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別再扯我衣服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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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梓塵聞聲坐了起來,他搖了搖昏昏沉沉的頭,費(fèi)力睜開那紅腫的眼皮,如夢如幻般看著張承文道,“抱歉。” 郭梓塵沒穿睡衣,坐起身來便露出雪白的皮膚,只是胸口那傷痕實(shí)在嚇人。 張承文目光停留在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痂上,有一些被洗澡水泡過,泛了白,有一些剛結(jié)上的痂又被磕掉了,露出紅彤彤的血絲與嫩rou,實(shí)在猙獰的厲害。 張承文眉頭微皺,對著郭梓塵道,“你睡覺為什么不穿睡衣?” 郭梓塵沒反應(yīng)過來,“?。俊绷艘宦?。 張承文嗤笑,“你不穿睡衣,露出你身上的傷,是想惡心誰?” 郭梓塵哭的太多,眼睛酸澀,眼皮都有些發(fā)癢,實(shí)在睜不開眼睛,頭腦也不怎么清醒,聽著張承文的冷嘲熱諷卻恍如隔世,他咳嗽幾聲,從腫痛的喉嚨里扯出個沙啞的聲音出來,“沒想惡心誰。我可以睡覺了么?” 張承文好像又說了什么,他頂著疲倦與困意,卻聽的不真實(shí),意識逐漸模糊,不久便沉沉睡去。 奇怪的是,這一夜無夢。 第二天,郭梓塵是被電話鈴吵醒的。以前郭梓塵生物鐘一向很準(zhǔn),六點(diǎn)半準(zhǔn)時起床,上課從不遲到??墒墙裉炷侵Z基亞老年機(jī)響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午十點(diǎn)過十分,郭梓塵癱在床上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要不是那老人機(jī)鍥而不舍地響了快五分鐘,郭梓塵恐怕要睡到下午。 郭梓塵把電話接了,王玢打來的。 “塵子,咋回事啊,今天一上午都不來上課?” 郭梓塵張開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都擠不出來。吸了口氣,郭梓塵給王玢發(fā)了條短信:今天有點(diǎn)難受,睡過了,你跟老師說一下,我馬上到。 郭梓塵起身的時候,感覺胳膊腿就跟掉了似的,渾身乏力,難受的厲害。隨便擦了把臉,裹上衣服便要出門,只是剛打開門,便感覺渾身發(fā)冷,想了想,郭梓塵又套上兩件毛衣。 郭梓塵有點(diǎn)餓,但并不想吃東西,頂著腫脹的腦袋昏昏沉沉往教室趕。第二大節(jié)課已經(jīng)上了一半,課上,專業(yè)英語老師正慷慨激昂地講著貨幣銀行學(xué): “the is curve describ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ational ine and i rates when the product market reaches equilibrium, and the lm curve describ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ational ine and i rates when the money market reaches equilibrium.” (“is曲線是產(chǎn)品市場達(dá)到均衡時,描述國民收入和利率關(guān)系的的曲線,lm曲線是描述貨幣市場達(dá)到均衡時,國民收入和利率關(guān)系的曲線,”) 郭梓塵腦袋脹的發(fā)懵,也沒管什么其他的,打開前門就往教室里走。 “thehe two markets reach equilibrium at the same time, these two curves will——” (“那么當(dāng)兩個市場同時達(dá)到均衡時,這兩條曲線會——”) 郭梓塵一進(jìn)門,便打斷了老師那自我陶醉般的講課,而臺下昏昏欲睡的學(xué)生們,也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郭梓塵今天做什么事都慢半拍,也沒覺得臺下一百多雙眼睛盯著自己有多尷尬,只是在四處張望王玢坐那兒的時候,英語老師那臉徹底黑了下來,索性直接叫他回道問題: “l(fā)ate clas**ate, you ahis question” (“遲到的這位同學(xué),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郭梓塵知道老師在叫他,便回過頭去看著老師,只是此時他眼神呆呆的,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 王玢坐在第一排中間位置,看著呆若木雞的郭梓塵,心下有點(diǎn)著急,他捂著嘴,小聲喊,“郭梓塵,相交!