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的暴躁學霸(五)
游戲剛加載成功,對面adc就發(fā)了個全員消息:“我擦,這什么**!” 敏感詞被屏蔽掉了,他又補發(fā)了個英文縮寫“jb”,接著幾乎所有人都在刷消息。 “臥槽,我的眼睛!” “sao,真的sao!” “救命啊老子真的要吐了!” ……… 余浮賤兮兮地回了個“小蠻愛你們喲”,一個人去了上路,對方上路自游戲開始后就沒說過話,一直在勤勤懇懇的補兵,余浮偶爾sao擾他一下,他也只是象征性地躲避,不與他正面交鋒,佛的一批。 余浮也老老實實地開始發(fā)育,上路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和諧感,然而下路都快吵翻天了。 鄭遠打adc,楊其沙打奶媽輔助他,這款游戲有意思的地方是奶媽可以給小兵或者野怪加血,于是他各種花式接對方的技能不說,還總是把血加到小兵身上,對面的adc手又長,沒多久鄭遠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快速地發(fā)了行消息:“媽的沙琪瑪你眼睛是長在腳底板的嗎?血都加哪兒了?” 楊其沙回他:“這叫戰(zhàn)略,你看我給我們的小兵加血,對面就補不上兵了,拖他們的發(fā)育。” 鄭遠:“那你給對面的小兵加你馬呢??。俊?/br> 楊其沙:“這個…普渡眾生嘛?!?/br> 鄭遠沉默了半天,非常后悔為什么會答應這個沙雕一起開黑的要求,他認命地嘆了口氣:“行,你去一邊敲木魚吧,離我遠點?!?/br> 游戲開場不到5分鐘,奶媽加血是要消耗自己生命值的,楊其沙普渡了一圈下來,自己也快殘血了,他又太靠前,對面配合著打了一套,輕輕松松收了個一血。 余浮有大招了,整個人就開始sao起來,他在兩邊的中線上不停地瘋狂試探,不時給對方扔個技能,打完就迅速后退。 對面也不是吃素的,他有個技能是勾人,每次趁著余浮上去就勾他,把他拖到塔下,兩人你來我往的,也沒誰吃虧,不過后來對家的打野就經(jīng)常過來蹲草叢,余浮發(fā)了串“嚶嚶嚶欺負人家”,然后猥瑣著發(fā)育。 等游戲到了20分鐘的時候,下路崩的不成樣子了,鄭遠很暴躁:“沙琪瑪,老子說了多少次,你他媽被技能鎖定的時候不要靠近我,你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是吧?” 余浮立馬給他們發(fā)了個信號,又打了行字過去:“下路的哥哥,人家來幫你們了嚶嚶嚶~” 這下連他們自己的隊友都沒忍住,法師惡心的連大都放空了,說他再這樣就掛機。 余?。骸昂玫母绺?!” 他英雄的皮膚是真的辣眼睛,粉色裙子繃出了肌rou的輪廓,裙底下依稀可見白色的胖次,而且特效也是粉紅色的,尤其是放大招的時候,先是對被選中的英雄打出一個粉色大桃心,桃心會在敵方身上留下一個粉色標記,有1秒的眩暈效果,接著就是一名冒著粉色泡泡的彪形大漢揮著斧頭從天而降,可怕得很! 雖然隊里有楊其沙這么個菜的摳腳的菜雞,但其他人玩的都很好,特別是余浮,簡直靈魂和□□上的雙重暴擊,最后4打6下來,還是穩(wěn)推了對方水晶。 游戲結(jié)束后余浮就關(guān)了手機,閉上眼睛前思考了會兒周末要怎么過就睡著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周末一眨眼就過去了,余浮沒精打采地去上學,昨天李靜茹同志高興地向顧家三劍客宣布,為了感謝他們精心籌備的生日驚喜,特地做了自己最新發(fā)明的菜,還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桌上那一盤盤辨不出原材料的菜介紹了自己的靈感由來,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們。 顧爺爺機靈得很,夸了幾句就找借口走開了,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痛苦與掙扎。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余浮抖著手嘗了一口,恨不能當場去世,可為了不打擊老媽的自信心,他還是強忍著胃里的翻滾違心說:“還行?!?/br> 李靜茹眼睛亮了下,又夾起一塊切得很豪放的菜,道:“再嘗嘗這個?!?/br> 連著吃了幾口,顧西昭同志就算有再強大的腸胃,也實在是承受不住這堪比毒.藥的摧殘,所以,他拉肚子了。 他跑了無數(shù)次廁所,腸子似乎都攪在了一起,連菊花也在隱隱作痛,幸好今天下雨不用升旗和做cao,不然他懷疑自己能在大庭廣眾下一瀉千里。 第三節(jié)課剛下他就忍不住捂著肚子第五次奔向了廁所,往隔間里一蹲,廁所里響起了些不那么美妙的聲音,他舒服地呼出口氣,就聽到有人走進了他旁邊的隔間里。 “咔噠”一聲輕響,是打火機的聲音,黑山老妖經(jīng)常到廁所里來抓抽煙的學生,抓住一次就請一次家長,名字會在校門口掛一周,還要在國旗下的講話后進行國旗下的懺悔,當眾念檢討書,相當麻煩。故而大家就算是要抽煙也不會堂而皇之地站在外面抽,都會走到隔間里。 余浮覺著肚子差不多舒服了,便從兜里掏紙巾,校服寬大,他掏的時候一不小心,兜里的手機掉了出來,他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接,不但沒接住,連手里的紙巾包也跟著滑了出去,在蹲坑邊上砸了一下,就順著那個洞掉進了排污管道里。 