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ood(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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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酒莊那邊的酒釀成了,您要抽個時間去看看嗎?” 余浮坐在書案后,握著羽毛筆正在寫什么,聞言頭也沒抬:“嗯,你安排一下,后日就過去?!?/br> 特蘭西正要應(yīng)是,就見主人停下筆想了想,抬起頭來補充,“把莉莉絲也帶上吧,提前讓酒莊準(zhǔn)備好,我們在那邊多住兩天,散散心,這段時間她在學(xué)校估計悶壞了?!?/br> “好的。” 余浮用火漆將信封封好后,遞給特蘭西,“給海軍總督府?!辟慷窒肫鹗裁?,“對了,為什么這批貨物晚了那么久?船隊那邊有傳消息來嗎?” 特蘭西伸手接過他遞來的信,小心收好,眉毛微皺著回答他的問題:“船隊那邊并無消息,或許是最近海上不太平耽擱了?!?/br> 余浮點頭,大航海時代,愈發(fā)發(fā)達的海上貿(mào)易滋生了無數(shù)貪婪的野心家,海上大大小小的海盜團伙神出鬼沒不計其數(shù),瘋狂掠奪過往船只,殺人劫船,無惡不作,于他們這些以海運為主要商路的商人來說,恨得牙疼卻又無可奈何。 聽說這次剿滅了一個不小的海盜團,西蒙那家伙也在一周前順利將大使夫婦帶回城,成了炙手可熱的大紅人,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宴會在等著他,形形色色的人都想和他套上近乎,鬧得西蒙脫不開身煩不勝煩,特地寫信來哭訴。 不過余浮也不得不感嘆,西蒙成長得很快,一轉(zhuǎn)眼三年前的紈绔子弟,現(xiàn)在已是能獨當(dāng)一面的海軍軍官了,果然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 不過余浮總有些不好的預(yù)感,海盜向來冷血殘忍毫無道德,因為爭奪資源的緣故,彼此之間互相敵對,但唇亡齒寒,現(xiàn)在兩國還打算長期建交控制海域,于他們來說是個不小的麻煩,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聯(lián)合起來瘋狂報復(fù)。 酒莊在距離威特蘭斯小半日路程的一處鄉(xiāng)村,這里有著無數(shù)的農(nóng)場和牧場,環(huán)境舒適空氣清新,十分適合放松心情。 到酒莊的當(dāng)天,余浮帶著莉莉絲去釀酒的地方看了一圈,品嘗了新釀的酒,的確挺不錯,便在酒莊負責(zé)人期待的目光下,獎勵酒莊眾人一筆不小的酬金,看著他們歡呼雀躍的臉,他心里也莫名覺得高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莉莉絲因為不習(xí)慣這邊的生活,半夜又抱著枕頭來敲門,余浮不得不把她送回房間,哄她睡著后才有些疲倦地回房躺下。 第二天的行程是帶著莉莉絲去馬場學(xué)騎馬,余浮早早地為她定做了一身騎裝,小姑娘穿上之后颯極了。 這個馬場的主人是一位大貴族,馬匹多為名貴純種馬,馴馬師為余浮挑了匹弗里蘭斯,純黑的駿馬高大健壯,十分漂亮,而莉莉絲的是一匹溫順的安達盧西亞小母馬,然后由專業(yè)騎師將他們帶到訓(xùn)練場地上。 余浮會騎馬,今天來主要是想教莉莉絲,不過莉莉絲認(rèn)生不讓陌生人靠近,只能讓騎師在一旁密切注意著,他稍作熟悉后親自教導(dǎo)。 莉莉絲很聰明,沒多久就能獨自上馬了,余浮糾正她的姿勢,開始帶著她緩慢地在場地上練習(xí)行走。 * 西蒙最近快被那些人煩死了,好不容易想溜出去騎馬放松一下,結(jié)果還沒出家門就被人堵住了,迫于無奈之下,只得帶著一群人來到馬場,出城的時候遇到奧斯頓,便死皮賴臉地把那廝給拉來了,憑奧斯頓強大的冷場能力,那些人鐵定不敢多說話,他的耳朵能清凈一些。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見伊登,且不說這人見死不救,置他于水深火熱之中,出門玩也不叫他,真是太無情了! 