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jié)閱讀_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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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飯之前,海鏡也發(fā)現(xiàn)了這問題,便將風相悅拽至人少處,“你怎么了?方才為何一直不說話?” 風相悅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沒什么。” 海鏡想了想,握住他的手,向他更貼近些許,柔聲勸道:“若是你不開心,我把玉如意還給申如意就是了,別再生氣了好嗎?” “……我沒有生氣,你也不必還給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憋L相悅心中暗罵自己太過小氣,此時倒全然釋懷,只是有一件事情仍放心不下,“海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啊,你多想了?!焙gR無辜地眨了眨眼,兩手扶著他肩頭將他推向屋內(nèi),“現(xiàn)在不早了,你該餓了吧?來,我們先去吃飯。” 風相悅被他推著向前,用眼角瞥他一眼,雖未答話,神色卻是將信將疑。眾人用過午飯,歇息一陣后便陸續(xù)回到比武場。下午的比試依舊波瀾不驚,然而到了夜晚,暗藏在平靜之下的風波終于漸漸掀起。 夜風自窗外吹過,揚起枯葉打上窗扇,雖是聲聲作響,卻像是一把干澀的琴弦彈出的歌謠一般,喑啞難聽。 房內(nèi),鳳盈花如往常一般身著女裝,以妝容掩去自己真實面貌。他時而撥一撥桌上漸漸暗淡的燈芯,時而向窗外望去一眼,面上掛著幾分焦急與擔憂,“這小鬼!怎么還不來!” 呂飛賢坐于桌面另一側(cè),始終保持著端正坐姿,“你著什么急,他今天已答應你晚上會來,就不會食言。” “那小鬼確實不會食言,但我擔心他路上出事啊!”鳳盈花說著,撩了裙擺便沖到呂飛賢身前,按住他肩頭直搖晃,“糟糕,若是他此來被那丑八怪發(fā)現(xiàn),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可怎么辦!” 呂飛賢被他晃得頭暈眼花,端正的坐姿再也無法保持,只得拉住他手腕,“那假青鳳門主再怎樣也不會明目張膽對自己弟子下手,你何必多慮……你先別搖了好嗎?” 鳳盈花這才撒手,撅著嘴一臉不悅。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聲低弱的呼喚,“師父……” 鳳盈花眼神一亮,一轉(zhuǎn)身便見秋初晴正站在窗外。秋初晴比原來消瘦了許多,一張漂亮的臉委屈得皺為一團,眼眶也微微泛紅,鳳盈花一見,登時像看見自己孩子受欺負般的心頭一酸,將門打開招著手,“初晴,你終于來了,快進來,為師好好看看你?!?/br> 秋初晴一進屋就猛地撲進鳳盈花懷里,嗚嗚哭起來,“師、師父!這么久不見,我好想您!您不知道,那冒充您的家伙,知道平日誰受您器重,便除了我們的權,找著借口限制我們的自由,另外挑選了一堆心腹,現(xiàn)在、現(xiàn)在青鳳門已經(jīng)與當初完全不一樣了!” 鳳盈花見他哭得傷心欲絕,也悲哀地一嘆,撫著他頭頂,“難怪上次海淵成親時,你沒去海瀾莊……你放心,為師一定會在眾人面前將他的假面撕下來,讓青鳳門變回原來的樣子!” 呂飛賢也上前,一手攬了鳳盈花,一手拍著秋初晴肩頭,“若是比試不輸,幾日后幻龍幫便能與青鳳門對上,待到那時,我們一定不會再讓朱蓮島的人逍遙下去?!?/br> 秋初晴連連點頭,一不留神便拽了呂飛賢衣袖擦著淚水。呂飛賢見狀,也不慍不惱,神情倒像是一個看著孩子的父親般溫和。殊不知此時三人在屋內(nèi)抱做一團,看起來仿佛久別重逢的一家三口一般,讓幽靜的夜晚平添了幾許溫馨。 哭了一會兒,秋初晴終于平復了情緒,揉著腫得像核桃一般的眼睛道:“師父,我今天來,還想告訴您一件事,自來到閉月宮后,那假門主每晚都在房中與幾個人謀劃著什么,那幾人行蹤隱秘,我不知道他們何時來的,也聽不清他們究竟在說什么?!?/br> “是么……大約是朱蓮島的人也混了進來?!兵P盈花神色少有的正經(jīng),扶住秋初晴肩部,“初晴,你一個人勢單力薄,別再去偷聽他們的談話,為師擔心你的安全?!?/br> 秋初晴見鳳盈花如此,眼圈一紅,聲音又帶上哭腔,“知道了。” “好了,為師不是說過么,你已經(jīng)二十歲了,別再像小時候一般動不動就哭鼻子?!兵P盈花面容恢復柔和,一雙鳳眼凝滿溫柔,用指尖拂去秋初晴眼角淚水。 秋初晴急忙拭干眼淚,露出一個乖巧笑容。這時,房門忽的傳來“砰砰”叩門聲,三人俱是一怔,便聽得門外有人正喚著“呂幫主”。 “誰呀?這么大半夜的?!兵P盈花嘀咕一聲,與呂飛賢對視一眼,便攬著秋初晴躲在床幃之后。而呂飛賢則理了理衣衫,前去開門。 門扉吱呀開啟,見到門外人的一瞬,呂飛賢冷峻的面上卻劃過一絲訝異,“……是你?” ☆、第119章 幻龍幫驚生變故(2) 而在幻龍幫住所另一側(cè),岳無恙回到房間時,心情甚是煩躁。