余浮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整個人都呆滯了,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屁股都還沒擦呢,這下怎么辦,總不能用手吧? 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人生的艱難絕境,要是有手機還可以給鄭遠他們打個電話讓送紙來,頂多被笑話一下,可現(xiàn)在怎么辦? 他腦子里瞬間冒出了無數(shù)想法,按照可行性排了個序: 1.用內(nèi)褲擦,然后把內(nèi)褲脫掉掛空檔——不行不行,那樣總覺得下.身涼颼颼的。 2.用手,大不了一會兒出去洗個手——還是不行,萬一蹭在衣服上怎么辦? 3.不擦,直接出去,做個有味道的男人。 …… 這些想法都被否決了,他忽然靈光一閃,微微側(cè)身往后看了看,紙簍里裝了半筐紙,一個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的手顫顫巍巍地伸了過去,剛伸到一半就縮了回來,太他媽猥瑣了! 他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腦子里清明了一瞬,鼻尖聞到了煙味,一拍腦袋,隔壁不是還有一個大活人嗎? 余浮覺得這樣直接開口要有點唐突,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擔心萬一運氣不好被熟人認出來,于是壓了壓嗓子,甕聲甕氣道:“兄弟,你有多余的紙嗎?” 隔壁沒說話。 他接著說:“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在下的手機和紙雙雙私奔進了茅坑里,還望英雄你支援點紙,來日我發(fā)達了必不忘今日之恩,送你一個紙卷廠……” 隔壁似乎是嫌他話多,不耐煩地嘖了聲,旋即有一包紙巾被從隔間的縫隙下遞了過來,是那種一元一包的,余浮打開看了一下,里面只有兩張了,他把紙巾抽了出來,又尋思著要是給人用完了怪不好意思的,便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張從中間一點點撕了開來,思考了一秒,將稍微大一些的那半邊放回了包裝里。 他把紙包又從縫隙里塞了過去,隔壁人沒接,他便保持著動作開始鍥而不舍地長篇大論,直到那人接了過去才做罷。 他估摸著快上課了,隔壁人也先他一步出了廁所,便快速地解決完,一身輕松昂首闊步地回到了教室里。 語文課在講古文,十分枯燥,余浮控制不住地走神,眼睛開始四處亂瞟。 瞟到許銘侑那里的時候,他的目光頓住了。 啊?哦?咦?他桌上放著的紙巾包裝怎么那么眼熟? 余浮眨眨眼,看了一眼許銘侑冷淡的側(cè)臉,即便是那么無聊的課都聽得那么認真,果然是學神。 許銘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邊的熱切視線,不過他習慣了,那人的腦子估計是有病的,他就不和智障人士一般見識了。 他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前面的人正在打瞌睡,不知道怎的身體突然震了一下,椅子咣當一聲撞在他桌子上,礦泉水灑了些出來。 許銘侑無語了,拿起桌上的紙巾包,往外一抽,發(fā)現(xiàn)竟然只有半張! 他抽紙的動作停滯了,想起了什么,額角突突直跳,冷靜了一會兒,把那半張紙胡亂塞回了包裝袋,轉(zhuǎn)身精確無比地投進了垃圾桶里。 余浮小心地收回了目光,他確信剛才真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放學后,他推著車從學校門口出來,看到許銘侑單肩背著書包,和幾個一看就很“社會社會”的青年站在一起,想到今天的事,心里莫名泛出些羞恥感,便也沒有多看,騎著車往家里趕。 許銘侑不耐煩地揚了揚下巴,對面前的人說:“滾開?!?/br> 混子付恒穿了件機車皮衣,耳朵上戴著夸張的長耳釘,說話流里流氣的,“許哥,這事你不能不管啊,小三兒還等著你說話呢?!?/br> 許銘侑嗤笑一聲:“我早就說過,他自己偏偏不聽,違了規(guī)矩受罰是他活該?!?/br> 付恒眉毛擰了擰,眼前的人比自己還小了幾歲,要不是沒有辦法了也不會來找他,道上規(guī)矩麻煩,許銘侑又是個六親不認的,只能耐著性子跟他談。 “許哥,之前是我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三兒的事算我們求你,你在周哥面前說的上話,就幫這么一次。” 許銘侑油鹽不進:“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你們做的還少嗎?真當我是傻子?”他勾了勾手示意付恒上前些,手指戳著他肩膀,沉聲道:“別他媽再來找我!” ※※※※※※※※※※※※※※※※※※※※ 余浮:“我警告你們啊,今天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不然我就統(tǒng)統(tǒng)把你們抓起來關(guān)進小黑屋!” 許銘侑:“嘁,有些人表面上看著風風光光,實際上連張手紙都沒有?!?/br> 有些人表面風風光光,卻連自己是沙雕都不敢承認。 噫呀,這是有味道的一章…… 那個……勤勞又可愛的小蜜蜂作者能不能得到你們的包養(yǎng)?點進專欄收藏一下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