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ood(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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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影帝?。∫晃腋偛糠答佉幌?,下個世界給你弄個逐夢演藝圈什么的?” 余浮充耳不聞,此刻的他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坐在地下室的床邊,膝蓋上放一本厚厚的黑皮書,借著燭光緩緩翻看,不時瞟一眼床上躺著的人。 奧斯頓醒來的時候,只覺后頸酸痛無比,閉著眼睛抬起右手按了按,嘴里發(fā)出低啞的悶哼。 “醒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他身體瞬時繃緊,初醒的茫然被打破,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奧斯頓猛地坐起來,可坐到一半就生硬頓住,這才發(fā)現(xiàn)左手腕被禁錮了,整個人以一個比較尷尬的姿勢,被鎖在床上。 “你想做什么?”奧斯頓冷冷道。 余浮把書合上,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奧斯頓鼻梁高挺,眼窩深邃,線條從額角到下頜,無一處不流暢利落,尤其被昏黃的燭光一照,隱匿了鋒利的棱角,在極致的俊美上,更添一層朦朧。 這家伙長得太出色了!余浮喟嘆,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于是突然伸手捏住奧斯頓下頜,強(qiáng)迫他仰頭看自己,奧斯頓慍怒,抬起另一只手推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制住,扣著摁在床上。 “閣下真的非常英俊迷人呢?!彼康奶貏e近,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一起,“讓人有些…忍不住動心?!?/br> 奧斯頓使勁把頭往后仰,可惜他之前引以為榮的力量在強(qiáng)大的吸血鬼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半晌掙脫不開桎梏,他反而冷靜下來,閉上眼,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余浮頓時沒了興致,放開他坐回去,認(rèn)輸?shù)溃骸斑B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真不是我。” 奧斯頓輕嗤一聲,睜開眼,目光在他心口流連一圈,神色有些疑惑。 “哦,忘了告訴你?!庇喔≈钢目谡f:“實際上普通的武器根本傷不到我,你才拔劍我的傷口就愈合了。” 奧斯頓臉色難看,“閣下真是有表演天賦?!?/br> 余浮對他的諷刺毫不在意,索性大方承認(rèn):“我的確不是正常人,或者說我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笨吹綂W斯頓的表情更加警惕,無奈地攤手,“但是——吸血挖心這種野蠻粗魯?shù)男袨?,不符合我們吸血鬼的高雅?趣?!?/br> “你今晚的所作所為就高雅了?” 余浮被懟得啞口無言,不知道怎么回答,旋即略過這個問題,“不如我們再打個賭,賭我在天亮前能將兇手抓出來?!?/br> 奧斯頓不屑:“你覺得我還會信你?” 余浮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頂著如此一張臉,這笑容簡直犯規(guī),他親昵地勾了勾奧斯頓的小指,在他怔愣的目光中,輕聲軟語:“再信一次,好不好?” 奧斯頓好幾秒內(nèi)大腦都是空白的,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起身離開,只剩他一人呆坐在原處。 * 余浮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正確與否,但離天亮只有兩個小時,沒時間給他糾結(jié)浪費(fèi),他是一路飛奔到郊外的,吸血鬼幾近瞬移的速度為他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這里是一片墓地,無數(shù)的十字架墓碑靜靜矗立,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一列列黑色幽靈,四周樹影憧憧,鬼氣森森。 他膚色冷白,頭戴黑色禮帽,面無表情地緩行在墓碑間,黑色的斗篷下擺早已濕透,隨著行走微微搖曳,半晌停在最新的那座墓碑前,看到十字架后凌亂翻起的泥土和空空如也的棺柩,心下一沉。 果然。 林間傳來一聲古怪的鳥鳴,未幾一陣撲棱棱的震翅聲靠近,余浮敏銳地側(cè)過頭,同時抬起手臂。 一只黑色渡鴉落到他手背上。 他伸出食指逗了逗鳥兒,微笑:“有發(fā)現(xiàn)?” * 黎明已近,霧氣愈發(fā)深重,遠(yuǎn)處的教堂早早地亮起燈,唱詩班大概是在為禮拜做準(zhǔn)備,隱隱約約傳來的吟唱聲縹緲空靈。 漸漸的,迷蒙的霧氣中出現(xiàn)一條黑影,它粗啞地喘.息著,姿勢歪歪扭扭,幾乎是半爬半走地來到墓碑前,動作僵硬笨拙地躺進(jìn)棺槨。 忽然,黑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痛苦地尖嘯一聲,繼而劇烈地扭動起來。它掙扎著想要爬出棺槨,可才爬到一半,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便停下動作,僵硬地抬起頭。 它金色的眸中映出一個男人,皮膚蒼白嘴唇殷紅,黑色斗篷大衣,肩膀上立著一只渡鴉,正面帶微笑地低頭看過來。 “嘖…狼人?這么丑!”余浮嫌棄地皺了下鼻子。 那狼人像是能聽懂他的嫌棄,憤怒地?fù)淞松蟻?,可下一秒,被一只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掐住脖頸,提離地面后,猛力摔到旁邊的墓碑上,巨大的花崗巖十字架轟然裂開,碎裂的石子四處迸濺…… 十分鐘后,余浮活動了下手腕,看著周圍因激烈戰(zhàn)況而歪斜崩塌的墓碑群,舌尖舔過受傷的嘴角,疼得他嘶了一聲,自言自語:“早知道就換個地方打,修葺這些墓碑該花多少錢??!” 系統(tǒng)不陰不陽:“公爵大人您那么有錢,還會在乎這些?” 余浮不想搭理系統(tǒng),徑直走到棺槨邊,把棺內(nèi)那枚純銀十字架吊墜取出來,繞在手上端詳:“沒想到這玩意兒這么管用,幸好對我無效?!闭f完提著奄奄一息的狼人消失在原地,空中只留下一道黑色殘影。 奧斯頓睡得很淺,剛一聽到動靜,整個人立刻清醒過來,看著伊登扔在地上的人,莫名覺得有些眼熟,“這是……”。 地上的人即便蓬頭散發(fā),看不清樣貌,但從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能看出是個女人,此時手腳痙攣著在地上不住掙扎撕咬,喉中發(fā)出非人的低嚎。 余浮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示意他自己看。 奧斯頓靠近,看清那張扭曲的臉,不可思議道:“伊莎貝拉!” 余浮聳肩:“如你所見,這就是一周前你親眼看著下葬的羅素小姐。” 奧斯頓:“怎么會這樣?” 余浮:“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她現(xiàn)在的情況像是被轉(zhuǎn)化成了狼人,但我覺得她是個失敗品,畢竟那么弱…額重點是,城里也許存在比他們更強(qiáng)大血統(tǒng)更純的狼人?!?/br> 奧斯頓驚訝:“你是說……” 余浮正色:“是的,更強(qiáng)大更危險的狼人——之前的小威爾遜和露娜,估計是被銷毀的失敗品?!?/br> 奧斯頓從震驚中回神,凝眉注視余浮片刻,“我還能信你嗎?” 余浮意有所指:“比起我,死而復(fù)生的人難道不更加值得懷疑嗎?還有那隱藏在暗中見不得光的怪物,說不定哪天又卷土重來?!?/br> 聞言奧斯頓嘴角漸漸綻出一抹笑,但事實上他眼里并沒有笑意,晃了晃還吊著半截鐵鏈的手:“可目前看來,你也很危險?!?/br> 余浮似笑非笑,這使他的音色更加性感惑人:“哦,那么偉大的子爵閣下,您是打算親手絞死我,還是把我交給教會,讓他們審判我這個魔鬼,然后用木椿釘穿我的心臟,將我釘死在十字架上,用最神圣的天火在黎明時分焚成灰燼?” “哦,木椿對我也無效?!彼樕鲜菧睾偷奈⑿?,琥珀色的眸子卻毫無溫度。 奧斯頓看著步步緊逼的人,退無可退,末了呼出口氣:“閣下好自為之?!?/br> * 正當(dāng)巡邏隊為找不到他們的首領(lǐng)而慌亂做一團(tuán)時,奧斯頓神色凝重地出現(xiàn)了,眾人看到他手上那團(tuán)人形物體,紛紛露出迷茫的表情。 翌日,一個爆炸性消息在威特蘭斯傳開,原本早已死去多日的羅素小姐復(fù)活了! 這個消息一出,整座城都沸騰了,城民皆震,但比起好奇和驚異,絕大多數(shù)人抱著的是驚恐的態(tài)度。 “是獻(xiàn)祭…魔鬼復(fù)活!羅素小姐是惡魔的化身!” 這種恐懼仿佛瘟疫般,瞬間蔓延至城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之前飽受連環(huán)殺人案恐懼折磨的人都站了出來,開始攻擊羅素家和奧斯頓,說他們是魔鬼的擁扈。 奧斯頓聽到傳言時正忙得不可開交,他不知道伊莎貝拉的情況是誰傳出去的,或許是帶人回去的時候,被有心人看到,特意編排謠言來攻訐他們,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事實,但在宗教意識相當(dāng)強(qiáng)盛的當(dāng)今,這種謠言可謂惡毒,不過他并不在乎。 因為伊登再三給他保證,他已經(jīng)處理過,往后伊莎貝拉不會再具有攻擊性,只不過是一具行尸走rou,因此在慎重的考慮后,他把伊莎貝拉交還給羅素家,同時比較隱晦地說明她的情況,畢竟什么狼人吸血鬼對普通人來說只存在于恐怖傳說中,接下來該怎么做,便是羅素家的事了。 又是新的一天,余浮站在窗前,窗外的天空陰沉沉,街道潮濕不堪,平白給人一種濕漉漉的不適感。 “系統(tǒng),我還是有個地方不明白,如果狼人像喪尸病毒一樣,通過撕咬就能傳染,那為什么之前死掉的人并沒有變成狼人?” “……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身體不完整?” “好吧這也勉強(qiáng)能接受,那尸體臉上的詭異笑容又是怎么回事?” “額…可能是不同類型的狼人表現(xiàn)出來的殺人特征不一樣?” “哦?”余浮被這么一提醒,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記得正經(jīng)狼人是在月圓之夜化身為狼,進(jìn)而失去理性對人類施展暴行,可我覺得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謂狼人并非如此,不僅滿大街亂竄,就連行為習(xí)慣也千奇百怪,不會是你們系統(tǒng)瞎搞出來的bug吧?” 系統(tǒng)沉默了,余浮懷疑他在心虛,正要追問,手就被拉住了。 莉莉絲抱著她的小提琴,滿眼期待:“伊登,我最近學(xué)會了一首新曲子,你想聽聽嗎?” 余浮欣然應(yīng)允。 …… 時間緩緩流逝,晝夜循環(huán)往復(fù),當(dāng)又一輪平安之夜降臨,威特蘭斯持續(xù)三個多月的靜夜終于結(jié)束,再次迎來獨屬于它,大城市的繁華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