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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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華出了大殿,一會兒便追上了辛沐,那兩名侍衛(wèi)仍然一左一右地看守著辛沐往前,絲毫不顧念辛沐此時正當(dāng)身體虛弱。 好像只是這一天的光景,辛沐就迅速地消瘦了,腰細(xì)得像是一只手就能捏過來,看的容華都有些心疼,他突然快步向前,旁若無人地攔腰便把辛沐給抱起。 兩名侍衛(wèi)吃了一驚,呆呆地看著他們,不知所措。 容華根本不看那兩人,冷冷地說:“你們跟著便是?!?/br> 兩名侍衛(wèi)的職責(zé)是要把辛沐給遣到山下,但世子殿下也沒說不許人抱著,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決定不惹怒容華。 辛沐卻覺得為難,拉著容華的衣襟道:“你放我下來,這里有人看到?!?/br> “讓他們看?!比萑A放低了聲音,道,“你也真是的,那么多人為難你,你就說出我的名字就行,反正他們也不會把我怎么樣?!?/br> 辛沐輕輕搖了搖頭,顯然是沒什么力氣費勁去解釋這個問題。 容華也不等他的回答,又繼續(xù)說:“我現(xiàn)在還不能走,君上剛剛離世,現(xiàn)在昭月的局勢還不穩(wěn)定,為了防止昭月周邊國家作亂,我要等君上出殯之后才下山。但你是不能再待了,一會兒我便讓至真送你下山,你們在白馬關(guān)驛站等著我?!?/br> 辛沐輕輕頷首,低垂著眼眸,一副乖順的模樣。 容華居高臨下,看到辛沐長而濃密的羽睫,突然覺得懷中這個瘦弱的美人實在是有些可憐,他心中一動,道:“你以后,便不姓依索了,那你原本的姓氏是什么?” 辛沐咬了咬下唇,說:“在昭月,只有貴族才有姓氏,平民與奴隸都只有名。我原本是奴隸,是沒有姓氏的?!?/br> “那正好,以后你便同我姓,你跟著我,帶你回越國公府,可好?” 辛沐還未從失去一些的悲傷中緩過來,聽到容華的話,便覺得痛苦都消散了許多,他什么都沒有了,但現(xiàn)在有容華,還不算太壞。辛沐情不自禁地靠攏了容華的胸前,低聲道:“好?!?/br> “乖?!比萑A簡單地說了一個字,而后便不再開口,徑直把辛沐給抱回了自己的殿中,遇上行禮的奴婢,他看都不看一眼,抱著辛沐就走,也不管給人造成了多少驚嚇。 就連至真,瞧見這被容華抱回來的辛沐,都嚇了一大跳。 容華沒給至真解釋什么,只是吩咐他把自己乘坐的四抬軟轎準(zhǔn)備好,等著的過程中,容華就一直抱著辛沐,不管辛沐說了多少次要下來,容華也不聽,根本就不讓他的腳沾地。 好在至真動作很快,麻利地便將容華要的所有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沒讓他們等太久。 容華親自把辛沐放進(jìn)軟轎里,握著他的手道:“你可不能再逞強(qiáng),如今你需要好好歇息,養(yǎng)好身體,別與自己為難。我不在身邊的這些天,你要聽至真的話,他會好好照顧你?!?/br> 容華說完便準(zhǔn)備退出軟轎,辛沐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了容華手上,緊緊地抓著他,道:“我……” 容華淺笑,問道:“想說什么?在我面前不必有顧慮?!?/br> 辛沐皺著眉,無法整理出情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半晌,才低聲說道:“以后我便姓容。” 容華一怔,看著辛沐不染纖塵的臉,心里突然有些愧疚。他至今也不知道辛沐究竟是如何瞧上了自己,但現(xiàn)在看來,辛沐對自己的感情很深,盡管他說得很少,但在那只言片語里,卻含著許多難以言說的深情。自己招惹了他,可又擔(dān)得起他這份深情嗎? 容華感覺到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是如何的冰涼,愧疚感便越深。 辛沐見他沒有回應(yīng),便有些著急,抬起眼望著他,目光依然是涼涼的。 容華伸手便把辛沐給拉了過來,重重地吻上他依然是冰涼的唇,辛沐順從地接受了。 他是自愿的,我也沒有逼迫他,我何必對他有愧?我救了他的命。容華吻著辛沐,在心中想,以后對他好些不就是了,反正再怎么樣,他在昭月,絕不會比跟了我好過。 這吻并沒有持續(xù)多長的時間,這會兒辛沐已經(jīng)完全沒力氣了,容華再過分一些,怕是辛沐得直接暈過去。 容華很快退開,輕輕擦拭辛沐的嘴唇,對他說:“好好養(yǎng)著,等我下山的時候,要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你?!?/br> 辛沐面頰微紅,輕輕應(yīng)聲。 容華這才退了出去,放下了轎簾,而后便叮囑至真護(hù)送辛沐下山,那負(fù)責(zé)押送的兩名侍衛(wèi)依然跟著。 軟轎剛剛抬起,至真便瞧瞧在容華耳邊說:“侯爺,您這是要把三王子帶回越國公府嗎?” 容華道:“他已不是昭月的三王子?!?/br> 他其實并沒有正面回答至真的問題,但至真何等機(jī)靈,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于是便皺眉噘嘴,一副為難的樣子。當(dāng)然,至真這不是吃醋,容華知道他在想什么,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有分寸,不該說的,就不要亂說,只管好好照顧他便是?!?/br> 至真嘆了氣,對容華行了個禮,便追著軟轎而去。 容華定定地看著,直到軟轎消失在他的目光中。 * 軟轎搖搖晃晃,足足走了一整天,到夜里才到白馬關(guān)驛站。辛沐這一路就在軟轎中,一直昏昏沉沉,一會兒醒來一會兒睡去,并沒有感覺過了多長時間。 等他從軟轎中出來,感覺有些恍惚。 現(xiàn)在他踩著的是大昇的土地,盡管只有一個城門的間隔,卻是天涯海角的距離,他已經(jīng)看不到昭山了。 “辛沐公子,您的房間已經(jīng)安排好了,請隨我來。”至真帶著非常和煦的笑意,得體地同辛沐說話。 他倒是很快就適應(yīng)了辛沐的新身份,但辛沐對于這個稱呼,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至真也十分體貼,根本不催促,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辛沐才點頭,隨著他往驛站之中走。 這驛站伺候的下人不多,但至真很周到,早已遣人先行來交代過,辛沐的房間打掃得非常干凈,還給他準(zhǔn)備了漢人的服飾衣冠,仍舊是他常穿的淡色,房內(nèi)準(zhǔn)備了一桶沐浴的熱水,只有一個十五六的侍女在門口伺候。 辛沐什么都沒有說,但至真什么都想得到。 至真一直把辛沐送到了房門口,道:“公子若還有需要,便叫這奴婢伺候,若是她伺候不好,您差人來叫我一聲便成。” 辛沐看著至真,覺得心里十分別扭。 第一次見到容華與至真的時候,辛沐便知道二人的關(guān)系親密,他以為二人是一對,可后來才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至真不是容華的妻妾,也沒有一個像樣的身份,卻夜夜與容華同眠。 昭月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漢人可以三妻四妾,辛沐知道他們的規(guī)矩,但根本無法理解,一顆心怎么能分成許多份,給不同的人。 而現(xiàn)在,辛沐也同至真一樣,沒有任何身份,卻義無反顧地跟了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