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jié)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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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海鏡施計離天法 夜風(fēng)呼嘯,宛若野獸嘶鳴,震人心魂。寺中比起白日寒冷了許多,但仍有不少僧人提著燈籠四處巡邏,搜尋海鏡和風(fēng)相悅。寺內(nèi)燈火流動,人群往來不止,若是想要逃走,確實得費一番功夫。 玄清大師房前,一個少年僧人正蹲著馬步,神色認(rèn)真。他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薄僧衣,額上卻滿是大汗,吐息間噴出團(tuán)團(tuán)熱氣,在空氣中漸漸化開。 不多時,只見玄清大師自僧房走出,慢悠悠行來,和藹地道:“慧剛,進(jìn)來歇會兒吧?!?/br> “不!今天要不是因為我突然出手,您一定能抓住那兩個人,都是因為我太魯莽才壞了事!”慧剛撅著嘴道,似乎在與自己置氣。 玄清大師看著慧剛自責(zé)的樣子,嘆了口氣,“你能明白就好,你的性格雖剛直,但性子太急,還需多多修行啊。” “是!弟子今后遇事一定先沉住氣……”慧剛正說著,一旁樹林中忽然閃過一道人影,猶如鬼魅般一瞬消失于黑暗中。 但慧剛何曾怕過鬼怪,眼睛一瞪,猛地跳將起來,就向林中沖了過去,“一定是方才那兩個賊人!給我站?。 ?/br> 玄清大師想要叫住他,話還未出口,他就已沒了蹤影。玄清大師只能又嘆了一下,無奈之情溢于言表,“這孩子,什么時候才能穩(wěn)重起來?!?/br> “大師請放心,那孩子不會有事的。” 親切溫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玄清大師捋著白須笑了笑,轉(zhuǎn)身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海二公子,你總算現(xiàn)身了?!?/br> 海鏡笑吟吟地自林中一側(cè)走出,向玄清拱了拱手,“大師,我現(xiàn)在與海家已無關(guān)系,您直呼我的名字就好。” “你擔(dān)心笑面賊的稱呼污了海家的名聲?”玄清的神色別有深意。 海鏡笑了笑,沒有說話。玄清又道:“你想方設(shè)法騙走慧剛,定是有事要與我說吧?” “不愧是玄清大師,我果然瞞不過你?!焙gR一邊說,一邊向玄清走了過來,“大師,您在天法寺輩分最高的七位大師中,是天資最高,最為聰明的一位,想必早已看出這寺中的異狀了吧?” “不必奉承我,有什么事直說即可。”玄清雖是這么說,心中仍不免有幾分得意。 海鏡見玄清眉眼愈發(fā)舒展,心下暗暗叫好,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環(huán),“大師認(rèn)識這個東西嗎?” 玄清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這不是師兄身上的袈裟扣么?” 海鏡點了點頭,“但目前寺內(nèi)守衛(wèi)森嚴(yán),我根本無法接近方丈半步,這個袈裟扣自然不是他身上的?!?/br> “那么,你是從哪里拿到的?”玄清的目光從袈裟扣移到了海鏡臉上。 海鏡凝視著玄清,語中頗有些別的意味,“玄默大師身上?!?/br> “從師兄身上?那不正是……”玄清面上劃過一絲詫異,話說到一半,又沉默下來。 “您與玄默大師從小一起長大,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現(xiàn)在的玄默大師并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人了?!焙gR說著,將那枚袈裟扣攤在手心,遞到玄清面前。 玄清嘆息一聲,神色復(fù)雜起來,“兩年前,師兄受傷后性情雖未有變化,與寺中弟子卻不像原來那么親近,也再不肯出手……說實話,他當(dāng)初究竟是怎么受的傷,也從未說清楚過,我們只當(dāng)是他不愿提起,也不便詢問。這些異狀,我確實早有察覺,但始終不愿相信師兄已被別人……” 他的話消失在哽咽聲中,捋著胡須的手緩緩放下,垂在身側(cè),緊握成拳。