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ood(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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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事來得太突然,國王緊急召見奧斯頓和霍華德將軍,密談過后,宮里有消息傳出,國王將派遣由霍華德將軍統(tǒng)領(lǐng),奧斯頓率領(lǐng)騎兵團作為先鋒,共計20萬大軍,于三日后向北方前線進發(fā)。 奧斯頓的生日正好在出發(fā)前一天,家里辦了個小小的家族宴會,既是慶祝他年滿20周歲,又算是送別宴。 席上,大家都爭著來給他敬酒,奧斯頓明早出發(fā)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一一喝了,無論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一家人。 里昂在一旁冷眼看著,說話不陰不陽:“二弟還沒凱旋呢,大家就這樣恭維,是不是太早了?” 奧斯頓當做沒聽到,神色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老公爵警告地瞥了眼大兒子,示意他少說點話,然后又轉(zhuǎn)向小兒子,問:“今天去宮里見到你jiejie了嗎?” 奧斯頓頷首:“見到了?!?/br> “她現(xiàn)在如何?” “很好,小王子也很好,長得越來越像她了?!碧岬絡(luò)iejie,奧斯頓明顯話多了些。 老公爵欣慰地點點頭,神情有些傷感:“那我就放心了,眼見著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你們的母親要是還在,一定會很開心?!?/br> 宴會散了,奧斯頓回到房間,行李都已經(jīng)收拾完畢,整整齊齊地碼在床邊,再過一會他就要到軍營里去了。 他習(xí)慣性地再次清點要帶的東西,清點到隨身藥物的時候,翻出一個小瓶子,瓶身潔白溫潤,用的最上等的陶器,這是jiejie親手給他調(diào)的傷藥,每次出發(fā)前都會塞給他一瓶,看到她因磨藥而弄傷的手,他都很心疼,跟她說隊里有軍醫(yī)不用那么麻煩,可jiejie每次都很堅持,說給他當個念想也好,要他記得家里還有人在等,一定要好好活著回來。 想到j(luò)iejie,他又不可抑制地想起愛德華,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奧斯頓坐在床沿上,對著藥瓶子發(fā)呆,表情惆悵。 倏而,窗戶響了。 奧斯頓抬眸,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異樣,他走到窗戶邊,手撫著合上的窗扇,微微使力,打開了窗。 一聲輕笑傳來,緊接著手腕一緊,被另一只微涼的手握住。 余浮看著有些錯愕的人,滿眼笑意:“驚喜嗎?” 奧斯頓蹙眉:“你來做什么?” 余浮幾乎懸浮在半空,一手搭在窗臺上,一手支腮,直直注視著奧斯頓,眉眼流轉(zhuǎn)間俱是靈動狡黠:“來送生日禮物。” 看著這樣的他,奧斯頓的心猛地撞了一下,嘴唇發(fā)干:“什么禮物?” 余浮往他身后看了眼,挑眉:“不讓客人進去嗎?” 奧斯頓不知為何有點緊張,舔了舔干燥的唇縫,但還是微側(cè)開身,讓出空間來。 余浮手在窗臺上一撐,以一個輕盈無比的姿態(tài)翻身入內(nèi),落地時大衣下擺隨風(fēng)蕩起,在空中劃下優(yōu)雅的弧紋,他將房間打量了一圈,贊道:“房間不錯?!?/br> 奧斯頓抱臂靠在一旁的桌子邊,以身體將桌面上的書籍擋得嚴嚴實實,“所以禮物呢?” 余浮笑起來,慢條斯理的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示意奧斯頓接過。 這是一個暗紅色絲絨禮盒,巴掌大小,奧斯頓接過去后,看了余浮一眼,打開。 是那條純銀十字架項鏈。 奧斯頓把項鏈取出來,勾起一邊唇角,似笑非笑:“禮物?我以為這算是物歸原主。” “是嗎?”余浮微笑,緩緩靠近他,“那這樣呢?” 