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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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鏡將手搭上銅環(huán),“來,我們倆催動內(nèi)力一起拉,一定能將它移動的。” 風相悅點點頭,隨海鏡一同使力。二人將內(nèi)力灌入其中,只見那銅環(huán)之上忽的流過一陣光芒,燦若流金,不多時,便發(fā)出“轟”的一響,下方青銅板從中分開,開啟門扉。 風相悅正欲躍下,海鏡便按住他的手,“這下面有不少干尸,我先下去。” 說罷,他不待風相悅回話,便縱身跳下。足底落地的一刻,海鏡立即繃緊神經(jīng),警惕四下情況,然而預想中的干尸并未出現(xiàn),只有一股腐臭腥味蔓入鼻中。 海鏡不覺疑惑,燃了火折子照亮四周,卻不由大吃一驚。只見地面臥了十余具干尸,每一具皆被從中斬斷,腐爛的皮rou如破布般堆疊,其中細小黑蟲早已消失殆盡。 舉目往前,那原本立著一道青色石墻的位置,已向兩側(cè)打開,洞開一道大門。其上鐫刻的一道道長蛇般的紋路似是有清水流動般,在火光下瑩瑩發(fā)亮,令整個大門透出幾分奇妙之感。 而那開啟的大門前,則有一道凹槽,寬約一寸有余,恰與月華劍相適。海鏡不禁神色一斂,“相悅!內(nèi)宮的大門恐怕已被打開了!” 風相悅面色一沉,急忙傾身躍下,來到海鏡身邊。他望著前方敞開的石墻,又舉了火折子將四周端詳一番,才發(fā)現(xiàn)這坑洞中竟隱隱有著雕梁圓柱,桌椅矮榻的輪廓,只是因長久的時光而污舊腐壞,裹滿塵埃,甚至長了青苔點點,早已成為一處陰暗洞窟。 “海鏡,看來這兒便是朱蓮島宮殿,而那墻面之后就是女神所住的內(nèi)宮了?!憋L相悅目光閃動,回首對海鏡道。 海鏡幽幽一嘆,“看這情形,朱蓮島怕是已差人來取走了宮中之物,我們?nèi)允沁t了一步么……” 風相悅想了想,悶悶一哼,“也說不定朱蓮島的人尚在宮內(nèi),并未離開?!?/br> “說得也是,那我們就進去看一看吧。”海鏡聳聳肩,一掃方才失望之色,輕松地笑了笑,“即便朱蓮島的人已離開,我們難得來到這兒,也得將朱蓮島的內(nèi)宮參觀參觀不是。” 見他如此樂觀,風相悅也不覺面露笑意,同他越門走入。霎時間,一個方圓五六十丈的寬闊空間現(xiàn)入眼簾,左右兩側(cè)墻面每隔數(shù)尺便以石頭雕出一名飛天仕女。那些仕女面若春花,袍袖玲瓏,手中各托一盞石制燭臺,栩栩如生。 而那連綿的燭臺中,此時竟皆燃著燭火,猶如兩條火龍,直往深處蔓延?;鸸廨x映下,可見室內(nèi)正中四根石柱高擎,其上紋路精致。石柱圍繞之下,現(xiàn)出一個巨大圓形圖案,上面刻著蛇形紋理,交織為樹狀,似是有著什么寓意。房間兩面則置了不少家具,雖因年月過久,早已腐朽,卻也能瞧出當年的精美輝煌。 風相悅打量著這景象,已驚得瞠目,“這就是女神住的內(nèi)宮?且不說這些燭臺,單就地上這圖案而言,更像一個祭壇哪?!?/br> 海鏡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這朱蓮族選出的女神,終生被軟禁于此,不能有朋友,也不能有愛人,本就和獻予上天的祭品相差不多?!?/br> 風相悅也慨然一嘆,眼神忽的肅然,“先不說女神怎樣,這些蠟燭總不可能五百年間一直燃燒,定是不久前有人點亮的,那些人或許……” 說著,他的目光越過石柱,投向前方,直盯墻面。而那墻上,開了一道小門,門上本應垂著輕紗幔帳,此時卻只有凌亂蛛網(wǎng),顯是方才被人撕破。風相悅與海鏡對視一眼,立即向那小門而去,須臾便奔入其中。 那門內(nèi),似乎便是女神臥房,桌椅床榻一應俱全,房間深處卻有流光隱隱閃爍,在黑暗中不甚清晰。海鏡與風相悅小心翼翼靠近,站定腳步時,卻見眼前現(xiàn)出一道石制階梯,階梯下竟是一個一丈見方的清池,池中沒有一尾游魚,只有中央漂浮著一只玉船。 那玉船僅手掌大小,靜靜浮于水面,內(nèi)里空空如也。風相悅不覺訝然,“這里為何會有水池?這么小的船又是做什么用的?” 海鏡瞧那水面極為清澈,卻深不見底,思忖道:“這潭水并非死水,其下定然連著地下水源。那玉船中恐怕之前放著什么東西,同月華劍一般,在此吸收天地靈氣,以做特殊用途?!?/br> “這么說,那件東西已被朱蓮島的人取走無誤了。”風相悅泄氣一嘆,眼神忽的一凜,猛然回身向外,“但既然如此,他們?yōu)楹芜€要將此處大大敞開?難道這是陷阱!” 海鏡臉色也是一變,拽了風相悅便向外而去。