西蒙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躁郁的心情在看到那人的剎那間雨過天晴,隔著老遠就騎著馬奔了過去。 “伊登!” 余浮聽見有人叫他,循著聲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西蒙帶著一群人向他這邊走來,便立刻停下來,示意騎師過來牽好莉莉絲的馬,免得馬匹受驚讓她受傷。 “西蒙,你怎么來了?”余浮笑著和西蒙打招呼。 西蒙大拇指往后指了指,小聲說:“喏,本來是想要躲后面那群家伙的,結(jié)果才出門就被堵了?!闭f著露出一副控訴的表情,“不過我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不來參加我的宴會就算了,怎么出門也不叫我??!?/br> “我是來辦正事……” 兩人聊了起來,后面的人也跟過來了,余浮注意到奧斯頓竟然也在其中,而且臉色還不怎么好看,便微挑了眉。 西蒙看懂了他的意思,捂著嘴咳了聲,解釋道:“他是我死活拉著過來的,一會兒你不要惹他,你是不知道,他這一路上跟冷面殺神似的,嚇得這幫人屁都不敢放……” 奧斯頓看著那兩人靠得很近,交頭接耳嘀嘀咕咕,好像很親密的樣子,臉色頓時更加難看,周圍的人默默地離他遠些。 西蒙莫名覺得背后發(fā)涼,好像有無數(shù)把冰刀刺過來,他疑惑地回頭,正對上奧斯頓的冷冽的目光,心里打了個突,奧斯頓看他的是什么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搶了他什么東西呢。 誰知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奧斯頓干脆就過來了,騎著他那匹白馬強勢地擠到兩人中間。 余?。骸啊?/br> 西蒙:“???” 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天,后面那幫人等得抓耳撓腮,有個新來威特蘭斯的人好奇,遂問身邊的人:“那位騎黑馬的先生是誰?看起來和兩位大人都很熟的樣子?!?/br> “他叫伊登·斯賓塞,聽說是位來自鄰國的貴族?!庇腥撕眯拇鸬?。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隔那么遠都覺得他身上的氣質(zhì)很不一般?!?/br> “呵~”那人剛說完,就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氣質(zhì)?氣質(zhì)這種東西最不靠譜,還鄰國的貴族,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是個冒牌貨?!?/br> 很快有人嗤笑:“詹姆斯,我看你就是嫉妒吧,你一個小小的富商之子,攀了那么久都沒搭上關(guān)系,就是見不得人家好吧?!?/br> 人群里發(fā)出一陣哄笑,詹姆斯緊攥著馬韁,臉色青紅交錯。 三人中最先敗下陣來的是西蒙,他實在受不了奧斯頓那種詭異的殺人目光,舉起雙手投降,順便提議大家來一場馬術(shù)比賽。 余浮會騎馬,但可比不得他們這些從小就把馬術(shù)當(dāng)做必修課的貴族子弟,于是推脫要照顧莉莉絲,無法參賽,就聽西蒙說安娜她們也來了,莉莉絲的小姐妹西爾維婭也在,一群女孩子正在另一邊的草地上野餐,完全可以把莉莉絲送過去,何況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玩馬術(shù),萬一傷到她怎么辦。 余浮無奈,只能托騎師將莉莉絲帶到那邊,馬術(shù)比賽便開始了。 比賽的路線分三段,規(guī)則也很簡單。 第一段路線,他們需要在馬背上完成一系列高難度動作,不慎落馬者淘汰。 第二段是跨越障礙,碰倒障礙者淘汰。 第三段路全力沖刺,成功摘得終點處的花球者即為贏家。 裁判員宣布開始后,一行人騎著馬浩浩蕩蕩沖了出去,西蒙應(yīng)該經(jīng)常光顧這里,他的愛馬也長期寄養(yǎng)在此處,和他很是默契,在大多數(shù)人和自己的馬都不熟的情況下,簡直堪稱作弊。 