他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就著奧斯頓的手,把那枚紅玫瑰戒指串到了項鏈上,紅寶石與銀十字架相撞時,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這玫瑰紋……”奧斯頓莫名覺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猶豫著問:“難道你……” “我本名伊登·蘭開斯特。”余浮笑著說。 奧斯頓聽過這個名字,那是在他剛參軍的時候,軍隊里的前輩們偶爾聊天時會提起,但具體說的什么,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他已經(jīng)記不清。 “為什么給我這個?”奧斯頓不解。 余浮眨眨眼,戲謔:“戰(zhàn)神的好運,借你?!?/br> “戰(zhàn)神?”奧斯頓好笑,似乎是不信,掀起眼皮子看他,嘴角上揚:“那么它能幫我打勝仗嗎?” “不能?!?/br> “能讓我刀槍不入?” “也不能?!?/br> 奧斯頓覺得很有趣,“那它能做什么?” 余浮笑瞇了眸子,那模樣怎么看都像是在胡言哄騙,湊到他耳邊,聲線性感曖昧:“或許在你危險的時候,握住它喚我的名字,萬一我能聽到呢?!?/br> 看著他絕美的側(cè)顏,奧斯頓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心跳陡然加快。 他看見了一座敞開的伊甸園,前途布滿鮮花,色彩斑斕的毒蛇盤旋在樹梢,用甜美的蘋果蠱惑他,引誘他犯下無可救藥的罪過。 不,不能這樣。 奧斯頓后退一步,垂下眸子,語調(diào)淡漠:“多謝閣下的禮物,時間快到了,我得回軍營準備,請早些回去吧。” 余浮對他近乎逃避的行為并無不虞,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他:“那就提前祝子爵大人凱旋而歸?!?/br> 人已走了許久,奧斯頓卻仍站在窗前,將那條項鏈握得很緊。 …… 翌日清晨,莊嚴肅穆的出征儀式在國王和大主教的主持下圓滿完成,到了軍隊出發(fā)的時間,幾乎全城的百姓都出門相送,二十幾萬大軍在城民的祝福下浩浩湯湯地出發(fā),只是沒人能想到,這仗一打就是三年。 * 三年后。 奧斯頓坐在即將燃盡的篝火前,神情專注地看著掌心的項鏈,銀色十字架和紅玫瑰彼此依靠在一起,密不可分。 明日就是最后的決戰(zhàn),結(jié)束后就可以回去了,他想。 原本以為最多半年的戰(zhàn)事,拖拖拉拉竟打了三年,這三年來他幾乎不曾回過威特蘭斯,頂多在戰(zhàn)事的間隙路過一兩次,匆匆而歸又匆匆而返,細算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那人了。 旁邊有人往篝火里加了干柴,原本奄奄一息的火漸漸旺了起來,搖曳的火光映亮他半張英俊的臉,隱約瘦了許多,但棱角卻更加利落鮮明,眉眼也愈發(fā)成熟穩(wěn)重。 他總算記起關(guān)于伊登·蘭開斯特的傳說,傳言中的人驚才絕艷,少時參軍,早早便成為一名頂尖騎士,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極年輕時便已被封為公爵,而關(guān)于這位年輕公爵的故事卻這里匆匆收尾,從此再無后續(xù),有說他死于黑死病,也有說他因叛亂而被秘密處死,說法萬千,如今已過了幾百年,事實究竟如此早已不可考。 奧斯頓回想起那人的樣子,總是難以將記憶里的人與傳說中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公爵重疊在一起,他眼里的伊登,高貴而自矜,俊美又危險,狡猾且善變,時常逼的人亂了分寸。 他不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只知道那人曾經(jīng)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三年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里,在他的腦海中蝕印得深刻鮮明。 越是逃避,越是排斥,便越發(fā)無法自抑地想去了解,逐漸熬成扭曲的執(zhí)念。 以至于他在過去的日子里,動用關(guān)系讓人秘密關(guān)注著伊登,每隔一段時間便給他發(fā)一封信,病態(tài)地通過別人的眼睛,參與那人的生活—— 伊登又新開了幾家商鋪……伊登新買了座莊園,在里面種滿紅玫瑰……伊登這段時間在頭疼孩子的教育問題,已經(jīng)換了好幾位家庭教師,打算送女兒去最好的貴族學(xué)?!