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的暴躁學(xué)霸(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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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沒開燈,沁涼的冷水沖刷著年輕的身體,相觸時(shí)激起一身顫栗,連帶著身體里的躁動也順著脊背被沖進(jìn)了下水道里。 許銘侑抹了把臉,手撐著墻上的瓷磚,呼出了一口氣。 這樣的夢對于初初長成的少年來說再正常不過,可在他壓抑了多年的人生里,似乎連這一條也直接跳過了,此刻乍然夢起,還是和… 該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驚慌失措?抑或是羞愧難當(dāng)? 都沒有,他甚至可以說是冷靜的。 這么久以來他對他那捉摸不到的感情,幾乎可以完全下定義了,不是所謂的同學(xué)愛,更不是什么狗屁兄弟情,夢里那柔軟戰(zhàn)栗的觸感猶在身上,他想,他是喜歡他的,想占有的那種喜歡。 他洗完后回到了床上,睜著一雙清明的眼,一直到天邊逐漸破曉。 ***** 余浮這段時(shí)間遇到了成長的煩惱,顧爺爺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新鮮事物,整天里問他有沒有女朋友,這天他剛吃完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老頑童就一臉不懷好意地湊了過來。 “孫子,有女朋友了嗎?”他笑瞇瞇地問。 余浮看他一眼,語聲無奈:“爺爺,我跟你說好幾次了,沒有?!?/br> 老頑童把眼睛一瞪,提高了嗓音:“什么?還沒有?為什么?” 余浮攤手:“你孫子又不是光芒萬丈,哪來那么多人喜歡?” 顧爺爺才不信他的鬼話,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不是有好多女孩子追你?你那吉他社里就有幾個!” 余浮有些頭痛:“爺爺,我還小。” 顧爺爺吹胡子瞪眼:“小個屁!我看你就是不想談,不談戀愛還做什么人啊,做狗算了!連我認(rèn)識的那幾條流浪狗都有對象了!” “你要是不想要女朋友,找個男朋友也好啊,多個人陪我玩!” 余浮:“……” 顧爺爺也不坐了,非拉著他一起出去散步,走到小區(qū)的時(shí)候遇到了熟人。 “顧老爺子,出來散步啊。” 顧爺爺點(diǎn)點(diǎn)頭,“嗯,出來溜溜狗?!?/br> 余浮:“???” 顧爺爺超生氣的,眼見著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豬崽一點(diǎn)主動去拱人家小白菜的覺悟都沒有,人小白菜自己來拱了他還躲,白廢了他們老顧家的好基因把他生得那么人模狗樣。 他糾纏了孫子好幾天,見他直接不回家了,便一個人氣鼓鼓地拿著貓糧去找他的老朋友。 他走到了學(xué)校的小花園里,他的老朋友蹲在一條長椅上,身邊坐著一個好看的男孩子。 許銘侑見一個老人向著他走了過來,正想起身讓位,卻見老人擺了下手,走到他身邊蹲下,開始喂起了貓。 許銘侑:“……”他覺得自己坐著好像不太好,站起來打算走,老人卻叫住了他:“小朋友,別走啊,和老頭聊一會兒?” 許銘侑聽他這樣說,便也蹲到了他身邊,和他一起喂那只胖乎乎的肥橘,老人沒有看他,淡淡開口:“我看你在這里發(fā)了很久的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老人眉眼溫和,許銘侑想起了爺爺,心里酸了一下,不知為何生出了種傾訴感:“老人家…”可他開口后就頓住了,因?yàn)樗麑?shí)在不知道要怎樣對別人說這種近乎難以啟齒的感情。 老人笑了起來,慈眉善目:“你年紀(jì)和我孫子差不多,叫我爺爺就行,讓我猜猜…你是喜歡誰又不好意思說?”沒辦法,顧爺爺最近對情感問題敏感的很,老遠(yuǎn)見這小朋友呆坐著又是抿嘴微笑又是皺眉的,他這雙見過各種大世面的眼睛早就看透了。 許銘侑被他一語中的,窘迫了一下:“不,不是不好意思…” 顧爺爺眉毛動了動:“那就是不能說咯?”他心里隱隱興奮起來,聽多了各種小同學(xué)給他講的故事,頓時(shí)就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聞言許銘侑苦笑起來:“他…可能不會接受?!?