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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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香甜味立刻便縈繞了起來。 后來辛沐喝得有些醉,容華便把他給抱進了屋內(nèi),容華很自然地留了下來。 這夜,容華覺得辛沐身上都帶著那淡淡的桃花香味。 * 第二日,容華一早便去了軍營,辛沐醒來時,他人又不見了。 辛沐腰疼得厲害,好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梳洗完畢之后,至真就便蹦蹦跳跳地來到了辛沐的屋。 至真比辛沐還要滿臉桃花,笑著說:“哎呀,昨日可睡得好?這都日上三竿了才醒?!?/br> 辛沐背過身去,不肯答他的話。 至真趕緊繞到他的身前,又說:“他來了,你便高興了吧?” 辛沐低頭道:“我可沒這樣說?!?/br> “不用這樣說,都寫臉上了。”至真插著腰,道,“你們好好的就好,你能高興就好。行了,走吧,既然心情好,也就別在家里蹲得發(fā)霉了,出去吧?!?/br> “去……哪里?” “你家侯爺累著了,去買些好東西回來給他補補才行啊?!?/br> 說完至真就把辛沐給拉了出門。 至真沒讓辛沐做太復(fù)雜的東西,反正辛沐別的也不會,就會熬湯。當(dāng)然也不是真的需要弄得多好,不過就是讓容華時時刻刻惦記著他的好就行,辛沐沒把至真這些小招數(shù)當(dāng)一回事,但能讓他為容華做點什么,他總是很樂意的。 接下來的日子容華依然是每天都過來,容征的病情漸漸好轉(zhuǎn),每日都能坐起來半個時辰,因為他的好轉(zhuǎn),府中的氣氛也都輕松了很多。而且連礙眼的映玉都沒有出現(xiàn),實在是讓人愉快。 可惜這樣的好時光并沒有維持太久,不到十日,映玉就冒了出來。他主動到了夕顏小筑來找辛沐。 壞就壞在,那日至真陪著容華去了軍營,辛沐一個人在。 映玉是過了午膳不久便來的,他來的時候,辛沐正在看書,侍女怯生生地敲書房的門,打斷了辛沐。 這侍女在越國公府當(dāng)差了很長的時間,腦子非常靈活,在映玉來的第一時間就趕緊差人去軍營通知容華,倒不是怕映玉和辛沐起什么沖突,就是覺得這兩人身份都有些尷尬,最好還是通知容華一聲。 只是到軍營路程不短,也不知道容華多久才能回來。 侍女只好懷著忐忑,對辛沐道:“公子,映玉公子到了,說是有事想同您談?wù)?,如今正在花廳中等著您?!?/br> “映玉?”辛沐抬頭,低語道,“他來做什么?” 侍女忙說:“公子,您當(dāng)著映玉公子的面可別這樣說,映玉公子心氣高,怕是會不高興,您……” 侍女想勸辛沐稍微熱情一點,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知道辛沐這人就是這樣的,他就是看上去冷冷的,但其實人很好。況且辛沐實在是不會虛與委蛇,讓他假意對映玉熱情,可能反而會弄巧成拙。 那侍女便沒再多言,只是一直跟在辛沐身后。 到花廳時,映玉也剛等一會兒,他也沒帶伺候的人,但非常不客氣地坐了主座。 侍女有點擔(dān)心辛沐生氣,但辛沐見狀也沒什么表情,朝著映玉行了個平禮,便在次座坐下了。 然后,整個花廳便陷入了寂靜之中,辛沐不知道說什么,映玉則是拿著架子不說話,而且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眼神交流,各自看著自己的茶,看得茶都要冷了也沒人開口。 侍女心想,要是就這樣沉默著也挺好的,免得吵起來啊。 可她剛剛這樣想,映玉終于是沉不住氣了,開口道:“你在昭月的事情,我聽說了。你為那依索元朵做了那么多年的藥人,卻被褫奪了身份驅(qū)逐出昭月,這對你很不公平?!?/br> 辛沐沒想到他會說這件事情,更加沒想到他居然是在為自己鳴不平。 應(yīng)該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吧。