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jié)閱讀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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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源光這才解了繩索,從樹上跳下。他將血雨奪命針收回袖中,瞅著地上眾人嘿嘿笑起來,“這確實是血雨奪命針,只不過,我把上面的毒換成了麻痹的藥物,好好感謝我吧!” 說罷,他越過橫七豎八的人群,來到供臺前,抽出一支弩箭幾下將其毀去。只見供臺轟然倒地,牌位摔為幾塊,座座香爐在地上咕嚕嚕亂轉(zhuǎn),一處陣眼已被破壞。 費源光正得意洋洋,取出羅盤一看,卻不由一愣,“怎么回事,明明我已毀了陣眼,怎么陣法毫無變化?” 他抬眼打量著周圍景物,拿著羅盤的手猛然一握,“難道……這陣眼是假的?” 說著,他一面瞧著羅盤一面四下搜尋起來,不多時,便停在一處假山前。他定睛一看,就見假山一旁叢間地面與周圍略有不同,探足使力一踩,假山便發(fā)出一聲巨響,石塊緩緩拉開,現(xiàn)出一道門洞。 費源光走進石門,便見一道石階出現(xiàn)眼前,盤旋向下。他點燃火折子,沿著階梯走下,不多時就來到一處長長走廊。 順著走廊一路向前,空曠室內(nèi)僅余下費源光的腳步聲。他正警惕地巡視四周,忽見前方隱約又現(xiàn)出一道石門,急忙快步趕去。 然而他只顧著走路,卻不妨左側(cè)霍然響起一聲清鳴,一道罡風刮滅火折子,直直撲面而來! 費源光一駭,下意識揚起弓弩一擋,只聽得“鏘”的一聲響徹地道。而對方并不就此罷休,加重手上力道,刀刃竟將費源光弓弩震得咯咯作響,壓得他連退數(shù)步,撞在墻上。 費源光咬牙抵抗,正集中全部注意力,不巧正聽見對方一聲輕笑。他目光登時一亮,大喊起來,“是小沐么!快收手了,我是費源光!” 對方聽罷一怔,壓在弩上的力道瞬間消失,一個熟悉的聲音同時響起,“你這呆子怎么會在這里?我還當是躲在這兒的守衛(wèi)呢!” 費源光抹一把額上汗水,重新燃起火折子,凌沐笙那略帶輕狂的面龐便躍入眼簾。他上前攬了凌沐笙肩頭,便向著前方石門走去,“我之前毀了一個陣眼,但發(fā)現(xiàn)那是假的,便找到這個密道走了下來,你呢?怎么會在這里?” “我順著你指的路走下去,后來遇見十來個黑衣人攔路,小爺就把他們揍了一頓,抓了一個人將這密道問了出來?!?/br> “哎呀,我怎么沒想到這一招!”費源光聽得一拍腦袋。 “因為你呆啊,笨蛋?!绷桡弩险f著來到石門邊,雙掌用力一推,便將石門打開。 聽凌沐笙罵得如此親切,費源光喜滋滋地笑了笑,同他走入門內(nèi)。那石屋略顯狹窄,右側(cè)壁面凹進兩塊空洞,洞中各置了一個神龕,龕前香爐一字排開,煙霧裊裊。 而那兩塊空洞周圍壁面上,則以紅漆描了一圈咒文,在幽暗火光中說不出的詭異。凌沐笙將這場景打量片刻,便拔出刀笑著上前,“沒想到兩個陣眼竟擺在同一處,這擺陣的真是傻子?!?/br> 說著,他直刃刀一揚,便向神龕斬去。卻不料刀尖方一觸及香爐,室內(nèi)便響起一陣機簧轉(zhuǎn)動之音,隨即幾點銀星自黑暗中閃現(xiàn),向著凌沐笙爆射而出! 情急之下,費源光一聲驚呼,扔了火折子縱身撲上,抱住凌沐笙就地一滾。只聽得“當當當”一串聲響,那些暗器紛紛掉落,圍著二人鋪了一地。 費源光挽著凌沐笙站起,躲著暗器小心翼翼向后連退幾步,“這兒不知還有什么機關(guān),你別靠近神龕,我來破壞它們?!?/br> 凌沐笙從他懷里掙出,悶悶一應。費源光拾了火折子遞給他,舉起弓弩搭上箭矢,“嗖嗖”兩箭射出,一箭射中一個神龕。四周再度襲來無數(shù)暗器,隨著神龕碎片簌簌落地,沒有碰到二人分毫。 費源光將弓弩背在身后,拍了拍凌沐笙后背,正欲說話,忽見凌沐笙肩頭滲出細細血跡,登時驚道:“小沐!你受傷了!” 說罷,他不待凌沐笙回答,便拽了他的胳膊強迫他坐下,兩三下拉開他的衣領(lǐng)。凌沐笙在他爪子上猛地一拍,“你干什么啊!一點擦傷而已,用得著那么大驚小怪么!” “擦傷也不能小覷!誰知他那暗器上有沒有毒!”費源光急道,仔仔細細將傷口檢查一番,確認暗器并未淬毒,才長舒一口氣。 “都告訴你沒事了,這么一小點傷小爺還不放在眼里,待會找谷主要些傷藥搽一搽就好了?!绷桡弩系伤谎?,將衣領(lǐng)拉上,穿好衣物。 