第一段路就有不少人落馬淘汰,余浮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很輕松就通過了,那些刻在原身骨血里的東西,即便是歷經(jīng)歲月與死亡都沒能消磨掉。 西蒙一馬當(dāng)先,奧斯頓緊隨其后,余浮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從他與馬的狀態(tài)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合作,可奧斯頓在馬上的動作非常敏捷靈活,翻轉(zhuǎn)騰挪一氣呵成,馬術(shù)十分精湛。 第二段路過后,賽場上就只剩下五個人了,原本落后的奧斯頓突然發(fā)力,蓄積的力量盡數(shù)爆發(fā),輕而易舉地超過勝券在握的西蒙,依著競賽規(guī)則,在拿到花球前的所有競爭方式都是被允許的,西蒙不甘心地追上去,兩人在馬上你爭我搶,打得熱鬧,誰也不讓誰。 西蒙明顯敵不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奧斯頓,眼睜睜看著他將花球摘走,氣得差點不顧身份罵出臟話。 余浮看他倆打架看得津津有味,眼見好戲落幕,正要鼓掌,就發(fā)現(xiàn)背對他的奧斯頓手拿著花球,突然偏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眼中剎那間有種不經(jīng)意泄露的、孩子氣的驕傲。 余浮愣了愣,看著奧斯頓面無表情地策馬來到他身前,輕描淡寫地把花球往他懷里一拋,“給你?!比缓竺蛑?,不顧西蒙大驚小怪的喊聲,頭也不回地擦肩而過。 余浮:“?” 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奧斯頓的背影,這人真是有夠別扭,偶爾還怪可愛的。 傍晚的時候大家都散了,奧斯頓也被家里趕來的仆人提前叫走,西蒙得知余浮在這里有個酒莊,吵著鬧著要去參觀,可才走到馬場門口,就見一隊人馬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余浮一看他們臉色就覺有異,果不其然,帶隊的人湊到西蒙耳邊,才說完一句話,西蒙的臉立馬就變了。 “伊登。”西蒙緩了口氣,“抱歉,家里有急事,我現(xiàn)在必須回去,下次再來拜訪。”說完就匆匆離開。 余浮皺著眉峰,心里那不好的預(yù)感愈發(fā)強烈。 按計劃他們還會在酒莊呆兩天,這天余浮無所事事,帶著莉莉絲去散步,忽然看見有個牧場正在起sao亂,一群面目兇惡的人似乎在搜尋什么人,他向一名牧羊人打聽了來龍去脈,牧羊人告訴他,最近牧場里總有牲畜死亡,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一名女巫在作祟,他們抓住了她,要把她送去審判,可她卻趁人不注意逃跑了。 余浮心里不太舒服,質(zhì)疑道:“牲畜莫名死亡?為什么不找獸醫(yī)?” 牧羊人看他衣著華貴,不敢太放肆,但話音里還是帶著理所當(dāng)然:“一定就是那女巫干的,我們都親眼看到了!” 這個時候的宗教觀念嚴(yán)苛到扭曲,稍微行為有異就可能被判為異教徒或巫師,寧殺錯不放過,許多人因此無辜喪命。 余浮無言,搖著頭走開,決定盡快回去,因為他總覺得這幾日城里會有大事發(fā)生。 翌日一早,特蘭西帶著隊伍來接他們,順便帶一些羊毛、谷物等物產(chǎn)回去,余浮看著仆從們將幾個半人高的酒桶抬出來,不知為何,總覺得酒香里摻了些古怪又熟悉的味道。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趁人不注意,迅速揭開一個酒桶蓋,正對上一張慘白病弱的臉,目光頓時一凝。 “大人,怎么了?”有個仆從注意到他的動作,還以為出了什么問題,略帶不安地問。 余浮面無波瀾地重新蓋上蓋子,說:“無事,酒桶沒蓋好而已。” “是,下次我們一定注意?!逼蛷恼\惶誠恐道。 * 不出余浮所料,威特蘭斯城現(xiàn)已鬧翻天了,幾個海盜集團聯(lián)合,于幾日前偷襲海岸邊的駐軍,他們報復(fù)心太重,手段又瘋狂殘忍,海軍們被打得措手不及,傷亡慘重。 而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海軍總督恰逢舊傷復(fù)發(fā),在指揮對戰(zhàn)時不幸殉國。 