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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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的婚禮不算盛大,但是挺熱鬧,就和他這人一樣,看上去永遠平平淡淡的,卻活得最真,從不轟轟烈烈,但是永遠能抓住最重要的東西。 就好比現(xiàn)在,他從岳父的手里,接過了他的新娘子。 身披白紗的新娘低頭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杜予聲坐在酒席上看著,都有點羨慕了。 他們?nèi)齻€室友坐一桌,新人過來敬酒的時候,新娘故意站在他們?nèi)齻€面前轉(zhuǎn)了個圈,酒紅色的敬酒裙宛若一朵玫瑰盛開,險些晃了三個人的眼睛。 “怎么樣?”新娘子笑起來,揚起下巴道,“還說不說我是癩蛤蟆了?” 杜予聲笑了出來,連忙給自己斟了慢慢一杯敬給新娘:“給咱們方大美人賠罪,小的當(dāng)年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唄?” 新娘咯咯一笑擺了擺手:“逗你呢,別喝哪么多啊,抿一點兒意思意思。” 杜予聲搖搖頭,一飲而盡。 杜予聲剛坐下,肩膀上就被人輕輕拍了拍,他扭頭對上了一張非常漂亮的臉,正帶著淺淺的笑容看著他。 “學(xué)姐?”緩了會兒酒勁,杜予聲才認出來對方。 “哎,”學(xué)姐應(yīng)了一聲,聲音如當(dāng)年一般溫和親切,“好久不見,我盯你半天了,結(jié)果一直沒往我這兒看一眼,所以我就換了位置來找你搭話。” 杜予聲連忙道歉,又要敬她,學(xué)姐輕輕摁住酒杯說:“我不是來找你喝酒的,主要是太久沒見了,想聊兩句?!?/br> 杜予聲把酒杯放下:“學(xué)姐有男朋友了嗎?” 學(xué)姐搖了搖頭:“沒有。” “那真是......” “我在等你?!?/br> 杜予聲手一抖險些把酒杯摔了,無比驚恐地看著對方,學(xué)姐一臉嚴肅地和他對視幾秒后,捂著嘴笑了出來,毫不淑女地直拍大腿。 “學(xué)姐能別嚇我嗎?”杜予聲哭笑不得。 “我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這么久呢,”學(xué)姐一撩長發(fā),大方地露出自己光潔的肩膀,“不像某人?!?/br> 杜予聲欲蓋彌彰地舉杯抿了一口。 “但是杜予聲,我不吊是因為沒人會等一個在等著別人的人,”學(xué)姐舉起紅酒杯,在杜予聲愣怔的一瞬間和他輕輕地碰了個杯,“你還是長發(fā)好看些?!?/br> 婚禮的音樂正好切了,無比熟悉的曲調(diào)流淌出來,酥酥麻麻地鉆進心里,杜予聲借著酒意微微打了個顫。 “我知道 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也只能是勉為其難 我知道 吹過的牛逼 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讓我困在城市里 紀念你” 歌聲在耳里越來越稠,杜予聲敲了敲自己突突發(fā)疼的太陽xue,他覺得自己的大腦一點一點地被浸在了嘈雜的浪潮里,僅剩的一點兒理智提醒他,他喝多了。 秦救以前就嘲笑過杜予聲,說他喝酒是后知后覺型的,喝的時候沒感覺,賊猛,喝完后過一會兒就開始上頭了,再過會兒就得暈了,杜予聲聽完后毫不客氣地懟回去,說,那也比你這個喝多就耍酒瘋的好,酒品見人品,你丫肯定是個渣男。 “渣誰???”秦救笑起來,“渣你?。俊?/br> “去你媽的?!倍庞杪曅αR。 莫名回想起過去的杜予聲猛地打了個冷戰(zhàn),頭腦瞬間清醒了兩分,他像個從夢中驚醒的孩童一般緊張地看了一眼周圍,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對面的位置空了。 他的心也猛地空了一下。 “杜予聲?宴席散了?!蓖赖哪硞€人喊了他一聲。 “啊,”杜予聲有些踉蹌地站起來,“好。” 走出酒店的門,剛好迎接吹起的晚風(fēng),呼啦啦地灌進脖子里,杜予聲搓了搓胳膊,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酒店前出租車多但是打車的人更多,在路邊烏泱泱地站了一群人,杜予聲在原地呆滯地站了一會兒,覺得大腦越來越沉,腳步也漸漸虛浮起來,他忽地聞到了一股飄渺的煙味,原本就因為酒精揮發(fā)而有些酸痛的眼睛被煙吹得更難睜開了,他轉(zhuǎn)過頭循著煙味找過去,看到了月下筆挺的身影和他一樣看著互相招呼客套的人群,茫然地站在原地。 秦救轉(zhuǎn)過頭來也看到了他,眼里全是醉意,用迷茫的表情看著他問:“散了?” 杜予聲點了點頭。 “我就出來抽個煙,怎么就突然散了?”秦救皺起眉,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香煙,好像極不能理解為什么好端端地就散了。 杜予聲的目光落在秦救左手握的煙盒上,是大前門。 酒精蒸發(fā)理智,杜予聲開口就問:“你這煙在哪兒買的?” 