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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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墨在醫(yī)院躺了一周,便被柯琛接回家。 柯琛和郭梓塵住臥室,景玉墨住客房,平時柯琛工作,家里只剩郭梓塵和景玉墨一起生活。 說來可笑,柯琛竟然沒覺得三個人這樣的日子有什么不妥。 這天二人吃午飯,景玉墨放低了聲音,輕聲問他:“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其實郭梓塵一直待在家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沒工作,景玉墨明知故問,故意說出來讓他難堪。 郭梓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她:“正準(zhǔn)備找工作呢?!?/br> 景玉墨往碗里加菜,然后咬著筷子一臉無辜地說:“那就好。一個大男人沒工作,天天在別人家白吃白喝,實在不像話?!?/br> “不過我看你挺聰明的,我老公對你也上心,要不,就在我們家當(dāng)保姆吧?每天打掃打掃衛(wèi)生,幫忙跑個腿買個菜,等小可出生以后幫忙換換尿布,也就這些了,我按頂級月嫂的價格給你開工資?!?/br> 這赤/裸裸的羞辱把郭梓塵說懵了,他臉漲得通紅,手指緊緊捏著筷子,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能做其他的工作,不會做,保姆?!?/br> 景玉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故意用手捂住嘴角似是遮掩,反倒把她臉上輕蔑的笑容放的更大。 “誒,你在我老公這兒都住這么久了,就別說這話了,怪好笑的。” “你們這種人呀,我也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像我和我老公這種家世,想攀高枝的人實在太多,我也沒心思處理你們這些人,不就是往你身上搭點錢嗎?就當(dāng)救濟窮人,做慈善了。你懂吧?” 郭梓塵胸腔里堵著一口氣,一股酸酸的刺痛涌入鼻腔和眼角,他大口呼吸了好久,才把反駁的話說出來:“我不是圖他的錢,我們在一起是,相互喜歡。” “哈哈哈!互相喜歡?哎呦,你以為他愛你是嗎?哈哈哈!”景玉墨一邊說一邊笑出眼淚來。 郭梓塵脾氣不好,可他不能拿懷著孕的女人怎么樣,景玉墨對他的侮辱,對他的輕蔑和嘲笑,他不會回之以暴力甚至是語言攻擊。 郭梓塵沒接話,而是放下碗筷從餐桌上起身,景玉墨臉色一下就變得難堪。 她沒想到郭梓塵這么能忍,他本以為郭梓塵會打罵她,她甚至連假流產(chǎn)都安排好了,卻沒想到那人根本就不上鉤。 景玉墨急了,骨子里的陰鷙乖張脫離了掩飾,不加控制的暴露于人。 她起身拉住郭梓塵,先是甩了他一巴掌,隨后端起餐桌上的濃湯澆在他頭頂,瞪大了眼仁看著郭梓塵:“敢無視我?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當(dāng)替身這么多年,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正主了?” 郭梓塵頭頂和肩膀上沾著湯里的青菜,臉上一片油脂,湯有些燙,粘在皮膚上又黏又痛,但是內(nèi)心所受的屈辱比身體上的燙傷難受百倍。 一個堅忍的戰(zhàn)士可以扛得住刀山火海,卻可能因為一句話而崩潰,精神的折磨比rou體的傷害更加可怕。 而景玉墨,就是要徹底摧毀郭梓塵。 “吶,你知道柯琛為什么會抓著你不放嗎?我來告訴你吧?!?/br> “你知不知道林星沐這個人呀?這人以前是柯琛的愛人,柯琛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可是那人十六歲的時候突然死了,然后呢,兩年之后你就出現(xiàn)了,你知不知道啊,你跟他長得一模一樣?!?/br> “這么些年,你難道就不奇怪嗎?為什么你大學(xué)剛開學(xué)沒幾天,柯琛便上了你啊?那是因為看到你第一眼,柯琛就覺得是林星沐回來了?!?