/br> 顧爺爺一聽,再看他的表情,嗨呀果然是了不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起來,貓也不喂了,一把拉住許銘侑的手,滿臉鼓勵:“小朋友,爺爺跟你說啊,都什么年代了,喜歡誰不是喜歡啊,大膽一點(diǎn),迎男而上,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飯……” 許銘侑聽的眉頭直跳,這簡直是泥石流般的愛情觀!這老爺爺真的是認(rèn)真的嗎? 老爺爺對他使勁眨眼:“再不行的話,你也可以考慮其他的人啊,我孫子就不錯,不如我介紹給你?” 許銘侑眉毛一抖:“爺爺,抱歉啊,我…那個要上課了,就先走了。”他急急忙忙地走開了,老人還在后面喊:“別走啊,我孫子真的很帥的!” 許銘侑:“……”這到底是什么朋克老爺爺?太熱情了吧!怕了怕了。 不過,他的心情卻好了很多。 也許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想。 這段時(shí)間余浮都很忙,要忙著準(zhǔn)備電子設(shè)計(jì)大賽的參賽作品,每天在實(shí)驗(yàn)室里忙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送出了參賽作品和資料,這事才算告一段落。 吉他社他已經(jīng)有很久沒去了,最近也基本上沒見到許銘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從實(shí)驗(yàn)室出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diǎn)半了,正想給他發(fā)個消息約明天一起吃飯,就看到了副社長的短信,說是明晚吉他社要在cao場開一場小型音樂會,讓他務(wù)必過來鎮(zhèn)一下場。 好吧,飯肯定是吃不成了,他明天白天還得和他們一起排練呢,不如約他來看演出吧。 他把短信發(fā)了出去,半天沒見回,便把手機(jī)往兜里一揣,騎上車回家了。 吉他社每月都會有那么一次活動,不過因?yàn)樗λ郧懊娴亩既毕?,這次大家見他來都很高興,之前彈尤克里里的學(xué)妹不知道為什么改學(xué)了吉他,跟其他人站在一起,偶爾會往他這里瞧。 余浮沒去沒在意,抱著吉他坐在一邊看他們排練,他作為壓軸最后出場,不過他還沒有想好要彈什么曲目。 就這樣過了一個白天,晚上的時(shí)候他跟著去布置現(xiàn)場,調(diào)音響、試話筒。周末的cao場上人很多,跑步的有,談情說愛的也有,他不時(shí)會看一看四周,時(shí)間就快到了,還是沒有見到許銘侑的身影。 音樂會開始了,大概是宣傳做的比較到位,來的人不少,也有許多人是慕他的名而來的,畢竟顧西昭同學(xué)作為一名有顏有才還成績優(yōu)異的人,明里暗里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于是才剛剛開場,cao場的草坪上就圍坐了滿滿的一圈。 社員們都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看家曲目,輪流著上去彈唱,音響很不錯,再加上有人帶動氣氛,氛圍剛剛好。 到學(xué)妹了,大概是因?yàn)樗L得容易被人記住,余浮雖然記不住她的名字,但對她人還是有印象的。 她坐到了話筒架前,似乎是有些緊張,手緊緊地抱著吉他,深吸口氣,目光逡巡了一周,在某個方向停頓了一下,又很快轉(zhuǎn)開:“我今天想要彈的是《請你聽我說》,希望…有個人…能聽懂。” 這開場白一聽就很有故事,周圍的人都開始起哄,何況這是首告白的歌,說的是喜歡上了一個人,總是在他不知道的時(shí)候偷偷看他,終于有天鼓起勇氣想跟他告白,希望那個人能聽自己訴說自己心里的愛意。 眾人歌聲響起后就安靜了下來,她的歌聲實(shí)在是和她甜美的長相完全不符,很清爽的聲音,尾調(diào)有些微微的沙啞。 一曲末了,眾人回過神來,女孩抿著唇注視著一個方向,這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大家的目光轉(zhuǎn)到了另一個主角身上,都拍著手,異口同聲地起哄起來,好不熱鬧。 “社長,你聽懂了嗎?” “在一起!在一起!” 許銘侑來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站在人群外,看到的是女孩子因期待和羞怯而通紅的臉,場中的兩人面對面站著,成為了全場的焦點(diǎn),周圍所有人都在開心地笑著,“般配”、“郎才女貌”這些令人討厭的字眼強(qiáng)行鉆進(jìn)他了的耳朵里,在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對著女孩走過去的時(shí)候,他幾乎就要呼吸不過來了。 