以前上學(xué)那會兒沒有錢,他們抽煙都撿最便宜的買,那會兒大前門兩塊五一包,牡丹四塊,現(xiàn)在大前門都應(yīng)該都好幾塊了,不過越來越難買了,市面上基本找不到了,也沒人會抽口感那么糙還那么嗆的煙了。 秦救瞇起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露出一顆不很顯眼的虎牙,彎起來的眼角被酒精刺激出來的淚花點綴得閃閃發(fā)亮:“想抽?” “我......”杜予聲的大腦反應(yīng)速度比平時慢了好幾倍,連回答的速度都變慢了。 秦救用食指抖掉煙灰又猛吸了一口,突然一個箭步走上前,杜予聲下意識地覺得對方又要耍酒瘋,但是他僅僅是淺淺地皺了下眉,沒有躲。 當(dāng)秦救用嘴唇把煙味渡進他的嘴里時,杜予聲嘗了一嘴的辛辣,舌尖都有點發(fā)麻,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是秦救混亂笨拙的親吻,一下又一下地在濕潤的糾纏中烙下熟悉的氣息。 杜予聲覺得自己頭腦混沌,分不清唇里灼熱又熟悉的是大前門的味道還是秦救的吻。 ### 秦救覺得自己的理智被炸成了煙花,杜予聲就是點著他的火星。 不管是七年前還是現(xiàn)在,杜予聲永遠是讓他偏離正常軌道的唯一理由。 他和杜予聲滾到床上的時候,秦救其實想了很多,但想到最后就變成了——草,不睡白不睡,反正杜予聲不會懷孕,他自己也不會。 這種毫不負責(zé)任的想法在欲望的誘惑和酒精的催眠下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和杜予聲十指相扣,陷入深深的白色床單里,不像求愛,更像施虐,瘋狂地在對方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好似手執(zhí)潑墨,互相青青紅紅地給對方染了一身,想要填補三年寂寞的蒼白。 兩人從黑夜的路燈寂寥折騰到白天的烈日灼灼,秦救任憑意識不清的杜予聲在自己的傷疤上劃下新的紅痕,他卻沒有感受到疼痛。 他是真的真的喝醉了。 秦救撫上杜予聲的側(cè)臉說:“杜予聲,看看我。” 杜予聲反手抱住他,眼淚從他的脖頸間一直滑到背上,聲音顫抖:“回來了?!?/br> 秦救久久地呼出一口氣:“回來了。” 秦救非常喜歡杜予聲喝多了的樣子,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他每次喝多了都會比平時遲鈍一些,但配著他那張帶有點攻擊性的臉,往往透著一股慵懶的性感,還會突然看著你笑出來,然后一邊挑眉一邊揚起下巴,微微瞇起自己的眼睛。 然后秦救每次都會笑他這模樣像個流氓,杜予聲遲鈍歸遲鈍,嘴皮子卻依舊利索:“你自個兒也不是只好鳥,裝啥仙鶴啊?!?/br> 秦救滿腦子都是杜予聲那桀驁囂張的表情和扎起來的短短一截馬尾,以及背著吉他包的背影。 秦救猛地就流淚了,杜予聲不舍得那截頭發(fā),他更舍不得。 他覺得再也不會有人連發(fā)絲的飄動都牽扯著自己的情緒了。 纏綿不已的云雨后就是一片死寂,秦救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杜予聲抓破的胳膊,上面是清晰的指甲痕印,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的傷疤上,露出淺淺的血絲。 “秦救,七年了。”杜予聲突然沙啞著嗓子開口。 他們相識了整整七年,經(jīng)歷了最好的四年,卻誰也彌補不了剩下的三年。 “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走???”杜予聲一把扣住秦救的脖子,“你他媽倒是說說為什么要走!回來了又為什么要招惹我!你這輩子就和我杠上了是吧?是不是?” 接著杜予聲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聲:“是我他媽活該,是我先招你的,你媽的你當(dāng)初不知道躲嗎!要是躲了還有那么多事嗎,大爺?shù)?.....” “所以不就他媽的和你杠上了嗎,”秦救紅著眼睛看著他,“奉陪到底了?!?/br> 今年,2019年。 現(xiàn)在為夏季。 不過這個故事要先從距今有七年之久的2012年夏天說起,不是多轟轟烈烈的故事,也不是什么神仙愛情,但也沒有狗血的你死我活小三插足,仔細算來,沒多大看頭。 畢竟紙上一筆帶過的句子,旁人皆是客,只有他們兩個讀起來,才體會到什么叫肝腸寸斷。 ※※※※※※※※※※※※※※※※※※※※ hi,這里依舊是草,剛剛我正式發(fā)表的文字剛好破了五十萬,在感慨下,我開始放這篇文的存稿。我寫過主攻也寫過主受,這次就來想嘗試一下互攻,可能下次就會試一試古風(fēng)了2333,雖說是互攻文,但是誰攻一點你們自己斟酌也可以,反正開不了車(回避話題),不管如何希望這一次的故事,你們可以喜歡。 更新時間是每周的周一到周五,周末讓我這把老身子骨緩緩,感謝理解。 另外表演一個沙雕網(wǎng)友在線求收藏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