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_分節(jié)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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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立時目瞪口呆。 君笑不去看他的臉,只是輕輕述說:“我不知道我爹是誰,當(dāng)然也沒有必要知道,院子里迎來送往的,是誰的種又能怎樣?我只要有娘就夠了?!?/br> “所有人都懷疑我來歷,其實(shí)我身世最簡單。娘不忍心讓我出生便入賤籍,于是找了戶平常人家,給他們些銀兩,便把我算作他們的孩子?!本ξ⑽⒁恍?,“當(dāng)然他們不會代養(yǎng),我還是在窯子里長大,長到八歲,遇到師父?!?/br> “娘認(rèn)為我不該在窯子里長大,正好師父問她要我,她便在我名義上的父母家旁買了間房,讓我和師父住在那里。后來,娘去世,我長大,師父離開,我便去當(dāng)了捕快?!?/br> “只是我畢竟在窯子里待了那么多年,不可能沒有影響。娘極疼我,極力保護(hù)我,但該知道的我也都知道?!本聪蛴迫?,“悠然你還小,你可能不知道有些時候,欲望是多么骯臟的東西。我確實(shí)覺得惡心,我知道那些女子表面上的迎奉背后,是什么心思,知道她們有怎樣的痛苦,知道她們的生老病死……悠然,我娘去世的時候,還不滿四十!” 悠然感覺君笑似乎要落淚了,伸手?jǐn)堊∷?,君笑微微低下頭去,隨即抬頭看他:“為了一些人的欲望,有一些人就要被折磨以至死去。我住的院落里都是姑娘,另一個院里有小官,我小時常會看到一具具尸體從院里向外抬……” 籠罩的,是死亡的顏色。只不過是要活下去,便要受折辱,便要在不同人間婉轉(zhuǎn)承歡,即使身體已經(jīng)麻木,臉上還要做著恰好的笑。 “院子里的姑娘都要學(xué)琴棋達(dá)理,我小時也跟著學(xué)些?!本Φ溃捌鋵?shí)那些又有什么用呢?最后,還不是用身體如野獸般交媾。” “蕭,你要難過,就哭一哭吧?!庇迫槐ё【?,君笑震動了下,卻沒掙開他。 “哭是不行的,梅jiejie說,就算眼淚已經(jīng)到了眼底,也要把它咽下去。永遠(yuǎn),都只能笑??腿松祥T,本來就是買笑的。”君笑道,他是堅強(qiáng)的,但童年的記憶在腦中太深刻,今天還在跟自己說笑的女子,明日便滿身血的從床上爬起,或是直接斷了氣息……長大后,凡是看到倚門賣笑的女子,就會覺得是哪位jiejie阿姨,甚至娘親。絕對不可能為欲望而去隨便找人發(fā)泄,因?yàn)樘宄切┡有θ荼澈蟮臇|西。 由此,憎恨欲望,不信那些情愛。習(xí)了武去做捕快,只希望能幫助一些陷入絕境中的人。太久了,一直溫和笑著,像是忘了幼時接觸到的殘酷。但實(shí)際上,在內(nèi)心深處始終告訴自己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顏色的。 因?yàn)樘?,所以自己不能染上那些骯臟。他救不了那些jiejie,他救不了娘,他只救了自己。所以他要救別人,因?yàn)椤钕聛砹恕?/br> 所以他不哭。 少年抱著他的手臂極有力,像要把他身體和靈魂都抓緊一般??此迫崛醯纳倌辏谷荒苡美w細(xì)的身體環(huán)住他。君笑閉上眼,這一晚又是春藥又是回憶,身體和心,都累了。累得竟然不想掙脫。 “如果我早遇上你——”悠然低低道,君笑噗哧一聲,懶懶笑道:“你比我還小,早遇到又有什么用?而且天下我這身世的人多了去了,我才不信你有那菩薩心腸?!?/br> “十年前,左丞相奏請皇上,請求消除娼戶、乞戶、樂戶等的賤籍。據(jù)說當(dāng)時靖王世子剛好入宮,言道下賤之人還想翻身嗎?;实垡虼私K未準(zhǔn)奏?!庇迫粏柕?,“蕭,若皇帝準(zhǔn)奏了,你是不是會好過些?” “那時我已經(jīng)十五,一切還能有什么不同?!本u搖頭,“那些上位者,哪里會明白下面的苦楚。悠然,除了自己,其實(shí)誰也依靠不來的?!?