今日見到海鏡他本是憋了一肚子火,奈何想要沖上發(fā)作,卻一直被鄒鶴、洛清清以及其他弟子阻攔。直到現(xiàn)在,他一思及海鏡對薛家所做的事,便怒上心頭,方一進門便狠狠一摔門板,一腳踢飛了門邊矮凳。 想到薛家,岳無恙心中對薛櫻的思念之情又滿溢而出。此前在幻龍幫中,薛櫻一直被他藏在房內(nèi),二人雖未捅破那層紙窗戶,卻是甜甜蜜蜜,如膠似漆。而今,由于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此次參加武林大會岳無恙并未將她帶來。分別了這么些日子,岳無恙對她幾乎已是朝思暮想,魂牽夢繞。 這時,矮凳落地的哐當聲將岳無恙的思緒拉了回來,但一聲低呼也隨之響起。岳無恙這才發(fā)現(xiàn),房中左側(cè)床榻陰影中似乎藏有一團人影,便握緊拳頭怒喝道:“是誰,給我滾出來!” 房內(nèi)安靜片刻,便聽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道:“……岳、岳大哥,是、是我……”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岳無恙一驚,立即點燃桌上燭火,便見床邊正蜷縮著一個穿著櫻色羅裙的女子。她精致的臉上淚痕未干,幾縷發(fā)絲凌亂地垂在頰邊,看起來楚楚可憐,尤為惹人愛憐。 “薛櫻!你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會是在做夢吧!”岳無恙又驚又喜,疾步上前挽了薛櫻手臂,將她拉起,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確定是她本人,嘴頓時咧得更開了。 薛櫻眼睛紅紅的,輕輕錘著岳無恙胸膛,撒嬌道:“岳大哥,你把我一個人留在幻龍幫,雖說準備了不少干糧,但、但是我一日不見你就不安心,因此我才費勁千辛萬苦來到了這里呀。” 岳無恙一聽,登時心花怒放,竟未懷疑薛櫻一個弱女子怎能長途跋涉來到入月峰。他握住薛櫻的粉拳,急切道:“這么說,你是為了見我才……” 薛櫻面色一紅,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一般,分外嬌羞,“是呀……這些日子一直是你在照顧我,我、我早就對岳大哥你……” 隨著話語,她的臉越來越紅,最終嚶嚀一聲,扭開頭就要推開岳無恙。岳無恙急忙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絲,囁嚅著唇,一張臉也微微泛起紅暈。 遲疑半晌,岳無恙才道:“好妹子,岳大哥也一直很喜歡你呢,只要你愿意,就跟了哥吧,后半輩子哥一定好好照顧你,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岳大哥……”薛櫻一怔,一雙美目中浮起點點淚光,咬了咬紅唇,緊緊攥住岳無恙衣襟,“你、你不嫌棄我?” “傻丫頭,說什么呢,哥怎么會嫌棄你?喜歡你都來不及呢?!痹罒o恙粗獷的面容流過nongnong愛意,雙臂將薛櫻嬌小的身子緊摟在懷。 “是嗎?太好了……太好了……”薛櫻眼中淚水奪眶而出,臉上卻綻開一個幸福純真的笑容。她突然踮起腳尖,仰首緩緩靠近岳無恙面龐,紅唇微啟,閉上了眼。 看著這樣的薛櫻,岳無恙的心頓時砰砰亂跳起來,俯身便要吻上對方。薛櫻的香味,薛櫻的氣息,薛櫻低低的呼吸,這一切籠罩在他身側(cè),讓他已忘卻了所有,只覺自己身在仙境。 然而二人的嘴唇尚未相碰,一把利刃便刺入岳無恙胸膛,又自后背捅出,鮮血在青色衣料上漸漸蔓延開來。岳無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著薛櫻的笑容從純潔無暇變?yōu)樾皭狠p佻。 “你……你……”岳無恙想要說些什么,口中卻只涌出鮮紅液體。薛櫻看著那高大結實的身軀轟然倒地,冷笑著撫上自己面頰,下一刻,手中竟多了一張人皮面具。 而岳無恙的眼已猶如銅鈴般圓睜,仿佛看見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整個人呆在原地,甚至遺忘了痛楚,只因眼前出現(xiàn)的臉并非別人,正是自己的師妹洛清清! 洛清清見他尚未咽氣,輕輕撫了撫鬢邊散發(fā),嬌聲道:“師兄,沒想到是我吧?” “薛、薛櫻……你把她……怎么了……”岳無恙捂著傷口,斷斷續(xù)續(xù)說罷,臉已痛苦得擰為一團。 “薛櫻?你還不明白嗎?這世上根本沒有薛櫻這個人,我就是薛櫻。”洛清清說著,在岳無恙身前蹲下,纖長手指在他心口輕輕一點,笑容一瞬更加嫵媚,卻又透出幾分狠毒,“不僅是薛櫻,不論是什么男人,我都能成為他們心目中最喜愛的女人,我最喜歡將他們一個個征服,再瞧著他們被背叛后痛苦的表情。” 岳無恙此時頭腦已是一片空白,洛清清的話在他耳中時而清晰,時而飄渺,最終連眼前景色都逐漸朦朧。感覺到意識漸漸抽離,他不甘地咬著牙,眼睛始終怒視著洛清清陰鷙的笑容,直至咽氣仍未閉上。 “可悲的男人?!甭迩迩鍝u了搖頭,長身而起,在岳無恙身上隨意踢了踢。見對方確已身亡,她自懷中取出一把木梳,將散亂的發(fā)絲整理,又脫下櫻色羅裙,露出內(nèi)里穿著的幻龍幫青色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