相交!聽見了沒?” 郭梓塵回頭沖著王玢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隨后轉(zhuǎn)過頭來,努力讓那已經(jīng)失聲的嗓子發(fā)出個聲音: “咳…banana…” 香蕉這個單詞蹦出來,本來嗡嗡一片的整個教室先是安靜了幾秒,而后陣陣哄笑傳來,突然炸開了鍋,就連英語老師都目瞪口呆。 王玢懵了,他也顧不上什么了,沖著郭梓塵喊,“intersect!哥!相交!不是香蕉!” 郭梓塵又轉(zhuǎn)過頭來,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知道王玢在說什么,面對全班的哄笑也是無動于衷。 今天郭梓塵一舉一動都太過反常,可是等著看他笑話的人可不管有什么緣由,只要出了丑,便會抓住一切空隙把他踩進(jìn)泥土里。 講臺下剛睡醒的女生,瞅著臺上傻站著的郭梓塵陰里怪氣道,“誒,你們剛開始誰把他當(dāng)男神來著,別怕是眼睛瞎了吧?” 這聲音不大不小,整個階梯教室一小片女生全聽見了,隨后又有人說,“他不以前跟王貝貝搞對象來著?聽說那會兒,他一邊吊著王貝貝,一邊伺候著咱們主席呢?!?/br> “嘖,真夠惡心的。咱們柯學(xué)長咋看上這種貨了呀,真是絕了?!?/br> “你們沒看論壇上那視頻啊,據(jù)說當(dāng)時郭梓塵在浴缸里吵著讓咱學(xué)長抱著他出浴室,別提多娘炮了…” 有個女生聽完,佯裝惋惜道,“可惜了,一副男神皮相,卻不做人事兒,哎,你說這世道?!?/br> “嗨,這有啥?這世道,這種人多著呢,只是可憐王貝貝,跟個賣屁股的處對象?!?/br> 王貝貝正坐在倒數(shù)第三排,他旁邊就是張承文。王貝貝看張承文第一眼,便喜歡上了,心道這才是妥妥的男神。 這會王貝貝聽著班里的議論聲,開始跟張承文賣起慘來,她輕輕抓住張承文胳膊,話語也是嗲聲嗲氣的: “哥哥,你說郭梓塵看起來像個人,可是他怎么能做出這檔子不要臉的事兒來?我當(dāng)時…當(dāng)時差點(diǎn)就被他騙了…”說著,語氣里帶著點(diǎn)哽咽,差點(diǎn)哭出來。 張承文盯著王貝貝抓著自己的手,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 王貝貝瞬間尷尬到面紅耳赤,她自認(rèn)為自己是個清純小可愛,在男生里頗受歡迎,可這一學(xué)期眼看過去了,張承文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這自封系花有點(diǎn)掛不住面子,“哥哥,我叫王…” 張承文打斷她,“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br> 王貝貝氣的手攥成拳頭,咬著牙,可又只能尷尬的笑笑,沒再接話。 郭梓塵這邊挨著王玢坐下,其實(shí)大家說什么他都聽見了,只是他頭疼,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不想浪費(fèi)口舌和她們吵,便趴在桌子上誰也沒理。 老師講課如同說書,郭梓塵恍恍惚惚間又睡著了。 一個上午很快過去,郭梓塵跟著王玢去食堂吃飯,他還是不想吃東西,只是覺得渾身發(fā)冷,便買了杯奶茶。剛轉(zhuǎn)身,就撞上個高大壯實(shí)的男生。 那男生脾氣不怎么好,“誰他媽的,眼瞎?。俊?/br> 郭梓塵抬著朦朧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后又垂下眼皮,輕聲說了句,“抱歉?!?/br> 那男生仔細(xì)看了眼郭梓塵,驚道,“誒,你不是那個誰,視頻里的那個誰…就柯琛家浴缸里的那個?” 郭梓塵苦笑,又來了,現(xiàn)在全校都知道他在柯琛家浴缸里躺過是吧。 郭梓塵今天整張臉都透著不正常的潮紅,此時更是薄唇媚眼,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病態(tài)美,看的那男生竟然不自覺的摸上他的臉。 “誒,柯琛給你多少錢?。扛绯鲭p倍,今天晚上陪哥玩玩唄?” 這話比剛才教室里那些女生的話還要羞辱人,郭梓塵這半個月一直壓抑的怒火終于找到突破點(diǎn),一股腦全發(fā)泄出來了。 他把手里的奶茶撕壞了,直接澆在那人腦袋上,對著那人破口大罵:“我/cao/你媽的給你玩!” …… 王玢端著盤黃燜雞,正在找座位,突然食堂里傳來一陣sao亂,王玢抬頭看過去,正看見郭梓塵跟體育學(xué)院的吳瑞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