/br> 悠然抱著君笑,感覺他身上衣衫盡濕,把外衫脫下來給他披上。不知怎地,心中滿漾了從不曾有過的溫柔,所有的怨、痛似乎都不存在了:“若我早生十年,若我寬厚無比……就好了?!?/br> 明明比君笑要矮些,明明比君笑纖細(xì)的多,卻能把向來堅強(qiáng)的君笑抱在懷里。君笑終是抗不住藥性,體內(nèi)冷冷熱熱折騰了一陣,意識漸漸沉寂。 “我要保護(hù)你,要把你腦子里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除去,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抱住我也被我抱?!痹瓉硭倪t鈍,其實(shí)是躲避;原來他的熱心,是為了溫暖曾經(jīng)閱盡丑惡的冷眼;他對自己的無動于衷,是因?yàn)樗戳颂嗲閻塾?,所以輕易起不了心思。 “可是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一生的愛戀,即使不是現(xiàn)在?!庇迫坏偷偷?,抱起他,向海河派總堂走去。 君笑覺得身上極熱,幸好不是方才那種由身體內(nèi)生出的燥熱,而是外部的灸熱。忍不住想要掀開身上重壓的東西。然后聽到溫柔聲音:“蕭,別亂動,你受了涼,再踢被子會發(fā)燒的?!?/br> 君笑朦朧中也有意識,聽這聲音竟然是把自己當(dāng)孩子般,做了個抗議的神情,卻不亂動了,沉沉睡去。 悠然坐在床邊,見君笑竟然皺起鼻子,有難得的孩子氣,心底溫柔涌都涌不盡。低低道:“過去一切,我無能為力。但我一定盡力讓你的將來幸福……” 夜深了,悠然就在君笑身邊睡去,即使是隔著被子的抱擁,也是安心。翌日清晨,見君笑發(fā)了一身汗,知道他沒事了。春藥遇冷水就能解,雖然惋惜沒能因此抱到他,但得他傾訴心事,卻比身體交纏更美好。 大概是太累了,君笑還沒醒,還殘留幾分紅暈的肌膚讓悠然看呆了眼。他吩咐齊思打熱水來,然后拿起布巾喃喃道:“出汗一定要擦干,否則會著涼的?!?/br>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君笑此刻只著里衣,悠然解開他衣襟,眼睛賊賊向下看。麥色肌膚籠著一層汗水,簡直比清晨沾露花瓣還嬌艷欲滴,悠然咽了口口水:“我沒有亂想,我是在幫他擦汗……” 解開君笑腰帶,悠然都能聽到自己沉重呼吸,忍不住罵自己怎么這么沖動。然而當(dāng)真控制不住自己想碰觸的欲望,左手拿著濕巾作樣子,右手沿著君笑腰間下滑,身體前傾,唇覆在君笑唇上。 君笑睡得昏昏沉沉,本覺身上涼涼的,甚是舒服,可不知怎地,有什么柔滑溫暖在身上撫過,每寸肌膚都不放過。然后身體又熱起來,昨晚那樣的熱度,熱氣沖向小腹,體內(nèi)聚集了什么要發(fā)泄出來—— 他哼了聲,睜開眼。 悠然下了一大跳,急急忙向后退,撞到床角,痛得倒吸口氣。君笑睜眼后神智還沒恢復(fù),睡眼朦朧,也沒注意到悠然離他到底有多近。過了半晌,他揉揉眼睛坐起來,一張臉忽然全紅,甚至沿著脖頸紅到胸前。 他見到自己衣衫幾乎全褪,欲望挺立著,而最糟糕的是眼前竟然還坐著一人!而且……是昨晚自己意圖不軌的對象…… 君笑低下頭,把頭埋在手間,心里把自己罵了十八二十遍。悠然見他神情不對,連忙靠過來:“蕭你怎么了?”一顆心懸起來,生怕是自己動手動腳惹他生氣。 “你別過來!”君笑尷尬著自己身體變化,咬牙強(qiáng)止住自己欲望。悠然看到君笑掩住下體,已知他為什么這反應(yīng),忍不住笑起來:“蕭,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我?guī)湍???/br> 他這句話可讓君笑臉紅得無以復(fù)加,轉(zhuǎn)過身去不語。悠然貼近他:“蕭,人有欲望本就自然,你又何必苦苦壓制?這樣對身體也不好?!?/br> “你一個剛過二十之人,怎知……”君笑不看他,只低低言道,“這種事情,若人不愿,是不會控制不住的……” 悠然目瞪口呆:“蕭,你說什么?” 君笑更是尷尬,唯有囁嚅:“這種事情……若心不愿,身體也就不會有感覺的……我,我……” “誰告訴你心里不甘愿,身體就沒感覺?”悠然瞪著君笑,簡直不知道這男子哪里來的這怪想法,“你不是青樓里長大的嗎?