/br>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你大一那會,柯琛送你那藍(lán)色耳釘也是林星沐的東西,所以你扔了它,柯琛才會瘋了似的把你打住院,而且啊,那耳釘其實當(dāng)天晚上就被柯琛找了回來,他說讓你賠錢,也不過是想整你玩,畢竟你丟了他愛人的東西不是?” 這一連串的話語借助空氣介質(zhì)飄進郭梓塵耳朵,隨后在大腦中演變成晴天霹靂使郭梓塵大腦斷了片兒,直接癱在地上。 他跟傻了一樣,卻不忘沖她冷笑:“你以為我會信?” 看著郭梓塵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景玉墨很是高興,她捂著臉笑了好一陣,都沒能止住那不斷上揚的嘴臉。 “誒,你雖然嘴上說著不信我,其實心里早已經(jīng)明白了吧?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是從我口中第一次聽到‘林星沐’這個名字嗎?這么多年,真的沒人提過你長得像他嗎?” 郭梓塵大腦順著她的話不斷尋找蛛絲馬跡,最后模糊的絲線一點點編制成緊實的密網(wǎng)。 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 第一次遇見柯琛時,身旁的宋思哲便沖他問了句:“星沐?” 第一次遇見張承恩時,他說:“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你是林家那孩子?” 那年冬天,他和柯琛躺在學(xué)校鍋爐房后面的草地上,柯琛曾深情的給他講他一個死去的朋友,郭梓塵當(dāng)時其實已經(jīng)察覺出二人關(guān)系可能不止是朋友,卻沒想過,那死去的人,和自己長得一般無二。 怎么會這樣呢?不是說了喜歡我的嗎,不是說了想讓我待在你身邊哪兒都不要去的嗎,不是說了想和我有個家的嗎? 這些話,你到底是對誰說的? 郭梓塵跟丟了魂一樣,甩開景玉墨的手跑進浴室,把整個身子埋在裝滿溫水的浴缸底下,他整張臉埋在水下,透過透明的水層去看天花板上掛著的吊燈,看不清燈上雕刻的花紋,只能看見虛幻的一塊亮斑。 眼角不斷滑出溫?zé)岬臏I,融入這滿缸的水中,顯得無足輕重。他心臟被那些話語擠壓,一想到這么多年,柯琛嘴上說愛的,心里想的,都不是自己,一想到自己愛了他三年,卻從來都是個替身,他的大腦便變得遲鈍,麻木,不管這是不是受到過度傷害之后人本能的自我保護,他只想待在這安靜的水底,就這樣死去。 還有幾天就是清明節(jié)了,他想去找他爸,父子二人在黃泉底下相依為命,遇到黑白無常和地獄惡鬼也不怕,因為他爸會護著他,不會騙他。 郭梓塵腦子越來越昏沉,不斷有溫水灌進耳朵和鼻腔,他張開嘴想呼吸,卻喝進去一大口水。 他難受到不想活,可是愛與不愛,他都想親口問問柯琛。 就在失去意識前幾秒,郭梓塵伸出手,抓住浴缸邊緣奮力坐起來,他頭腦暈眩,耳道里堵滿了水,本想穿上衣服卻直接倒在地上。 …… 郭梓塵醒來時,柯琛坐在他身旁。 柯琛沉著臉看著他:“玉墨小產(chǎn),孩子差點沒保住?!?/br> 郭梓塵閉上眼睛,沒看他:“所以呢?” 柯琛看他這個樣子,有點惱:“她是個女人,你讓著她點?!?/br> 郭梓塵反問:“我怎么不讓著她了?” 郭梓塵精神狀態(tài)不好,柯琛看他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也沒說重話責(zé)備,只是微微警告道:“這次就過去了,我不希望這種事發(fā)生第二次?!?/br> 郭梓塵聽了直想笑,他扭過頭來看著柯琛,笑著問:“哪種事?” 柯琛火了:“郭梓塵!當(dāng)初讓我對她們母子負(fù)責(zé)的可是你,現(xiàn)在你又是推她又是鬧自殺的算怎么回事?是不是嫌我對你太好,日子太舒坦了?” “你把臉悶在水里是真想死還是裝可憐?” 郭梓塵笑了笑,沒回他,只是問:“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出去?” “怎么,想出去找張承文?前些天我看你和張承文還有張弦音聊的挺開心,你是看上大的還是小的了?” 郭梓塵佯裝認(rèn)真地想了想,隨后沖著柯琛點頭:“兩個都看上了?!?/br> 柯琛可沒想得到這樣的回答,他被郭梓塵氣的不輕。今天的郭梓塵就像個有勇無謀的傻子,不懂低頭,不斷挺身往柯琛的雷區(qū)踩。 “郭梓塵,你別作死。” 郭梓塵看著柯琛逐漸陰鷙的表情,又想了想景玉墨的樣子,認(rèn)真道:“你和景玉墨很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