辛沐在心中斟酌了一下他的意思,這才說:“這沒什么不公平,先王是我的養(yǎng)父,是我的有負(fù)于王恩,這一切都是我應(yīng)得的?!?/br> 映玉微微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辛沐,說:“你倒是忠心??赡阆脒^沒有,你的忠心用錯了地方,元朵是篡位的亂臣賊子,他是我父親的部下,卻背叛了我的父親。你若是忠于昭月,應(yīng)當(dāng)忠于我才對??赡氵M了越國公府這么久,也未曾來拜見我,還要我主動來找你?!?/br> 昭月不像是中原一樣有著很深厚的“正朔”的觀念,昭月人向來只服從于力量,誰有實力誰便做王。“亂臣賊子”這個詞是漢人才有的詞,映玉是在越州出生和長大的,他連昭月語都說不利索,辛沐覺得他完全不了解昭月的狀況。 第29章 映玉的王子身份,不過是一個虛稱,其實他從出生開始就是俘虜,他并不比被驅(qū)逐的辛沐更高貴。 但他很幸運,他得到了容家兩兄弟的垂青,明明是個俘虜,卻依然還是能維持他心中王子的驕傲。 容華是愛他的,辛沐在心里想。 因為容華愛他,辛沐便不想讓他不快,因此盡可能地維持著周到客氣,說:“映玉公子,我很尊重你,并不是因為你曾經(jīng)或者現(xiàn)在的身份。先王或許是對你的父親有愧,但那確實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的唯一選擇。如今往事已矣,你對先王的有怨也好,有氣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只是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說這些,先王是我的養(yǎng)父,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對他不敬?!?/br> 映玉對辛沐說的這些話完全嗤之以鼻,畢竟在他的想象中,昭月的子民應(yīng)該還在等著他這個名正言順的王子回歸,他們怎么可能真心對元朵那個篡位之人臣服?他其實從未回到過昭月,身邊倒是有些買來的昭月奴隸,那些奴隸告訴他,昭月的子民每夜都在向神廟祈禱他們的王子可以歸來。 如今辛沐的態(tài)度讓映玉既震驚又憤怒,他突然捏緊了紅木椅的扶手,死死地盯著辛沐。 辛沐面無表情地同他對視,看不出一點情緒。 映玉兀自生了一會兒氣,突然又笑了起來,神情也變得輕松,緩緩開口道:“原以為你離開了昭月和華哥到越國公府來,算是想通了棄暗投明,可你心里居然也向著那個篡位的叛臣的。你是依索家養(yǎng)大的,如此不明大義也是正常。也罷,以后等我……”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辛沐有些猜到了,他大約是想說“以后等我回了昭月奪回王位,你就如何如何”的威脅話。其實之前辛沐也沒有想到過,在昭月子民和大昇官方都認(rèn)定了元朵為昭月王的這么多年之后,映玉居然都還存著要奪回王位的念頭??渴裁茨兀渴撬摕o縹緲的王子身份,還是容征給他的那一百多個家兵? 在此事上,辛沐覺得映玉實在是太天真了,但他并不想與映玉爭論什么,省得和他起沖突,于是便始終不吭聲。 映玉見他如此不識時務(wù),也就不想和他多話。況且今日過來,主要也是想仔細(xì)看看,這個辛沐究竟是個什么人,能讓容華一直在此留宿。見面之后,映玉根本心中對他的忌憚就少了很多。辛沐此人,美則美矣,可實在是太無趣了,淡得如同白水一般,這樣無趣的人,哪怕是個天仙,看久了也會受不了。況且他還那么死心塌地,上趕著地想著容華,他已經(jīng)都輸了。映玉比誰都了解容華,那個人,永遠(yuǎn)都只看得見那些求而不得的,得到了的,就不知道珍惜。 辛沐動情了,就落了劣勢。 映玉徹底不把辛沐放在眼里了,沒再多說什么,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 辛沐也沒多話,站起來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