恋呛秃\娍偠礁奈髅申P(guān)系好像更近了,西蒙這次回來還特意給他帶禮物…… 奧斯頓覺得自己仿佛患上了一場怪病,而治病的是一種使人上癮的毒.藥,他一邊病入膏肓,一邊又為那毒.藥不可自拔,侵蝕得他一顆心千瘡百孔,每一處破漏都要用那名為伊登的人來填補。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思念一個人到要發(fā)瘋,好在,終于要結(jié)束了。 篝火又暗了下去,旁邊的人在打瞌睡,拿著干柴的手慢慢松開,奧斯頓撿起柴火扔進火堆,正打算閉上眼養(yǎng)會兒神,忽聽一道破音的咆哮:“敵軍提前偷襲!快!” * 勝利的消息傳遍威特蘭斯的每一個角落,國王大喜,舉國歡慶,城里處處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為迎接大軍凱旋做準備。 晚上,余浮坐在莉莉絲的床邊,給她講睡前故事。 “……小美人魚的jiejie們用美麗的長發(fā)與海巫換了一把刀,并告訴小美人魚,只要將尖刀刺入王子的心臟,讓鮮血流到自己的腿上,就能變回人魚回到海里,否則當?shù)诙焯枏暮@锷鸬哪且豢?,她就會化為海上的泡沫,可是小美人魚看著熟睡的王子和公主,最終選擇了犧牲自己……” 余浮講完了,低頭卻發(fā)現(xiàn)莉莉絲仍舊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禁疑惑,往常這個時候她都該睡著了才對啊。 “怎么了?”他溫聲問。 莉莉絲沉默了一下,皺了皺秀氣的眉:“我不喜歡這個故事。” “嗯?” “小美人魚一點也不可憐,她為什么不直接告訴王子她愛他?” “額……或許是她不會說話?” 莉莉絲很認真:“可是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種啊?喜歡就要說出來,這樣別人才能知道,這是伊登你教我的。” 余浮著實驚了,莉莉絲才十歲啊,可思想比同齡人成熟了太多!忍不住頭疼的同時,不由感嘆孩子的教育問題果然是壓倒父母的三座大山之首! 莉莉絲繼續(xù)說,神態(tài)像個小大人:“如果我是小美人魚,我會告訴王子我愛他,是我救了他,為他而來。”她沒有說的是,或者她會選擇在最后殺死王子,而不是孤獨凄慘地變成海上的泡沫。 余浮忘了最后是怎么安撫莉莉絲睡覺的,因為腦子里實在亂,等他一離開她的房間,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莉莉絲正是懵懂的年紀,但即便是童言無忌,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一些言行屬實不太像孩子該有的,他沒有做過父母,于教育孩子一途算不得精通,是不是該考慮聘請位教育專家了? 莉莉絲十歲了,再過兩年就是少女了,他身為男人,即便是父親的身份,也不該太親密,他平時與莉莉絲相處時很注意分寸,她也漸漸不再總是纏著他,可睡前故事這條卻是怎么也克服不了,只要有一段時間沒講,她就會做噩夢睡不著,哭著來敲他的門。 余浮為教育問題所擾,又反思自己的問題,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 隔天早上,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特蘭西就來敲門了。 “老爺,凱旋大軍提前到了?!?/br> ※※※※※※※※※※※※※※※※※※※※ 注:小美人魚故事選自安徒生童話《海的女兒》。 在這里掛個預(yù)收哦,我的接檔文《九分糖》(文名待定),毒舌痞氣sao斷腿保鏢 x 古怪敏感難伺候少爺,文案: 郁唐看著他爹送來的保鏢兼保姆,挑剔的目光把人從頭剮到腳,得出結(jié)論,這個嬉皮笑臉一身兵痞氣的人,除了臉外一無是處。 裴疏雙手抱臂,微低了頭打量坐在輪椅上的二世祖,嘴角不明顯一撇,這位神情郁郁弱不禁風(fēng)的小少爺,也就臉還能看。 兩人互看不順眼,一個性格古怪脾氣差,一個痞里痞氣嘴巴毒,從此過上水火不容雞飛狗跳的“同居”生活。 裴疏戲謔:“嘖嘖,小瘸子,真不要我扶?小心尿在褲子上?!?/br> 聞言郁唐身體一側(cè),當真尿在了他的褲子上…… 再后來,敵人變情人,猝不及防又心甘情愿。 ——你是我所有的愛慕與希望。 可以的話寶寶們加個收藏哦,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