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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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太子對她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到了第三天早上,她按往日一樣,候在了他房門外,但除去請安之余,卻是還說了別的。 “妾身有件事想求求殿下?!?/br> 小姑娘的聲音不大,眼瞧著那男人面色深沉,目不斜視地出來,她心里就怕怕的,他太可能對她視而不見,不理不睬了。 然這次受寵若驚,那男人卻是漸緩了腳步,繼而停了下來,側(cè)頭斜撇向了她,雖沒有問話,瞧著也有些不耐,但聽意明顯。 昭昭心肝亂跳,趕緊抓緊說了。 “唔,妾身是想求殿下帶妾身一程,便去最近的就好,妾身想去趟寺廟,想為殿下祈福。” 她說完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千言萬語,總歸她是想和他同車,也想試探試探他許不許她出去。 平心而論,她在這蘭亭水榭住了六七天了,除了這男人對她冷淡以外,旁的倒是沒有什么不好。每日好吃好喝,這偌大的水榭她也是想去哪便可以去哪,沒人管她,倒也自在,只是不知,他會不會許不許她出去。 魏臨初聽罷回眸,冷淡依舊,“孤便不必了,求求你自己吧。” 一句話說完,人便走了。 “唔……” 留著昭昭愣在原地,反應(yīng)了半晌,這時多福笑著恭敬地叫了她。 “姑娘稍后,奴才這便去喚人備車?!?/br> 小姑娘這在才明白,原來那男人是允了她出去,但拒了她同行。 如此,也好吧。 ************* 六月艷陽天,風(fēng)輕云淡。 小昭昭坐在車中,時而掀開車簾朝外張望,外頭天高地厚,樹木叢生,什么對她來說都很新鮮,畢竟她等同于被囚七年,這些東西在她的記憶中早就遙遠(yuǎn)了。 馬車大抵行駛了快一個時辰,終是停在了一座山下,昭昭下了車,瞧著“青山寺”三個大字,一時間便想起了薛老夫人來。 因?yàn)榇怂虏皇桥缘?,正是那薛老夫人常年拜佛的地方?/br> 昭昭想了想日子,又特意詢問了身旁的珠兒,得知今日不是十五,她舒了口氣,否則巧之不巧地撞上了薛老夫人,昭昭還覺得挺煩的。 然小姑娘忘了,本月十五,那薛老夫人頭暈耽擱了拜佛,沒來上,另則了日子,要么說冤家路窄,她還真就今天來了。 ******************* 昭昭被送走之后,那薛老夫人可是開懷了。 她最是信心滿滿,自認(rèn)為眼睛最毒。 她看上的人沒跑了。 她養(yǎng)了昭昭七年,等的就是這天。 那小姑娘天生尤物,生的媚氣,但那媚中偏偏還帶著幾分清純,足夠惑人。 再說她那雙勾魂兒的眼,又純又欲,瞧之我見猶憐,又藏不住骨子里的放,蕩。 她看男人是在給男人機(jī)會,別說那龐郡尉見過她了,就是沒見過,只要她入了旁府,侍寢也是很快之事。 送走昭昭的當(dāng)天,薛老夫人幾近整夜未睡。 她想那小姑娘肯定是被疼了一夜,若是運(yùn)氣好,一次便中,那她豈不是很快就能抱到孩子了。 但第二日,得知那小賤人昏了,后又被郡尉大人不知給送哪藏著去了的消息,薛老夫人簡直暴怒! 這怎地就那么巧,她在薛家待了七年也沒昏過,偏生剛一去龐府就昏了?! 還不是那小賤人在耍心眼兒!才剛走竟然就敢違抗她! 薛老夫人簡直是要?dú)庹耍薏坏谜业饺?,打死她?/br> 但一連打聽了五六天,也沒探到那小姑娘到底在哪。 她女兒薛菱在龐府也是沒探到半分消息。 他人只道人是那郡尉大人親自送走的,剩下便什么也不知了。 這日來寺廟拜佛,她也是心不靜,沉著一張臉,滿腔怒火。 從佛堂出來,薛菱扶著母親,自是也知道母親在氣呢,她何嘗不是。 “哼,我就不信還能找不到她了?這個不安分的小賤人!她要干什么?等找到了她,我非狠狠地給她兩巴掌讓她知道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這還用說么?她不想伺候那郡尉大人,就裝病,那男人也是被她迷的昏頭了,竟然什么都信!再說她,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么?娘,早知道她能干出這事兒,就應(yīng)該在薛家時就把她打死!” 她說著緩了緩,一皺眉,又是氣道:“怕就怕她是什么緩兵之計,接著再搞事情,娘!可氣死我了!” 那薛老夫人心中的火焰只會比女兒更旺。 一連七八天了,她心中的怒火可謂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薛老夫人喘著粗氣,攥住了手,這時剛要回女兒的話,眼睛突然釘在了一處,如同冒光了似的! 