然而二人方來到外部大廳,那供人出入的墻面竟“轟”的一響,向中央合攏,不稍片刻便緊緊關閉。 風相悅來到墻面前,撫了撫緊攏的裂縫,四處打量,“是什么人讓門關起來了,這機關的控制室究竟在門外還是門內(nèi)?” 海鏡正欲發(fā)話,一陣機簧轉(zhuǎn)動之聲倏然響起,令二人頓生寒意。下一瞬,只見兩側(cè)墻面上,兩名侍女之間的空隙處墻壁紛紛拉開,現(xiàn)出一道門洞,而那門中竟歪歪扭扭走出一道人影。 風相悅定睛一看,那門中走出的竟是具具腐敗干尸,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鏘然拔劍。海鏡見數(shù)十具干尸包圍而來,也咬了咬牙,不防手指方搭上龍云劍,一具尸體便揮動著扭曲的身體,探出青灰色手臂攻來。 那只手皮rou腐朽,手掌與手指只余森森白骨,在飄渺火光下更顯可怖。海鏡不及出劍,情急之下腳步一側(cè),面頰與那手骨堪堪擦過,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他左手一抬,霍然擒住干尸頸部,用力一捏,一顆腐爛的頭顱便伴著骨骼碎裂之音掉落。與此同時,另一具干尸又從后方撲來,腹部卻有一道銀光閃過,令尸體猝然裂為兩段。 海鏡握著龍吟劍,踢開足邊斷為兩截的尸體,以衣袖抹去額上汗水,舉目去尋風相悅,不由心生擔憂。 不遠處,風相悅也已被尸群包圍。他長劍一展,削去眼前干尸頭顱,繼而劍鋒去勢不剪,貫入另一具尸首胸膛,猛然一旋將其劈為數(shù)段。 突然間,又有兩具干尸自前后撲來,一具枯手直襲風相悅前胸,一具直打后心。只是一瞬,那兩只半露白骨的手已觸上風相悅衣襟,尖銳觸感直貼肌膚,須臾便能取了他的性命。 海鏡一愕,縱身欲救,卻不料千鈞一發(fā)之際,風相悅竟騰身飛起,凌空一翻,自兩只枯手上越過。那兩具干尸并無意識,猛然撞于一處,霎時血rou橫飛,濺灑在地。 但他方一落地,一具干尸便自后方撲來。海鏡長劍遞出,已緊張得繃緊所有神經(jīng),“相悅!小心!” 聞言,風相悅立即轉(zhuǎn)身,目光一凜,亦揮出長劍。只見落霞劍與龍吟劍相擦而過,一方自風相悅腋下刺出,一方自海鏡頰邊探出,而風相悅與海鏡相對而立,皆直直望向?qū)Ψ缴砗蟆?/br> 下一刻,但聞“砰砰”兩聲,風相悅與海鏡身后各有一具干尸被斬斷身體,驟然倒地。二人收回眼光,僅僅對視一眼,便已明白對方心意,各自一挽長劍,回身站定,背心相抵面對兩側(cè)敵人。 余下干尸依舊前赴后繼攻來,海鏡與風相悅手腕一動,兩柄長劍頃刻化為銀色蛟龍,肆意飛舞,劃出銀弧道道,殘影若百花綻放。只聽腐rou與朽骨啪啪落地,一具具尸首接連斷裂,地面黑蟲細細蠕動,掙扎不久便僵硬死去。 不稍片刻,門中走出的干尸已被斬殺殆盡。而風相悅與海鏡依舊以背相靠,沒有分離一寸。 風相悅咬了咬牙,憤憤道:“放出干尸的機關想必是人為cao縱,這幫雜碎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海鏡微微一笑,周身氣息卻是陰沉不善,“不必著急,只要仔細觀察,這些家伙必會露出馬腳?!?/br> 風相悅情緒稍稍冷靜,“也對,不過這女神的內(nèi)宮竟藏了如此多機關,想來活著時一定極為痛苦?!?/br> “那是自然,以凡人之軀自稱為神,必要付出一定代價。但說到底,凡人卻終是無法涉足神的領域。”海鏡漫不經(jīng)心道,“所以在我看來,還是做一個普通人自在,過重的責任帶來的,并不僅僅是光明與榮耀?!?/br> 風相悅聽罷低低一應,似也贊成。這時,墻后又是一陣機簧之音傳來,那地面雕刻著樹狀圖案的圓盤霍然一動,竟自中央旋開,露出一道空xue。 ☆、第168章 烏蘭雪山內(nèi)宮啟(2) 那地xue中,不出所料又爬出數(shù)十具干尸,扭動著僵硬身體,徐徐向二人走來。海鏡眼珠一轉(zhuǎn),唇角勾起,“相悅,這控制機關之人看來很清楚我們的狀況,他一定身處門內(nèi),并且能夠?qū)⑦@大廳盡收眼底。” “也就是說,他定是位于高處,且所在之處不存在死角……”風相悅眼神自下而上移動,又沿墻面掃過,最終停留于對面墻壁高處一角。那墻面下方置了一個腐朽不堪的寬大木柜,其上蛛網(wǎng)連連,卻是無法立人,不存死角。 “看來就是哪里了……”風相悅說著,目光向旁一掃,“但這些怪物太過棘手,要到那柜前恐是不易,怎么辦?” 海鏡見四方又有干尸探手來襲,一劍斬斷一只枯手,道:“說起來,我突破魔教第七層心法之后,還沒有練過手呢,今日要不要來試試?” 風相悅瞥他一眼,“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