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丞相那些年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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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璟著實是舍不得,南蜀半數(shù)江山已入口中,怎么舍得就這么走了?更何況大齊的軍隊還在這里,自己一走大齊必定得了便宜,自己白為別人做了一場嫁衣裳。 正在此苦耗膠著,將退不退之際,大齊傳來了消息,大齊的皇帝死了,這下可好了,蕭璟一聽,當下心中打定退兵回國。段長庚此時定要回國,保衛(wèi)邊疆,穩(wěn)定國中,大齊同北燕一起退兵,自己心里也舒坦點。 果然不出蕭璟所料,此時的大齊軍營中,喻含璋也不抹香粉了,鄭重地同襄王段長庚道:“王爺,陛下已駕崩,此時國中不穩(wěn),我們須得趕緊回國,更何況您還是輔政大臣,更不宜在外,撤兵吧?!?/br> 張默也道:“王爺帶領十幾萬大軍在外,新帝登基也未曾趕回,難免受人猜忌,王爺,撤兵吧?!?/br> 張默這話說的不假,襄王在宮中長大,昔年皇長子在世的時候,眾人都當他是襄王,可是皇長子急病去世,留下個遺腹子,陛下唯二的二皇子才四歲的時候,襄王已經在朝中獨當一面,眾人都傳言,襄王段長庚有奪位之心。此時襄王若再不回去,那—— 張默與喻含璋對視了一眼,都等著段長庚下撤兵的命令了。 忽然帳外來報:“王爺,溫相來信。” 賬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僵硬,張默是邊塞人,沒見過溫承,喻含璋卻是京中長大的,對著溫承的大名可是早有所聞。 段長庚詭異的沉默了。 “王爺,信還在外面呢?!逼毯髲埬嵝训?。 段長庚嘴角抽著讓人把信拿了進來,當然張默與喻含璋兩人都沒看出來,畢竟段長庚秉承了一向的面癱。 信拿了進來,段長庚剛打開,旁邊的兩人湊了過來,段長庚不動聲色地往后靠了靠,雖然和溫承已經快六七年沒有見過面了,但是此人的信——萬一讓下屬們看見了,難免有損他形象。 段長庚自己偷瞄了一眼,開篇很正經,以一國丞相的名義慰問了邊關將士并襄王殿下。然后道,顧信顧將軍已經帶著軍糧千里支援來了,愿段長庚趁著這大好形勢,一舉拿下南蜀,壯我國威,凱旋歸來。 段長庚看到此處的時候,已經放下心來了,他將信攤在桌案上,讓張默與喻含璋同看,張默“嘖嘖”道:“沒想到溫相竟然有如此氣魄。” 喻含璋則感慨于這短短幾句話,不知是溫承在大殿上如何力壓群臣得來的。 段長庚正待說話,張默卻伸手向前一把拿開第一頁信紙,下面那頁露了出來,溫相軟綿綿的筆鋒寫到:襄王殿下威武雄壯,從小就能吃半只烤全羊,兄弟們打架從來沒吃過敗仗,溫承自小恨不能與王爺同伙,久聞襄王殿下大名,恨不能一見,溫承必定在京中備下美酒美人,待襄王殿下凱旋。 張默:…… 喻含璋淡定道:“這是真的?!?/br> 張默問道:“王爺真的不帶溫相玩?” 喻含璋道:“王爺怕皇長子收拾他帶壞溫相?!?/br> 張默“哦”了一聲道:“好大一段恩怨情仇?!?/br> 段長庚被溫承這亂七八糟的話說的面色冷了三分,一把抓起溫承的信就要毀尸滅跡,喻含璋眼尖道:“王爺,還有話呢。” 段長庚此番不敢給下屬們看了,自己偷偷一瞄,上書:俘虜魏坤,逼陳元嘉獻國。 段長庚心下陡然驚動,最后這十個字,已是溫承本來的筆跡了,他的字雖說乍一看有些亂七八糟,可是卻內蘊綿長堅韌之力,讓他不由得的憶起了當年那個狡詐嬌蠻的溫少爺。 