她看到了誰? 自然是昭昭。 遠(yuǎn)遠(yuǎn)地,只見那小美人兒由著個丫鬟扶著,打扮的光鮮亮麗,步步生蓮,遙遙而來。 薛老夫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也是登時心中便燃滿了怒火! 身旁的薛菱聽母親也不說話,剛喚了她,轉(zhuǎn)頭一看見她一臉的憤怒,朝之眸光所示方向一看,頓時咬上了牙。 “好啊,這個小賤人,真是冤家路窄,她挺悠閑啊,竟然來出來了,今天非得給她點(diǎn)厲害!” ******************** 昭昭進(jìn)了佛堂,接過珠兒遞來的香,跪在了蒲團(tuán)上。 她虔誠地望著佛祖,緩緩地求著心中所祈。 一愿自己渡過眼下難關(guān),事如所愿,真正地擺脫龐晟,擺脫薛家;二愿jiejie諸事順?biāo)欤蔡o虞。 她當(dāng)然沒為那皇太子祈什么福,人家生而尊貴,福氣滿滿,哪里用得著她給祈福了。 昭昭緩緩叩首,虔誠地默默許愿許久方才睜眼起了身。 這拜佛之事,先不管靈驗(yàn)與否,總歸有了寄托,確實(shí)讓人心情舒暢了不少,昭昭自那佛堂出來,只覺得這天仿佛都更藍(lán)了。 “走吧?!?/br> 她喚了珠兒,倆人便下了階梯。 這寺廟頗大,依山而建,亭殿眾多,可謂江都最大的一座廟了,來此拜佛者多是些有錢人。 昭昭心道:沒準(zhǔn)兒自己能撞上一兩個那薛老夫人平時里走動多的貴夫也是可能的。這話仿佛是剛想完,她與丫鬟正行到兩顆挺拔蒼翠的菩提樹旁,這時突然感到有人從背后而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強(qiáng)行拉走! 昭昭大驚,轉(zhuǎn)眼見自己和丫鬟珠兒被拖到了一處相對僻靜之處,也沒用怎么掙扎,那人就放了手。 “姑娘,你沒事吧!” 珠兒立時奔到了她身旁。 昭昭胸口起伏,搖了搖頭,與丫鬟的手緊握在了一起,這時方才抬頭去看那綁來她的人。 驟驚! 只見面前站立母女兩人,卻不是那薛老夫人和薛菱是誰?! “你,你們是誰?” 那小丫鬟珠兒緊緊護(hù)著主子,先問出了聲。 薛菱一聲冷哼,滿臉傲慢。 “是誰?你問這小賤人啊!” 那珠兒一聽這女人竟敢這般稱呼太子的女人,頓時愣了。 “你,你放肆!” “喲,這五六天就這般忠誠了?主子受寵所以你這個賤婢也能耐上了?放肆?好一個放肆,那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是放肆!” 她說著抬手毫不客氣地食指指著昭昭的鼻子,便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這個小賤蹄子,死性不改,竟然還不認(rèn)命,膽敢耍心機(jī)!你還暈了?怎地那般巧?你能騙了郡尉大人的眼睛,以為也能騙的了我和我娘的眼睛么?你以為郡尉大人著了你的道兒,把你金屋藏嬌了,養(yǎng)你兩天,你就能一輩子不侍寢,就能改了你這賤命了!你妄想!我告訴你,你必須去給我伺候大人,也必須給我生下大人和薛家的孩子!” “你……” 那珠兒氣的渾身都顫了。 “你這刁民,你在胡說什么?你……” 那小丫鬟聽不下去了,可張口剛要再說什么,這時,昭昭卻是壓下了她的手。 聽了薛菱的這些話,昭昭明白了,原來薛家人并不知道她已經(jīng)被龐晟送給太子了。想到那日太子搜府,把薛家人嚇得那副樣子,那薛老夫人便宛如要死了一般。 昭昭此時卻是在想,那眼下,她們知道了真相會是什么反應(yīng)? “讓她說完。” 思及此,小姑娘便攔下了珠兒。 那珠兒憋著股氣,但也明白了姑娘的意思,便先忍了。 可那薛菱不知,當(dāng)即一聲嗤笑。 “不聽我說完,你還能怎樣?!” 第10章 “蘇昭昭,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只能被我薛家踩在腳下!能為我們薛家生個孩子,是你三生有幸!你生是我們薛家的人,死也得是我們薛家的鬼!想跑想逃離,做夢,門都沒有!你等著,我回頭讓你那下賤的jiejie好看!” 她惡語相向,狠狠地說著,緊接著便厲聲逼問道:“郡尉把你安置在了哪?你又什么時候回府,快給我說!” 昭昭沒說,什么也沒說,冷落著小臉兒,便就那樣看著她。 那薛老夫人和薛菱瞧著,更為怒火沖天。 薛老夫人尤甚!她可謂是心中猛然就竄起了一股火。 這小賤人敢這般!老夫人氣的上前一步,抬手便要朝她打去! “小賤蹄子!你說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