海鏡見玄清面露悲戚之色,便將翡翠袈裟扣塞入他手中,凝重道:“大師,逝者已逝,還請節(jié)哀順變?!?/br> 玄清哽澀半晌,緊緊握住那玉環(huán),“你親眼見到了尸體?” 海鏡“嗯”了一聲,“玄默大師的尸身被藏在一處暗道中,暗道的入口則在僧房拐角處新建的雜物房內(nèi),這袈裟扣就是從尸身上取下的。那尸體已化為白骨,恐怕玄默大師兩年前就已遇害?!?/br> “究竟是什么人殺了師兄,并且假扮成他?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玄清不解地道。 “現(xiàn)在我只知道他是朱蓮島的人,但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就不知道了?!?/br> “朱蓮島?!”玄清一驚,頓了頓又道:“為什么你要將此事告訴我?你確定我會相信你?” 海鏡輕輕笑了,眼中滿是信任,“現(xiàn)今玄默大師已死,您就是天法寺中最德高望重的大師,不僅資歷最高,功夫也最好,除了您我還能將這事告訴誰?” “你不怕我將你擒住?你可是被當(dāng)做笑面賊通緝的。”玄清抬頭盯著他,目光矍鑠。 “您不會的?!焙gR的眼微微瞇起,臉上笑意更濃。 二人相視片刻,玄清也笑了起來,“不愧是海映星門下之人,果真勇氣過人,謀略可嘉?!?/br> 隨即,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但現(xiàn)在我們并沒有確鑿證據(jù)能證明師兄已死,又如何揭穿他們的陰謀?” “這您不必?fù)?dān)心,只要您將我和我的同伴放走,我們總有一天會查清真相,撕下兇手的面具,為玄默大師報仇?!焙gR神情十分認(rèn)真。 “以你們二人的實力,會逃不出這天法寺?”玄清眼神精明地一閃,再次鎖在海鏡身上,“你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海鏡摸了摸鼻子,慚愧地笑了,“大師方才還夸獎我,現(xiàn)在看來,在您面前我的這點心思簡直是無所遁形。事實上,我確實還想拜托您一件事,請讓我們看一看海山志?!?/br> 玄清一聽便明白了,“你們想看看上面有沒有關(guān)于朱蓮島的記載?” 海鏡頷首道:“是的。” 玄清笑著捋了捋胡須,“這倒不是難事,讓你的同伴出來吧,他也躲了很久了?!?/br>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向院外走去。風(fēng)相悅從暗處走了出來,懷疑地看著他的背影,遲遲沒有舉步。 海鏡見狀,一把捉住他的手,跟在玄清身后。風(fēng)相悅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耳側(cè)低語道:“你干嘛這么相信他?這老東西一看就是只老狐貍,你就不怕他把我們帶進(jìn)陷阱里!” 玄清看起來風(fēng)骨奇佳,神采奕奕,風(fēng)相悅卻如此稱呼他,海鏡不由聽得失笑,用氣息在風(fēng)相悅耳邊道:“別擔(dān)心,正因為他是只老狐貍,我才會來找他。” 風(fēng)相悅疑惑地瞟了他一下,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玄清大師雖是玄默大師的二師弟,功夫卻在玄默大師之上,當(dāng)初若不是因為玄默大師資歷較老,人望更高,成為方丈的就是他。而現(xiàn)在玄默大師已死,他便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下一任方丈,卻不料竟有人奪了他的位置,假扮玄默大師當(dāng)起這個方丈,你說他能甘心么?” “你的意思是,他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假玄默?”風(fēng)相悅頓時明了,接過海鏡的話。 “對……他恐怕早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但苦于沒有證據(jù),無法說出。因為若是出了岔子,假玄默便會將他逐出天法寺……而今我們主動接手此事,他肯定求之不得,暫時不會加害我們的。”海鏡說著,眼光也落在玄清背上,“既然他打算利用我們,我們也好好利用一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