余浮抱著吉他走到了女孩前面,對她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對大家道:“我也有首歌要送給這位學(xué)妹?!?/br> 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可當(dāng)前奏一響起,她的目光便一暗,到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完全熄滅了。 這是一首婉言拒絕的歌。 音樂會結(jié)束了,對于這段小小的插曲,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最多又感嘆了下高嶺之花果然可望不可即,不過要是他們知道背地里的顧同學(xué)是怎樣的一名沙雕,估計(jì)眼珠子都要彈出來。 學(xué)妹似乎是哭了,不少人圍著安慰她,余浮雖然心里有些過不去,但是既然無意,就不要給人以希望,否則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他把吉他背好,今天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到許銘侑的身影,這廝最近的面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請都請不動。 他氣憤地給他打了個電話,接通后,正想罵人,那人說了句話就掛斷了:“東三樓頂天臺,我在這里?!?/br> 靠!他以為他是大爺嗎?讓我去我就去? 十分鐘后,余浮背了吉他憋著怒火來到了天臺,那人背對他坐著,身邊是幾個空啤酒罐。 這里是全校最高的地方,從這里看過去,能看到方圓一片的靜謐夜景,周圍萬家燈火,朦朧又溫馨,心情總會莫名地平靜下來。 他走過去坐下,把那人正送到嘴邊的啤酒接過來喝了一口,擦了把從嘴角流下來的酒液,問:“今晚怎么沒來?” 許銘侑垂著眸,語聲淡淡:“臨時(shí)有事,沒時(shí)間?!?/br> 余浮又開始鬼扯,相當(dāng)惋惜地道:“那你太虧了,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在排著隊(duì)聽我的彈唱,都排到東明渠盡頭了,我這行程都排到后年去了,以后你要是想聽都得去領(lǐng)號碼牌了?!?/br> 許銘侑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說:“我不會彈吉他?!?/br> 余浮把酒喝完,將罐子堆成了一座金字塔,聞言自然而然道:“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啊。” 他從吉他包里把吉他拿了出來,給他做起了示范:“你看我,吉他要這樣抱,左手按和弦,右手撥弦,要是掃弦的話,拇指和食指要這樣……” 許銘侑靜靜地看著他,身邊的人面龐柔和,看過來的目光認(rèn)真澄澈,扣在吉他上的手指修長勻稱,好看的人,連手都萬里挑一。 他覺得心里的弦似乎也在被撥動著,或者是他醉了,連腦子也不太清醒了,一句話沒進(jìn)過思考就從齒間溜了出來。 “你想談戀愛嗎?” 余浮抬頭:“嗯?” 許銘侑凝視著他,破釜沉舟般:“我說,你要不要和我談戀愛?!痹捯怀隹?,他就有些懊惱地抿住唇,心也高高地懸了起來。 余浮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他到底說了什么,看著對方摻雜了懊惱、期待、別扭的五味雜陳的臉,他竟然控制不住地笑了出來,越笑越難以自抑。 許銘侑的眉慢慢皺了起來:“你笑什么?” 余浮抱著吉他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許哥,你們暴躁小白兔告白都那么簡單粗暴的嗎?” 許銘侑看他笑成這樣,有些炸毛了,咬了咬牙:“不準(zhǔn)笑!” 余浮笑得更大聲了:“你這簡直跟惡霸強(qiáng)搶民女一樣!” 許銘侑惱羞成怒了,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鼓著眼睛好半天才說出話來:“那你到底……” 余浮慢慢收了笑,轉(zhuǎn)臉看向他,眼里的星光亮起來,輕聲道:“許哥發(fā)話,小的莫敢不從?!?/br> ※※※※※※※※※※※※※※※※※※※※ 這幾天一直掉收啊,我已經(jīng)佛了,得失從緣,心無增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