總不會這些事情都不清楚吧?” 說完卻是一痛:不該提的?!钣驼ā畋ち琛钫怼?/br> 君笑卻不以為意,只臉紅道:“就是她們說的啊……”他飛快看了悠然一眼,想自己該不會真的弄錯了什么吧,硬著頭皮道,“我聽她們背后議論,她們說……交合時只是迎合,只要心里不動,對方其實(shí)根本挑不起什么……”他說到這里,已是尷尬難言,后面的話卻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別告訴我你對這事的所有了解,都是在妓院聽她們議論得來的!”悠然看君笑,見他點(diǎn)頭,幾乎控制不住想罵人的沖動,“你、你怎么這么單純!那些女人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就算最烈的春藥最猛的男人都未必能讓她們有感覺,她們身體早做慣了,就算……有反應(yīng),也都是身體習(xí)慣罷了!你聽信她們的話,難怪……難怪你不懂!” “再者說了你是男人她們是女人,這能一樣嗎?你簡直……有的時候笨到死!”悠然從后面抱君笑,手不規(guī)矩地伸向前方,“蕭,那你平時有欲望怎么辦?別告訴我你都不動手,就那么忍下去!” 君笑感覺到自身欲望被握住,全身震動,反手一掌:“放開!”悠然躲了開去,唇角翹起。君笑這一掌卻是軟弱無力,只是出于抵抗和尷尬,掌風(fēng)亦是斜斜。悠然是老手,便知君笑此刻實(shí)是羞意大于其它,他認(rèn)識君笑時日非短,君笑向來嚴(yán)肅冷靜,不管處于什么境地都不失神智不滅凜然,哪見過他又羞又急的樣子。悠然怔怔看著君笑,忍不住呆了。 君笑聽到他重重吞咽口水的聲音,心下大窘:“你給我出去!”悠然知道君笑臉皮薄,再這么調(diào)戲下去倒霉的定是自己,于是下床道:“好好,我出去,蕭你別壓抑,自己動手解決就好,總這么壓著會生病的……哎呀!”被掌風(fēng)斜斜掃到,他連忙跳出門去,關(guān)上門還不忘了說,“我是說真的,如果能控制得住的話,就不會有那么多采花賊了嘛!你不知道還有倒采花的嗎?你以為人家是怎么采的……” “你給我閉嘴!”君笑臉一直紅到身體,把頭埋在被子里,不想聽到那人言語。正因?yàn)樵诩嗽洪L大,他一向極尊重女子,平時持身極正。同僚雖多,都知他嚴(yán)肅,平日大家去窯子也不敢叫他。除了被沈步吟強(qiáng)迫外,君笑對于情欲所有了解都來自幼年聽到的只言片語。他這時也知自己看法確是偏頗,然而本性使然,他還是放不開。 半晌體內(nèi)sao動方才下去,房里就有水,弄干凈身體穿上衣衫。他衣衫昨晚盡濕,洗了在外面晾著,里衣是齊思去他房里拿來的,君笑想到昨晚是誰為自己換上里衣,心里生出怪異來。這半天下來,雖未真的肢體交纏,然而畢竟領(lǐng)了些情欲。不若以前淡漠,更不若遇到沈步吟后對情欲的全然抗拒和憎惡。開門見了悠然,竟有幾分不好意思。 “唉,明明是我的房,卻是我被趕出去?!庇迫淮笮袊@氣,一雙眼只是往君笑身上盯。見君笑躲自己目光,臉色微紅,心中癢得恨不得把這人抱在懷里狠狠疼愛,然而終究是怕驚到他,還是控制住了,“既然你這么喜歡我這里,還是搬回來吧,你原來那間空房還空著?!?/br> 君笑白他一眼:“你這語氣,倒是把海河派總堂當(dāng)作自己的一般,別忘了你我都是來客?!彼D了頓,道,“況且我們在江夏耽擱了這些時日,眼看影門那些人據(jù)山作戰(zhàn),一時也難攻下,多待也是無益。不如把事情交給衛(wèi)掌門和江夏府尹,我們繼續(xù)東去。” 悠然略一沉吟,道:“蕭,其實(shí)我倒是有些疑心江南一帶的官員。他們出兵似乎有所推搪,攻打也是拖拖拉拉……雖然說江夏府尹應(yīng)該還是朝中人,但手下到底有多少真心為朝廷效力的,著實(shí)難說。也不知這長江沿岸,到底有多少影門勢力?!?/br> “由荊州,最東到江滬一帶……江滬出去便是海,素聞海上有盜賊,這些人若是據(jù)海,就難怪朝廷捉不到他們?!庇迫痪従彽?,臉上盡是沉思,眼光流轉(zhuǎn),卻看不清其中光芒,他想了片刻,最后抬頭笑道,“不過這也不是我們的事情,誒,蕭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