇源止終于放下筆,院子里已經(jīng)堆滿了長毛生物。里面有靈獸,有化為原形的妖族,也有妖族棄兒。 蘇源止放下筆,走到每一只妖獸身邊,摸不同的毛,體驗不同的手感。 學渣貓?zhí)剿^頂上,伸出爪爪蓋住她的眼睛,嗷個不停:“他們誰有我好看好摸?你對這些小妖怪,怎么可以比對我還要好?” 蘇源止不為所動,當著他的面去揉其他貓的肚皮。 貓妖象征性喵了一聲,便屈服在陣法的威力下躺倒等擼。 學渣貓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