溫承確實是費了一番力氣。 朝堂上,眾人都說要襄王撤兵,唯獨溫承說:“已經打了這么長時間了,局勢這么好,為什么不接著打?本相覺得應當派糧給襄王,讓他好好打!” 御史大夫左釗道:“國中不穩(wěn),需襄王快速回京,與丞相共輔朝局?!?/br> 溫承不解道:“打完回來趕不及?” 左釗恭敬道:“此事宜早?!?/br> 溫承“哦”了一聲道:“那意思就是晚了也行么,京中有本相在,好著呢?!?/br> 又有許多大臣倚老賣老,各說各的難處,兵部尚書說沒人運糧,戶部尚書說沒錢,禮部尚書說新帝登基襄王不回朝于禮不和。 最后溫承淡定地拿出天子劍,對著議論紛紛跟一窩鳥一樣嘰嘰喳喳的大臣道:“我說了算。” 眾人一看天子劍,紛紛低頭道:“丞相英明?!?/br> 萬一這不講理的溫承用天子劍將他們砍了,有理也沒地方說去。 溫承笑得不羈,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下了朝小皇帝追著溫承問道:“老師,你為什么這樣決定???” 溫承笑著同段長殷道:“此番不打,必成后患,他們不懂,我們知道就成了,反正他們得聽我們的?!?/br> 段長殷記下了,大臣們不懂的時候就直接像老師這么做。 段長庚等到軍糧和顧信匯合后,便帶著軍隊佯裝退兵,私下則找了個密林躲了起來,只等著蕭璟退兵。 大齊國中出了這樣大的事,段長庚走后蕭璟沒有再出半點懷疑,去成都大戰(zhàn)了一場,最后雙方都沒討著什么好處,灰溜溜地回國去了。 北燕地處塞北高原,與南蜀相隔千里不易守城,蕭璟充分表達游牧民族的對南方土地的喜愛,在臨走之時大肆收刮了一番,帶著滿車的蜀錦珠寶美女回北燕去了。 蕭璟剛走,段長庚便去攻打青羊,青羊是成都旁的重城,素有陪都之說。溫承又譴人送來告示,說是大齊國策改變,減輕賦稅,寬松徭役,要讓百姓們休養(yǎng)生息,如此種種,段長庚每經過一處,便派遣士兵前去張貼告示,前去宣講,且段長庚行軍從不擾民,在飽受內亂外戰(zhàn)的南蜀積累了不少民心。 段長庚在蜀川所向披靡,不過數(shù)日便將蕭璟所占領過的城池全部收入懷中,甚至有時候還未到城下,便會受到城中百姓前來投降。 溫承派來宣講大齊仁政的是個書呆子,名喚徐青,一肚子孔孟之道,說起來三天三夜舌頭都不打卷,每到一城便極力鼓吹,張默每每在一邊看到五體投地。 段長庚收納了南蜀的大半壁江山,終于再次打到了成都城下,成都城經過多次戰(zhàn)亂,仍然未被人攻破,可見其易守難攻到了極處。 段長庚在城下擺陣,每日里讓張默出去叫罵,有時候徐青還會出去教化城頭上的士兵,城樓上的南蜀士兵剛見到心徐青的時候,還以為和張默一樣,正準備對罵,豈知對方引經據(jù)典,張口說的字都知道,話卻聽不懂,罵他他卻不以為意,只顧著說自己的,罷了還會問城樓上的人聽懂了沒有,搞得最后守城士兵一看見徐青出來了,就自發(fā)地低頭閉耳。 張默大奇,非要拜徐青為師,徐青卻看不起張默這個大老粗,嫌他說話粗魯唐突了這門藝術,怎么也不肯收張默為徒。 張默回去給描金鈿的喻含璋道:“此人比你還能說。” 喻含璋盯著鏡子正忙呢,片刻也不搭理張默,張默自討沒趣,又往城樓下聽徐青說教去了。 南蜀皇宮中。 自從北燕來襲,陳元嘉比往日自由了很多,而且魏坤也很少來自己宮中了,陳元嘉倒是在這風雨飄搖中得了片刻安寧。 “殿下,陛下來了?!毙√O(jiān)在門口怯生生地道,陳元嘉握著書卷的手僵了一下,自從自己從城樓上下來,魏坤便與自己生氣,很久不曾來過了,今日怎么來了?原以為自己已經恨死了魏坤,可是沒想到……孽緣啊。 魏坤一身武人打扮,做了皇帝也沒怎么改變。