但見費源光如此緊張自己,凌沐笙表情不覺有幾分疑惑,“說起來,自我加入幽冥谷起,你就整天在我附近轉(zhuǎn)悠,我的傷都是你給處理的,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 費源光一愣,不知凌沐笙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霎時又是忐忑又是期待。他抓了抓頭發(fā),傻笑幾聲,“為什么?硬要說理由的話,因為我喜歡待在你身邊啊,你挺特別的?!?/br> 他一面說,一面偷偷打量凌沐笙表情。然而凌沐笙完全沒有聽出他的意思,只是笑了一聲,“那是,像小爺這么厲害的人可不是隨處都能遇見的?!?/br> 費源光復雜地嘆了一下,又抓起腦袋。凌沐笙起身而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把,“行了,再抓頭發(fā)都得掉光了!現(xiàn)在地與火兩處陣出去看看還有什么敵人?!?/br> 見凌沐笙依舊滿腦子都想著與人交手,費源光無奈地點點頭,心里頓時酸溜溜的。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最后瞥了那破碎的神龕一眼,便隨凌沐笙走出密道。 此時于另一側(cè),風相悅路行到一半,忽的感覺天光一變,四面景色有了微妙不同,便猜測是不是有人已破了陣眼。他扶了扶腰間劍柄,不服輸?shù)孛蛎虼?,加快腳步向前趕去。 又走了大約一盞茶時間,一棵高大樟樹霍然躍入視線。只見那樟樹之上,竟以鋼絲吊著數(shù)盞香爐,香爐中央掛著一個神龕,下方樹干上用紅漆繪著一圈咒文。 而周圍樹梢上,則立著六只雀鷹,青灰色羽毛油光水滑,長長羽尾在枝葉中微微抖動。這些雀鷹似乎訓練有素,只守著神龕,用犀利眼眸盯著風相悅,卻始終沒有行動。 風相悅正思索該如何趕走它們,便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廣澤豐盈娉婷的身影攔在了眼前。 風相悅目光在廣澤鎖骨間刺青上一溜,手指搭上劍柄,“讓開,我不想與你動手!” 廣澤將腰后兩柄彎刀一拔,冷冷看著風相悅,“因為我和你一樣,曾經(jīng)同為朱蓮島的奴隸嗎?” 說著,她將雙刃在眼前交叉,眼光忽的更為凌厲,“所以你也應該知道,那個地獄有多么的令人絕望,如果不是主人將我贖出,我恐怕早已成為任人玩弄的玩物,因此無論主人有什么命令,我都會誓死遵從,廣澤這生只為主人而活!” 因那日在海瀾莊露出刺青,江湖上早有風言風語,風相悅并不因為廣澤的話而驚訝。見她如此堅決,風相悅也不再多說,將劍一抽,“既然如此,我就不對你客氣了,放馬過來。” 廣澤眸色一斂,雙刀便如燕尾般剪來,各打兩處。風相悅長劍一揚,“當當”兩聲接連擋下。廣澤見他如此迅速,面色更加謹慎,將刀一展,再度攻出。 二人接連拆了三十來招,不分勝負。廣澤刀法不似中原路數(shù),十分怪異,一招一式滴水不漏,攻中有守,難以突破,風相悅完全憑著速度與交手經(jīng)驗才勉強應付。 思及目前毀掉陣眼更為重要,風相悅微微蹙眉,一劍刺向廣澤前胸,故意賣了個破綻。廣澤果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躲過落霞劍的同時,左刃點向風相悅脖頸,右刃斬向他下腹。 眼看刀尖就要刺破風相悅衣襟,落霞劍卻在廣澤胸前一個急轉(zhuǎn),格住她下方刀刃。廣澤一愕,下一刻便感覺風相悅擒住了自己左腕,向身后擲去。 廣澤順勢飛身而起,雙腿突在最近樹梢一剪,便呈倒掛金鉤之勢。她反手一錯,左刃便自風相悅腕下突進,直直殺向風相悅心口。 然而面對利刃,風相悅不避反迎,彎刀“刷”一聲劃破肋下衣襟,就連廣澤也因他的冒進吃了一驚。趁此時機,風相悅一腳踢上廣澤右腕,竟將那彎刀猝然踢飛,向掛著香爐的樹枝而去! 彎刀剛飛至樟樹前方,六只雀鷹便一齊擁上,向其攻去,聲聲輕嘯回蕩長空,震得枝葉輕顫不已。 風相悅趁廣澤尚未自震驚中回神,手臂一挾她的胳膊,竟將她自樹上生生拽下,奪了左刃扔向掛在中央的神龕。 ☆、第106章 四大空陣連環(huán)破(3) 廣澤驚呼一聲,便聽得“啪”一聲脆響,神龕碎片稀稀拉拉自樹上掉下。她心下一惱,一抬腿便踢向風相悅面門,不妨風相悅比她更快一步,指尖一動已點了她的xue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