噩耗來得太突然,余浮想到連續(xù)幾日閉門不見的西蒙,不禁心情有些沉重。 他來到地下室,昏迷多日的少女已經(jīng)醒來,她臉頰瘦削蒼白,偏紅色的頭發(fā)干枯毛躁,但比起之前似乎精神好了些,可余浮知道,她傷得太重,連醫(yī)生都束手無策,現(xiàn)在這樣更可能是回光返照。 看到余浮,她竭力想要坐起身,但用了最大的力也只是微微抬起了頭。 “躺著吧?!庇喔×⒃谒策叄案杏X怎么樣?” “是你救了我?”少女氣弱地問。 余浮不置可否,看著她特征鮮明的五官,忽然問:“你是吉普賽人?” 少女沉默片刻,點頭。 “他們說你是女巫?” 少女眼里閃過恐懼,情緒陡然激動起來,余浮怕她出事,忙道:“別擔(dān)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害你?!?/br> 少女胸口不斷費力地起伏著,可出乎預(yù)料的是,她竟然點頭了。 “我們家族里的女性,有種流傳下來的能力——占卜和預(yù)知未來。” 余浮挑眉,“你也會嗎?” 少女搖頭,面帶羞愧:“傳到我們這一代時已經(jīng)很弱了,我只繼承到些微弱的能力,但我jiejie可以。” 余浮想起牧羊人的話,問:“你的能力是和動物有關(guān)嗎?” 少女驚訝于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見他并不打算解釋,便回答道:“我能夠感知到動物的情緒,那只小羊羔病的很重,我不忍心就安慰它,被那些人看到了,認(rèn)為是我在使壞,就把我抓了起來……” 余浮心下嘆息,想到她身上還有很多陳舊傷,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受到打罵,忍不住問:“你是吉普賽人,為什么會在牧場里做女奴?”吉普賽人一般都是群體遷移的,不應(yīng)該一個少女單獨在外。 聞言少女眸子一暗,垂下頭沉默不語,余浮耐心等待,再見她抬頭時眼里竟?jié)M是淚水,少女哽咽著,神情痛苦:“我是想要尋找我的jiejie,就悄悄離開族人,可后來不小心被人騙了,賣到這里做了女奴?!?/br> 她跟余浮說起jiejie普娜,說她們小時候如何相依為命,jiejie和她很像但比她漂亮很多,能力也比她強,可是后來族里發(fā)生了很多事,族人便把jiejie驅(qū)逐出去,說她的能力會為族人帶來厄運…… 不知是想起什么傷心事,她竟抑制不住地低泣起來,余浮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而她的精神rou眼可見地越來越差。 少女神情哀傷,忽然想起什么,掙扎著拿出一條手鏈,懇求道:“如果有天你見到她,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她,說梅耶…很想念她?!?/br> 余浮接過那手鏈,是由彩色的繩子編成,編得并不細致,反而有些粗糙,顏色也褪得斑駁,可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著。 少女羞赧地笑了笑:“這是…小時候jiejie給我編的?!彼坪跏呛芾?,疲倦的雙眼不住地想要閉上。 余浮將手鏈攥在手心:“好?!?/br> 少女半闔的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可很快便黯淡了。 余浮面無表情地走出地下室,系統(tǒng)松了口氣:“宿主,我剛才特別擔(dān)心你會用特殊方式把人救活?!?/br> “什么特殊方式?” “明知故問?!?/br> 余浮冷淡道:“生死自有天命?!?/br> 系統(tǒng)似是想笑:“你最好記住這句話?!?/br> ※※※※※※※※※※※※※※※※※※※※ 接下來要開海盜副本,唔盡量寫好吧orz。另外空虛寂寞冷的作者能不能得到一個可愛的留言,單機真的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嚶嚶嚶tvt 這里的馬術(shù)比賽規(guī)則是我杜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